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死亡軍刀) 第八卷 第二十回男人的蛻變
    背主作竊,忐忐忑忑。有能力有手段,卻有點放不開手腳。這就是永野望對焦文斌的評價。

    財帛動人心。你既然收了東西,又膽小怕事。那杜月笙雷霆手段,雄踞一方,會這麼容忍手下背叛麼?永野望在焦文斌收取了第一次禮物後,便安心了。隨著他看來的焦文斌的越陷越深。永野望知道,杜月笙越強,焦文斌在自己這邊就更保險。

    你焦文斌敢不道,那麼我永野望就把你的事情告訴杜月笙去。杜月笙總不敢殺我一個大日本海軍將的人?

    但是殺你這個焦文斌麼?容易的很!

    永野望非常理智的算著。他估計,焦文斌這次事情雖然為難了,但是還是會做的。這次事情不是小事情,他焦文斌做了,就徹底的回不去了。

    分手後的沈杏山也在思考著,他卻只是在取笑著永野望的可憐。一個早就在地陷阱面前,他就像杜先生網中的蟲子一樣。作為杜先生的幫手,能夠把東洋人到如此地步,沈杏山非常的自豪。

    海的夜晚,總是如同白天,還多了份說不出的迷醉。

    在同一片星空下。

    大島明秀也睜大了眼睛,她不知道,焦文斌還來不來了,今天,永野望走後。那個立即轉身就走的背影裡,帶著點怒氣,他知道是自己說的了麼?

    會知道麼?

    今天,看來是注定有很多人睡不著覺。

    「安排。成。一切由得他安排。你為難的接受就是。不是很好麼?正好也省地我發你工資。」杜月笙樂呵呵的取笑著道:「東洋鬼子幫我發工資。文斌啊,我杜月笙真的福氣啊。」

    「月生哥你真是的。」焦文斌苦笑了下:「我是怕他安排了人手來,不大好。」

    「不會,你今天提議地非常的好嘛。東洋人又不會來。那就是中國人了。與其那些為東洋人跑腿的在暗處,不如直接把他們放了你眼前,你是我的兄弟,這樣我才易。到了時候。」杜月笙手揚著微微一拉:「杜某人刀也下的清楚!」

    「成。月生哥反正我聽你的,到時候別忘記我是你安排的就好。」焦文斌玩笑起來。

    「放心,放心。還有那身在曹營心在漢地杏山兄弟。從古到今哪裡有那種混賬事情。哈哈。」杜月笙把剛剛端起的杯子放下了。

    對著文斌招招手。手在茶几花了個痕跡:「你看,這裡是蘇州河。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買下那片地皮,甚至有點蠻不講理麼?」

    「為什麼?」

    杜月笙神秘的一笑:「這邊是什麼?」

    「租界啊。」

    「如果東洋人打起來了,西洋人地租界他是不會動地。那麼好,蘇州河這邊地地皮可就是打仗的地方了。我在這裡,先暗中搞點曲折,不是更好?再看這裡,該是?」

    「四行!」

    「角之勢!別忘記了,那兩千兒郎,那十萬子弟。嘿嘿。」杜月笙一拍桌子:「知道為什麼設計這個局面?他永野望不是要投錢麼?給他來。老子用東洋人地錢去修建打他們的工事。我看那日到來,他知道了一切,他吐血不吐血!還怕這些倭寇不來呢!」

    「妙!」焦文斌驚喜的叫道:「月生哥,你這腦子,你先是用永野望的錢趕跑了法爾遜,現在又這樣。哈哈,這永野望就被你吃的死死的呢。」

    「死死的。吃死他一個,也就出口惡氣而已。」

    杜月笙搖搖頭,手指又拖了一道:「輪船公司我要他投資呢,慢慢來,哼!長江口,中國無海軍。我用他東洋人的錢買的船,欄了長江,讓他們不得水路進我河山,這才是我一直想著的。這次,只筆!」

    焦文斌心中激盪:「月生哥,跟您做事,真舒服。」

    「但求問心無愧。你看那些學生子。」

    杜月笙淡淡的道:「知道愛國,知道付出,我就怕他們不知道如何去做,這世界任何事情都不是表面看的這麼簡單。比如你文斌,比如杏山,你們的事情傳出去,不是賣國背主的小人麼?可是世人誰知道你們在幹什麼圖的什麼?」

    「比如我。」

    杜月笙幽幽的看著自己的手:「這面滿是鮮血,有的人不至於要死,有的人不至於背井離鄉。可是,我為什麼?便是如今人人說我杜月笙是一代大亨了。也講個江湖二字。那背後未必沒有人說我是禍亂滬,為非作歹的。」

