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潛緩緩地站起身來,陽光在他銀白色的頭髮上跳躍著,折射出迷離的色彩。此時的瀟潛彷彿變成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人,不,確切地說,此時的瀟潛根本就不像一個人,而是像……對了,像一頭野獸,像一頭即將發狂的野獸。
「啊~啊~啊~」瀟潛對著太陽仰頭長嘯,嘯音尖銳刺耳,離瀟潛較近的犯人剎那間,只覺頭暈眼花,耳膜難受的像是要撕裂開來,有人忍不住叫道:「老大,你別叫了!」
長嘯聲中,但見一團紅芒從瀟潛體內噴薄而出,直衝九天雲霄,天色彷彿在那麼一個瞬間都變得暗淡下來。原本湛藍的天空,此時彷彿被那團紅芒給浸染,竟然變成了一片血紅色。
風吹起瀟潛的白色頭髮,如同飛揚的雪花,凍結著周圍的一切。
「老大,你沒事吧?」
「老大,你還好吧?」
李魁和老九忍不住上前關心道。
冷刀伸手攔住兩人道:「別離他太近,現在的老大不是平時的老大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李魁一臉困惑。
冷刀道:「他的體內被一股噬血的魔性所操縱著,簡單說來,這種情況就像是一個魔鬼附在了他的身上,你明白了吧?」
李魁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也就是說老大他中邪了?」
「中你個死人頭!」老九給了他一記暴栗,「沒文化就少說話,免得貽笑大方!」
李魁一臉委屈,「誰說我沒文化,我好歹小學畢業嘛!」
這時候,正好走來兩個獄警,「喂,你們這麼多人在這裡做什麼?你們難道不知道監獄禁令不准非法集會嗎?」
犯人們看著這兩個獄警,眼睛裡都要噴出火來。王小五,過封的接連遇害,使得瀟氏社團與獄警的關係僵化到了冰點,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大規模的衝突。
這兩個獄警大概也是命數已盡,剛剛喝了二兩老白干,仗著酒意就走了過來,一邊揮舞著警棍,一邊罵道:「一群垃圾,敗類,告訴你們,這裡是監獄,不是黑社會,看!看什麼看?再看老子把你眼睛挖出來!」
其中一個獄警對另一人道:「那人是誰?怎麼染了一頭白髮?」
「怎麼感覺有點像是瀟潛那小子呢?」
「不是吧,過去看看!」
兩人神情囂張地走到瀟潛面前,用警棍指著瀟潛的下巴道:「喂,小子,你的髮型很酷嘛。把頭給我抬起來,別***裝酷,你以為你是明星啊!」
瀟潛猛地抬起頭來,眼睛裡的寒光一閃即逝。那眼光極其凶狠,令那獄警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警棍竟然拿捏不住,掉到了地上。
瀟潛一把抓住那獄警的脖子,發一聲喊,竟然將那獄警凌空提了起來。
另外一個獄警揚起警棍就向瀟潛掄了過去,「媽的,住手,快放他下來!」
堅韌的警棍辟里啪啦地打在瀟潛的身上,瀟潛竟彷彿感覺不到疼似的,他盯著那凌空亂蹬的獄警冷冷道:「我最討厭別人指著我的臉說話!」話音剛落,就聽卡嚓一聲響,那名獄警喉頭一緊,一縷鮮血噴濺起老高,竟是被瀟潛生生捏斷了脖子。那鮮血如雨點般落在瀟潛身上,滿頭滿臉,紅色的血與白色的髮絲相互映襯,如同火與冰的糾纏,讓瀟潛愈發顯得冷酷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