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宅門之莊家四奶奶 正文 第二百章 探望
    第二百章探望

    這日,莊家大門口來了一男一女兩個人。(小說~網看小說)男的高高的個子,一身青布長衫,打扮得很普通,並不像經常來往的那些有錢人,但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卻讓人無法忽視。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臉上還有一道長長的疤,這疤並沒有讓人覺得猙獰難看,只是讓他原本冷漠的臉看起來更加冷酷,讓門房有些不敢正視。

    他身邊那位女子就溫婉可親多了,而且門房也是認得的,她雖然只來過一次,但她那柔美纖弱,分外我見猶憐的模樣,教人見過第一次就很難再忘記。這女子見門房對她禮貌地微笑,也對他還了一笑:「請問四少夫人在麼?」門房被她這一笑弄得心情極好:「哦,在呢,要我去通傳一聲麼?」女子道:「不必了,我自進去就是。」

    這一男一女進去了好一會,門房的眼光還放在他們的背影上,他心裡歎道:哎,這位小娘子可真是柔弱,柔弱得讓誰見了都忍不住心疼。她身邊那個男人卻那麼讓人害怕,定是個不好相與的,不知道這位小娘子跟著他是否會吃苦?不過,哎,算了,管人家那麼多幹什麼,管好自己的事情吧。

    這一男一女自然就是周度和李姜了。

    他們一直朝陸小其的院子裡走過去,進到門口的時候,正好碰到冬青,李姜認得冬青,就上前問道:「冬青,你家四少奶奶在屋裡麼?」冬青自然也認得李姜:「回李姨娘,我家奶奶去東院孟掌櫃那邊了,兩位先請坐,奴婢這就請她過來。」她說著又多打量了周度兩眼,這個男子也不知道是什麼人,怎麼跟孟青長得這般象?說不得是他的兄長?不過也不對,要真是他兄長,那肯定要去先看孟青才對,怎的奶奶在孟青那裡他們會不知道呢?再說了,孟掌櫃傷了這麼久,從來也沒有親戚來過,怕是湊巧長得像吧?

    李姜當然是想讓冬青去通報的,但周度卻道:「不必了,你直接將我們帶過去吧。」他的聲音雖不大,但有種讓人不得不聽從的氣勢,原本帶客人直接過去那邊是有點不合規矩的。但冬青一時下意識地無法拒絕,竟答應了:「是,兩位請跟奴婢過來。」她帶著兩人走了好一會心裡才打起了鼓:哎,自己怎的這樣糊塗,將客人帶過去東院那邊?萬一奶奶要和孟掌櫃說什麼不方便人打擾呢?哎,也不知道奶奶會不會怪自己沒規矩?可眼下帶都帶了,突然又說不能帶去,那就更是失禮了,所以無論如何她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帶路了。

    冬青將周度和李姜帶到東院的時候,陸小其正推著孟青的輪椅在院子裡慢慢地走著。其實她自己個腳上的扭傷也才好了七八分而已看,但她卻堅持要自己推他在院子裡走一圈。他為了她變成如此模樣,她除了盡盡這點心意,還有什麼可以做的呢?

    冬青正要上前稟報,周度卻阻止了她:「你先退下吧。」冬青心想這樣也不大合規矩,但她看了看周度冷楞的臉,最後還是選擇了乖乖聽他的話退去。

    冬青走了之後,周度也不上前,只是站在那裡看著陸小其。她今兒穿著一套白底藍花的衣裙,頭上只簡單挽了個髮髻,很乾淨素潔的樣子,臉上清瘦了不少。想來這次的傷勢有夠她受的了,如果不是他中間回省了一次,其實他早就想來看看她的。但是,也許不來更好吧。看著她那般溫柔地笑著,時不時溫柔地低下頭跟孟青說話,他們這樣……大概並不需要別人來打擾的吧?

    自那日救她的時候,看到她和孟青緊緊抱在一起分也不分開後,周度就已經著人查過了,他那日見過的男子背影,毫無疑問就是眼前這個孟青的,據暗探回報,在他回來前的過去一年多裡,孟青和陸小其在原本屬於她和周度的小院子裡頻頻相會,舉止親暱。

    她當初不肯出來見他一面,讓他從天黑等到天明,淋了一夜的雨,也是因為眼前這個孟青吧?只要一想到這些,他心裡就很不是滋味……若不是他實在擔心陸小其的傷勢,實在忍不住想要過來看一看,他原本是不會來的。

    果然,如今來了,還真不如不來。他站在那裡看著陸小其對孟青細心照料的樣子,心裡不知是何滋味。終於,當陸小其再次低下頭親暱地和孟青說著什麼事,周度再也無法看下去了,他墓地轉身,然後大步離去。李姜緊走幾步跟在他身後,打量著他有點發黑的臉色,一句話也沒敢說。看周度那樣子。心裡頭一定難過的很了,哎,其實她自己又何嘗不難過?他來看陸小其,她只能乖乖地跟著,幫他做個掩人耳目的陪襯。

    陸小其和孟青說完話後,抬起頭時候正好往院門口隨便掃了一眼,結果就看到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只不過只看到一眼就出去了——周度,那分明就是周度的身影!

