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死亡軍刀) 第二卷 第十八回 一個消息
    回了家裡,東廂房的燈還在亮著。月色下,杜月笙輕手輕腳的把門關了,然後小心翼翼的向著房間裡走去。

    「如君,如君….」

    「你回來了?」本來還躺在床裝睡的孟如君,聽了他的聲音,連忙跳了下來,一邊幫他脫著外衣,一邊問道:「你怎麼才回來啊?」

    「我…」杜月笙嗯嗯著支吾了下,含糊的說道:「我累了。」

    「嗯,那睡覺。」孟如君的月牙兒忽閃忽閃的,閃的心裡有鬼的杜月笙手足無措的,最後實在沒辦法了,只好直接躺床去了。

    先裝睡!

    這個世,自從有個男人女人以來,無論這個男人在外邊是多麼的威風,多麼的剛強霸道,只要遇到這樣的事情,管他是帝王將相還是市井無賴,沒個不頭疼的。

    杜月笙心裡面實在不知道怎麼開口才好。

    「你睡覺這麼快?」

    一隻小手在被子裡悉悉索索的探了過來,捏住了杜月笙的胳膊,輕輕一擰,聲音裡已經帶了點調侃:「裝的?月生哥。」

    「什麼,裝什麼,我頭,頭疼。」

    孟如君已經聽了林桂生說了事情的,女人家心中哪裡能夠一點不吃味?但是林桂生也說了,月生這樣的人,是不簡單的。你要看的好,守的好,就要體貼了點。

    忽然裡,孟如君回想起桂生姐的話:「妹子,不是姐姐不疼你,這也是金榮哥的意思,你身份在那裡,我們做姐妹的是真不計較這些的,可話出去了,將來月生……」

    想起根本沒什麼記憶的爹娘,想起淒楚的童年,那千辛萬苦好不容易遇到了這個一個男人,可是

    杜月笙聽著女人忽然嚶嚶的哭泣了起來,知道必定是知道這事情了。他剛剛要說點什麼。孟如君卻忽然的止住了哭泣,死死的摟住了他的身體:「月生哥,只要你記得我,以後別冷落了我就好。除了你,我沒親人了,行不?」

    低低的歎了口氣,這個時候的杜月笙,幾乎都想放棄了宿命裡,自己曾經的妻子沈月英了。

    月色如水一般,在窗台,在樹稍,在屋簷下流淌著,良久,良久,杜月笙聽著身邊輕輕的鼾聲,偷偷的低頭吻了下如君的額頭,然後起了身來,低低的自言自語著:「傻丫頭,放心,我會對你好的。」

    然後,他轉身出去了。

    杜月笙並不知道,他身後的枕頭,那沉睡中的嬌顏,忽然,像沾滿了露水的鮮花一樣,綻放開來了。孟如君,含著淚,笑著聽著杜月笙出去的聲音,偷偷的把自己的身體,移到了剛剛他躺過的地方,俏臉貼在他枕過的枕頭,嗅他的發味,感受著他的體溫,小女兒一顆心中,百般的滋味洶湧著,手摸著自己的額頭,恍惚裡,她癡癡的看著外邊…….

    外邊,天已經要亮了。

    ………………

    「金榮哥,就不折騰了。」

    「這怎麼行?你是誰?我又是你什麼人?我可告訴你,月生,你養個兒子一定要過繼給我。知道不?」

    「行月笙頭昏腦脹的看著對面黃金榮在雜雜呼呼的叫著,焦文彬一大早就被黃公館的太派人叫來了。

    他現在可是杜月笙貼心的人,這樣的事情,杜月笙總不能夠親自操勞?不如就由得他來好了。黃金榮長兄為父,就幫著做了杜月笙這方的家長。

    林桂生得意洋洋的看著有個人:「叫聲娘。咯咯。」

    然後在黃金榮的大笑,和杜月笙的臉皮發紫中,飛快的跑了出去,黃金榮啞然失笑:「月生,別和這個蠢婆娘計較,還娘?這,哈哈……」

    「咳!」

    杜月笙眼睛發直的看著黃金榮:「金榮哥,還有什麼吩咐?」

    「沒了,焦文彬那裡已經有鑰匙了,等著住新房進洞房,你就去睡新人!沒了。呵呵。」黃金榮一大竄的新字丟了出來。

    杜月笙沒笑,他自己卻又樂了。

    「那,那金榮哥你叫我來是?」杜月笙知道黃金榮一心要送套同孚裡後邊的大房子給他住,他也不再推脫了,直接問起了其他事情。

    黃金榮眼睛一番:「做人,要厚道!」

    杜月笙目瞪口呆:「金榮哥,你,你把話說清楚,我怎麼了?」

    「新人了床,舊人丟過門!」

    黃金榮看了看他,陰笑著:「桂生去安慰如君去了,你在家裡幹什麼?不把你拉出來啊?」

    「謝,謝謝金榮哥。」杜月笙慌忙站了起來,作為個兄長能夠為自己想到這個地步,的確是體貼入微了。

    「觸他娘!別謝我。」

    黃金榮卻是手一擺:「是桂生自己要去的。我可想不出個什麼道道來。女人吶,女人才能夠哄!」

    沉吟了下,黃金榮又說道:「那沈月英家,還有個老太在,下面有個小侄子叫華巧生。我看你也需要人手,就讓那個小的給你跑腿好了?」

    「行,全聽金榮哥的。」

    「什麼叫全聽我的?」

    黃金榮眼睛又瞪圓了:「你娶人我娶人啊?還有啊,房子呢,比過去好點,但是還不算好,你金榮哥就這麼大本事,以後要好房子自己去買去!」

    一聽這個話,杜月笙失聲笑了起來,黃金榮轉眼也笑了。

    看看身邊沒人了。

    杜月笙忽然問道:「金榮哥,你可知道個消息?」

    「什麼事情?」黃金榮奇怪的看著他。

    杜月笙一笑:「現在新任的淞滬督軍使是何豐林,他和警察廳廳長徐國梁好像拉著人,在鼓弄著什麼—聚豐貿易公司呢。」

    「這個啊,我也聽了下,笑死了人了,一幫子大老粗也經營房產?說出去不笑……月生,你聽到什麼了?」黃金榮笑了一半忽然覺得不對頭,他連忙問了起來。

    杜月笙點點頭:「明是地產,暗是鴉片!」

    啪!

    黃金榮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徐國梁個赤佬!我說的嘛!難怪那英租界潮州幫…」

    「哎呀,金榮哥,你聽我把話說完了。」

    杜月笙連忙拉住了他,然後低聲的和他談了起來。

    半響後。

    黃金榮狠狠的拍著杜月笙的肩膀:「好,月生啊,好!先忙你的婚事,然後就忙這個事情!不急這一天,路子我先去探下!老子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那是。」

    杜月笙嘿嘿一笑…….

    「去,去,去收拾收拾了,月生,明天是正日,你沒必要太累了,先忙自己事情知道不?」

    「金榮哥,我曉得了。不急。」

    黃金榮看著杜月笙走後,興奮的,猛的一拍巴掌:「哼哼。天下掉的人才啊,人才人才。沒個人哪裡有財?好小子!」

    淞滬督軍使何豐林實際任實際是1919年,現在刻意把時間提前了,小說而已,呵呵。收藏連接在下面,請點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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