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保鏢在韓國 正文 第50章
    雪場北部大約走了10哩路程,真的發現老人說個那棟房子。金民宇從門前的地毯下找到鑰匙,打開門和金秀娜一起進去……

    房間裡光線很暗,正如老人說的那樣,好像連電燈也沒有,只能籍著門外一的點光亮依稀瞧見沙發和餐桌等一些簡單的陳設。

    「這裡有人在嗎?」金民宇扯著嗓子大聲的喊道。

    金秀娜又好氣又好笑道:「已經確定過這裡沒有其他人了,還那樣問不覺得好笑嗎?」

    金民宇回道:「問過之後,確定真正沒有人打擾我們會覺得更塌實些。」

    「金民宇先生要準備做壞事,所以覺得心虛了嗎?」金秀娜奚落他道:「究竟在想什麼壞事所以心裡不塌實呢?」

    金民宇自我解嘲地笑笑,沒有回答她。在房子大廳裡轉悠了一圈,從櫥櫃裡翻出幾個金屬碗碟和一大堆照明用的蠟燭煤氣燈等等。又在樓梯的旁邊發現一個壁爐,旁邊還堆了幾捆樹枝幹柴。

    「我說,老婆啊……」金民宇指著那些乾柴對金秀娜道:「你去把這個壁爐的火生起來,那樣就不會再感到冷了,另外再想辦法燒點水,我們帶來的包裡還有些面。今天晚只能吃那個了。」

    「金民宇先生是在命令我嗎?」金秀娜不滿道:「不要只會站在那裡對人指手畫腳,我很不喜歡那樣,為什麼你自己不做?」

    「阿唷……怎麼總是愛斤斤計較啊?」金民宇皺眉咂嘴道:「生火做飯,那不都是女人該做的事情嗎?再說,秀娜你平時總愛掛在嘴的專業授教,野外生存課程,那些……都有特別的訓練過,幹起來應該會比我強?」

    金秀娜反唇相譏道:「是,是受過特別的訓練。那麼……我們的金民宇先生要做點什麼呢?」

    「我嘛……」金民宇到處瞄瞄道:「我要去樓瞧一瞧,看看還有什麼東西我們可以用的。」

    金秀娜以蔑視的眼神目送金民宇離開。先是挑了幾根粗壯的柴禾墊在壁爐下面,找了些引火之物點燃,再添些細小的乾枝,把火勢控制的剛剛好。壁爐邊還有個火鉗,秀娜用兩根柴枝架起,再拿一個大點的金屬碗盛滿水放在面。等碗裡的水微微沸騰了,便取了兩包面放進去……

    幹完這些,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金秀娜於是點燃幾根蠟燭,覺得還是不夠亮,索性把所有的蠟燭全都用了,在大廳任意的角落都點一兩支,整個大廳立刻星光閃爍起來。金秀娜愜意地望著滿屋星星點點的光亮,覺得彷彿是進入了安徒生筆下的童話世界,自己便是那童話中的小公主一般。只是這空蕩蕩的大廳中只剩公主一個人,未免又覺得孤零零起來。

    「這個該死的傢伙,去了這麼久了也不下來,」金秀娜不滿的咕囔著:「到底在面幹些什麼呢?」

    正胡亂猜測著,便看金民宇從樓走了下來。於是大聲責問道:「金民宇先生到底有沒有時間觀念?不知道有人在這裡等你嗎?」

    「老婆在等我嗎?」金民宇覺得有些意外的:「為什麼不叫我啊?」

    「嗯,正要叫你的,」金秀娜裝著餘怒未消的樣子:「面都要煮好了,你到底要不要吃?」

    金民宇掩飾不住欣慰的樣子笑出聲來:「老婆在等我吃飯呢,對不起讓您久等了。」不等金秀娜答話又一幅神秘兮兮的樣子道:「知道我在樓發現了什麼嗎?」

    「什麼?」金秀娜詫異的。

    金民宇伸出左手攤開來,掌心處蜷著一隻悉簌發抖的小鳥。「我在房間的窗台發現了這個小傢伙。」金民宇無比珍惜的樣子輕輕撫著小鳥的羽毛:「它好像是哪裡受了傷,幸好被我發現了。」

