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氣凜然 第二卷 青雲路 第二部第一百一十八章 【意外的麻煩】
    我有些皺眉,看著面前這些穿著制服的「聯防」。

    地球人都知道咱們國家很多地方的這些所謂的「聯防」是什麼鳥樣。很多地方,這些所謂的「聯防」或者「城管」之類的人,根本就是穿著制服的流氓渣滓,一幫子垃圾而已。總的來說,就是為非作歹,拿著政府發的薪水,卻實際上拚命的在破壞政府的形象。所謂的聯防和城管人員,可以說是國內的很多地方的百姓民憤最大的一個奇怪的階層組織了。

    他們莫名其妙的擁有執法權……儘管這本身是違背法律的。同時這幫人裡,大多都是一些文盲,大多數人連基本的治安管理條例都不清楚,更不用說其他的法律了……一幫法盲來執法,這本身就是一種天大的笑話了!

    他們是一個奇怪的群體,是一個警方為了壓縮人員成本,而低價聘用的一些廉價勞動力。他們可以配合警察巡邏,甚至維護一些治安。

    這想法原本是好的,但是可惜的是,低劣的人源素質,使得這個群體常常本身滋生了對社會的危害。

    在很多地方,「聯防」和「城關」根本就變成了罵人的話。

    所以。看著這幫穿著制服,卻一臉匪氣地傢伙,又看著被我們打翻在地上的那幾個流氓扒手反而露出了得意的表情……我立刻就明白發生什麼事情了。

    如果是在溫哥華……別說是這些「二狗子」國內很多地方對這種聯防性質的穿制服地人的戲稱,就算是警察。也得客客氣氣的對我說話,那個警察敢惹到我的頭上?

    可這裡是國內,我更清楚國內的所謂的這些穿著制服的聯防的習氣——他們雖然民憤那麼大,作風惡劣,但是被人罵了這麼多年,還不是照樣存在?偶爾老百姓罵得厲害了,整頓一下,也就是裝裝樣子而已。天知道這種系統組成裡面有什麼貓膩。所以這種人雖然不是警察,但是往往比真的警察都橫!

    我用眼神示意了讓錘子他們退後,不要和這些人衝突。錘子和西羅很聽我的話。倒是雷小虎,一臉好奇地看著面前這些穿著制服的人,他甚至還大聲問我:「剛師叔。這些人是警察麼?怎麼他們的制服好奇怪?天啊,這個人居然連扣子都不扣,在加拿大,敢這樣穿警服在街上出現,肯定會被開除地!」

    我笑著把他拉到身後:「別多嘴。這些不是警察,只是一些穿著制服的土匪而已……嗯,這就是所謂的『中國國情』了。」

    我們兩人說話很快。但是那個聯防還是聽到了,他臉色上露出幾分惱怒,隨手把腰間的警棍解了下來拿在手裡,對著我喝道:「說你呢!裝聾作啞是不是?你們幾個是不是在這裡打架傷人?都跟我回去!」

    完,上來就要抓我的胳膊。我哪裡能被他抓住?隨手一抖,就把他地爪子彈開了,我斜著眼睛,毫不掩飾臉上的不屑:「你憑什麼抓我?」

    「憑什麼?就憑老子身上的這身制服!」這傢伙聽出了我地口音肯定不是本地人了,所以倒是有恃無恐。看我們一行人。穿得也算普通,有男有女,大概以為我們是普通的遊客吧。

    我指著地上剛爬起來的兩個人:「你只抓我們,不抓他們麼?」

    這個人有些惱羞成怒了,大概是沒想到我這麼一個外地人敢這麼囂張吧……活學在他的印象裡,一般的外地遊客,都不太願意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惹事,遇到了事情一般都會選擇忍氣吞聲,甘心付點罰款息事寧人。

    「廢話什麼!我抓誰不抓誰,你管那麼多!」

    他說完,再次伸手來想擰我的胳膊……

    我歎了口氣……畢竟是聯防……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我們國家的政府會建立這麼一枝不倫不類地隊伍來……就好像他伸手來擰我胳膊的這兩下,毛手毛腳,完全就是一個普通老百姓的模樣。

    至少警察還受過一些擒拿格鬥的粗淺訓練,還擁有一點特殊的技能。而這種「聯防」,根本就是讓一個普通百姓穿上制服,什麼都不懂,他能做什麼?

