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死亡軍刀) 第八卷 第二十三回報應來得快
    丁力有肚量。他現在是大哥了。整日跟著肚子裡裝的下海的杜月笙,他毫不動氣。這些,自然有他手下的人去。如今這海灘,還要力哥親自出手去抽一個癟三,豈不是丟盡了面子?

    掉價的事情,絕對不可以做。

    丁力帶來的兄弟全是貼心的手下,來之前已經知道了杜月笙的意思了。李志清在杜月笙面前的樣子,他們不是不知道,哪裡還有心去顧忌?一個小子隨即竄了出去。

    張子成正叫囂著,手裡的板磚還揚著,看了人風似的撲了來,那眼神裡閃著猙獰。阿力手下兒郎哪個手沒點血?那氣勢不是張子成這弄堂的老大可以抵擋的。

    頓時嚇的張子成手腳一麻,向後就退,手的磚頭鬆了滑下去,正砸在他後退的腿彎。哎呀一聲,已經歪了身形。

    一個鞭腿反抽了去。

    張子成的身體一正,隨即奇怪地倒了下去。他婆娘本來在地哼哼著裝死。眼看一群熟人來了,村婦知道個鳥。

    就知道人多了,黃老闆的人來幫忙了,給老娘打啊。

    正嚷嚷時,自己男人卻被打倒了,看那些平時喝酒胸口震天響的人卻沒一個動的,立馬,蠢婦呼天搶地的撲了去,抱住歪了腦袋的男人:「你們這些殺頭的。平時不是兄弟麼?我家男人白請你們吃喝的啊,那些東西還不如餵狗呢,餵狗還知道來咬人…」

    丁力一群人頓時哄堂大笑起來。人群也笑了,那些市井的看了女人那一口大罵。無不覺得有點滑稽。

    隱隱地,看向一邊臉色不變的章詩名也有了點畏懼。兩邊人不比較不知道,一比較就看出了氣勢。好像這生不簡單呢,想到自己之前的嘴裡。幾個女人看向了聞聲出來的章夫人,也有了點討好。

    章詩名冷冷地去扶住了夫人,在她耳邊低聲說了:「是杜月笙杜先生幫的。你放心,再沒事情了。」

    一邊耳尖的聽了杜月笙三個字。都呆住了,他們想不明白,怎麼杜先生的人來打黃老闆地親戚了。這怎麼了?

    看向章詩名更傻眼了。難得他是杜先生什麼親戚不成?

    不然怎麼解釋?

    「章先生。你和杜先生是親戚?」

    居然有個白癡還討好的問了起來。章詩名沒好氣的橫了這個昨日還對自己門口吐口水的小人一眼:「你去問你家張大哥嘛。」

    「我。我和他不熟地,不熟的。」

    章詩名再也不想說話。掉頭扶著夫人走了幾步,靜靜的看著那邊。

    幾個張子成地酒肉朋眼看那場面,哪裡還想動。為黃老闆和杜先生對干?那邊可是丁力。那狗日死牛的,瘋了麼。

    可是那女人罵地這樣,怎麼辦?

    幾個人互相推了把,無可奈何的走向了丁力這邊。丁力身邊兄弟冷哼了一聲,從丁力身後左右,腰中刀光一起,迎了去。

    來人嚇的連連擺手:「力哥,力哥,誤會,誤會啊。」

    「放!」丁力吐字鏗鏘有力。杜先生常和自己說,少在外邊囉嗦,這樣才有威嚴。家裡放屁也少點,這樣我耳根清淨。

    丁力很好的貫徹了前半段,後半段不是他的腦袋能夠控制住的。

    「咳。」

    尷尬了下,幾個人看著丁力:「力哥,是不是誤會了,這是黃老闆的親戚。你們不知道麼?」

    「親戚?打的就是這種狐假虎威的敗類。你們平時好像也鬧章先生的,是不是?」丁力微笑著問道。

    笑的酷酷的,咬著牙笑的。這是和豬頭李福全學的。那子就笑起來還有個人樣。

    「沒個人知道不好了,身子已經向後退去。丁力眼角看到章詩名微微的點頭,大手一揮:「拿下!」

    轟!

