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死亡軍刀) 第六卷 北上的珍寶
    離開了茶樓,和嚴九齡告別了。杜月笙了車。前面的王寶鑫回了頭來問道:「月生哥,去哪裡?」

    「去共舞台看看。對了。次你和文斌說了的,家裡是車子不夠了,這個事情我正好去和金榮哥也說道說道。」

    「月生哥,我不是說自己怎麼….」

    看著王寶鑫忙解釋起來,杜月笙哈哈一笑:「說這些幹什麼,我知道你的。走。」

    「哎。」

    王寶鑫心裡暖洋洋的看著杜月笙,然後發動了汽車。

    坐了車子裡,又伸手向了外邊散去的兄弟們揮了下手,杜月笙搖了車窗,這冬日裡,冷。

    ……………………

    共舞台前面永遠是那麼熱鬧。

    一曲岳飛鎮潭州,徹底唱響了海灘的露蘭春,現在風頭無人可比。加了黃金榮的勢力,各方老闆相繼來捧場。這裡自然是車水馬龍的。

    看著好久不來的杜月笙來了。門口的人慌忙彎腰叫了聲好。轉頭就帶了他進去了。

    和幾個熟悉的人招呼了下。杜月笙走進了包廂裡。

    黃金榮和一屋子地人正在那裡哼哼合合的。林桂生也端了老闆娘的架子坐了那裡,眼睛直直的只瞪著戲台的狐狸精。

    心裡暗自發笑,杜月笙假裝沒看見了她,坐了黃金榮的身邊:「金榮哥。」

    「月生來了?這戲你不是不喜歡的麼?哈哈。」

    「哦。我要了杏山晚來的。」

    正說著,林桂生站了起來:「你們談事情。我去那邊看看。五娘,我們走。」

    五娘站了起來和她一起出去了。

    屋子裡就何豐林在了。

    何豐林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杜月笙:「兄弟,不地道啊,我難得和人家五娘看出戲。你又來搶我風頭。」

    「哈哈。」杜月笙哭笑不得的看著他,乾巴巴的張了下嘴。

    黃金榮齜牙咧嘴的剛剛要說話,何豐林哼哼起來:「還別說,我覺得今天晚五娘對我好多了,還和我笑的。」

    這下子杜月笙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黃金榮更是別提了。

    三個人鬧了半天,杜月笙正色起來了:「正好。我幾個事情和兩個哥哥說下。」

    「你說。怎麼了?」黃金榮問道。

    何豐林也豎起了耳朵。

    杜月笙咳嗽了下:「三鑫這裡車子不夠。每日裡要了兄弟的車子跑,我看……」

    「嗨,你自己做主就是。真是地。」何豐林罵了起來:「就為這個鳥事情…….」

    「別五娘五娘的。豐林哥,這個事情畢竟要說下,大家的公司嘛。兩個哥哥看得起我,我月生看著,但是你們可不能夠眼睛一閉?恩?哈哈。」杜月笙接著黃金榮的香煙,掏出了火幫他們兩個點後,沉吟了下:「沈杏山這裡,嚴老九有點麻煩。」

    黃金榮一愣:「遇他的?」

    「幹他。媽拉個巴子的。」

    看著何豐林捲起了袖口。杜月笙搖搖頭:「豐林哥,你不知道和他有生意往來?金榮哥。我也剛剛遇了的。江肇銘已經丟江裡了。他小子和嚴九齡手下的想拆了我們的檯子,惹起我們和嚴老九的事情。然後….」

    「他有這個膽子?」黃金榮眼睛嚇地瞪了起來,氣的一拍桌子:「這個癟三!」

    「算了。」

    杜月笙笑笑:「人都沒了,我也就接這個機會聯繫了嚴老九,沈杏山回來地事情他不大高興。但是我也談了下。我已經拿話出來了。這個想法還請兩個哥哥幫個忙。」

    …………….