    「誰敢。」焦文斌憤憤的道:「他們不知道….」

    「正是。」

    杜月笙脫口打斷了焦文斌的話:「正是他們不知道!人生在世,說起來是問心無愧就可以。可是誰不在意外人地說法?我努力改變形

    著金榮哥也收手那些事情。現在名聲好了,可是誰說?」

    「月生哥,你也別在意那些,真的,他們又能夠怎麼?」

    「別小看任何人。文斌。這世界,還有的人,做事情的時候,不會出力。正事情成了,跳出來分功勞,甚至把你說的不堪入目。人云亦云,天下人知道什麼?或者如漢時劉邦。鳥盡弓藏。哪個國家政府容得我這樣的人在?這是亂世才能如此。」

    杜月笙想到了些閱歷裡知道的事情,心裡悲涼,扶住額頭歎道:「我們,注定是犧牲的一代。至於青史留名。也難說難講。最好的結局,就是功成身退。我只是不知道,那時候兄弟們甘心不甘心。我看地透徹,他們可放得下富貴麼?當然。這些說的還早。只是偶爾想想。」

    「月生哥,如果真的有那天,文斌一定陪你。我想兄弟們一定也會的。」焦文斌堅定地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

    杜月笙拍了拍焦文斌的肩膀:「好好幹。知道嗎?我們不求青史留名,我們問心無愧。但是不能夠別人顛倒黑白。不然我死不瞑目!我信蒼天不會如此不公,但是我們要步步小心。只殺敵,只報國,如有那日功成身退。無慾無求。蒼天必定會保佑的。」

    「是,月生哥。那我明日就去見他了。」

    「好,你自己早做打算,我放心你的,也早點休息。我看,不久他要來遇我了。人生苦多樂少,遇到這麼個眼巴巴送錢害自己地蠢貨,倒是添了不少樂趣,莫辜負他的心意嘛。」

    一言既出,心意相通肝膽相照的兄弟二人,齊齊大笑起來。

    周慶成一夜沒有合眼。

    李福全做事情從來很實在漂亮。既然陳西山請的,西山是他朋,他是個粗人,從來佩服有知識文化地。他更會心的。

    立刻去找好了房子。這些學子幾乎一人一間。陳西山是大有面子。而周慶成也因此多了個思考問題的單獨空間。

    他現在,想地是程程。

    北大地校園裡,第一次遇到程程,他就忘不了了。那個女子活潑可愛,漂亮迷人,更重要地是,她有思想。

    得此佳人夫復何求?

    可是周慶成從來不敢說明白了,只能夠默默的關心著,看護著。哪怕有地同學隱隱的知道他的心意,卻無人敢和學長開這個玩笑。

    程程天真爛漫,同學同學,僅僅如此。

    可是他就想看著她守護著她,在海走失的時候,自己那種難受,周慶成記得清楚的很。他甚至要和陳西山跪下來了。

    程程卻自己回來了。那個丁力,到底什麼魔力,周慶成一點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在丁力拉著程程的手,對自己大聲說自己沒戲了的時候。自己手腳冰冷。因為程程從來沒有過的溫柔害羞,只為了那個,那個野人!

    杜月笙的話,也在他的心頭回想著。師長們,從來說不出這些道理,他們只是教育自己做好人做好事。卻沒有說出到底怎麼才能夠做好人做好事情來。

    但是杜先生的話是對的,更貼實際的。再想到杜月笙那眼神和一剎那的真正威嚴。周慶成覺得,做事,是要那樣做才對。自己要學習的太多了!

    他為過去的狂妄而羞愧,在杜月笙這座高山面前,周慶成終於知道了自己的不足。

    理想,壯志!

    程程!

    得不到的女人總是最好的。可是,自己已經沒有辦法了,周慶成甚至自卑自己的軟弱,卻又佩服丁力的勇氣,不,那是虎氣。

    其實他一定能夠保護好程程的,尤其是,這個年代。

    周慶成艱難的扶住了窗台。年輕,是責任!

    杜月笙的話,又再響起來。

    程程啊,程程!

    揚起頭來,周慶成心中默默念叨著她的名字,仰望著那輪下弦月,良久,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氣。

    我把你埋在這裡。

    摀住自己的胸口,周慶成低聲的道:「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來生,我一定會有勇氣。不,從此,我要有勇氣!有勇氣,去面對任何事情。」

    這一刻。

    周慶成不知道,心靈的蛻變,讓他真正的成熟了。很多世人都茫然,其實,男人往往一生為一個女人而改變。

    無論他們有沒有結果。

    而杜先生,在這時代的浪潮裡,又多了一股助力!

    休息下再繼續,我看來要調整時間了,這樣下去不得了。大家也錯開看了。之前那回你沒戲了是不是有的讀者錯過了?沒注意?嘿嘿,差的太多了,活見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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