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Y鹿鼎記 卷二 第四十七章 重要的信件
    信只看到一半,我已是驚的說不出話來了,這封信是三郎教的那個聖主,寫給吳應雄的,信中提到聖主帶了人馬上五台山尋找一個僧人,由於五台山很大,寺廟又比較多,因此沒什麼進展,但是他已經查出一些線索,相信那個人確實應該在山上,要不了多久,就能把那個人找出來。

    雖然信裡面沒有提到他們要找的人是誰,但我很清楚的知道,他說的那個人便是順治。區區一個三郎教,去尋順治的麻煩我倒是不怎麼擔心。可這事兒若是平西王一插手,平西王府高手眾多,事情就麻煩大了。順治萬一落在平西王的手裡,那他們便可以此來要挾康熙,甚至會引起朝野震動,弄不好就做起亂來。

    雙兒看我吃驚不小,忙問道:「相公,信上寫的什麼?」我歎了口氣,把信放入懷中,說道:「雙兒,要想個辦法把他們弄醒,我要問些事情。」雙兒想了想,說道:「我用些水試試,看能不能把他們澆醒。」說著走到面盆前,用手蘸了些水,在一個人的臉上彈了幾滴,那人卻沒有一點反應。

    我說道:「這樣是不行的,你把一盆都潑上去試試。」雙兒哦了一聲,端起盆來,全潑在了這幾人的身上。頓時這些人的身子動了動,轉眼便有兩個人醒了過來,慢慢張開了眼睛。

    我拉過一張椅子,往上面一坐,瞧著這些人。不多時,五個人全都醒了,疑惑的看著四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們,雙兒放下面盆,退到我身旁,挨著我站了,隨時防備這幾人向我動手。

    待這幾人全都爬起來,我笑瞇瞇的說道:「幾位三郎教的兄台,聖主他老人家可好?」這些人聽我一口報出他們的來歷,有些吃驚,但見我模樣和氣,又提到了聖主,有些吃不準。其中一人說道:「聖主很好,多謝這位兄弟掛念,不知兄弟怎麼稱呼?」我說道:「我叫韋小寶。」

    這幾人一聽到韋小寶三字,頓時臉色大變,下意識的齊向腰間摸去,想他們被我迷倒,身上怎麼可能還留有武器,自然是摸了一個空,大家互相看了一眼,一個人說道:「不要怕,聖主說他沒什麼武藝,捉住了他,大伙大功一件。」話一說完,幾個人同時向我衝了過來。

    我身子還沒動,雙兒已迎了上去,雙手連戳,這五個紛紛被點了穴道,撲撲通通倒了一地。看來雙兒這丫頭的功夫還真不是蓋的,若換了是我,最多也就憑藉著輕功讓他們摔幾個跟頭,要想把人制住,除了動刀子,卻是沒有一點辦法。我欣喜的瞧了雙兒一眼,說道:「好功夫,雙兒,你這一手可漂亮的很那。」雙兒笑道:「相公的功夫才叫厲害呢,你剛才的輕鬆,比三少奶可能還強許多。」

    我說道:「我也就輕功好,逃起命來比別人快些,可真要是收拾這些人,沒你幫忙還真是不行呢。」我二人這麼互相誇著,地上躺的人卻是十分惱怒,一個人開口罵道:「什麼狗屁功夫也敢賣弄,若是遇見我們聖主,都是難逃一死。」

    雙兒上前在他腰上踢了一腰,那人頓時便慘叫起來,似是被雙兒踢中了什麼穴道,叫聲十分悲慘。我笑道:「這一腳滋味怎麼樣,算不算是賣弄呢?」那人越叫聲音越大,終於吃不住痛,叫道:「不算不算,求求你,饒了我吧。」我說道:「饒了你也成,不過我要問你件事情,你若肯說,我便饒了你。」

    那人叫道:「我說我說,你問我什麼……我便說什麼……求你把我穴道解了。」我沖雙兒示意,雙兒又在他身上踢了一腳,那人身上便不再疼痛,伏在地上不住喘氣。

    我從懷裡掏出那封信來,在他們眼前晃了晃,說道:「這封信是怎麼回事,你跟我說說。」他們幾人一看到信,臉上均變了色,旁邊一人說道:「這信……怎麼會到了你的手裡。」我笑道:「你們來偷我的東西,禮尚往來,我也拿了你們一些東西。」這幾人見信已被我打開,都面如死灰,叫苦不疊。我喝道:「別嚎了,我正問你們話,哪個不肯老實說,哼,可有好果子給你們吃。」

    剛才被點了穴的那位,忙道:「信是我們聖主寫的。」話一出口,另外幾人同時喝止,雙兒上去一人一腳,房間裡頓時跟炸了窩一般,一片叫聲,我對雙兒說道:「把這幾人的啞穴點了,省的在這兒鬧心。」雙兒兩手揮出,啪啪幾聲輕響,屋裡一下靜了下來。

