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死亡軍刀) 第八卷 第五回未遂的遺憾
    杜月笙不知道焦文斌怎麼了。

    李福全和丁力孫子似的站在那裡。三個人一回來後,就那副樣子。焦文斌紅著眼睛怒氣沖沖的。看到自己也沒笑下。

    「你怎麼了?」

    杜月笙奇怪的看著焦文斌,然後狐疑的抬起頭來:「你們兩個?你們幹什麼好事情的?把文斌氣的這樣

    「沒,沒有。」李福全是不敢抵賴,丁力卻死命的搖頭。

    程程和兩個嫂子已經下來了,程程看著丁力那樣子,小嘴巴一撅:「你撒謊。」

    「我,我…」

    「你撒謊就結巴!」程程肯定的宣佈道。

    丁力一臉的黑線。

    如君和月英全笑了起來:「文斌呀,說說,我們幫你做主,這兩個人壞呢。尤其是丁力。」

    說著如君還狠狠的挖了丁力一眼:「手腳也不老實,欺負程程!」

    「姐!還有人在呢。」程程羞的拖長了聲音,把頭靠了如君肩膀不依起來。

    杜月笙難堪地咳嗽了下:「如君別胡說八道。越來越像桂生姐當年了。」

    「咯咯。」

    「還笑。」杜月笙瞪了月英一眼:「你也不管管她!」

    「杜月笙!你把氣撒我頭,我好欺負?」月英氣的叫了起來:「她是你老婆不是我老婆……」

    月英自己沒說完,已經覺得好笑,她撲哧一聲笑了。屋子裡的人隨即反應過來,全哄堂大笑起來。

    就是焦文斌也笑了。

    「笑了?」杜月笙抓住機會道:「笑了就說說。受氣是受什麼氣的。這兩個混蛋幹什麼的?」

    「我。我說不出來,你問他們。」焦文斌猶豫了下,臉又恨的起了豬肝色。

    「李福全,你說。坐下說,別裝孫子了。也別抵賴,不是犯事得罪人了,你們會站著半天?這就是個馬腳!」

    李福全嘿嘿一笑:「也沒什麼……」

    「也沒什麼?」

    焦文斌氣的跳了起來:「月生哥,這兩個傢伙安排那個阿毛辦事也就算了。居然,居然要人家先罵我找茬也算了。說我欠錢也算了,可是說我嫖娼不給錢,還說我偷寡婦!」

    「偷寡婦?」杜月笙聽了嘴裡的茶噴了一地。

    「你。你也笑我?」焦文斌是氣糊塗了,反正除了談正經事,杜公館幾個也沒大沒小。

    杜月笙和月英如君,就連程程也笑癱了。

    焦文斌只氣的渾身發抖。一又坐了下去,翻著白眼死死地瞪著杜月笙。

    呃,氣氛不對了。

    杜月笙忙收斂了笑容:「文斌。文斌。不生氣。我罰他們。我罰!」

    「哼!」

    「外邊人家不會相信的,你剛剛結婚。再說了杜公館的男人什麼女人找不到,要去偷寡婦?」

    「哼!」這是如君和月英一起哼的。

    杜月笙惱火地回了頭去:「去,去,這在勸文斌呢,你們鬧什麼?」

    「是,是。文斌,隨便你罰,隨便你。可是主意是福全說的…….」

    「放屁!偷寡婦是你丁力說的。」

    「我沒結巴,我說的真地。我剛剛說的真的。」丁力眼睛一轉,直了脖子抵賴起來。

    李福全張口結舌:「你沒結巴就不是你說的?他媽地,你要臉不?好,一品香」

    「文斌文斌,全是我說的,全是我。不關福全的事情。」

    滿屋子人看著這兩個活寶。

    如君噢了一聲:「什麼一品香啊?來,福全說給大家聽聽。」

    「是呀,你,你說!什麼一品香?」丁力瞪著眼睛,威逼著李福全吼道。

    程程在一邊叫了起來:「丁力你結巴了!」

    所有人%%……%……

    兩個蠢貨。

    看著兩個蠢貨在面前前言不搭後語地亂扯著,焦文斌惱火地甩甩手:「我走了,我去睡覺了。」

    「岳紅去她姐姐那裡,今天不回來,文斌你再坐會。」

    「不坐,看了他們難受。」焦文斌頭也不回地出去了:「我去找詩名了。兩個白癡,文盲,文盲,無恥之徒…」

    罵聲漸漸的遠了。

    杜月笙哈哈一笑:「你們也是地,文斌實在人,哪裡能夠這麼鬧?」

    「嘿嘿。」

    「別笑。阿力,一品香怎麼回事情?」如君死死的看著丁力。

    丁力剛剛要張嘴。

    「別結巴!」脆生生的是程程的嗓子。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杜月笙看他們樣子還不知道麼?

    他站了起來:「次我叫阿力和福全去收賬,那些姑娘開始當客人。去拖了阿力的。福全沒被人家看了,於是心裡一直就氣著。」

    「我福全大怒。

    「你結巴了,出去。不早了,滾出去睡覺,阿力,你出去,你樓幹什麼?」杜月笙指了阿力罵道。

    一片大笑和程程地害羞裡,丁力慌忙轉了個彎,向外走去。李福全不屑的看著他:「梯子呢?怕啊。和少爺學啊。少爺那……」

    搖搖頭,微笑著看了下他們的背影。

    杜月笙對了程程道:「程程,明日叫你那些同學來,我請他們吃飯。正好有點事情要談談。」

    「好的。月生哥,什麼事情?」

    「什麼事情?保密!」杜月笙壞壞的一笑,站了起來。向樓走去。

    「那,那月生哥。」

    「嗯?」

    小丫頭紅著小臉。鼓起勇氣來:「那阿力被人家拉住,後來呢?」

    「呃?哈,你去問他去,小丫頭吃醋了月笙手耷拉在欄杆,嘴巴又咧開了……

    「程程?」

    丁力一翻身,激動的光腳就跑了過去。程程半夜來找自己?太。太好了!

