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祐 第五章 殺機四伏 第六章【26】白費工夫
    已近夜半,環境優雅的半島咖啡廳客人不多,這也使得優雅的氛圍增加了清靜的份量——抿一口濃濃的咖啡,透過落地窗看著街道三三兩兩的路人、閃爍的霓虹,心境也隨之變得平靜,如同脫離了紛擾的世界一般。

    「很唐突,就約您陪我看枯燥的歌劇。」李罌玫雙眼閃爍,帶著那一絲淡淡迷人的微笑。

    「有啥唐突的?挺好,也不算枯燥,要不我自己還不知道幹啥去呢?」想要拿出香煙,王大鵬的手卻停在了口袋裡。怕李罌玫介意,也沒見咖啡廳裡有人吸煙。

    「怎麼會不知道做什麼呢?您應該是個大忙人才對呀!不會是有意諷刺我?」李罌玫用湯匙在杯中輕輕攪動著,而後將湯匙搭在杯口,看著濃濃的咖啡緩緩凝成一滴落入杯中。

    「呵呵。」王大鵬苦笑著看了一眼李罌玫,而後說道:「諷刺你?就不如說諷刺我自己了。要是忙就好了,忙了也就不會有什麼胡思亂想的時間。」

    李罌玫緩緩抬起右臂,優雅的撐著下顎,看了王大鵬片刻,又將目光從他身避開。「看樣子,堂堂的文總也有煩心的事情!不妨說來聽聽,興許,說出來就會舒服一些。」

    王大鵬倒是很想找個人發一頓牢騷,可這個人絕對不是李罌玫。「唉!就是些不打緊的小破事兒。問您個問題……女人的優雅是天生的?還是後天硬弄出來的?」

    李罌玫可沒想到王大鵬竟然會用這樣一個問題,岔開話題,而且,這優雅的問題,自然也是擁有優雅的人才能回答。李罌玫笑道:「應該是硬弄出來的,故意做出的樣子。」

    避免敏感、重要話題,王大鵬可是有高招——胡謅。「嘿嘿,我也是這樣想的。您說這要是只有自己的時候,是不是就不用這樣了?也省得腳丫癢癢還得強忍著。」

    「呵呵。」

    王大鵬對自己的胡謅可是很有信心的,往往都能令女孩開懷大笑,可面對李罌玫,他有些沒信心了,依然是那淡淡、迷人的微笑。似乎是有意要隱藏牙齒一般,難不成那牙齒沾了晚飯時的菜葉?

    「那我也問您個問題。一個高高壯壯的大男人,如何能保持這樣細嫩的肌膚?」李罌玫看王大鵬,等待他回答。

    「哈哈……您不會也想說我是小白臉?我哪就保持了?我連奶液那些東西都不用。趕明個我連臉也不洗了,省得你們看著彆扭。」王大鵬對這細膩的皮膚也是很鬱悶,可他自己也沒有辦法,這是因為『古刺殺術』的提升功能所導致,他哪裡有辦法解決啊?

    「知道嗎?男人有女人相才更有吸引力,也算是剛柔並濟。您沒見韓國那些男明星,各個都是這樣,才讓許多小女孩瘋狂著迷。您的粉絲、或者說是女朋很多?」李罌玫依舊微笑著看王大鵬,看不出有任何調侃、嘲諷的意思。

    「呵呵。」王大鵬苦笑:「啥人有啥命,我這樣的人啊!命中注定孤單一輩子。到我身邊的女孩……沒什麼好下場。呵呵,還是自己主動離女人遠點的好,免得禍害人。」

    李罌玫不經意間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不明白王大鵬話中含義。可這不經意的一個小動作,也令王大鵬心中激盪,喜歡的不得了。女人其實就是如此,並不需要有天仙一般的相貌,但卻要有必須的優雅、迷人,還要有偶爾的俏皮、嗲氣。這樣的女人應該算是『妖精』,比那些單單是樣貌、身材,過人的美女更有降服力。落在妖精的股掌之中,那也必定會成為花下之鬼。

    王大鵬不由的走了神,滿腦子都被慾望充斥著,幻想著一些不堪入目之事。

    「看樣子……我還是有一些魅力的,能令文總這樣出神的看著我。雖然,通過您的雙眼已經顯現了您心中所想,不過還是有些不同,也不會令人太過反感。文總,不會像其他人一樣……為求與我同床共枕,不惜一切?」這樣的話,從李罌玫的口中說出沒有半絲YD,反而讓人覺得很大方、不做作。

    反而是王大鵬有些害羞了:「呵呵,有啥不會的?肯定會。」嘴說著,可王大鵬的心裡卻並不是這樣想的。就為了干你一下不惜一切?得了!你以為老子沒幹過女人啊!你那下面又不是鑲金邊的?誰能虎了唧的還不惜一切?那純屬是讓驢踢了腦袋瓜子。要是十萬八萬的嘛!還是值得考慮考慮的。