    金秀娜心中微微一動,想不到金民宇也會對一隻可憐的小鳥產生愛心,不由得默默在心裡對他增添了幾分好感,正前去想要看清楚小鳥,聽見金民宇又道:「我們還真是幸運呢,這樣的環境下居然還能有烤肉吃……雖然是少了點,不過也算不錯了。」他把手伸到金秀娜面前,一副垂涎欲滴的樣子道:「你看怎麼樣,煮著吃還是穿在棍子烤來吃?帶了燒烤的調料了嗎?」

    「你這個壞蛋真是……」金秀娜氣得說不出話來,想到先前還對他產生的那一點好感,立刻在心裡後悔了一百遍,一千遍。一把奪過民宇手中的小鳥呵護在自己手心裡,一面氣惱道:「說出那樣的話,金民宇先生還算是人嗎?」

    「什麼嘛?」金民宇一臉的無辜:「我說錯什麼了,鳥如果不是用來吃的,那還要烤肉店幹嘛,應該命令全部停止營業才對。」

    金秀娜白了他一眼命令道:「去把醫藥包拿過來。」

    「什麼?你要給它治傷嗎,要給這隻鳥?」金民宇不可思議的,正要覺得好笑,看見秀娜正惡狠狠的盯著自己,咽口口水把笑聲又生生吞回去:「是,我就去拿來……」

    金秀娜用清水給小鳥的傷口洗了洗,又塗了點傷藥,再用點紗布條小心的包紮起來。一面輕聲的哄道:「不要害怕,可憐的小傢伙,很快就好了,一點也不會疼。」

    這次金民宇實在沒能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老婆你是在對它說鳥語嗎?你認為它對你的話能理解多少?」

    「金民宇先生覺得很好笑嗎?」金秀娜冷冷地瞪著金民宇:「你儘管再大點聲笑出來啊。」

    「不是,」金民宇瞬間收起笑臉,壓低嗓門附和道:「我的意思是……是不是該給它取個名字?總小傢伙小鳥這樣的叫,它會覺得我們很沒禮貌的。」

    金秀娜把小鳥放到餐桌,沒有搭理他。見壁爐裡的面已經煮的差不多了,於是取出來,用另一個碗盛了一大半放在桌子對面。

    金民宇知道是給自己盛的,因此笑嘻嘻坐在一邊道:「我想到個好名字,不如叫lky怎麼樣?能遇到我們,它實在是很幸運啊。」

    「真的很幸運嗎?」金秀娜譏笑道:「差點成了金民宇先生肚子裡的燒烤,那樣能算是幸運嗎?」

    金民宇不好意思的乾笑幾聲,又道:「那叫咕咕?我看它身有九條黑色的斑紋呢註:韓語九與咕同音,而且一直也咕咕那樣的叫,就叫它咕咕怎麼樣?」

    「隨便你,」金秀娜敷衍道,從自己碗裡挑出一根麵條到小鳥面前,用叉子的另一端搗碎,又再輕聲哄道:「我們的咕咕快快吃,吃飽了傷也好了,就可以飛到媽媽那裡去了。」

    「是,就好好吃,」金民宇學著秀娜的語氣對小鳥道:「你可是,第一個可以出現在我和老婆燭光晚餐桌的第三人,不對……是鳥呢。」見金秀娜反感的望著自己,忙閉了嘴,端過面來往嘴裡塞了一大口,轉變話題道:「恩……好吃!我的老婆手藝還真不錯呢!」一面又往嘴裡塞了一大口,漲滿的腮一鼓一鼓的,還不住的嘖嘖道:「要是能再來點辣白菜配著吃就更好吃了,那種辣味,從口裡一直辣到心底,一想到就忍不住要流口水啊……恩,什麼鮑參翅肚的,我才不稀罕呢,老婆你說是嗎?」