    心腸壞的,乾脆就聚集起來魚肉地方。敲詐勒索,賺點小錢,甚至和黑道勾結。比如眼前的這幫人。

    當然,我不否認也有好人存在……但是問題是,即使是那些好人,能幹什麼?能起到什麼作用?警察最大的職責是維護治安,是抓壞人……

    可真的遇到歹徒了……這些什麼都不懂的聯防,能起到什麼作用?

    筆者按(免費:我曾經和不少有良心的好聯防人員打過交道,他們很老實的告訴我「真遇到歹徒,我和你一樣,最多能喊幾句救命而已。真的擒拿格鬥去和歹徒打……我們不懂。而且,要我去拚命,我也不會幹的,一個月就這麼幾百塊,我又不是警察,只是拿薪水的臨時工而已,沒必要拿命去拼吧。」,敢問,這樣的人,能起到多少作用?而且這還是好的!那些穿著制服為非作歹的,大有人在!比如我知道的我身邊出過很多這種事情,有人在警察局裡干聯防,同時家裡開賭檔,生意興隆,每次警方大檢查。他都有內部得到的消息,無驚無險的渡過……至於那些和聯防性質接近的「城管」地素質,更是不用我說了,地球人都知道。上網隨便查查這兩個關鍵詞語,出來的全是副面新聞。而可悲的是,很多地方設置所謂的「聯防」「城管」甚至成為了一種給下崗職工再就業,或者安置一些社會閒散無業人員地分流渠道……拜託!這不是普通工作,這是擁有執法權力的工作!不是可以這麼隨便分配!不是可以隨便讓什麼都都來做的!!阿貓阿狗的混進來之後,披了一身制服就敢出去橫行霸道欺負普通老百姓了!真是讓人無奈的「國情」——以上括號內的字數是不算收費的,算是作者本人的一些無聊的口水吧。

    這次我沒有客氣了,隨手捏住他的手腕,輕輕往前一鬆,這個人連連倒退。險險站住。在眾多眾目睽睽之下,他估計是有些放不下臉面了,一張臉頓時懲紅。瞪著我大罵道:「反了天啊!聯防你也敢打!!」

    我冷冷瞧著他:「真是垃圾,明告訴你吧,你沒資格抓我,甚至沒資格對我執法,懂麼?」

    就在這時候。拖了這麼半天了,我才終於看見了外面走進來兩個穿著黑色制服地人。

    嗯,可算有真的警察來了。

    這兩個警察很年輕。其中一個還是女警,從人群裡擠進來之後,就大聲道:「怎麼回事?是誰報警的?」

    「是我。」我笑了一下,走上前一步,剛才一直背在身後地手裡亮出一個手機來。

    嗯,有困難,找警察啊。我現在可是標準的良民……嗯,至少在國內是如此。

    那個聯防臉色就很難看了,旁邊的那些聯防也都有些不知所措。兩個警察互相看了一眼。又看了看那個聯防頭目,不由得皺眉。那個男警察似乎脾氣有些暴,瞪了聯防頭子一眼:「許二,你搞什麼鬼?」

    那個叫許二的聯防頭子立刻矮了一截,氣焰也全無了,陪著笑道:「沒有!這幾個傢伙想暴力抗法!他們在這裡打架傷了人,我要帶他們回去,可是你看,他剛才還把我推了一個跟頭。」

    「誰說我們打架了!」一直在我身後的顏迪忽然開口說了一聲:「是這幾個人想偷我們錢包被我們發現了,還想動刀傷人呢。」

    原本她一直躲在我身後,此刻忽然開口說了一句,自然是在我地暗示之下的。不過她一個這麼漂亮柔弱的女孩子忽然開口說話,自然就能贏得不少人地信任了。

    是啊,誰沒事帶著一個這漂亮嬌弱的好像花朵的一樣的女孩上街來找人打架?

