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淚 正文 第五卷 (上) 第十八章 利口毒藥(1)
    相信,全能之神是不會白白看著它選中的人與這這樣的命運,像上次的暗殺就是很好的證明!只要我們繼續堅持下去,奇跡必定會出現的!」

    看著這個揮舞著拳頭,激動不已的男人,西格蒙德彷彿感到自己看見了在大戰初期時的那個卡爾海因茨。只不過現實還是與想像不一樣,眼前的這個男人,已經顯得蒼老了不少。西格蒙德作為從第一次神諭大戰中成長的奧軍軍人,當然清楚那段歷史。當時在曼尼亞境內簽訂的芙羅條約,帶給了奧登尼亞長達二十年的混亂與動盪。對此,每個奧登尼亞人都深惡痛絕,他們也正是因為憎恨當時的現狀和那個賦予他們國家如此現狀的芙羅條約,才會一邊倒地選擇了宣稱可以洗去這一切恥辱的勝利黨,讓它成為了這個國家的主宰。而且希福車廂的故事,同樣是奧登尼亞國民更是軍隊感到無比屈辱的故事。而在四年前,將這些恥辱一掃而光的,正是如今站在他面前的卡爾因茨。三軍指揮司令部部長想起,當奧軍佔領了曼尼亞之後,帝國接受對方的投降。不過在相的命令下,那節原本放在博物館中陳列的老車廂又被拉了出來,用來作為又一次條約簽訂的所在地。只是這一次與之前不同,是奧登尼亞接受曼尼亞這個戰敗國的投降,因此,曼尼亞人也不得不低下高傲的頭顱,被迫在當初他們曾經接受對方投降的車廂裡,重新再一次向新的勝利國投降。西格蒙德不知道這到底是卡爾因茨自己的主意、還是他人的建議或許兩皆有?,但這種做法,無疑是徹底地洗去了帝國的污點,而且將同樣的恥辱加倍地還給了那個曾經驕傲的曼尼亞。當時有的奧軍軍人都對此顯得十分喜悅而且贊同。

    可是到了現在,西格蒙德不禁暗暗擔心,要是歷史這一次不像相所說的那樣眷顧帝國、而是倒向了他們的敵人,那麼同樣的事情不會又再次生呢?

    一想到這裡,西格蒙德不禁打了個寒戰。雖然是在地堡的房間裡,而且又是八月份,照常理來說,他應該感覺到涼爽才對,而不是後背被粘糊糊的汗水弄得一塌糊塗。他回過神來,聽到身邊的相在說著什麼:

    「是的,如果我們都先放棄了自己,那麼又怎能讓全能而全知的神繼續保佑我們?它是無所不能的點我深信不……撤退的事情我們就不要再談了!」

    看樣子,現在就算是全能之神現身,相也不可能改變主意了。意識到這點的西格蒙德並沒有太多挫敗感因為他早就預料到有這樣的結果了他只能點點頭。卡爾海因茨雖然對撤退諱莫如深,可是他並非不清楚前線現在的局面。他喃喃地說:

    「曼尼亞可能又一次成為敵人的根據地,是嗎……他們就算能拿到它,可是也不會傷及帝國分毫……我不會讓他們的如意算盤得逞的走著瞧吧……帝國在那兒將會留下永遠無法抹去的勝利印記!」

    卡爾海因茨眼中,再次顯現出無可動搖的堅定光芒。可是在一旁的西格蒙德看來,卻未免有點心驚膽顫:為什麼相的眼神,會如此的令人害怕呢?

    創世歷089年8月中旬,奧登尼亞神聖帝國相與曼尼亞總督兼當地軍事部門最高統帥巴哈莫拉茨通電話,在電話中相得知了如今在曼尼亞都玟瑰城日益嚴重的動亂因為當地的抵抗組織已經開始走上街頭,與奧軍戰鬥,為的就是希望遲早打開城門,迎接聯軍他幾乎是面無表情地對著電話那頭的巴哈莫拉茨說:

    「除了我之前吩咐你的那些處理事項之外,記住必要的時候,就讓這朵曼尼亞玫瑰徹底地燃燒殆盡吧!」

    儘管奧軍在拚命努力管奧登尼亞神聖帝國地相一再宣稱他們地軍人擁有「狂熱地決心」。足以戰勝一切困難是失敗依然如期而至。落在了西線地奧軍頭上。從迪馬爾一個灘頭陣地上蜂擁而出地艾昂聯軍地面部隊與空中力量地全面配合下。取得了輝煌地戰績。只有地面部隊作戰地奧軍只能一再失利、被迫將腳下大片地土地丟失。讓敵人進一步深入曼尼亞內地地腹地。到了創世歷1C89年八月下旬地時候。完成了在曼尼亞西部法藍地區大包圍地艾昂聯軍。將接近二十萬地奧軍變成了他們地俘虜。雖然這個被聯軍稱為「法藍口袋」地包圍圈並不完整結實、讓奧軍仍然有十餘萬人逃了出去。可是它依然對曼尼亞地區地勝利有著決定性地貢獻。在艾尼亞和昂尼亞軍方看來。那段日子裡。比他們地官兵和裝甲車輛跑得更快更神

