御夫手冊 第044章 一吻定情
    第044章一吻定情

    沈柯承擔下一切罪責,讓眾人無話可說,只能暫時不理,只請越柔回去。(小說~網看小說)

    越柔明眸一閃,「噗嗤」一聲笑出聲來,笑吟吟的對暖榮說道:「太子殿下,聽聞海瀾政變,如今的海瀾王是昔日太子的叔父多倫王,多倫王道德敗壞,殺兄謀國,連太子妃都喪命在她的手中。您現如今不是要復國嗎?可需要我越國的幫助?」

    暖榮眼睛一亮,卻並沒有回答——能幫助自己復國的助力當然越多越好,可是這位偷逃過的公主,在他父皇那裡能求下多少恩賞……實在是個未知之數。

    更何況,他無奈之中接受沈柯的幫助,對墨氏一族已經很是愧疚,如今這位無良公主居然在往墨霖送親的途中逃了,日夜跟在沈柯這位花名在外的浪子身邊,自己再接受她的幫助,讓墨霖情何以堪?

    衡量半晌,暖榮終於拱手笑道:「多謝公主厚恩,如今暖榮得七殿下和駙馬幫助,已經非常滿足,不敢再多貪心。公主只安心回國,代暖榮向越皇問好即可,他日復國攻成,暖榮必定親自赴越拜謝。」

    越柔粉嘟嘟的小嘴一嘟,嬌嗔道:「大興將軍幫得,臧國七殿下幫得,為何我越國就幫不得?太子敢情是瞧不上我越國來著。」

    暖陽被她說得一陣噁心,起身向暖榮告辭道:「太子哥哥,如今越國公主已經找到了,水落石出,便請放了月歌等人吧。」

    「那是自然。」

    得了哥哥的點頭,暖陽便要帶著月歌離開,卻被越柔跳起來攔住:「這賤婢是本公主的人,誰也別想把她帶走」

    暖陽不理她,只看著月歌。

    月歌當然明白自己留在越柔手裡落不著好,連忙向越柔躬身拜道:「公主,您忘了?當日您把婢女派去勞監坊紡紗的時候,已經說明再也不會要婢女服侍。後皇上終於得了龍子,大赦天下,婢女也重獲了自由之身……」

    大赦天下這件事兒,墨銘也有所耳聞,說是越皇后妃無數,偏偏個個生的都是公主,年過四十才喜得龍子,自是高興異常,才大赦天下,除了犯下死罪的重刑犯,很多勞囚都重獲自由。

    暖陽雖然沒聽說過,見越柔並沒有提出異議,便知月歌此話不假,遂拉著月歌要走,卻聽越柔氣急敗壞的在她們身後譏笑:「墨將軍,您這位夫人當年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偷逃的,您居然還敢留著她?普天之下,誰不知道她暴躁善妒,差點把臨產的姨娘都給殺了,一屍兩命?後來更是和七……」

    「住口」

    竟是墨銘和沈柯同時喝止了她。

    墨銘瞥了瞥沈柯,對越柔冷笑道:「公主,您身為金枝玉葉,竟然輕信坊間傳言?我家夫人怎樣,竟然需要你來提醒?不如攬靜自窺,瞧瞧自己吧」

    墨霖也長身而起,對越柔深深一揖:「公主殿下,您是墨霖的未婚妻子,這位墨將軍的夫人便是您的大嫂,長幼有序,您該記得才好。」

    「你……」越柔被墨霖一說,立刻雙眼通紅,盈盈欲涕,想衝他發脾氣,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一個字,只能恨恨的跺了跺腳,嬌聲道,「事到如今,你倒還記得你我的婚約?你記得了,我偏偏不願承認」

    「公主不承認又如何?只要貴國皇帝承認,墨霖便願意……哎,願意遵守承諾,迎娶公主為墨氏二房正妻。」墨霖無力的歎息著。

    「願意就願意,不願意就不願意,你哎什麼哎?就這樣不情願?」

    墨霖不說話,只是再次低低的歎了口氣。

    「若這麼不情願,你我的婚約作廢」

    墨霖更加無奈的搖頭:「墨霖很想答應公主,無奈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敢隨便應承?」

    「只要你應承了,本公主回國之後,便會求父皇為墨府洗清冤屈」

    別人還沒怎樣,沈柯聽她這樣一說,臉上一貫的笑容稍稍凝結,立刻低下頭去,用手指揉捏眉間,好像頭疼之極。

    「墨霖不敢跟公主談條件。」墨霖還在那兒有禮有節的客套。

    「是本公主來跟你談條件應也得應,不應也得應」

    「……好吧,現在有海瀾太子和臧國七殿下作證,墨霖便應承了。」

    沈柯仰頭歎息了一聲,可比方才墨霖那兩聲歎息聲音大多了。

    越柔只裝作沒聽見,身子一擰便走出大帳,隨著月歌前來的那幾個婢女連忙跟了出去。

    墨霖不但成功的和越柔解除了婚約,還得到了越國幫墨氏洗清冤屈的承諾,一舉兩得,心情大好,墨銘雖然有些無奈,卻也從心裡輕鬆了不少。

    ——*——*——

    越柔終於帶著那幾個婢女離開了軍營,暖榮也特地派了一對精兵護送,以免在交還給霍涼將軍的之前出現什麼意外——這位刁蠻任性的無良公主終於不能在這裡肆意妄為了。

    墨銘和暖榮、沈柯等人也日漸忙碌起來,因軍營裡的女人不多,暖陽除了和靈兒玩耍之外,也並沒有什麼事兒可以做,墨霖和墨炎那兩兄弟也都是重色輕嫂,分別長時間的逗留在月歌和紫瑤身邊。

