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成神記 鴻蒙一夢(外卷) 第四十章 天山聖女
    女子容貌極美,可以用完美形容,她身如細柳,盈腴有度。『小說齊全更新超快』面含春風,惹人疼惜。全身無任何雕飾斧鑿痕跡,最主要那眼神中透露著與世無爭的神情。倚辰看得有些呆住了。

    女子見白貓不回去,繼續叫道:「白白,快到我這裡來,那個人好醜好髒的!」

    倚辰這可就不樂意了,怎麼說身上穿的這套,也是精緻的蛇皮大衣,再配上自己坼天劍,不說風流倜儻,至少一般大眾應該趕得上了吧!

    髒就更說不上了,倚辰上山之前,可是把那巨蟒身上最乾淨的皮割下,做成這套皮甲還有劍鞘,她,這個女人,居然說自己髒。

    「白白,你快過來呀!不然我可要生氣了。」那白白望了望美麗的女子,又看了看倚辰的手指,頭轉向倚辰懷中,居然呼呼的睡了起來。

    「不可能呀!白白它從不理會生人,這次怎麼如此反常!」那女子眉頭微蹙,模樣甚是好看。

    倚辰一臉得意的看著那女子,開口道:「某人身上是很乾淨,生的也漂亮,可是這小白貓就是不理你,呵呵。」倚辰笑的極為淫蕩。

    女子也不著惱,微微一笑道:「先生是我出生近百年來,唯一來我天山別捨的客人,還請進屋喝杯熱茶吧。」

    倚辰沒想到女子涵養如此之好,臉上一紅道:「那就麻煩主人你了!」

    女子輕聲道:「先生客氣。叫我白嬌就行。」說完她便轉過身去,向山上走去,本來山路極緩,但走著走著,山勢開始陡了起來。倚辰走起來自然不費勁,可那女子卻不同,走了幾步便氣喘吁吁。

    倚辰當即奇怪的問道:「白嬌,你在這天山上生活,怎麼也得有些修為在身,怎麼我看你走起路來有些吃力呢!」

    白嬌一愣,笑道:「不滿先生說,小女子身有隱疾,體力上確實有些差!」倚辰一聽她說自己有隱疾,當即不好再問,默默跟著女子前行。

    倚辰走著走著,突然感覺腳下一平,就如走到平地一般,倚辰抬頭一看,怔住了。

    雪在腳下延伸不遠處停下了,取而代之的是青草地,草地上長著矮小的竹子。竹林深處,若隱若現一戶人家。

    「好大的手筆!這哪裡是極寒的天山,這分明是風光毓秀的江南水鄉!」倚辰心中輕歎。

    「先生這就快到了!」白嬌粉面含笑道。

    倚辰跟緊白嬌腳步,快速前進。過得柴門,來到一處小院,這小院靈巧非常,處處透露著主人非凡的心思。

    「先生請坐,我這就去給您沏茶!」白嬌拿起茶壺,手按壺頂用力的晃了晃,把剩餘的茶葉倒入余茶皿中輕道:「想喝茶要克服九難,即造、別、器、火、水、炙、末、煮、飲,所以先生還真得等上一會兒!」

    倚辰見這女子處處透露著精緻,舉手投足間盡顯大方之色,不由敬意油生道:「姑娘懂得好茶,小子也聽說茶有『三點『,新茶、甘泉、潔器為一,天氣好為一,風流儒雅、氣味相投的佳客為一。」倚辰也不知道自己何時懂得這些,隨口說道。

    白嬌驚訝的看著倚辰道:「今日邀先生來,確實不錯,三點茶道卻是不假,小女子又聽聞『十三宜』與『七禁忌』。『十三宜』為一無事、二佳客、三獨坐、四詠詩、五揮翰、六徜徉、七睡起、八宿醒、九清供、十精舍、十一會心、十二鑒賞、十三文僮;『七禁忌』為一不如法、二惡具、三主客不韻、四冠裳苛禮、五葷餚雜味、六忙冗、七壁間案頭多惡趣。」