    「什麼辣白菜的,我不知道,」金秀娜淡淡道:「我不太吃辣。」

    金民宇奇怪道:「為什麼?」

    「不為什麼,」金秀娜道:「吃太辣會渾身不舒服。」

    「這樣啊,」金民宇放慢咀嚼速度想一想又道:「那老婆你愛吃什麼?告訴我,回國後我也做給你吃。」

    金秀娜不相信的搖搖頭,像是回憶了會兒又道:「我們家鄉也有菜,只用老菜水和一些青花椒,好像還有冰糖……谷伯母的手藝最好了,那些酸酸甜甜的菜,讓人一想到就很有食慾的樣子。」

    「原來老婆喜歡吃酸東西啊,」金民宇點點頭,像是在心裡默記了一便。忽然又想到什麼似的道:「長輩們都說,愛吃酸東西的人會生兒子……看來,以後我們的孩子一定是個男孩了老婆。」

    「金民宇!」金秀娜蹭的站起來,怒不可遏地摩拳擦掌道:「你是在挑戰我的耐性嗎?為什麼總要得寸進尺的惹我生氣?」

    金民宇嚇的一溜煙地跑開,嘴裡不服氣道:「只不過開個玩笑,幹嘛吃人樣的。」見金秀娜並沒有追過來,於是又偷偷跑回來把剩下的一點麵湯全部倒進嘴裡,一面望金秀娜含糊不清的笑道:「這個……真的很好吃。」金秀娜再裝個要打的樣子嚇唬他,便真的沒影的跑去樓了。

    「真讓人抓狂的傢伙啊!」金秀娜瞪著民宇逃去的方向,餘怒未消的。瞥見小鳥還在桌認真的一下一下的啄著面粒,心中的怨氣頓時消去不少,於是從新坐下來,手指輕輕撫著小鳥的羽毛道:「壞人走了,再沒有人打擾我們了,咕咕就和我安心的晚餐……」

    姜志俊雙手扶露台的在欄杆思緒良久,漫無目的的眼神望極遠處游離著,好像要看穿這個世界的盡頭一樣。這樣看似沉著冷靜的背後,反而越發預示著心中的煩躁和不安。

    車蘭熙終於因忍耐不住這份讓人抓狂的沉寂先開口了:「真的……不打算再和室長聯繫下嗎?他們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呢。」

    「嗯,」姜志俊回過頭來冷冷望著車蘭熙:「正如蘭熙你先前說過的話,或許……他們現在正討厭被人打擾。」

    車蘭熙像是被他的話噎住一般,神情也顯得有些極不自然的:「可是……我還是好擔心室長他們,天都已經全黑了,他們不會發生什麼事情?」

    「車蘭熙小姐你……為什麼總要做不識趣的事情啊?」姜志俊不耐煩道:「金秀娜小姐的功夫聽說不是很好嗎?金民宇的口袋裡又有的是錢。他們兩個在一起會發生什麼事情?他們在一起……怎麼會發生事情?」說到最後這句,猛然想到什麼,面色陡然失魂般的,連自己也不敢再相信自己說過的話了,只因為心虛嘴裡還不住地念道:「不會的,他們一定……不會發生什麼事情的……」

    車蘭熙輕輕歎了口氣,眼眶不覺又因委屈而紅潤:「我,現在才知道自己原來有多失誤,一直以為室長只是不願被束縛的蝴蝶,現在才知道……原來我不是他那杯茶。」註:原歐洲在亞洲的流行語,意思為不是對方喜歡的類型

    姜志俊嗤笑一聲道:「我和蘭熙你的想法卻正好剛剛相反,要知道原因嗎?」

    車蘭熙不解地望著姜志俊,兩行眼淚終因為沒能忍住而滑落下來.

    「我,絕對不會就這樣放棄的,」姜志俊狠狠地咬咬唇道:「不會因為對手是誰或是對手有多強大就輕言放棄……眼淚和弱者是不會被同情的,愛情是要靠自己的努力去爭取,軟弱的人永遠只能看著別人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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