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死亡軍刀) 第八卷 第十八回莽夫的命運
    一共四個目標。

    在顧攸嘉的兄弟手裡搞了炸藥。帶了槍。

    也進過馬祥生他們的賭場。

    然後去了杜公館門口轉悠過。當時顧嘉裳以為他們是誰派來對付杜月笙的,要將他們拿下。隨即,他們卻去了永野望那裡。

    親眼看著他們沒下手。永野望周圍也有著他自己的人,沈杏山的人,還有永野修身的人。

    然後沈杏山的兄弟就聽到了他們在暗中打聽著永野望。跟蹤永野望的行蹤。

    巧的是,所謂沈杏山的兄弟,是杜月笙命令陸京士派給他的。是為了以後對付永野望的暗中棋子。

    幾個消息匯總到了焦文斌手裡。

    焦文斌要兄弟們接觸試探。

    一來二去,海灘可以說是當時中國最複雜最詭異的地方,幾個局面來去迷糊了對方。套出了底子。原來是想殺幾個日本人的。

    來的時候是好奇,才去杜公館。

    不過跟蹤後居然無意發現永野望這個日本人和杜月笙來往密切。他們也知道杜月笙的名望,邊想著在杜月笙眼皮下殺了永野望。要的好,連杜月笙也收拾了。

    真。

    李福全覺得這個世界,只要有人就沒不敢做的事情。杜月笙他們也想殺?

    最後一次套出的對方想法,讓焦文斌也坐不住了。

    這些人!

    靠殺人就行了?何況他們碰到了杜門人的底限。手伸出來向杜月笙而去?不斬了你斬誰?

    對方還是很警惕的。

    不停的換地方住。

    閘北,虹橋,甚至高橋,然後青浦,最後再拐到了租界。又去了閘北。

    要動手了。

    按預計和瞭解,他們也已經清楚了永野望去杜公館,進出地規律路線。杜月笙也會送他出來。走的後門為多。

    杜公館的後門不遠一個弄堂口,他們已經開始轉了要租房子了。

    閘北。到虹橋,到高橋到青浦,到租界。

    最後來了杜公館後門打轉。

    這些人腦袋有毛病。

    焦文斌笑笑,但是心裡也知道。也就是杜門能夠在海灘這樣。市井裡的勢力什麼時候搞地如同政府的?甚至比政府效率還高呢?

    也就是杜門。

    法租界是核心,這裡到領事下到市民。中間是市井江湖也巡捕,外邊是何豐林盧攸嘉的軍隊,沈杏山為側翼。

    這裡什麼風吹草動不知道?

    從搭了海地界。他們轉悠著開始準備炸藥,打聽情況的時候,杜門就知道了不對頭。

    四個大男人。住在杜公館兄弟地客店裡。整日神出鬼沒的。搞什麼東西?購買炸藥,來去賭場接觸的就是黑道人物。

    海哪個黑道人物不是杜門的兄弟?

    他們做夢想不到杜門細緻到了這個地步。他們低估了一切。只是高估著永野望而已。先期地準備只是將永野望為目標。中國人的地方查日本人的底子,他們相信沒任何問題地。海灘人必言杜先生。偶爾說說也沒問題地。

    接觸地幾個漢子也算人物,他們認為也沒問題的。

    一切都沒問題。

    就開始?

