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派出去的兄弟一半被過封幹掉了,一半跟著過封跑了?」操場的一角,赤腳大仙暴跳如雷。
「大哥,那個過封實在是太厲害了,我們……」一個鼻青臉腫的傢伙諾諾道。
「一群飯桶!」赤腳大仙瞪了那人一眼道:「給我滾!今天之內不要讓我再見到你!」
那個小弟一聽這話,趕緊飛也似地跑掉了。沒跑幾步,就砰地撞在一人的胸口上,那個小弟抬頭一看,立馬做聲不得,「過……過封?!」
赤腳大仙見是過封,先是臉色一變,隨即換上笑臉道:「啊呀,原來是過老弟,真是有緣啊!」
過封冷冷瞥了他一眼道:「確實有緣!」
這看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已然讓周圍的人感到了一股深深的寒意。
「過封,監獄長找你!」一個別著警棍的獄警走了過來。
過封一言不發地掉轉身子,走了幾步,突然轉過頭來,衝著赤腳大仙冷酷地做了一個砍頭的手勢。
望著過封離去的背影,赤腳大仙怒火中燒,「不管用什麼方法,都不要讓他看見明天的太陽!」
蔡佑全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嘴裡叼著一支雪茄,他反覆打量著面前的過封。已經整整過了兩個鐘頭了,過封就像一根木頭樁子般站在他的面前,一動也不動。
終於,蔡佑全掐滅了煙頭,他覺得自己沒必要再和過封僵持下去了,因為過封的定力實在是太好了,蔡佑全在他的眼瞳裡幾乎找不到自己的影子,那就是過封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裡,這讓他很是窩火。從他接收城北監獄到現在,只有兩個犯人敢這副樣子站在自己面前,一個是瀟潛,一個是過封。這兩人都是硬釘子,你越是錘打他,他越是剛硬不屈。
想到這裡,蔡佑全立刻換上了一副笑臉,一般人看見這副笑臉可以想到一個詞語,那就是和藹可親,但是在過封的眼裡,蔡佑全的笑其實是笑裡藏刀,也不知道這隻老狐狸今天把我叫來有什麼事情?過封心裡直犯嘀咕。
蔡佑全繞著過封走了兩圈,「你就是過封?」
「有事麼?沒事我想先走一步!」過封頭也不回地說道。
一聽這話,蔡佑全差點氣得跳將起來,這小子把老子的辦公室當成什麼地方了,茶樓酒店?!
「你入獄才幾天,犯的事還少了嗎?」
「我並沒有犯什麼事情!」
「大白天的你在說瞎話不成?昨天是誰在牢房裡聚眾鬧事的?是誰打傷獄警隊長張東明的?又是誰今天中午造成了一起觸目驚心的血案?我可告訴你,中午被你刺傷的犯人,三個還在搶救,一個已經歸西了,要是我現在寫份報告,立馬可以將你拖出去槍斃!」說到槍斃兩個字的時候,蔡佑全做了個開槍的手勢,抵著過封的鼻尖,一臉囂張道:「怎麼?不服氣?」
「你不想槍斃我!」過封從容不迫地說道。
「哦?為什麼?」蔡佑全饒有興趣地看著過封。
「因為我對你還有用!」過封直視著蔡佑全的眼睛,蔡佑全驀地一楞,這眼神怎麼如此熟悉?啊!對了,瀟潛那小子也有這樣的眼神!***,太可怕了!
「你對我有什麼用?」
「這我就不知道了!」過封淡淡道:「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蔡佑全環抱雙臂重新坐回沙發上,「你記清楚了,這次是你欠我的!」
過封望了蔡佑全一眼,打開房門,逕直走了出去。
門口負責警戒的獄警走了進來,「監獄長,你這不是放虎歸山嗎?」
蔡佑全冷冷笑道:「我是故意的,因為這隻老虎暫時還能為我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