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Y鹿鼎記 卷二 卷三 第五十章 欲練神功 不必自宮
    卷三第五十章欲練神功不必自宮

    半夜裡睡的不踏實,數次醒來,都不忘了再跟晦聰叨叨幾句,老頭也真能沉得住氣,楞是一宿不睡,坐在那兒跟我挺著,中間連廁所都不上,我對老和尚的耐力也暗自佩服。

    到得天亮,我忽覺身體被人動了一下,本就睡的不沉,一下子便醒了過來,見自己的腦袋正在晦聰腿上枕著,忙坐起身來。晦聰總算是動了一下,緩緩睜開眼睛,說道:「師弟,本寺高深武學眾多,你為何偏要學易筋經?」

    我見他終於開口說話,大喜,忙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寺裡的幾位師侄我都問過了,他們說我的內力與常人不同,學什麼都沒有效果,只能修習易筋經,不然我也不會來麻煩師兄了。」

    晦聰聽我說完,又將眼睛閉上,我心裡一涼,奶奶的,老傢伙比那個玉林還可惡,怎麼又入定去了,不會再跟我耗上一天吧。不過他剛同我說過話,我一時倒不敢發作,只能在一旁等著。

    過了一盞茶時間,晦聰睜開眼來,我心內一喜。晦聰說道:「佛度有緣人,師弟內力與眾不同,非易筋經不可練就上乘武功,也算是與本寺至寶有緣分,老納本不該阻攔。只是,這中間尚有一些難處,頗令老納為難。」我喜憂摻半,急道:「有什麼難處,你倒是快些說出來,咱們一起想辦法。」

    晦聰不答,站起身來。走到禪房一角,從桌屜中取出一本薄薄的經書,折回來交到我手上,說道:「這便是易筋經**,你看一下。」我急忙打開,翻看了幾頁,只見經書甚新。皆是一些生澀難懂地**,心中疑惑。說道:「師兄,你騙我吧,易筋經流傳了好幾百年,應該是很破舊的,怎麼會是這個樣子。」晦聰道:「這是老納照著原**抄寫的,一字不差。」

    我將經書一合,丟在一旁。暗道:「抄的經書有個屁用,我記得金大在哪本書裡提過,易筋經的書頁中,暗藏著練功的圖譜,遇水便會顯現出來,你只將**抄給我,沒有圖譜,老子怎麼練?」

    我一臉不快。說道:「師兄,只有**,教我怎麼修習,經書上可是有練功圖的,莫要欺我不知。」晦聰坐下來,道:「阿彌陀佛。師弟,易筋經乃本寺鎮寺之寶,數百年間,輾轉易手,最終失而復得,已然受損不少。正如你所言,經書內繪有圖譜,只是這圖譜需放至水中方能顯現,若你修習易筋經,便少不得時時將經書置與水中。佛之重寶。豈不要毀在你我手中。是以老納遲遲不肯應允。師弟,這本經書。遠比裡面地武功更加重要,你可明白。」

    我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我錯怪你了,不過,咱們又不是搞古玩收藏,若是放著經書而不去修行裡面的武功,那經書留著還有什麼意義。師兄,我知道你是心疼經書,怕給弄壞了,我出個主意,你看這樣好不好,咱們只把經書弄濕一次,以後便不再動它,總可以吧。」

    晦聰道:「只著一次水,你又怎能練成裡面地內功?」我笑了笑,說道:「誰說我要照著經書練,你能將**抄下來,為何便想不到把圖案也抄下?咱們只需把經書弄濕一次,將裡面的圖案照著畫下來,以後不就可以拿著複製品練習了,經書也可以得到保存。只濕一次,我想不會把經書弄壞的。」

    晦聰想了半天,猶豫不決,我又道:「這樣一來,寺裡僧眾都可以學習,大夥兒武功豈不都能得到提高。咱們少林寺雖說好手不少,可真稱得上當世第一的,又有幾人,師兄,將少林寺武功發揚光大的重任,就全指望你了。」晦聰很是動心,道:「老納當年曾顯出一次圖譜,裡面繪有數十張,只浸濕一次,又怎能照著畫完?」

    我笑道:「你就不會一次只弄濕一頁,畫完了再弄濕下一面,這不就結了。」晦聰面露喜色,道:「多虧師弟提醒,老納竟沒想到這一層。」當下站起身,拿起座下的蒲團,輕輕一扯,蒲團開裂,露出一本發了黃的經書來,我眼睛一亮,心內狂喜不已,這就是傳說中地易筋經了,老傢伙也真是狡猾,將經書藏在屁股下面。怪不得他天天在屋裡坐禪,不怎麼出門呢,原來是看守著經書。