    兩個警察是明白人,既然都認得這個許二,那麼對他的為人也不會不知道。那個女警察更是看了我一眼,皺著眉道:「好了,有什麼問題,跟我們回去一趟吧,說清楚就沒事了,現在這麼多人受傷在地上,你總要和我們回去一趟的。」說完,她看著地上的那些人,有些吃驚。

    地上還有幾個人沒爬起來……雖然我已經要錘子出手別太重了,但是錘子這個愣頭青出手,再他看來,只要不把人打殘廢就算是「輕」了,結果說話到現在,地上還有幾個人半天都爬不起來。

    這兩個警察應該都不是壞人,至少我從他們對那個許二的不冷不熱,甚至還多帶了一絲厭惡的態度上就能看出來了。但是我卻依然拒絕了他們地要求:「抱歉,我沒時間和你們回去,是我打電話報警的,是因為我在這裡被這些穿著制服的人無理的強行扣留,請問他們是警察麼?他們有權力扣留我們麼?我只是不想和他們起衝突而已。既然兩位警察來了,那麼我想我還有事情,先走了。」

    這話出來,兩個警察也不禁變色了!那個女警察更是露出了一種「不知好歹」的表情,在她看來,他們的舉動應該是幫了我一把吧。換成他們來執法,肯定比那個許二要公平多了。但是我卻居然敢拒絕警察?

    「你開什麼玩笑!」女警察怒道:「你……」

    我不等她說完,很隨意的從懷裡掏出了護照,給她看了一眼。

    「你是外國人?」女警察皺眉,旁邊的男警察臉色也有些難看。

    「不。我是中國人。」我淡淡道:「只是我現在取得了國外的護照而已。我想我地意思你們應該明白。我不是用國外護照來顯擺什麼,只是如果我是一個普通的國內老百姓的話,現在恐怕已經被這個聯防帶到什麼見鬼的辦公室裡,然後經歷一場恐嚇。再乖乖交上一筆所謂地『罰款』,如果運氣不好還會被拳打腳踢幾下……我說的沒錯吧?」

    完,我飛快的拿著手機對準了那個許二,喀嚓一聲,照了一張照片下來。

    「你幹什麼!」男警察看著我喝道。

    「留做證據。稍晚一點我的律師會做出投訴的。」我淡淡道:「這位聯防先生居然隨身挾帶警棍……我記得在國內,這種類似的武器是屬於管制的,非警務人員是不得挾帶這種東西在公共場合……嗯,而且他現在還拿在手裡,如果不是兩位的到來,恐怕就要對我身上招呼了。我記得。聯防是沒有權力挾帶這種級別的武器的吧。很好,這張照片會作為我投訴地證據的。」

    然後我看了兩個警察一眼:「按照法律,我沒有義務一定跟你們回去。你們是執法人員。但是請記住法律的最基本地規則!如果兩位警察還是用這種近乎『抓捕』一樣的態度想帶我回去,我只能表示遺憾了。」

    那個男警察瞪著我,大概是有火發不出來吧。

    的確,國內的警察普遍的執法態度都很粗暴……這是國情造成地。普通老百姓一般來說對這些穿制服的警察都帶著一種敬畏心理,一般來說。如果警察對一個老百姓說「跟我走一趟」,那個老百姓多半就乖乖就範了,哪裡還會想到警察帶走自己是不是合法?所以。我的這種很出格地作法,大概是讓這個警察很惱火吧。

    「好吧。」女警察咬了咬牙,看了我一眼:「陳先生……,剛才她看見了我護照上的名字了:「陳先生……我代表警方請您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這次,我才真的笑了,我看了她兩眼,微笑道:「我很樂意同警方合作。」

    而這個女警察,則氣得臉都紅了。

    來到附近的警察局,已經是半個多小時之後了。再我的強烈要求下,在場的那些流氓扒手也被全部帶了回來。那十幾個聯防也一個不少的全部跟回警察局了。

    來有些可悲……真的很可悲。因為我的外籍身份,我得到了完全不同地優厚待遇。我雖然很滿意這種公平合理的待遇,但是也忍不住想:假如是一個普通的國內青民,會在警察局裡得到這種最起碼的客氣的公平的對待態度麼?

    笑話!誰不知道,警察局裡的那些警察,平時對普通百姓,都是擺著一張撲克臉?好像不如此就不能顯出警務人員的威嚴一樣。為什麼?因為大多數老百姓不懂法。所以懷著敬畏的心理,認為他們高高在上的態度是理所當然的!而大多數人沒有這種意識:這些穿著制服的人,是靠我們的納稅供養的執法公僕!!