    這四人被封了啞穴,只張個嘴卻叫不出聲來,片刻臉上的汗就趟了下來,一個個表情痛苦,臉都走了形。先前那人嚇壞了,忙說道:「別點我的穴,你問什麼我都說。」我問道:「你們的聖主在哪裡,他身邊有哪些人跟著?」那人道:「我們來時聖主還在五台山上,跟著他的有四大金剛,還有軍師,另外還有一些兄弟。」我說道:「去的人不少嘛,你們聖主在五台山上幹什麼呢?」那人道:「教裡的大部分人都分批上山了,具體上山做什麼,我也不太清楚,聽說是要找一個和尚。」

    這等小角色,肯定不會知道太多內情,看樣子他說的也都是實話,我又問道:「這封信你們要帶到哪裡去,是要送給誰的?」這人猶豫了一下,我看了看雙兒,把這人嚇了一跳,忙說道:「是讓我們幾個去北京,交給吳應雄的。」我問道:「你們聖主跟吳應雄是什麼關係,為何要給他寫信?」

    這人說道:「小人才加入三郎教不久,這些事情都不清楚的,阿光跟了聖主很長時間,他應該會知道。」我奇道:「阿光是哪個,在他們中間麼?」這人忙道:「就是這個禿頂的,我們都叫他阿光。」

    這四人中確實有個禿頂,腦門子上珵明瓦亮,怪不得被別人叫做阿光。我沖雙兒點點頭,雙兒過去踢了那個叫阿光的兩腳,阿光長吁一口氣,一臉的萎靡,打不起精神來。我說道:「你就是阿光?」

    阿光有氣無力的說道:「是的。」我呵呵一笑,說道:「你腦門確實夠光的,我問他的話,你都聽到了吧,你肯不肯說呢?」阿光道:「我說,我說,只求韋爺饒了我們幾個。」我說道:「饒你們也可以,那要看你說的是不是實話了。」阿光道:「小人不敢欺瞞,我們吳主早在雲南時便認識吳應雄了。這次上五台上,好像跟吳應雄有什麼交易,聽說聖主要到五台山捉一個人,然後去跟吳應雄交換一名女子。」我一愣,問道:「交換什麼女子?」阿光道:「好像是個波斯女子,聽說吳應雄府上有不少波斯女子,聖主費這麼大勁去跟他換,似乎是吃虧了些。」

    波斯女子,他媽的,聖主又不是傻子,拿順治去換人,除了是換文露還能有誰。我靠,怪不得吳應雄不肯把文露交出來,原來是準備用來跟三郎教換順治。我說呢,以我在朝中的權勢,不管問他要什麼,他還不都得乖乖的給我送上門來,而這一次,老子幾乎跟他翻了臉,這小子居然還是不肯交人,非逼著老子下殺手鑭,將他困在京城,卻原來跟順治有關。

    這三郎教的聖主也真是個沒出息的東西,竟為了一個漂亮女子費這麼大周折,按說以他的才智,不應該做這麼糊塗的事情,除非是他另有目的,難到說他已經知道了文露的身份?我覺著很有可能,得到了文露,就相當於得到了拜火教,那他的三郎教的實力就會大幅提高,這小子當初為了收攏沐王府,不是也打過小郡主的主意,他奶奶的,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專對老子的女人下手,我可一定要趕在他的前面,若讓他捉走老皇爺,康熙那邊怪我且不說,吳應雄那小子肯定是不會把文露交給我了,我和順治相比之下,傻子也會選順治的。

    想到這裡,我是心煩意亂,站起身在屋裡走來走去,雙兒道:「相公,你好像很焦急,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我停下來,對她說道:「好雙兒,咱們這幾天要辛苦一下,抓緊趕路了。」雙兒道:「那我現在就收拾東西,相公說什麼時候出發,咱們就什麼時候出發。」我看看外面的天色,說道:「現在就走吧,咱們去把掌櫃的叫起來,看他給咱們找好馬車了沒有。」雙兒看看屋裡的幾個人,問道:「他們怎麼辦?」

    我看了一眼地上的五人,那三個沒解穴的已然痛的昏了過去,便說道:「解了他們的穴,只讓他們不能動彈就行了。」雙兒解開那三人的穴道,又給他們五人每人補了一指,想來這幾人幾個時辰之內都動不了,我便和雙兒簡單收拾了一下,出了房門。

    到得大堂,我見那小二正躺在櫃檯後面的長凳上睡得正香,這小子睡的可真夠死的,三個喇嘛沒結店錢跑了都不知道,好容易我才把他弄醒,讓他去把掌櫃找來,小二見是我,知道我賞人錢財大方的很,忙不疊的跑後面叫掌櫃的去了。

    不多時掌櫃的出來,我問他馬車的事情,那掌櫃的說早就找好了,就在後院裡停著,馬伕睡在車上,隨時可以出發,我見他辦事得力,自然又賞了幾兩銀子,連那小二也賞了二兩。二人歡天喜地,急勿勿跑到後院張羅去了。

    我和雙兒出了大門,站街上等著,沒一會兒馬蹄聲聲,一輛寬大的馬車從側門駛了出來——

    阿光伸手摸了摸光溜溜的腦袋,說道:「這麼多票子只換來一個光頭龍套,你也太黑心了吧,我把這個月的月票也給你,看看能不能再給兄弟我加場戲,若是加床戲,那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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