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死亡軍刀) 第一卷 第八回 事已至此
    今天第二回

    「你們!」

    杜月笙的槍口轉了個半彎對著屋子裡的四個人,渾然沒把外邊的一群人當人看,他很平靜的建議道:「最好出去。去!」

    四個人互相看了看,然後死撐著看向了李福全。李福全惱火的瞪著他們,顯示著自己最後的氣勢:「出去!沒聽人家大爺說麼?」

    得了。人家是大爺!四個人灰溜溜的拿起外衣,搭自己的鞋子,出去了。

    「喜歡看你們大哥光屁股麼?你們也出去,放心,我們馬就一起出去了。」杜月笙這才對著門外的人開了口。

    前面已經知道自己老大的心意了,這個傢伙又說的這麼股子味道在裡面,外邊的人互相看了看,只好出去了。

    「等下!」

    杜月笙在後邊忽然吩咐道:「給我們準備輛黃包車。出去我要看到啊,不然…….」?!!

    外邊的人習慣性的想罵人,想了想,又忍耐住了,默不作聲的向外邊走去。

    杜月笙隨意的翻了下李福全的衣服,把裡面零碎的青子,噴子全塞到了自己懷裡,又捏起一袋子大洋,微微一笑:「祥生,記得我的吩咐?嗯,好,讓他穿衣服。兩把槍在這裡,你也別高看了這位大哥就是了。咯,穿衣服了,別受涼了。」

    聽著他慢條斯理的語氣,李福全額頭的青筋直跳,跳了半天,看著對面的人槍口又晃動了下在說:「再不穿,我也不殺你,就讓你以後走不了路。我看以後海灘,誰會跟個癱子混!」

    這句話讓李福全徹底的死了心,他的心涼透了。對面這個不顯山不露水的年輕人,雖然沒聽過他的名字,但是這種種手段,這份氣度,絕對不是等閒。

    李福全認為他做的出來他說的話。他不敢賭!

    也就是這個時候,李福全的心裡面,已經真正的認命了。

    他認命了。

    他的心裡最後一點放抗的勇氣也沒了。

    …………….

    「祥生,你扶著李老闆,走。」

    馬祥生默默的點了點頭,杜月笙的從容深深的感染了他,他覺得今天很有意思,唯一的遺憾就是他不許自己說話。

    這個事情等回去要問問月生呢。

    為什麼呢?

    馬祥生自己沒感覺到。他現在心中那份無所謂,是怎麼來的?但是他就是無所謂,因為他覺得自己肯定能夠和月生好好的回去的。

    哪怕外邊千軍萬馬!

    「出來了,出來了!」外邊的人群洶湧了下,小小的炸了個窩又沉默了。

    九點多的海晚。

    海風從灘邊吹來,過了樓,穿了巷,到了這裡還是有點冷。

    一掛黃包車停在那裡。

    杜月笙示意馬祥生等著。馬祥生點了點頭,一手扶著李福全,一隻槍頂在他的腰。兩個人塊頭差不多大。一樣的高矮,但是,現在的氣勢下,李福全彷彿比馬祥生矮小多了。這位大哥混的好失敗!

    杜月笙走了前,眼神掃視了下人群,朗聲問道:「這裡的澡堂老闆是哪位?」

    後面人群一陣推。

    一個瘦小的老頭顫抖著,走了出來。心驚膽戰的看著杜月笙,一雙小眼睛滴溜溜的轉著,忐忑的又偷偷瞄了下對面這個年輕人手裡槍。

    沒等他要下跪。杜月笙淡淡的一笑,走了去,掏出了四五塊大洋塞在了他的手裡:「是掌櫃的啊,原來你就是老闆,嗯,這個是賠你的,今天打攪了您生意了,擔待著點啊。」

    「大哥櫃的哪裡敢要這些人的錢?

    杜月笙眉頭一挑,一隻手阻住了掌櫃的推辭,冷聲的對著他,也是對著所有在場的人說道:「我們是黃公館的人。吃飯給錢,洗澡給錢,辦事打擾了人家就要給錢,江湖人有江湖人的規矩。莫推辭了。去!」

    他的話,帶著不可抗拒的味道。那個掌櫃的,愣了下,緩緩的對著這個年輕人,默默的彎了下腰,低聲的:「小心啊。孩子。」

    「嗯!」

    杜月笙心裡柔柔的一暖。這就是人心麼?就是平頭百姓們的心?

    他笑了,笑的燦爛無比的看著那些李福全的人:「現在知道了我們是哪裡的人了?我們的老闆呢。要請李福全李大哥去談個事情。大家忙自己的去。」

    「把人留……」

    砰!

    帶頭說話的一個人當場載到了。杜月笙一槍打在了他的腿。

    人群嚇的齊齊的向後一退!

    他們不是沒有槍,但是大哥在人家的手,他們怎麼敢開?只是沒想到,自己這邊這麼多人,這個年輕人說開槍就開槍。

    杜月笙的臉變了,冷了下來。直接就向地呻吟著的那個人走去。馬祥生挾持著李福全,站在澡堂的門口。不動,不說話。連眉毛都不跳一下。

    「你有意見麼?」杜月笙蹲下了身子,不看周圍那些人,他的眼睛就這麼直直的盯著地那個臉色發白的傢伙。他連槍口都沒對著他,就那麼隨意的垂著。一縷青煙,從槍口冒出,轉眼被街頭的風吹散了。

    一股子硝煙的味道瀰漫了起來。

    人群面面相覷,一片死靜,整個街頭只有杜月笙的問話聲,槍聲的迴響,還有一片壓抑的呼吸聲。

    「沒,沒……」那個人嚇的拖著傷腿向後退去。他的身體向後,他後面的人也向後,隨著他的動作,以杜月笙蹲的地方為中心,整個人群齊齊再次後退一步!

    那個年輕人雖然蹲著,但是所有人都覺得他是在俯視著他們。

    事已至此!

    可以走了。

    丟了個後背給他們。杜月笙笑瞇瞇的走回了黃包車跟前:「祥生啊,李老闆給我。麻煩你拖下車。我知道你這個出身的,呵呵。兩人擠下,李老闆沒意見?」

    「沒福全已經話也說不全了。他明明知道去了那裡就是死。偏偏,他不能夠不去。

    「嗯。這樣好,談事情嘛,這樣多好。我這個人最討厭打打殺殺的了。你要是早點這樣多好,也沒這些事情。閒話一句啊,我來的時候還怕請不到您呢。」

    杜月笙笑瞇瞇的攙扶著李福全坐了黃包車。然後自己一撩長袍的下擺,也穩穩當當的坐了去。那桿子槍就那麼垂著……

    馬祥生不做聲的把槍塞在了自己的懷裡,拉起了車桿子,埋頭向前跨出了腳步。

    車輪咕嚕咕嚕的。

    在老海,小巷的石板路,響著,一會,拐了水泥路,車子漸漸的遠去了。車子載著一個踏腳石,還載著一個注定要在不遠的將來,在一個大時代裡,叱詫風雲的教父,前面拉車的,是他的兄弟。

    後面,黑乎乎的。

    除了晚風,沒有一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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