    何豐林和黃金榮聽完了他的主意,看向他地眼神,如同見了鬼。杜月笙嘻嘻哈哈的,一臉無所謂。這些手段,人人使得。只是連貫起來,就看各自了。呵呵。

    …………………

    「文斌來了?這麼快?桂生姐。五娘,金榮哥要你們過去看戲呢。」杜月笙離開了那邊,又走進了自己女人們的包廂。

    焦文斌正坐了那裡,角落裡,側著臉,只看了下面戲台的,是岳紅小丫頭。杜月笙呵呵了下,坐到了沈杏山和盧嘉的身邊:「兒子呢?過來,讓我抱下!」

    「我們才不過去呢。看他那德行,見了戲台的娘們眼睛那個…….」桂生姐嘴裡罵著,拉了下五娘:「五娘,我們不過去,何豐林也不是個好東西,眼睛怎麼不把你吃了的?最討厭那樣。」

    盧嘉扯扯嘴:「就是,看我多好。」

    一邊王海鴿橫了他一眼。屋子裡低笑了起來。下面忽然一陣叫好聲。杜月笙抬起頭來看看,又低頭下去。焦文斌若有所思的看了下沈杏山,又探詢地看了看他。

    杜月笙點點頭:「文斌,你在這裡。杏山,我們哥兩個出去轉下。」

    「整日忙什麼?」桂生姐在後面叫著。

    帶了門。

    沈杏山看著杜月笙:「聽文斌說,你今天遇嚴老九了?」

    「是啊。和你有關,我和你說幾個事情。」杜月笙一邊招呼來一個人,一邊對了沈杏山道。

    聽了他的吩咐,小廝忙去開門倒茶。

    杜月笙和沈杏山一前一後地了辦公室裡。

    「月生哥,怎麼了?是不是嚴老九和你…….」沈杏山憋不住了。

    畢竟,他是英租界裡出來的。想著那裡的人和事情,還是有點心癢。

    杜月笙看了看他:「杏山,你回去。」

    「嗯?」沈杏山楞了,他當成杜月笙在試探他,不由的臉有了點怒紅。

    「真的。聽了我說完。」杜月笙知道他的想法,忙解釋起來:「英租界裡,你兄弟不少,必定也有點死忠的。這離開了不值得。嚴老九和我也有了生意,你利用那裡的關係照看照

    「只要你信的過我。我無所謂。」沈杏山說道。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月生哥,我說的真心話,就在這裡,我也蠻好的。」

    「我知道。但是我還是想你過去。英租界法租界怎麼了,全是人定的事情。算什麼?對不?再說了你過去在了巡捕房裡的,人頭熟點,我們和他的煙土生意還請你照顧。」

    聽了杜月笙這個話,沈杏山有點不自在了,乾笑起來:「月生哥,你笑我呢,現在我對那裡沒什麼辦法。人頭熟也….」

    「當時,我們是對手,那是沒辦法的。這次,我想了想。也許有個辦法,你只要有這個心,我讓你衣錦還鄉,如何?」

    「真的?」沈杏山猛的站了起來,一臉的不相信。

    杜月笙笑咪咪的:「試試看。」

    「無論成不成,杏山在這裡感謝月生哥了。」沈杏山一抱拳:「就算成了,沈杏山說過的,跟了你就跟了你,絕對不是江肇銘這樣的爛貨,不然,我….」

    「不必。」杜月笙手一抬:「我們可是一個兒子的人,真是的。」

    沈杏山嘿嘿了起來。

    他明白,杜月笙話裡沒有要挾他的意思,而是真的相信他。其實,這是杜月笙對了他自己做人的一種信心。

    江肇銘這樣地。畢竟是少數。

    杜月笙盧嘉,兩個都是自己兒子的義父,自己也不會傻到去得罪這兩個人。自己婆娘那裡就過不了關的。

    現在岳紅又和文斌是有點眉眼的事情了。

    杜月笙這架馬車,自己是肯定下不去了。也不想下。

    「隨便你安排。」沈杏山又一抱拳。

    「走,我們去看戲。也要得半個月時間看看呢。」杜月笙站了起來,拍拍沈杏山厚實的肩膀:「杏山,走,馬散場子一起去吃個夜宵。好久不喝酒了。正好今天婆娘們全在。咱們鬧鬧文斌和岳紅去。」