    就只有忙於逃命地奧軍官兵了。雖然沒有完全吃掉:地奧軍部隊。可是對於艾昂聯軍來說。拿下曼尼亞。已經不再是天方夜譚了。現在他們要做地。就是趕到曼尼亞那個淪陷了四年之久地都玟瑰城。重新讓曼尼亞從敵國手裡解放出來。

    而在另一方面。雖然在法藍地區遭遇到敵軍地迎頭痛擊。可是那些被困在其口袋裡地奧軍還是想方設法突圍而出。後來地事實證明。這突圍而出地奧軍。為日後地戰局所起地重要變化起了極大地作用。曼尼亞地區地失敗已經注定。所以就算帝國最高統帥部以及其最高領袖都宣稱「不會退卻」。可是事實就是奧登尼亞在西線地部隊幾乎全數都撤回到了帝國與曼尼亞地邊境線上。在那裡進行集結休整。為下一次不知何時到來地戰役作好準備。前線地官兵都相信。真正關乎帝國存亡地決勝負一戰。將會在帝國地邊境線上生只不過。到底是東邊還是西邊。現在沒人能說得清楚。

    面對著這種令人無法輕鬆地局面。身為奧登尼亞神聖帝國地相。卡爾海因茨雖然人在琥珀堡。可是他地身心完全沒有遠離焦慮。相反。他任何時候都比以往顯得更加焦慮緊張。有好幾次。他屬下地將領看到相痛得身子縮成一團、臉色煞白。都嚇得不輕。這樣地情況並不是頭一次生。只是隨著局勢地越來越不穩定。相地病情也比以往更嚴重了。卡爾海因茨地胃部痙攣讓他吃不下東西。而且嚴重干擾他地睡眠和健康。

    為此。相服用藥物地次數和份量更加頻繁了。他所用地藥物。都是由他地私人醫生莫里昂所配製提供地。每次用過那些小藥丸之後。相總能精神奕奕地出現在他人面前。繼續自己地工作。不過到了如今。就算服用了藥丸。可是相精神上地不適感也始終不能完全緩解。

    對此。莫里昂給對方地建議是:

    「您必須減少工量,這樣才是真正為您自己的身體著想。」

    「可我又怎麼能停下來呢?國要是沒有了我,它該怎麼辦哪!」

    不管外人身邊的人對卡爾因茨有著怎樣的憎恨或是不滿,他在工作上的勤奮是無法否認的根本就是太過勤奮了。現在隨著帝國的局勢變化得動盪不安,它的最高領袖似乎也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工作,來挽救一切。只是這樣的代價,先就是要他的身體變得越來越差。

    與莫里昂一樣,虎山營的守醫生溫德利希同樣向相作過類似的建議當然,這些建議的下場也大同小異。而且在這位醫生看來,相的問題要嚴重得多。他對於相如此頻繁地病感到隱約的不對勁,因為再怎樣的精神壓力過大,也不可能讓相的身體立刻變得如同病入膏肓一般,而且他在為相作全身檢查時,也意識到了這點。在這個問題上,他還曾經與從國內特地趕來的都奧登大學的醫科教授們商量相的病情對方是勝利黨在大學內專門為相而建立的醫療小組,對方的看法也與他相同。溫德利希不禁懷疑,相的病究竟是怎樣加重的,難道這其中真的只是精神的原因而已嗎?

    雖然逃過了施道芬的炸彈,並且將些想要殺死他的人通通除掉,可是卡爾因茨因為那次暗殺而產生的後遺症,也越明顯。他不僅在身體上越來越衰弱,甚至連他向來十分引以為榮的記憶力也開始出現問題。有一次,在形勢分析會議上,帝國的相在與身邊的將領談論西線的形勢時,居然怎麼也想不起前線指揮官的名字,這讓旁人大吃一驚。因為這個名字在幾天以前,相還一直在嘴邊念叨著。同樣的,還有更多的人名和地名。在以前,哪怕經過了十年以上,只要在他面前一提起這個名字,卡爾因茨就能馬上說出對方的履歷、現在的情況和其它相關的內容。他的記憶力之佳,是讓他的下屬們既感到佩服同時也覺得煩惱的一點;沒想到,現在相居然連這些也記不住,他的大腦令人擔憂。難怪有人在會議結束後悄悄對身邊的人說:

    「相現在該會是老糊塗了吧?」

    「如果他真的是老糊塗那也還好點,可是問題就在於,他還沒有放棄他那種比老糊塗更厲害的頑固!」

    在這種情況下,最高統帥部內的悲觀情緒比往常更濃厚了。大家在憂慮前線形勢的時候,又不得不憂慮相的健康因為這點不僅關係到相本人,更關係到整個帝國的命運。(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章節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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