    臭死了。

    屋子裡熏死人了。

    程程去把窗戶打開了。然後氣呼呼的看著丁力。

    「你怎麼了?」

    「我問你。後來呢?」

    「什麼後來?」丁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半夜三更的跑進來問我句後來,什麼後來啊?

    「還裝。月生哥說的,你在一品香。人家拉了你,後來呢?」

    「這個啊,真是地,後來知道我是月生哥的人,海鴿姐出來把賬單拿給我了,後來我就回來找月生哥了啊。」

    「真的?」

    「那你去問月生哥。真是的。」丁力一臉地不平,在他心裡,他堅信,這一方面男人是不會出賣男人的,尤其是月生哥。

    月生哥抱五娘的事情,我也沒說過!

    「好,相信你一次,以後不許去。」

    「你,你這就走了?」丁力可憐巴巴的看著居然就轉身跑到屋子外邊地程程。

    太過分了,半夜來敲門,然後就走了?

    「啐,壞蛋。咯咯。」程程哪裡還不知道他的鬼心思,氣的罵了他一句,卻又嫣然一笑,轉身走了。

    風從門外吹來,從窗戶裡出去,帶走了溫度。

    光著腳的丁力渾身一個冷戰,帶著遺憾忙關了門,又去灰溜溜地關了窗戶,縮了被窩裡。

    哀怨的一歎:「如果今天媽媽幫我洗襪子的話,程程會不會留下來啊?」

    阿力現在讀還不多。不久地將來,他就會知道,他現在地鬱悶惆悵叫未遂地遺憾。呃,至於江湖話則叫騷著憋了。

    「諸位同學。今天請大家來,月生是有點事情想請大家幫忙的。」

    杜月笙微笑著看著面前這些年輕地學子們。

    「杜先生,您有事情就吩咐。」周慶成帶頭說道。

    自從程程的事情過去後,這麼多日來,周慶成一直勤勤懇懇的工作著,對同學一如既往的關心,對程程也很坦蕩。

    就是陳西山對他也已經讚不絕口。學生們都很佩服他。

    再加學校內就是學長了。

    所有的學生都當他為對外地代表。

    杜月笙點點頭:「好,你們來海後。一直在報社工作,走街串巷的採訪採訪,也寫點東西,和進步青年們也聚會聚會,但是你們有沒有發現個問題?」

    「什麼問題?杜先生。」

    「你們一直都是在說,還沒有真正的做事情。沒有實踐,就什麼也不行。你們要想改造這個社會,就必須先瞭解這個社會,你們瞭解麼?」

    「杜先生。」周慶成一點就透。聰明的在大部分人還沒反應之前就站了起來:「請你指點。」

    「是啊,杜先生,您指點指點我們。」學生們聽了周慶成的話,全明白了。

    杜月笙哈哈大笑:「指點什麼。我正好有事情請你們,你們就當幫我做事也正好瞭解社會。那個程程啊,你們都不許客氣,做事是要拿工資的。不然我可蠻不講理了,不幫我做事就給我離開海,做了就要拿錢知道麼?」

    「不許客氣。」杜月笙隨即就打斷了學生們的拒絕:「聽我說。」

    生們互相看了一眼,只好乖乖的坐了下去。

    「是這樣。海著名的律師秦聯奎是我地好。他最近在忙著我大昌輪船公司的建立。手下缺少點人。你們可以幫幫麼?

    「輪船工事?」

    「是的。你們懂洋文?有些東西是洋文的,包括合同什麼地,他想找些學生去幫著翻譯翻譯。而且一個輪船公司的建立過程。我想你們旁觀的話。也可以學習到很多的東西。總比在市井弄堂裡看海強?」杜月笙試探地看著周慶成。

    周慶成連連點頭:「行。行,社會實踐和知識想結合。我們一定好好把握這個機會。」

    「那好,那好,那我就放心了。感謝你們幫忙!」杜月笙樂了。

    周慶成淡淡的一笑:「杜先生總是這樣,其實是您幫著我們。」

    「好,我承認,不過,我不是單單因為程程。至於原因,將來,你們就會慢慢瞭解了。好好努力。」杜月笙勉勵的拍了下周慶成的肩膀看著學子們,重重地點了點頭:「墨林,帶他們去聯奎那裡。」

    「是,程程小姐,諸位,請跟我來。」萬墨林閃了出來。

    杜公館裡,杜月笙在安排著學子們的人生路。

    而焦文斌這個「大叛徒」,懷裡藏著昨日受到的羞辱,又溜躂到了英租界。他地臉寫著憤怒,不是假地。

    永野望哭笑不得地看著他,他已經知道了劉三成的死。孫記地老闆告訴了他。

    偷寡婦,嫖娼不給錢?

    這樣的事情的確是一個男人實在無法忍受的。簡直是奇恥大辱。難怪焦文斌這樣。

    那個動手的也死了。是喝酒認錯了人的。

    自己的一招暗棋死在一個酒鬼手裡,也真是活見鬼了。還好焦文斌沒事情。這是大幸!

    永野望一定也不懷疑。孫記的老闆到現在也沒出事情。杜月笙如果知道是劉三成和自己有來往,背叛著他通風報信。

    杜月笙他有什麼理由不當即鬧了來找自己?有什麼理由不抓了孫記的老闆和自己翻臉?

    只是巧了。

    還有可憐的文斌先生被酒鬼說成是個偷寡婦的小白臉?真是倒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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