    倚辰一聽她說七禁忌,想起白嬌說他又髒又醜,當即笑道:「我這邋遢之人,也算是客不韻了,真是可惜了姑娘的好茶了!」

    白嬌瞥了一眼還在倚辰懷中沉睡的小白貓,道:「先生哪裡是客不韻?剛才是小女唐突了,還請先生原諒則個。」

    倚辰大方笑道:「沒關係,本來我如小姐你比就又髒又醜,呵呵,你也別管我叫什麼先生了,祖爺爺說我叫西門倚辰,你就叫我西門倚辰好了!」

    白嬌聽他自報家門,愣愣的看著倚辰道:「原來先生是西門家的劍仙,我說怎麼能輕易就進入這天山禁域呢!姥姥有個好友也是西門家的劍仙,不知你認不認識?」

    倚辰見她把壺坐在一個爐子似的東西上,知道她要煎茶,也不著急,說道:「祖爺爺說我剛剛失憶,恐怕你說了我也不識得。」

    白嬌一怔,旋即恢復正常道:「原來先生失憶了!小女唐突了,先生可是從扶風學院來?」

    倚辰一愣,不過他好像在西門吹雪留給他的劍典上看到過扶風學院這個名字,說道:「應該是吧!小姐有什麼事麼?」

    白嬌眼神一暗,道:「父母已經十多年沒來看過我了,我想去看看他們!只是姥姥說路途遙遠又有些危險,所以才遲遲沒有動身。」

    倚辰看她眼神知道她是想父母了,勸道:「待我蹬得山頂,我就下山,到時路過扶風學院就告訴你父母一聲,讓他們來看你。」

    白嬌一聽,高興異常,說道:「那就謝謝先生了!」

    倚辰聽茶壺裡傳出咕嘟咕嘟的響聲,提醒道:「白嬌,你煎的茶已經好了。」

    白嬌微微一笑道:「為快些喝上香茗小女子只能從中取個巧,也不管它什麼頭泡,二泡了,先生稍等一會兒,便能喝上正正經經的天山雲霧。」

    倚辰看著這頗具靈氣的女子,不由心動起來。

    倚辰正在愣神之際,猛聞一陣清香鋪面而來,倚辰定眼一看,卻見白嬌捧著茶杯,淺笑著向自己走來。

    她道:「西門先生你品一品這『茶根』,姥姥說這『茶根』可不輕易拿出來待人的!今天若不是嬌兒偷懶,閒那功夫茶麻煩,恐怕先生還品不到這極品『天山雲霧』呢!」

    倚辰急忙接過茶杯,毫不猶豫的一飲而盡。白嬌見他如此喝茶,先是一驚,旋即想到:「恐怕這先生是山路走的久了,有些太累的緣故。」

    她接過茶杯又給倚辰倒了一杯。

    「妙哉呀!」倚辰一杯茶進喉驚歎道。

    「白姑娘的茶入口非冷非熱,若甘若苦,似香非香,確是極品吶。」白嬌聽他評的中肯,淺笑道:「我這『茶根』實為煮壺水,這其中奧妙確是被先生品評出來了。」

    倚辰又接連喝了幾杯,一般香茗,初次入口馨香,再次三次則香感全無。品茶之人初次新鮮固然,但與香茶也不是沒有關係。

    白嬌泡的這『茶根』倚辰接連喝了幾杯,新鮮感猶存。這讓倚辰驚歎不已。

    倚辰想放下白貓,可那小白貓抓住倚辰的胳膊不放,這仇煞了倚辰。

    白嬌見此情景,有些奇異道:「西門先生身上是不是有什麼特別之處,姥姥曾經說過這雪欻為神獸,一般仙人它都瞧之不起,怎會對你如此的依賴法?」倚辰搖頭表示不知。

    倚辰確是不知道這個小白貓是為何如此依賴自己,這小白貓對倚辰的中指特別青睞,時不時的用嘴嘬上幾口。

    白嬌像突然想起什麼道:「對了,西門先生是準備上山麼?」

    倚辰不知道她為何如此一問,抬頭迎上白嬌目光道:「是呀!只是現在時機還不到,祖爺爺說我要想登上山頂,必須把第三劍勢也領悟透徹,不然到天山之巔肯定會有危險!」

    白嬌道:「姥姥閉關的時候曾經留下塊吸元石,先生隨我來,看能不能躍上峭壁,不然就算先生練成劍勢,通不過這吸元石考驗,一樣也是上不了天山的。」