    我們一行六人被單獨安排在了一個辦公室裡,還有人給我們倒了水喝……至於那些扒手流氓,我猜都不用猜,他們多半是被關在某些房間裡,說不定就是享受了我當年的那些待遇:用手銬銬在暖氣片上……

    而警方對我客氣的另外一個原因,我表現出來的囂張的態度讓他們有些頭疼,因為到了這裡之後,我拒絕做任何筆錄,拒絕回答任何問題。我們幾個人就坐在房間的椅子裡,喝著茶聊天等著。

    「在我的律師沒有到來之前,我不會回答任何問題。」

    就在我說出這些話之後,終於有個警察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媽的,假洋鬼擺譜。」

    我立刻盯著他,毫不客氣道:「是擺譜麼?你錯了!我只是在維護自己最基本的合法權力!難道非要像普通老百姓那樣到了這裡,乖乖的讓他們幹什麼就幹什麼,對你們充滿了敬畏和仰視,同時戰戰兢兢的……那才應該麼!我這不是擺譜!如果你認為我這是擺譜。那麼你不配當一個警察!請告訴我你地警號,我會保留對你的投訴!還有,我是被請回來協助調查的!不是被你們抓捕的犯人!請你對我說話地時候保持應有的禮貌和客氣!你的確穿著警察的制服,但是這不代表你就比別人高人一等!!」

    我的話把那個警察噎得直翻眼睛。卻不好和我爭辯,因為在場的一個級別比較高的警察把他拉出去了。

    我的這番發火,讓這些警察很頭疼。在國內,哪裡有老百姓到了警察局還敢這麼硬氣的說這種話?可偏偏他們不敢對我「上手段」,因為我身上掛了外籍。

    所以,雖然他們對我客氣,但是我心裡,卻充滿了悲哀!我是中國人,可是在這裡想享受到這種基本的合法權益,卻要靠一個外籍地身份才能享受到!媽的!

    終於。又過了半個小時之後,齙牙周來了。他不是一個人來的,和他同行地還有一個昆明市市政府招商引資辦公室的人員。油頭粉面滿臉紅光,加上一個一看就是**出來的大肚子……這人和齙牙週一進門,他雖然沒見過我,倒是很有眼色的一眼就從我們六人裡看出了我是頭,忙不矢的大步趕過來握住我地手一個勁的親熱寒暄。什麼「招呼不周」啊,「工作失誤」啊,「一場誤會」啊……等等等等。道歉的話說了一籮筐。然後對我地不公平的遭遇表示了強烈的憤慨,並且表示一定會「依法辦事」,給我一個「滿意的交待」。

    看著他對我巴結的樣子,我就知道原因所在了。很簡單,最近為了查七叔的檔案資料,被那些政府部門踢皮球一樣的踢來踢去,那些瑣碎的,低下的辦公效率讓人發瘋,我們利用了一個海外華商考察投資地名義之後。這一切才好轉過來。這兩天齙牙周擔任了我的代理人掛著投資人的名義和這些政府機關周旋,倒很是風光。

    畢竟,我們的公司資料通過合法途徑傳了過來之後,已經是相當的不俗了。我掛了華星公司的董事長的頭銜,資料上顯示華星公司是一家盈利每年超過一億美元的公司。與此同時,我還有一個「索林集團」董事的身份,而資料上,這個索林集團就更不得了,資產就在十億美元以上!

    在昆明這裡,能吸引到我這樣級別的外商,已經算是相當不俗了!

    這樣一來,那些招商引資辦公室的人,幾乎把我們當成財神爺了。

    顯然,我連筆錄都不用做了,因為警察局似乎已經接到了市領尋的電話,還有這裡的所長親自出面對我表示的道歉,同時保證我會得到公平公正的對待……那些扒手的下場,我已經不用去想了,這種情況下,就算他們有些小背景,也沒有人敢保他們。至於那些聯防……我已經懶得去想他們的命運了,多半是要被剝下這層虎皮了。(而我唯一沒想到的是,這件事情的麻煩居然遠遠不止與此,當然,這是後話了。

    我沒有立刻離開警察局,而是被他們無比熱情的邀請一定留下吃一頓便飯……他們是那麼的熱情,我拒絕了幾次,發現他們的確不是客氣,而是似乎有什麼特殊的意思堅持想留下我多在這裡待一會兒。

