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Y鹿鼎記 卷二 卷三 第二十章 大買賣
    卷三第二十章大買賣

    康熙聽我扯上了倭國,也不惱我罵人,笑了起來,說道:「你就是不讀書,倭國跟倭寇可不是一碼子事。」

    我不由奇道:「倭寇不就是日本人麼,皇上怎麼說他們不是一碼事?」康熙坐下來,端起桌上的一隻小碗,飲了一口羊奶,接著說道:「倭寇雖是倭國人,卻不受倭國朝廷統治。乃是浪人和流民組成,為禍倭國,後流竄到海上,侵擾沿海諸國,被稱為倭寇。前明朝倭寇鬧的最為厲害,前朝百姓深受其害,不但朝廷派了重兵圍剿,倭國也曾出過兵。只是倭賊人數太多,又過與凶殘,剿不勝剿,時間久了,前朝百姓便將倭國也恨上,不再稱其日本,改叫倭國。官府也恨得咬牙切齒,卻始終拿倭賊沒有辦法,後來居然將倭國來的商船也當做了倭寇,一古腦殺了,之後兩國便沒了來往。」

    我說道:「原來是這樣,奴才還以為倭國人就是倭寇呢。」康熙道:「很多百姓也都這樣認為。台灣和倭國有沒有來往,這我不清楚,但台灣水師與倭寇交戰,這是很有可能的。」

    我說道:「這麼說來,台灣雖然跟倭寇打過仗,但還是有可能跟倭國有來往。」康熙道:「那也未必,倭國現今實行的是閉關鎖國,不與外界來往,台灣不一定能從倭國得到給養。」

    我十分驚訝,說道:「倭國也搞閉關鎖國?他怎麼跟咱們大清學會了。」康熙笑道:「咱們可沒有閉關鎖國,只是禁海而已。不然理藩院怎會不斷有來朝貢的各國使臣呢。世祖皇帝入關後。曾派出過使臣,帶領商船,出使倭國,希望能與其修好,以通兩國之商,怎知那時倭國已然閉關,不與任何國家往來。禁止本國臣民與他國通商,使團最終無功而返。」

    我十分來氣。說道:「好大地架子,咱大清什麼東西沒有,好心好意去給他買賣做,賊人居然這麼不識好歹。」康熙笑道:「倭國出產銅斤和白銀,而我大清卻急需要銅斤制錢,世祖此舉,也是為了我大清的國民生計考慮。」

    聽到這裡。我又生了貪念,說道:「既然如此,何不派上幾十萬大軍,將倭國一舉滅掉,銅斤白銀只管搶了過來,豈不是好?」康熙哈哈一笑,說道:「你呀,沒什麼學問還偏偏自作聰明。倭國可不比朝鮮。說打就能打了的。蒙古大軍厲害吧,可兩次攻打倭國皆敗,損失了幾十萬兵馬和數千艘戰船。前明也在朝鮮同倭國交過戰,前後用了數年,傾全國之力,方獲小勝。而國力卻自此一厥不振。你以為這仗是好打的?」

    我聽了頓時為之氣壘,**小日本這般難纏。康熙站起身來,說道:「行了,跟你說了這麼多,甭再給朕出什麼餿主意,小心將差事辦好便成了。你們扮做朝鮮商船,遇到台灣水師,應當無虞。若是碰上倭賊,便好好打上一場,倭國你不用擔心。聽說這些年他們鎖國。已沒有什麼像樣的水師了。」

    說到這裡,我也只告辭。出皇宮直接去了天上人間,找來錢老本,命他帶人挑了一擔煙土,乘了馬車,便趕往吳應雄的府地。

    錢老本不明就裡,問我何故,我說道:「咱們不遠萬里地弄來這些玩意兒,總要找個有錢的主賣了,不然留著幹嘛,總不能你我吃吧,我帶你去見吳應雄,把咱地寶貝都賣給他。」錢老本喜道:「香主英明,屬下實在是佩服。只是不知,賣什麼價錢才合適?」

    我笑道:「你是個老買賣人,怎麼反問起我來了。」錢老本道:「屬下慚愧,沒見到香主之前,屬下還覺著自己挺會做買賣,可自打跟了香主,屬下才發現,屬下的這點兒本事跟香主比起來,簡直是不堪。所以屬下才向香主請教。」

    我被他逗得真樂,說道:「老錢呀,你不但生意做的好,現如今口才也變得一流,我瞧著用不了幾年,我這香主也要讓給你來做了。」錢老本嚇一跳,忙說道:「香主又拿我取笑,屬下跟了香主,方知天外有天,以前做那點事根本就是小孩子過家家。如今才有了些做大事的感覺,屬下還想跟著香主好好學幾年呢。」

    我說道:「你甭拿些好話來糊弄我,我這個香主有名無實,天天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都沒有時間管咱們青木堂的事兒,老錢你多辛苦些,我也就能落得清閒許多。」錢老本道:「這都是屬下份內的事情。」