    暖陽閒來無事,便把照顧好墨銘當成照顧靈兒之外的第一要務:親自為他做飯煲湯,親自清洗水果,還在等待他回營帳的過程裡頗有閒情的把水果皮削掉,再把果肉雕刻成心形、正方形、三角形等各種各樣的形狀,到最後刀工漸長,甚至能雕刻出兩個並肩而作的小男生和小女生出來,墨銘每每吃到這些的時候,都笑得像一池暖暖的春水。

    而墨銘,似乎也跟著暖陽學到了不少示好的把戲,可惜他嘴硬,不管為暖陽做什麼,都只說是「順便」:若是出營,定會「順便」帶回暖陽最愛吃的食物,哪怕這兩樣東西離得很遠;在大帳回來之後,也經常「順便」給等到她半夜的暖陽帶回他特地留下來的宵夜;就連墨霖和墨炎出去辦事的時候,也必須「順便」幫暖陽帶回幾本她愛看的話本小說來。

    總之,他從來不是刻意要怎樣,都是很順便的事兒。

    這天,暖陽一邊看小說,一邊等墨銘回營,眼前的那些蠅頭小楷慢慢模糊起來,她終於扛不住睏倦,趴在桌子上進入了夢鄉。

    也不知睡了多久,暖陽似乎覺得有人把她輕輕的抱了起來,晃晃悠悠的,似乎在抱著她走,她下意識的揚臂環住了那人的脖子,還像乖巧的小貓兒一樣在那人寬厚的胸膛前蹭了一蹭,立刻意識到這就是那個夜夜陪伴她、日漸溫柔的那個人,雙臂不由得抱得更緊了些,身子擰了擰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再次迷迷糊糊的睡去,似乎還做了一個夢,墨銘像平日一樣把她抱在懷裡,溫柔的搖晃她。

    忽然,她覺得嘴唇上有些濕潤,立刻驚醒了,發現周圍燈燭昏暗,心裡一時之間有些癔症,不知道這裡到底是哪兒,自己方才是在哪兒睡著的,忍不住有些心慌意亂。

    等她發現墨銘距離她很近的時候,那顆慌亂的心忽然平靜下來——不管在哪兒,是跟他在一起啊只要跟他在一起,不管人在哪裡,都舒心踏實。

    不對……墨銘……是在吻她,輕輕的,如蜻蜓點水,像春風拂面。

    暖陽在發現這一點之後,竟然像中了魔障一樣,輕啟朱唇,開始回吻墨銘,而眼角,不知為什麼,竟然流下兩行冰涼的淚水。

    墨銘感覺到暖陽的回應,身子微微一震,他稍稍停了一下之後,立刻察覺到暖陽流了淚,溫軟的嘴唇一路上移,吻上了暖陽的流著淚的雙眸。

    那嘴唇洇干了暖陽濕漉漉的淚痕,變得越來越滾燙,讓暖陽覺得像是烙鐵,而自己是冰,每一分熱,都會讓自己融化一分,彷彿有水滴,泠泠地落響在暗夜裡,試探又遲疑。

    兩人停停吻吻,吻吻停停,中間似乎睡著了,又在對方的親吻中再次醒來,等暖陽真正清醒過來的時候,燈燭早已燃盡,帳外已經泛起萌萌晨光。

    此時,墨銘正睡得香甜,暖陽雖覺羞澀,卻也感覺甜蜜異常,偷偷起床出門,等她端著香噴噴的早餐回來時,墨銘已經穿戴整齊,正愣愣的呆坐在床前傻笑。

    「傻子,笑什麼,快來吃飯。」暖陽笑罵了一句,把那早餐放在桌子上,走到墨銘身邊想把他拉過來吃飯,卻被墨銘輕輕一扯,立刻跌坐在他的懷裡。

    「以後不用等我,困了就去睡。」墨銘出奇膩歪的把下巴頦兒放在暖陽的肩膀上,嘴唇正好停在她的耳朵附近,熱乎乎的熱氣癢癢的吹過來,吹得暖陽的心都癢了。

    「我想等你嘛。」暖陽的話還沒說完,嘴唇便被墨銘含住,兩人又廝吻在一起。

    ——*——*——

    數月之後,靈兒可以在奶娘的扶持下蹣跚學步的時候,暖榮也終於在沈柯和墨銘的幫助下復國成功,當上了名副其實的海瀾王,帶著暖陽夫婦住進了海瀾王宮。

    多倫王被以叛國之罪施以腰斬之刑,整個人被攔腰砍斷之後,活活流光鮮血而死。

    唯一讓暖榮兄妹頭疼的是,母親海瀾王后——如今該稱之為海瀾太后——還在沈柯手裡,暖榮多次向沈柯提出要接太后回宮,都被沈柯以各種理由婉言謝絕,只是和暖榮偷偷密談了兩個時辰,暖榮才臉色灰白的走出屋門。

    「王兄,怎麼了?」暖陽正追著轉眼便會跑了的靈兒滿花園的跑,一眼瞧見暖榮的頹喪,連忙讓奶娘看護好靈兒,自己上前問道。

    ————*——表錢滴字——*————

    以柔克剛、剛柔並濟之外,溫柔體貼,偶爾的調劑……你做到了幾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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