    這頓飯吃的倒是不錯,飯桌上一位副所長頻頻對我敬酒,而那個招商引資辦公室的頭銜是某主任的先生,更是酒量驚人。同時飯桌上,東拉西扯,幾乎消磨了一個多小時才把這頓飯吃完。對於他們套問我的一些問題,比如我投資的方向還有我公司在國外的背景……這些都被我用事先準備好的答案糊弄過去了。

    投資的方向嘛……嗯,我對很多領域都有投資的意向啊,主要看這裡的投資環境是不是好了。嗯,這個,那個……太極推手被我用的神乎其神。

    至於我公司的背景,那就是滿口鬼話了,反正我不會說真的。

    靠!如果我告訴他,我的兩家公司,一家是全加拿大最大的走私集團壟斷公司……另外一家是全加拿大最大地黑幫漂白集團……恐怕這些人第一個反應就是聯繫國際刑警組織抄我的底了!

    酒足飯飽之後,似乎一場尷尬就消弭於無形了。那個招商引資辦公室主任先生,實在是一個妙人,我看不出他有多少對金融投資方面的才能,但是這人的公關本事倒是一流。居然已經和我自來熟了,甚至還厚著臉開了一兩個我和顏迪地情侶的善意的玩笑。不得不說,這個舉動很聰明,因為在座的人都看出了,我對身邊這個漂亮的女孩極為照顧和親暱。

    他討好我,我或許不在乎。可是他討好顏迪,這個小妮子可沒有什麼經驗,臉嫩得很呢。頓時就被他打開氣氛了。

    回到警察局的接待室裡,又喝了一杯茶,然後我就看見外面有兩個警察進來。正是今天帶我回來的那一男一女兩個警察,他們走大那位副所長的身邊,低聲在他耳邊匯報了一些什麼。尤其是那個女警察。似乎故意的看了我一眼,目光有些複雜。隨即,這個副所長打斷招商引資辦公室主任的話,高聲對我宣佈道:「陳先生,我代表警方鄭重地告訴您。就在剛才,因為得到了您的提供的情報,我們警方全力出擊。搗毀了一個盜竊團伙!首先我代表警方感謝陳先生您對警方地大力合作,同時我也代表警方對包括您在內的所謂投資人做一個表態:我們警方有信心有能力維護一方治安,同時能保證給所有來這裡投資的商人提供一個安定團結和諧的社會,以及一個公平公正公開的執法系統,同時我們可以盡量滿足你們地合法需求……最後,盡一切努力來,給您提供一個最優厚的的投資環境!!」

    我愣了一下,明白了……靠,原來如此!!

    我看幾人地臉色。立刻就明白了。

    今天發生了這些事情,在他們的心中恐怕是得罪了我。最大的擔心,恐怕就是我一怒之下,不再這裡投資了。投資不投資的,可是關係到某些人的政績的!甚至就是烏紗帽了!而如果真的因為警方對我的事件的處理不當而得罪了我,把我氣跑了……雖然警方和地方政府是兩個系統……但是如果因為這個而把地方政府地投資人弄跑了,那麼層層壓力下來,他一個小小的所長也要擔責任的!弄不好,恐怕仕途就受到影響了。

    所以呢,乘著強行挽留我吃飯的時間,警方快速出動了一次!那些和我起衝突的扒手是當地的一個盜竊團伙裡的人,除了今天被帶到警察局的,這個盜竊團伙還有不少人。警方這次是下了決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了一次行動一下把這個團伙給鏟掉了!

    用這種行動,一來是變相的討好我,二來,也是挽回他們在我心目中的失分。也是希望我能繼續在這裡投資吧。

    隨即,在這位副所長的熱情帶領下,我還參觀了警察局……有些荒唐,其實他只是想對我展示中午這短短的時間內他們突擊行動的成果。

    果然,我在刻意安排下,「剛巧」看見了中午被抓回來的那個盜竊團伙。這些人裡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老的恐怕有五六十歲了,而最小的,才不過十歲左右的孩