    我接著道:「至於阿片地價錢,待會兒你跟吳應雄商量。總之,價錢不可要的太高,咱別將他一下子宰了,以後還有源源不斷的阿片運來,要跟他做長久的買賣,你說是吧。」錢老本道:「香主高明,屬下知道怎麼做了。」

    我說道:「知道就好,你還得接著派人出海去採購阿片,只要吳應雄吃的下,他要多少咱們就給他弄多少。」錢老本應了,我又道:「這一次你還是親自跑一趟吧,我有一項重要的差事給你。你們去向紅毛鬼買幾艘荷蘭戰船來。」錢老本吃了一驚,說道:「香主買戰船何用,咱們又不會使。」我笑道:「你不會使有人會使,我給你派個幫手。」

    錢老本奇道:「咱們青木堂似乎沒有會駕駛荷蘭船的,卻不知香主派誰隨我去?」我一字一字的說道:「海霹靂,施琅!」錢老本道:「施琅!他可是打台灣投降到清廷地,怎麼會……怎麼會……」

    我說道:「你甭管他怎麼會肯幫咱們,總之這個人對海上那一套很在行,有他跟你們去,我才能放心。不過你可要告訴兄弟們,此人目前對咱們有用處,可以防著他,但不可傷害了他的性命。」錢老本點頭道:「香主放心,屬下理會得。」

    談話間,已到了吳應雄府前,尚未命人入內通報,吳應雄已迎了出來,原來他一直就在大門處候著。吳應雄到我面前,一揖到地,說道:「韋爵爺大駕光臨,卑職深感榮幸,快快請進,快快請進。」我哈哈一笑,說道:「世子還是這般客氣,多日不見,世子越發清健了,哈哈。世子請。」說完上前拉住他的手,一同向內走去。

    吳應雄看我心情甚好,本來有些緊張的,此時放鬆了許多,陪笑道:「大人肯賞光寒舍,卑職不勝感激。」接著又放低了聲音,小聲道:「卑職家裡的御前侍衛剛剛撤去,大人恩德,卑職銘記在心。」

    我笑道:「吳大哥哪裡話,咱們是好朋友,兄弟我做這點事情又算得了什麼。」吳應雄嘖嘖兩聲,讚道:「大人義薄雲天,令卑職佩服的五體投地。」

    二人互相客套著,穿過院子,進入大廳,吳應雄又跟我胡扯了幾句,這才命人退出去,關上房門,忽然對我跪了下來,說道:「請大人救命。」我忙上前扶他,說道:「世子這是何故,快快請起。」吳應雄眼圈一紅,似隨時都能滾下淚珠來,說道:「小人一家舊案未了,又蒙奇冤,卑職放眼滿朝百官,只有大人能救我吳家滿門地性命。求大人替卑職洗脫冤屈。」

    我心裡暗笑,好你個吳應雄,竟敢叫起撞天屈來,若不是我親自冒險拿到了那封信,還真被你的演技給蒙騙了。

    我將他扶起來,說道:「你是為那封信所擔憂吧。」吳應雄道:「大人明鑒,卑職從未見過那個姓楊的,怎會與他有書信往來,定是這些反賊上次入宮行刺,誣陷我吳家不成,又生奸計,造了這封書信,混淆聖聽。」

    我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這些話我記下了,回去自會跟皇上講明。世子,我想信你,不會跟反賊私通。」吳應雄激動萬分,終於垂下淚來,說道:「大人真是我吳家的再生父母,卑職……卑職……嗚……」這小子居然哭出聲來。

    我連忙勸解,說道:「區區小事,舉手之勞,世子不必太過激動。」吳應雄道:「對大人來說是小事,可對我吳家卻是再造之德,卑職實不知該怎樣報答大人的恩情了。」

    我笑道:「還要怎麼報答,早上世子送我的禮物,就已經大到不能再大了。」吳應雄道:「那不過是一名女子,怎可與大人的功德相比。」我哈哈笑了起來,說道:「可就這份禮物,兄弟我可是喜歡的很呢。哈哈,這不是,我專程過來,就是為了謝謝世子的這份大禮。」

    吳應雄不解,疑惑地看著我。我走過去打開門,對外面地錢老本道:「抬進來。」錢老本領著隨從將挑子挑了進來,入在地上。煙土上蓋著一層布,看不到裡面的東西。吳應雄看在眼裡,不明我地用意,說道:「大人這是……」我說道:「總是收吳大哥的禮物,兄弟我都不好意思了,這不是,我搞來一些上等的阿片,特來回報世子呢。」說著挑去擔子上的布,露出一隻隻球狀的黑色煙土——

    吳應雄拿起一塊煙土,放在鼻子下聞了聞,說道:「大人,這不是阿片,此乃上等的火鍋辣味底料!」說完面向觀眾,接著道:「冬令進補,火鍋是您的最佳選擇。精選木炭,大骨熬湯,放入此物,待紅油盡化,夾起一箸羊肉,在鍋中涮一涮,撈起放入口中,嗯~~~~那曼妙的滋味,就像初戀的感覺,沁人心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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