    突然的,從那些人身後的弄堂裡,撞出了十來條漢子,李福全大笑:「清理門戶少得了我?拿下。」

    兩邊人馬一夾擊,這些混子哪裡有膽子敢抵擋,一個個哭嚎著全給按了地。

    那一對蠢貨也啞口無言了。女人腿一軟,又坐了地,也不敢撒潑了,對面那些人說打就打,村裡的一套在海沒有用了。

    張子成膽戰心驚的:「我,我是黃老闆的親戚,我是…….」

    「知道,知道,天天說?我今天都聽了七八次了。黃老闆要你爬過去呢。」丁力壞壞的道:「爬!」

    張子成呆在那裡。李福全哈哈起來:「阿力,嚇唬他幹什麼,月生哥剛剛說了,要這些鳥人幫章先生把房子弄好了,那,對,那堵住了。快。」

    丁力走向了章詩名:「章先生,你放心,一定以後沒人敢打攪你們,要不,先生我把他們腿全敲斷了。省的出來煩。」

    「不了,不了」章詩名一拱手:「謝謝丁先生李先生了。」

    「謝謝丁先生李先生。」章詩名身邊那個溫婉的女子,低了頭,也謝了謝。

    李福全客氣著:「哪裡,哪裡,章先生,我生平最喜歡讀人,你們安心讀。是煩這些小人廢話。放心,放心,以後

    你再無事情了。」

    「李先生丁先生。」章詩名有點不好意思的看著他們。

    丁力脾氣直:「有事情說。」

    「詩名喜歡安靜,這段日子也受夠了氣,實在不想再看到這些人。詩名斗膽想再麻煩兩位先生下,你們門路廣,能否幫我換個地方。」章詩名白淨地臉一紅:「該有的花費,必定不少。學生實在是,是….」

    「實在是在這裡沒了讀的心境。少了樂趣。」人群後面一個清朗的聲音響了起來。

    一群人慌忙回頭:「月生哥。」

    「辛苦諸位兄弟了。」杜月笙和周圍的人打了個招呼:「詩名。不嫌棄的話,去我那裡安心讀如何?我也多個交往談心的朋。夫人也多幾個伴。」

    「這,這哪裡敢。」章詩名手足無措著,他沒想到杜月笙忽然說出這個邀請來。讀人心裡彎曲,不知道杜月笙意思。

    「我說章先生,你也是的。杜先生說了,你不去也去。」

    「你個混蛋。哪裡有綁架人去做客的。」杜月笙瞪了丁力一眼,然後笑著看向了章詩名:「無人打攪,風輕雲淡,俗事不掛心頭。如何?」

    「成。學生就叨擾先生了。」章詩名看出了杜月笙地心意,他也想找個機會報答報答,自己除了一手筆墨文章。也沒什麼可以付出的。就去去。

    「好。福全。這幾日就幫章先生處理了房子。阿力,現在帶兄弟跟了章先生去搬要的東西。請章先生去我房子後進院子安頓。」杜月笙開心的吩咐道。

    一群人轟然答應了聲。丁力摟住了章詩名就走,章詩名剛剛要和夫人說,卻發現一個秀氣地女孩子俏生生的走了出來:「這位姐姐,我陪你。」

    「這是我妹子程程。有她陪伴令夫人,詩名你放心。」杜月笙說著示意程程陪章夫人進屋子去收拾私生物。

    章詩名感激的看著杜月笙一眼,也跟了丁力進去了。

    「過來。」

    杜月笙坐在了院子裡的石凳,厭惡地看了看石桌的油膩:「張子成,這下滿意了,章先生一家走了。」

    「不,不,杜先生,我們再也不敢了。」連帶著張子成,一幫人在杜月笙面前頭也不敢抬起的膝行過來。

    「不敢?」

    杜月笙抬頭看著那些圍觀的鄰里:「你們不敢,他們敢?沒有你們,會有些鄰里落井下石麼?欺辱讀人算你本事?有個李志清就是靠山了?你們混賬!簡直是丟了金榮哥地臉面。金榮哥可要你們來欺辱他的?說!」

    張子成嚇的連連搖頭:「沒有,沒有,是,我,我該是,我該是,杜先生求你看在我家妹子面,饒恕我一次。」

    「做錯了事情,饒你?當時誰饒章先生一家?」杜月笙怒極而笑:「李志清?李志清在我面前有什麼面子?我這個叔叔還沒問她事情呢!面子!你們幾個,給我起來,張子成不是要拆房子麼?給我把他房子拆了!」

    一群癟三終於能夠為杜先生做事情了,忙全爬了起來,沖了去,對了張子成地屋子那個後門就開始。

    一陣地烏煙瘴氣裡,張子成呆滯著臉卻不敢說話,他再白癡也知道,面前是什麼人物。就是剁了自己,大概黃老闆也不會說什麼地。

    好不容易混出了頭,卻因為囂張招了報應,一座房子就看著磚頭飛舞,家裡物件粉碎。張子成的女人抖著身軀,可憐地看著杜月笙。

    「心疼了?哼。搶人家房子就不心疼?我做主了,這章詩名的房子,你要,那就賣給你了,二百大洋。我先替你給了。不過,一個月後,借錢可是要還的,福全,到時候你來取。」杜月笙冷笑了聲。

    李福全恩了下:「聽到麼?今天晚就睡你要的房子裡了。一個月後的今天,我來取錢,少一個字,老子去你一條腿。」

    「自己想辦法,黃老闆不會幫你的。」杜月笙淡淡的道。然後站了起來:「停了。烏煙瘴氣的。一群混蛋,沒個氣力也出來走動?是我家福全阿力,這地基都挖出來了。」

    「就是,就是,嘿嘿。」李福全得意的笑著。

    再看看這些啞然的圍觀,看著那些茫然的臉,木木的眼神,驚懼,擔心,後悔,有的也有幸災樂禍。

    杜月笙心裡微微一歎。

    這些人啊。

    那十數年烽火歲月,舉國抵禦外寇,才能夠重鑄人心,和失去很久的民族凝聚力麼?但是那代價,太大了,你們怎麼就不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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