    「謝謝您的恭維,但是您肯定不會。」李罌玫緩緩低下頭,而後輕輕的歎了一聲:「唉!女人啊!就是這樣的命。像我這樣依賴風月場所維持生計的女人,也是不得已才學成這樣,會讓人覺得是人盡可夫的。真的覺得累了,想放棄了。」

    王大鵬不明白李罌玫這是唱的哪一處,不可能平白無故的找自己出來訴苦啊?這也肯定不會是李罌玫喜歡他。女人就算是一見鍾情,也不會立即袒露心扉,何況還是一個如此精明的女人,王大鵬覺得李罌玫這葫蘆裡肯定賣的不是什麼好藥。那就不如順著李罌玫的意思,看看這葫蘆裡到底是什麼。

    「也是,確實挺辛苦的,你就不如趁現在紅火的時候,把夜總會轉手。然後,找個相中的男人離開這兒,到一個好地方開開心心的過日子。」說完,王大鵬便直直的看著李罌玫,覺得她一定會顯得有些不自然。

    可李罌玫卻沒有絲毫變化,依然低著頭看著杯中的咖啡。「我也很想,可惜……有些事情並不是我可以做主的。很想像個小姑娘一樣,什麼也不管,什麼也不顧的為了心愛的人遠走高飛。唉!可就是不知道我的有緣人在哪裡。」

    王大鵬有些迷糊了,不知道李罌玫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不能做主!難道是暗示我她身後有一個勢力很大的靠山?應該也不可能啊?我就算開夜總會也是在郊區,也不可能影響到她什麼。這女人到底找我出來什麼意思呢?總不會是為了勾搭我?

    「唉!看我,總是喜歡傷感,弄的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不談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說說您?以前也開過夜總會?在郊區開夜總會您一定有一個不錯的設想,不為難的話,說給我聽聽。」

    原來是要套話啊?王大鵬想著,心裡也有了應對,便對李罌玫說道:「以前沒幹過,聽說是賺錢這不就準備弄一個嗎?不到郊區也不行啊!我哪能和您在市區裡搶生意呢?我不是找不自在嗎?您這也算是前輩了,有沒有什麼經驗教教咱啊?」

    「呵呵。」李罌玫笑著看王大鵬:「您不會是連夜總會的主要項目都不知道?」

    「主要項目?不就是坐台嗎?哎呀!我現在還愁呢!哪裡去弄坐台小姐啊?您那邊有沒有淘汰下來的?要是有就轉給我,要不我這夜總會都沒人來。」王大鵬還真就裝起了糊塗,不過他倒是覺得裝糊塗比說錯話,漏了老底兒要好。

    「文總,您太過謹慎了,我約您出來可不是為了套話。我有必要套話嗎?就算您對我說了什麼,對我而言又有什麼用處呢?」李罌玫臉一直保持的笑容消失了,變的很是嚴肅。似怒非怒,令人不由擔心起來。

    王大鵬忙解釋道:「我可不是覺得您是套話,咱們這是同行之間的交流,您這是有意教導我。我確實是沒什麼想法,說實話買地那天有點衝動了,可買了也不能空著什麼也不弄啊?您說就那鳥不拉屎的地方能幹啥?住宅樓?那買樓的都得有車,最少還要有兩台。一家好幾口人,一個人開車走了剩下的人怎麼整?就只能是一步一步的量天尺了。最後,才想出開夜總會,其實這就是一點譜都沒有的事兒。」王大鵬這順口胡謅,也不忘配合表情,將內容真實化。

    「哪……把地皮賣給我。」李罌玫平靜的看著王大鵬。

    你個敗家娘們,早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心中咒罵著,王大鵬朝李罌玫咧嘴一笑:「行啊!您真買假買?你要是真買,咱們明天就辦手續去。」

    李罌玫心中暗暗佩服王大鵬的應變能力,她也猜到王大鵬接下來會如何應對自己的質問。如果同意買,這塊地皮可絕對不是三千萬的價格。如果當是開玩笑,他一定會表現的很惋惜的樣子。李罌玫那迷人的微笑再次爬嘴角。「如果您真的要賣,那我也要等著你把工程弄起來,這樣我就知道這塊地皮該是一個什麼樣的價格了。」

    工程弄起來我還賣給你?你可真他娘的能想好事兒啊!這也沒啥可嘮的了?繞來繞去都他娘的是要套話,沒勁了,還是下馬走人,可不費那腦子跟她玩腦筋急轉彎了。想著,王大鵬看了看手錶:「哎呀!都這個點兒了?我明天早還要早起呢!」

    「那咱們走。」王大鵬的想法也正是李罌玫的想法,她也覺得這樣聊下去實在是白費工夫。

    ……

    離開半島咖啡廳,王大鵬心中不斷回想李罌玫說過的每一句話,並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王大鵬想不明白,李罌玫到底想從自己口中套出什麼呢?不應該只是夜總會的事情,這未免太小題大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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