    隨著他們地想法。李福全卻帶著人踹開了他們的房間。

    警惕性很高的他們,猛的翻身,同時要從枕頭下拿出槍來,後面的窗戶裡,卻飛出了一人,騰空的兩腳直直的踢的他們倒地了。

    三四條槍頂了他們的腦門。

    互為犄角的,對面一個房間裡,演著同樣的事情。

    燈光亮起的時候,看到了之前和自己來往,送槍送炸藥的那張笑臉,這四個人才恍然了。

    「帶走。哼。」

    「狗漢奸。」

    「去你娘的。」李福全回頭一個耳光,阿龍阿虎阿豹扭,直接擊昏了四個人,然後拖了出去。

    「去倉庫。」李福全低聲道。

    五輛街邊的汽車開了來,打開了門在等著,一群人把四個人抬了車,匆匆而去。

    倉庫的門口,杜月笙卻已經站了那裡。

    「你們要殺我?」杜月笙淡淡的問道。

    面前四個人已經被李福全鎖了起來。他和那三個高手兄弟就抓住了對方,按在那裡。

    杜月笙的身後。站著焦文斌,顧嘉裳,馬祥生,恆社地其他骨幹來了幾個,帶了兄弟守護在外圍,確保這裡的消息不被其他人知道。

    聽了杜月笙的問話。幾個人沒說話。

    「不要在這

    氣。」

    杜月笙一邊說著,一邊覺得馬燈下坐在太師椅的自己,真的像個山寨頭子似的。他不由的覺得好笑。

    他的笑容被對方誤會了。

    一個人咬牙切齒的:「爺爺落了你這漢奸手,算倒霉。杜月笙我告訴你,這世想殺你地人多呢。」

    「是青幫的兄弟殺我?洪門的朋要殺我?是袍哥會的兄弟殺啊?還是革命志士殺我?」杜月笙阻止了李福全他們要打,哭笑不得地問道。

    那個人一愣。

    「你是帶頭的,告訴我個理由。別說那些沒用的。我杜月笙是被嚇大的麼?漢奸?哼哼,我哪裡做漢奸地?」杜月笙點了點他道。

    「那個日本人常年進出你的杜公館,那個人雖然是起了個中國名字,卻是正宗的日本人。而且在日本僑民裡面有著地位,你和他勾結著,不是漢奸是什麼?」

    「這就是證據?還有呢?」

    簡直是兒戲。杜月笙冷冷的看著他,心裡已經失去了再。

    「中國人不殺日本人麼?那麼多百姓的血白流了麼?你杜月笙這麼大名聲。也是江湖出身,你好意思的?你」

    杜月笙沒話說了,這樣地道理是對地。可是哪裡能夠作為行事地理由?這可不是中國強盛了在日本的國土。

    「他來往我家。證明什麼?我抵制日貨地時候。你們在哪裡?我聯絡中正攸嘉平定東南的時候,你們在哪裡?我兄弟們光明正大斬殺百日本人的時候。你們在哪裡?算你們是條漢子,可惜不懂道理,做事如此魯莽!「

    杜月笙冷笑著:」我告訴你那個日本人的真正身份,日本海軍將永野修身的侄子,日本諜報梅機關在遠東的首腦。你殺了他,日本人會怎麼辦?」

    「好啊,不是你這個漢奸,我們早殺了他了,日本人怎麼辦,隨便怎麼辦,來一個殺一個。」彷彿找到了證據,幾個人頓時叫囂了起來,橫死一條心而已。

    他們不要命的勇氣還是有的。

    「來一個殺一個?哼哼,殺啊,你們現在怎麼殺?我告訴你們後果,永野望一旦在中國出事,日本人就找到了進兵的一個借口。他的身份是不一樣的,永野修身的炮口就對著毫無防備的海灘,事關自己的侄兒他未必不會不失控。而中國根本毫無準備,十里洋場將血流成河。多少百姓因為你們的所謂愛國而死,你們,成名了,義士,殺日本人的,我杜月笙,和這些兄弟,是漢奸。我們沒殺日本人。不過你們殺日本人的同時,間接的會死多少百姓?你們的動機,我這個兄弟也問出來了,是看日本人橫行,心中氣憤,我敬你們算個男人,但是你們卻是個蠢男人!」

    杜月笙被對方口口聲聲的漢奸,憋出了火來,他的聲音高亢了起來。手指點了幾個人,走到了他們的面前:「盧永翔江浙大戰,我聯絡蔣中正出兵,東南五省少死多少百姓多少軍人?閻錫山蠢蠢欲動,蔣中正揮師而,我兄弟盧攸嘉二十萬大軍北中原,支援中央政府,停止內戰,這又少死多少百姓?我做的如此還是漢奸?」

    算了。算了。

    不必說了,也不想說了。捨得過河卒,出的臥槽馬。

    杜月笙忽然冷靜了下來,坐了回去,看著幾個不知道說什麼的人:「不想再和你們說了。文斌,打電話給永野望,這份禮物,給他送去。漢奸就漢奸。」

    「別怨我,海灘,容不得任何的意外。你們的命,和海灘比起來,太輕了。」杜月笙搖搖頭,而他心裡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

    你們的命,和海之後南京的三十萬百姓比,也太輕了。中國現在打不起大仗!一切還在準備著。滬一線,也不能夠主動出擊。只有準備好了被動的讓對方先動手才行。

    沒有了國際輿論支持,其他國家的牽制,中國在二戰內,更吃力的。

    這,是中國這個時代的悲哀。整體的國力如此,一步走錯,便是多少條生命灰飛煙滅?

    而這樣的莽夫如此行事,永野望手下也有人才,難免沒有警覺,既然這樣,就讓他們變相的出份力量。死後如果有知,也該不會怨恨我了。

    算我虧欠你們個人的,日後多斬幾個東洋人的頭顱,將你們放置英雄堂中祭祀!

    因為杜月笙不會收留這樣不知道根底的人,也懶得去查。放了他們,也不可能,日後還是會來糾纏,市井江湖人物的嘴巴輕薄的很。

    吹噓出去,進出杜公館一席話說的杜月笙不敢動我等!這樣的話,他們未必說不出來。

    傳出去怎麼辦?永野望會怎麼想?

    如今關鍵時期,這永野望越信任我,那麼那個時候淞滬就會越佔便宜。國運豈是兒戲?豈能憑一時氣憤?

    杜月笙再也不看他們的臉走出了倉庫,而李福全已經在倉庫裡將他們叫嚷的嘴巴堵住了。

    「永野馬到杜公館。」焦文斌稟告道。

    指點了下後,杜月笙低聲道:「留下他們的名字,籍貫,日後給之昭雪揚名,就算我贖罪!」

    「月生哥,你沒有錯。我們都知道的。」焦文斌看著前面的背影道。

    杜月笙沉默著,點點頭:「放心,我怕你們過不了那個坎而已。」

    其實他心裡。

    還是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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