    我趕緊跑面外打來一盆水,放到書案上,掩上房門,晦聰攤開紙筆,研好墨,將經書打開,折出一頁在水中浸濕了,不久便有一個僧人模樣的圖案顯現出來。晦聰不敢怠慢,趕緊照著繪製,老頭兒丹青不錯,筆頭來得甚快,趕在圖案消失之前,便已繪好。我非常興奮,正欲再濕第二頁,晦聰卻不肯了,非要等這頁放干,第二日再繪。沒辦法,只得看著他用幾張厚宣紙,夾在弄濕的那頁經書前後。

    晦聰將經書藏好,說道:「師弟,明日咱們再接著畫,今日繪這一圖,你先回去練著,有什麼不明白的,可以來問我。」我忙把那頁紙折好放入懷內,說道:「多謝師兄了,我這就回去練習,明日再來找你。」

    出了房門,我一跳三尺高,飛快的跑回禪房,將門閂上,也不顧腹中飢腸,照著圖畫練起功來。

    圖上人物姿勢怪異,身上繪著細線,連接著各大要穴,我依著擺好姿勢,將內力按圖中所示,在體內遊走。說來甚怪,運行內力我也做過不知多少次了,從未遇有阻礙,可照著圖中的姿態,卻怎麼也不能將內力運轉自如。

    又試了幾次,仍是不行,感覺內到運行到膻中,便再也難以行進,咬了咬牙,將全部的內力聚集一處,猛的一衝,忽覺胸內如遭重擊,喉頭一甜,噴出一大口血來,兩眼一黑,便昏了過去。

    良久醒來,站起身活動一下,見無大礙,這才放下心來,卻不敢再練了。躺下休息一會兒,跑廚房要了幾個饅頭,就著鹹菜啃了。回到房內,忍不住心癢,又擺好姿勢,抱著試一試地心態,成就成,不成拉倒,小心的運起功來,這一次倍加注意,內力運行到膻中,卻通行無阻,一下子便湧了過去,心內一喜,便照著圖譜繼續往下練習,後面再沒遇到阻礙,很順利的就運行了一周。

    看樣子這一關算是過去了,我趁熱打鐵,一口氣運行了數十遍,這才站起身來,只覺內力在體內奔騰不息,四肢百骸無不暢快,舒服到每一個毛孔裡面。喜不自勝,便想在身上點一下,試試效果,當下手掌輕擺,一掌擊在腿側的風市穴上,忽覺渾身奇痛難當,彭的一聲,摔倒在地,隨即不適的感覺消失,爬起身來。還是不管用,想著這才是第一天,需要慢慢來,不必著急,相信以後會有效果地。

    休息片刻,我又接著練功,中間不停,一直練到次日天亮方才罷休。自覺已將圖譜牢記與胸,便去找了晦聰,將圖紙還他,又同他繪了第二張出來,返回禪房繼續修習。第二張圖與第一張的姿勢不同,練起來也有不通暢的地方,好在我有了第一次的經驗,仍用內力去沖,這次卻相當省力,沒吐血也沒昏過去,想來是頭日練習第一張圖譜的效果。

    接下來的幾日,我基本沒有睡過覺,每拿到新的圖畫,便加緊修習,倒是越練越精神,沒一點兒睏意。只是我又試過幾次點穴,似乎仍不見有效果,也不以為意,我就不信了,待將易筋經全部練完,老子還是打不死人。

    到得第六日,早晨練完功,出禪房活動筋骨,忽覺眼前似乎出現一片光明,體內內力狂湧,忍不住張口大呼,這一聲長吟,聲震環宇,將我自己嚇了一跳,卻又無法止歇,只得將雙耳摀住,縱聲長嘯。差不多過了一頓飯時間,體內漸漸平息,這才止住嘯聲,驚歎不已。

    寺內僧人多被驚動,許多淨字輩的僧人跑來偷看,見是我發出異聲,不免議論紛紛。到了晦聰房內,晦聰已然知道此事,喜道:「剛才聽到嘯聲,我還當哪位師侄內功高進,吞吐罡氣,卻沒想到是師弟所發。師弟幾日間內功進境至斯,可喜可賀呀。」聽他誇獎,我自然高興,更有了勁頭,催促著又畫出一張,回去練習。

    如此過了二十餘日,晦聰終將經內圖案全部繪完,我也修習不斷,將全部圖譜都練習過一遍。每日練畢,均有不同感受,有時覺著內力有如巨*,波濤洶湧,在體內狂奔,有時似一條小溪,卻綿延不絕,更有時則一點兒感覺也沒有,便似沒有內力一般。想來這正是易筋經的奇妙之處。

    終於將全部經法練完,這日午後,我躲在禪房內,憑著記憶,將所有的姿勢依次都練習了一遍,按耐住激動地心情,擺好架勢,緩緩舉起手掌,將內力運行到掌心,輕輕往腿側地風市穴一拍,隨著掌心觸到大腿,將內力送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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