    但她隨即又搖了搖頭,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載這裡見到周度?一定是自己眼花了吧,哎,無論他對自己怎樣絕情,她卻總是沒法子忘了他。

    待陸小其回到自己住的院子裡,冬青跑過來有些小心地跟她坦白自己的錯事兒:「奶奶,剛才那個李姨娘……是奴婢帶過去的。」陸小其聽得很茫然:「誰?什麼李姨娘?」冬青有些驚訝:「就是小少爺他舅老爺周大人家的那位李姨娘啊。」陸小其「哦」了一聲,心裡揣測無數:「她在哪裡?」冬青瞪大了眼睛:「我剛才將她帶過去東院見你去了呀,難道奶奶沒見著麼?」陸小其也很鬱悶:「沒啊,她沒說甚麼事?」

    冬青搖頭:「沒說,奴婢也沒好問。」她想了想又補充道:「對了,和她同來的還有一位男子,臉上有道疤,長得……是了,跟孟掌櫃有些像。我還以為那是他家親戚呢。」陸小其一聽什麼都明白了,原來自己剛才沒有看花眼,他確實來過。

    可是他為甚麼來呢?還和李姜一起來,難道只是想表示一下客氣串串門?而且既然來了,為什麼招呼也不打一聲就走了呢?真是讓人猜不透。

    陸小其正揣摩這件事的時候,因為勤於練功好久不見的陸正元來了。他一進門就揮汗如雨地叫道:「三姐姐,有諒的茶麼?快點來一杯,熱死我了。」陸小其一邊給他倒茶,一邊嗔怪地道:「你呀,怎麼大汗淋淋的?走路也不會慢慢走麼?要走得這麼急?」

    陸正元一揚脖子「咕咚咕咚」喝完了茶水,這才有空兒回道:「什麼?走路?我可是跑過來的。從紫陽寺一直跑到這裡一刻也不停,行了行了,你就別說我了,人家這是來看一趟你並順便練功,兩樣都不誤,不是很好麼?」

    陸小其見他都這麼說了,當下也不再說他,只開玩笑道:「哦,那三姐姐要受寵若驚呀,難得你這麼刻苦練功還跑過來看我。」陸正元呵呵笑道:「其實也不是光來看你,我還有事找你呢。」他說著一張笑臉又變得老大不滿意起來:「我說三姐姐啊,你可不可以別給我張羅親事了?我最近都讓我娘給煩死了,整日價的跟我說誰家誰家姑娘好,要幫我定下來,真是受不了!」

    陸小其笑道:「你也不小了,是該說門親事了。」陸正元不敢苟同:「我才十六!哥哥當初也沒有這麼早成親呢,我可不想早早就變成了老氣橫秋的老小子!」陸小其道:「這有什麼,說好親事先訂下來,以後再成親不是一樣好?」陸正元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不行不行,我的新娘一定要自己看中了才行,可我現在還沒有空兒想這件事呢,師父那裡有管得嚴得很,再怎麼說也得等我學滿今年吧?」

    陸小其見他說到他師父,就順口問了句:「是了,枯木大師回來了沒有?」陸正元搖頭:「沒呢,都說他是行刺劉兆南死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他說著難得地歎了口氣:「還有我那沒有見過面的大師兄明月,也死了呢,聽說他武功了得,我還想著日後跟他比劃比劃,如今也沒機會了。」

    陸小其好生吃驚:「什麼,明月死了?」她一直為沒見著明月的事情有點納悶,但是從來不曾想過他死了,自己又和周度沒好好說過兩句話,所以這件事她還真是第一次聽說。

    陸正元點頭:「是啊,死了快一年了,打戰時在一次突圍中死的。」

    死了快一年了?陸小其好生驚訝。周度的遺書還是他派人送過來的。結果周度沒死,他自己卻死了?難道當初送信的人是送錯了麼,原本應該送的是明月的遺書?不對,明月的遺書也不可能送給自己。也許……總之她是想不明白,明月為什麼要把周度的遺書送給自己,而且周度這一年來也沒有書信給她,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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