    「哈哈,鬧去。」

    「你個做姐夫的是巴不得的。」杜月笙難得的居然開起了市井裡地玩笑來。

    ……………………

    「丁力,捨得離開這裡半年麼?」戴笠問著對面的人。

    丁力嘴裡咬著個草根,嚼了下,撲哧一口吐掉了:「去哪裡?月生哥這裡我不走。」

    「他要你去呢?」

    看著面前戴笠神神秘秘的,丁力呼啦一下翻身坐了起來:「什麼意思啊?月生哥不要我了?下午不是還和我笑的麼?我知道他罵我是假的…」

    戴笠大笑起來:「神經病啊。月生哥安排我有事情,要我選幾個人手一起去。你肯不?」

    「你先告訴我什麼事情。」丁力聽了不是杜月笙不要他,放了心,翻身又躺下去了。

    戴笠看他那樣子,楞在那裡半天:「阿力,你說真心話,這個世你聽誰的話。」

    「廢話,我原來聽我老子地,但是我老子現在要我聽月生哥的,我現在連我老子的都不聽………」

    聽著他繞口令似的蠢話。戴笠拔腳就走,心裡哀歎了一聲。算了。這個死心眼,月生哥不在的話。就帶他去了,不知道鬧出什麼事情來呢。

    後面丁力卻跳下了床,嚷嚷起來:「戴笠,戴笠,你告訴我,什麼事情。」

    「不肯去的不能說。」

    「草!」

    丁力氣的脫了自己的鞋子就對了前面砸了出去:「我去問月生哥!」

    篤的一下。

    沒防備的戴笠被一隻臭鞋子正砸了腦袋後面,氣地臉發青,猛回了頭吼道:「你個蠢貨。就是月生哥問了,我也不讓你去。」

    丁力大怒。這個忘恩負義的小白臉,我還他媽地偏要去呢!

    當即騰騰騰的走了出來,戴笠嚇一大跳,打架他可不是這個蠢貨地對手,卻見了丁力氣呼呼的沖了他面前,彎腰,穿鞋。出去了。

    走之前還橫了他一眼。

    戴笠納悶了:「你去哪裡?」

    「我找月生哥去。他最照顧我,有好事情肯定要我去的。」丁力篤定的吼著,一副不屑的樣子。

    站了後面的戴笠,揉了腦袋,氣急反笑起來:「你去,你去。你小子,我還治不了你?」

    丁力已經去了遠了。

    ……………

    今天晚,注定是個多事的夜晚?

    在共舞台裡,開始作弄著焦文斌和岳紅的杜月笙不知道,隔壁看了五娘俏麗地樣子,抓耳撓腮的何豐林不知道,黃金榮不知道,盧嘉不知道。

    一條駛向了海地輪船帶了什麼。

    一個大時代早就開始了,杜月笙也是一直準備著應付時代最劇烈的變化。但是他沒有意識到。有的,已經改變了原來的軌道。

    有的,來的這麼的突然。

    這個時代高潮的序曲,終於隨著這個人的到來,而真正的拉開了序曲。

    ……………….

    六箱子古玩珍寶,帶著無數的人命,帶著無數的血腥。

    它們的主人。

    現在的主人。

    是一個禿頂大肚的中年男人。

    船,是北的。因為,福建那邊,他已經不大待的下去了。

    革命黨的暗潮洶湧著。

    收刮了一輩子了,無數人因為他家破人亡也有無數人因為他而飛黃騰達。

    二十年的時間,夠長的了。

    一個男人最最黃金的年齡已經過去了,看破了世道的他,想收山了。他也顧不得那老司老朋,那看不到遲早自身難保卻還在作威作福的督軍的挽留。

    他義無反顧的決定走了。

    這個人,就是福建督軍周萌人的秘長——楊多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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