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之左手 正文 第七十六章 三叉神經痛
    出了店門來一群人撐得飽飽的,也不大想就立即上車,就在溫暖的陽光下漫步消化一下胃裡的食物,順帶並不是很著緊的商量下午去哪裡**一番。(小說~網看小說)有人提議說去九眼橋周邊喝茶,卻立即被環境太差而否決,接著有人提議說去三聖鄉的五朵金花農家樂玩一玩,順便打上幾圈麻將鬥鬥地主,立即就得到了大多數人的擁護。

    「五朵金花」其實就是四川省成都市錦江區三聖鄉的五個小村子。這五個村子,各有特色,紅砂村搞的是「花鄉農居」,幸福村搞的「幸福梅林」,駙馬村搞的「東籬菊園」,萬福村搞的「荷塘月色」,江家堰村搞的「江家菜地」。

    張雪曾經去過,「五朵金花」之一的「東籬菊園」,她介紹說,那裡有一百多個ju花品種,一百多萬盆ju花讓人大開眼界。ju花的海洋——東籬菊園,紅的,黃的,白的,顏色多種多樣,模樣也是各種各樣,可謂目不暇接,美不勝收。盆景的最多,印象深點的就是做成ju花拱門,花龍繞柱,巨大花柱……獅子狀的,孔雀開屏狀的……開眼界啊……紫的,紅的,特嬌艷,白的,特純潔,那個ju花廣場,也是讓人不得不驚歎。當真有一種「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感覺。並且那裡擁有絢麗ju花美景和豐富的菊文化。滿目金菊的田野中,點綴著一幢幢紅瓦粉牆、鄉村別墅風格的農房。在這裡,你也可以品嚐到獨特的、美味可口的菊蟹美食。

    於是偉傑揮了揮手,一群人又立即上了出租,轉戰地點,只可惜今兒天氣好,去那裡玩耍的人實在太多,以至於五大農家樂能夠接待客源的只剩下兩處:

    以環境寧靜,鄉村景色樸實優雅,農耕文化頗為深厚的江家菜地。在這裡,你既可以自主選擇田地進行認種,休驗農耕樂趣,享受收穫喜悅,體驗農事勞作這種特別的、全新的休閒方式。

    而荷塘月色位於三聖鄉萬福村,以生態荷塘景觀為載體,以繪畫、音樂等藝術形態為主題,將濕地生態、荷花文化與藝術形式和諧統一在一起,景色獨特優美,藝術氣息濃郁,是一個觀光休閒、體驗藝術魅力的理想之地。

    這一大群年輕人當然對田地裡的野趣沒什麼興趣,直接就進了荷塘月色,雖然已是深秋初冬的日子,荷塘早已名不符實的殘存下一支支枯萎的荷梗,但精明的老闆又推出了湖上休閒計劃,一隻隻紮好的竹筏船被纜繩掛搭著飄蕩著荷塘之中,人們就在穩固的筏上趁著陽光玩樂,一面泛舟一面大過牌癮,因此雖不是旺季,卻還是遊人如織,絡繹不絕。

    也是他們一行人運氣頗好的緣故,沒等幾分鐘就有一個大筏子空出人手來,排在他們前面的幾個團體,大多都是三,五人一組,租用這大筏子有些浪費,李海眼疾手快一步就拉住纜繩跳了上去,接著就笑嘻嘻的招呼同伴上來,被插隊的人縱然心裡有些不快,卻想到自己少花了冤枉錢,也只是小聲的咕噥了兩句,沒有太多的抱怨。

    筏子上的空間頗大,男生自然忙著玩新奇去撐筏子玩兒,女孩子早就尋了個地方坐下來,當然免不了就要照照鏡子,撲撲粉補補妝,然後就開始嘻嘻哈哈的搓麻將斗地主了。

    張立平打了兩圈麻將下來,不輸不贏,他對這方面本來就興趣不大,見佳玉在旁邊興致勃勃的模樣,索性站起來讓了她,佳玉向著他甜甜一笑,也不推辭,就投入到了和朋友們的娛樂中去,而有些愛靜的張立平自己坐到一旁,看著陽光明媚下的湖光水色,倒也很是有心曠神怡的感覺。

    沒想到隔了一會兒,身旁也貼著坐了一個女孩子過來,卻是張雪,她以手托腮望著藍天白雲,那模樣不僅是純純的,還有一種高雅的氣質,張立平見了,不禁有些迷醉的道:

    「怎麼不玩?」

    張雪轉過頭,拿明亮的大眼睛望了他一眼,輕聲道:

    「我不喜歡這種太熱鬧的場合。」

    張立平看著她裙下露出,被黑色絲襪包裹的性感小腿,不禁回想起吃飯時候那旖ni香艷情景,忽然覺得口乾舌燥,也不敢多看,端起放在旁邊的熱茶一飲而盡。

    張雪看了他的樣子,不禁啞然失笑道:

    「喝茶用得著像你這樣嗎?連茶底子也給喝乾了。」

    說著便將自己手邊的茶遞了過來,張立平看著她精心修飾過的纖手,只覺得心裡更是一團混亂,有些手忙腳亂的將茶接了過來。

    誰知道張雪的眼光是何等厲害,見了張立平的侷促模樣,心下已是瞭然,嫣然一笑,若春花怒放,索性靠近了他柔聲道:

    「怎麼拉?我很可怕嗎?」

    她一靠近,身上的芬芳的體味也傳入了張立平的鼻中,這種情況下,若是兩人私下單獨相處,張立平當然是求之不得,早就恣意妄為,但現在卻有那麼多雙隨時都可能看過來的眼睛盯著,他卻是萬萬不敢造次,沒奈何下,忽然靈機一動,指著對面緩緩錯身而來的竹筏道:

    「你看,那個阿姨似乎得病了。」

    張雪微微蹙眉,順著張立平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對面筏上的一位看來很有些富態的中年阿姨緊皺著眉,捂著左腮,臉上有些發紅,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看起來痛苦得臉部都有些變形了。

    「應該是牙疼吧。」張立平看了一下道。

    「是嗎?」張雪卻皺了皺眉頭,繼續仔細觀察了一會兒才道:「我覺得好像是三叉神經痛。」

    三叉神經痛在古代叫做頭風,得這種病最著名的患者莫過於三國時候的曹操了,一代名醫華佗為了此病難癒,甚至想給他做開顱手術,結果是自己的腦袋先搬了家。

    事實上就算是現代醫學高度發達的今天,對這種病的成因,治療也都很有些束手無策的感覺——以至於能夠暫時麻痺神經的麻醉劑成了最有效的藥物。或者另外直接一點的辦法,則是切除掉那部分病變的神經,只是帶來的肌肉萎縮,復發幾率居高不下的副作用也是明顯的。

    「何以見得?」張立平對張雪的質疑有些不以為然,掉了這麼一句古文。

    張雪微微一笑道:

    「剛好我上個月才寫了一篇關於偏頭痛,牙疼和三叉神經痛的論文,牙疼一般屬於持續性的疼痛,如有必要到牙科進行抗炎治療後幾天就好了。偏頭疼也屬於一種持續性的疼痛,一般發作是4-72小時,而且是跳躍式的疼痛,跳躍的頻率和血管的波動是一樣的,偏頭痛每次發作的時候都會伴有噁心、嘔吐、看不清東西等。而三叉神經鑒別診斷的要點就是有著面部發紅,口角歪曲這種血管-植物神經症狀。」

    他們正探討著,沒想到那阿姨已經痛得臉色發白,從懷裡拿出一片藥吃了,卻收效不大。張立平眼是極尖的,加上兩筏間距離本來也不遠,看清楚了那藥瓶的大概形狀顏色,立即對著張雪微笑道:

    「你是對的,張大才女,她吃的是卡馬西平——算得上是治療三叉神經痛比較有效的藥物了,只是我聽老師說,這藥的副作用未免太大了些。」

    張雪自信一笑,得到心上人誇獎的她神采飛揚,更增嫵媚。而這時候只見載著那阿姨的竹筏靠了岸,又接到了一位穿著儒雅,看起來很有斯文風度的中年男子,他一上筏來,就扶著面色憔悴情緒低落的阿姨詢問,接著又輕輕在她的臉上敲擊按摩了一會兒,卻見疼痛似乎仍然未緩解,於是就從隨聲攜帶的公文包裡拿出了一盒東西——

    銀針!

    張立平的瞳孔一下子收縮了,張家這個醫學世家綿延近千年,靠的就是這數支小小的銀針,事實上,常人很難想像得到身為張家子孫的他對銀針的感覺,那已不僅僅是醫療手法的一種體現,還溶進了一種血濃於水的親情!

    「持針手法……老練,成熟。

    辨認穴位………準確,無誤。

    運針技巧……….未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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