    倚辰一驚,道:「吸元石?你快帶我去看看。」

    出了茅屋,後院是一塊極為寬敞的空地,空地上種滿竹子,只是這竹子並沒有長大,顯得有些光禿禿的。

    二人走了大約一個時辰,只見一面巨牆佇立在二人面前。

    「好大的一面牆啊!」倚辰心中歎道。這牆壁十分光滑,猶如被什麼切割一般,高度幾乎有百丈,

    倚辰此時十分自信,只要自己輕輕一躍,肯定能飛上這懸崖之上,到達天山山巔。

    白嬌一指峭壁下見方約有一丈的玉石道:「若想上山,必須從這吸元石上躍到上面,只要你從旁處上山,姥姥設置的禁制自動打開,那樣的話,即使不死也會重傷的!」

    倚辰看了看那吸元石,然後慢慢踏了上去。

    猛然間,倚辰感覺真元飛速流失,倚辰馬上用盡全力,雙腿下蹲猛的向上一躍,噌!!

    「驚天一縱!」倚辰口中喝道。

    倚辰身子飛到將近巨牆的一半時,感覺真元不濟,身子馬上有下墜的趨勢,倚辰靈機一動,擎起坼天劍猛向山壁插去。

    只聽咯登一聲,坼天劍與巨牆之間隨著倚辰下降之勢摩擦起一陣火花。

    「居然沒有插進這峭壁!」倚辰心中感慨,要知道坼天劍十分鋒利,這牆肯定被白嬌姥姥特殊處理過。

    倚辰歎了一口氣道:「這吸元石確是有古怪,我踏上去之後,真元迅速流失,向上縱時,更是有極大的吸力纏住我,讓我每向上一寸一毫都十分困難。」

    白嬌淺笑道:「姥姥說了,一般的修真者和散仙想向上躍出一丈都十分困難,我剛才見先生躍出幾十丈高,足見先生實力非凡了。」

    倚辰此時正想,自己是打道回府還是繼續挑戰這吸元石,根本沒聽清白嬌說什麼。

    「下山去,自己一百步都走了,也不差這一小步了。上山去,顯然白嬌的姥姥故意刁難上天山的人,才設此吸元石。自己想上去那是千難萬難。」

    白嬌見倚辰不說話,以為他心情不佳,又道:「西門先生不用著急,姥姥曾經說過,每個想上天山的人都可以在這嘗試十年的時間,只要你在這期限之內,我想加上剛才先生表現出的實力,躍到崖頂也不是不可能的!」

    倚辰這次聽到白嬌所說,微微一笑,道:「十年?那我就在這裡住上十年!」

    九年期間,倚辰做了無數此嘗試,都以失敗告終,特別是倚辰隨著倚辰真元提高,躍出的高度反倒不如從前。

    倚辰已經做好了十年時間一到自己馬上下山的準備。只是他現在心中有些難以割捨白嬌。

    「倚辰,試試看我織的衣服!」白嬌手上拿著一件白色長袍。

    倚辰一愣,隨即道:「我這老鄰居真是夠可以的,九年時間才織了這麼一件衣服,我還真的以為我走之前穿不上這件衣服呢?」

    白嬌臉上一紅,說道:「倚辰你就不要挑三揀四了,人家這可是熬了幾個晚上才縫製好的!」

    一聽白嬌如此一說,倚辰接過長衫,看著白嬌有些發紅的眼睛,忽然雙臂一伸,把白嬌攬在懷裡。

    白嬌臉色更紅,著急道:「快放開,這……這樣不好!」

    倚辰嘿嘿一樂,鬆開纏在白嬌腰身上的手,道:「謝謝娘子!」倚辰飛快脫掉身上衣服,換上那件真絲長袍。

    白嬌見倚辰換上白袍眼前一亮,低聲道:「想不到你還是個衣服架子,沒枉費我一番心意。」白嬌說完便轉過臉去跑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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