    就是這些人,在農貿市場,花市,公共汽車,等等人群擁擠的地方,盜竊,掏包,做案……

    我皺眉,不過在齙牙周的暗示下,我還是立刻堆出了笑臉,表示了我的感謝和對警方的讚賞。

    只是,離開了警察局回了酒店,我一路上,都臉色並不好看。

    「你怎麼了?」上了汽車之後,齙牙周才開口問我。

    「哼,你看見那些盜竊團伙了吧。從今天我們遇到的那些人看來,這些人在當地肯定了早就危害了很久了。可是你看今天,警方稍微一動真格的,就把他們打掉了。可是既然如此,早幹什麼去了?」我冷笑:「人家不過是做樣子給我們看的。」

    「哈哈哈哈」齙牙周笑了,他笑得讓我有些莫名其妙,然後就看見他指著我:「虧你還是從大陸出來的……可是呢,現在就連我這麼個假洋鬼子都明白裡面的貓膩了,你卻還不明白。」

    「什麼明白不明白?」

    「唉,畢竟我是當律師的,你不明白裡面的事情也不怪你,算了,我和你說明白了,免得你自己鬱悶吧。」齙牙周笑了笑,隨即道:「警察是執法部門,這個是不錯的,但是他們只有執法權,卻沒有判權。明白麼?也就是說,他們只負責抓人,但是不負責量刑。一個小偷在國內偷了錢包,能判多重的刑?嗯,好像是什麼治安管理處罰條例吧?關十天?二十天?然後就可以出來了。他完全可以繼續作案,只要保持自己只是小偷小摸,不作大案子,那麼即使被抓了,也不會判太重。這還是普通的小偷。那麼其他人呢?尤其是那些小孩……怎麼處理?遣送回原籍?天知道這些孩子的老家在哪裡!判刑麼?他們是未成年人,怎麼叛?少管所?好像也不夠格的。真的遣送回原籍,這些人都是團伙性的,你送回去了,人家過兩天再搭了火車跑來,你有什麼辦法?……你看,我隨便說兩句而已,就全是問題啊!你讓警察怎麼辦?人家不是不打,而是說實話……大陸的法律存在很大的缺陷,政府都公開承認的,我們的法律不完善嘛。今天這些警察搞了這麼個行動,純粹是討好你不錯,可未嘗也不是給他們自己找了一個大麻煩!這麼多人抓了回來,我看接下來幾天,這些警察有的忙了!唉,明明都知道是做無用功的,但是卻因為你的存在,還得再做一遍。你看吧,接下來這幾天,該關的關,該罰的罰,該放的放,該遣送回原籍的還得貼路費把人遣送回去……這些都要警察局花費成本吧?可是呢,最多十幾天,關的人放出來了,罰的人罰完了,遣送回老家的人也重新跑出來了,而這些人就會重新回到大街上繼續幹活了。」他笑著拍拍我的肩膀:「已經很不錯了!人家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這麼白忙一陣子的。再說了,咱們也是混黑道的,你什麼時候見過哪個國家的警方是完全的潔白無暇的忠於職守為人民服務,沒有貪污沒有瀆職的?沒有吧?要真的有,那麼我們在加拿大早就混不下去了。」

    我聽完,笑了,想了想,道:「你這麼一說,好像也不錯。」

    回到了當地五星級的綠洲酒店,我和顏迪回了豪華套房裡,原本今天還打算帶顏迪出去看看昆明的其他景色,但是現在卻沒有太多的興趣了。

    顏迪進去梳洗,而我在客廳裡打開了電視,隨手從冰箱裡拿出一罐啤酒,一氣灌了下去……

    就在這時,我聽見外面有人按門鈴的聲音。

    我以為可能是齙牙周或者其他人,也沒多想,就隨意的開了房門……可是剛打開一角,立刻就從外面閃進來了一個瘦瘦的個頭不高的人影來。

    這個人動作很快,就在我詫異的目光之下,對方已經邁步進了門,然後在我面前忽然一下就撲到在地上,雙膝跪在地面,然後納頭就拜……

    砰砰砰……一連磕了好幾個響頭!!

    這人一進來一聲不吭跪下就用力磕頭,磕得額頭都一片通紅了,顯然是出了全力!我先是愣了一下,不過看清楚了來人的模樣,我皺起了眉毛,臉色也陰沉了下去,側開一步,讓開了對方磕頭的方向,冷冷道:「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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