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Y鹿鼎記 卷二 第四十章 三少奶奶
    雙兒取過一隻燭台,領著我出了房門,門外是一條長長的迴廊,她在前面引路,我則跟在後面。

    走了沒多遠,忽然一股微風吹過,雙兒手中的蠟燭頓時滅了,眼前一片黑暗,我心裡一驚,暗道:「搞什麼,又想玩兒我麼。」正驚慌時,一隻小手伸了過來,輕輕握住我的手,只聽雙兒說道:「啊,對不起,火燭被風吹滅了。」

    我這才鬆了口氣,原是是真被風吹了,不是她們搞鬼,笑道:「嚇了我一跳,以為又鬧鬼了呢。」雙兒咯咯一笑,說道:「你很怕鬼麼?」我說道:「也不是很怕吧。」

    雙兒道:「那就好,前面不遠就到了,我拉著你走。」

    雙兒拉著我,慢慢行走,我只覺她的小手溫暖潤滑,柔若無骨,心中一蕩,不由輕輕捏了兩下。雙兒沒有吭聲,領著我拐了一個彎,我見她黑暗之中仍是行走自如,暗暗稱奇,問道:「雙兒,這麼黑你也能看得清路麼,不怕撞到牆上?」

    雙兒道:「為防止附近村民發現,我們這裡經常不掌燈,夜路是走慣了的,四周景物倒還瞧得清楚。」

    又拐過一個彎,盡頭之處隱隱有了燈光,雙兒把手抽出來,說道:「前面就到了。」我只嫌這段路程太短,不能跟雙兒好好接觸一番,算了,呆會兒見到三少奶奶,真接向她討了雙兒便是。

    雙兒引著我來到一個花廳之中,待我坐下,端過一盞茶,說道:「您請稍候,我去請三少奶過來相見。」我點點頭,說道:「你快點回來。」雙兒微微一笑,轉身走了出去。

    不多時,雙兒跟著一位女子走了進來,這女人二十五六歲年紀,一身白衣,模樣頗為俊俏,雙目紅紅的,似是剛哭過不久。我想著這便是三少奶奶了,便站起身來。

    白衣女子道個萬福,垂手說道:「未亡人莊氏,見過韋相公。」我還了一揖,說道:「三少奶奶客氣,深夜打擾,還望恕罪。」三少奶奶道:「不敢當,韋相公請坐。」

    我依言坐下,瞧了一看旁邊的雙兒,衝她眨了眨眼睛,雙兒臉上一紅,低下頭不敢看我。莊夫人道:「江湖傳言韋相公手刃了奸相鰲拜,卻不知是怎生一番情形。」我早知她叫我來些,便是為了這件事情,,當下便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好在我鬥殺鰲拜的英雄事跡,自已都不知跟別人講過了多少遍,那真是熟的不能再熟了,哪裡該快,哪裡該慢,哪裡該賣個關子,各種關竊掌握得是恰到好處,當真精采無比也是凶險萬分。莊夫人和雙兒都聽得入了迷,兩雙眼睛都呆呆的瞧著我。這種眼神,在我每次講這段經歷的時候都遇見過,也算習以為常,只是今日有雙兒在場,卻著實令我興奮不已,更是添油加醋,將自已誇得英雄百倍。

    好容易說完,我飲了一口茶,接著道:「事情的經過便是這樣,其實我這人也沒什麼本事,全是憑了運氣,倒讓莊夫人見笑了。」

    莊夫人和雙兒又呆了半晌,這才長舒一口氣,莊夫人道:「果然是驚險萬狀,想那鰲拜是滿州第一勇士,自然是不好對付的。韋相公,您的勇氣實在令小女子歎服。」轉頭又對雙兒道:「雙兒,將咱們的桂花糖拿來給韋相公嘗嘗。」雙兒正瞧著我發呆,聽她一叫,慌忙低下頭,轉身出去了。我看著雙兒的背影,心裡暗道:「這丫頭整日關在這莊家大院裡,沒見過男人,如今聽了我的英雄事跡,說不定已經喜歡上我了。」

    莊夫人又問道:「韋相公能將鰲拜除掉,想是也學過功夫的,卻不知尊師是哪一位?」我忙收回神,笑道:「在莊夫人面前,我哪敢說自已會什麼功夫呀,莊夫人不動聲色的將幾十名高手從我身邊捉去,我竟連一點聲間都聽不到,那才真是叫厲害呢。」莊夫人聽了微微一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我一見之下,想起了那個女鬼,心裡打了個突,手中茶盞光噹一聲掉在茶几之上。

    莊夫人吃了一驚,道:「韋相公,怎麼了?」我盯著她的臉,顫聲說道:「晚間我身邊的女鬼,可是莊夫人你扮的麼?」莊夫人捂著嘴咯咯笑了起來,我聽著她的笑聲,雖然悅耳動聽,可仍覺得頭皮一陣發麻,不由站起身來。

    莊夫人見我害得厲害,忙正色道:「實在對不住,小女子嚇到韋相公了,實在是出去無奈,當是廳中人實在是太多,小女子怕黑暗之中引起混亂,公人被人誤傷,所以守到公子身旁,加以保護。」聽她一說,我也就釋壞了,但還是故意氣道:「你保護便保護就是,最後嚇我那一下子幹嘛,我這魂兒都被你嚇飛了,到現在人家的小心肝還是撲通撲通的。」

    莊夫人今日見到替他們報仇的大恩人,詳細聽了仇人被殺的經過,原是極開心的,如今又被我一逗,忍不住以手掩唇,又咯咯笑了起來。我瞧她笑得花枝招展,心裡也不由一動,這莊夫人的相貌也算是很美了,莊家當年也是個大戶人家,娶的媳婦自然不會差了。剛才在廳中拉住她的時候,為什麼不趁著黑多佔些便宜呢,反正手是已經拉過了,再多摸兩把也算不了什麼吧。

    這時雙兒端著一隻盤子從外面走進來,見莊夫人笑的開心,愣了一下,上前來將盤子放在茶几個,奇怪的瞧著我們倆。莊夫人見雙兒進來,忙收起了笑容,正色道:「今日得知了奸相鰲拜被殺的經過,小女子著實開懷,讓韋相公見笑了。剛才嚇到韋相公,小女子這就向韋相公陪罪。」

    我忙道:「陪什麼罪呀,你嚇了我一次,卻讓我見到了天下最美的姑娘,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哪裡還會怪你。」說完看了雙兒一眼,雙兒羞得滿面通紅,緊張的看了一眼莊夫人,慌忙退了出去。我也裡暗笑,小丫頭這是害羞了。

    我瞅著雙兒慌慌張張的溜出去,心裡正樂著,卻聽到莊夫人低聲說道:「韋相公說笑了,自亡夫故去,小女子整日以淚洗面,哪裡還有什麼姿色可言。天下最美,可是愧不敢當。」我聽的心裡一愣,忙轉頭去看那莊夫人,只見她雪白的臉頰上隱隱兩抹飛紅,頭兒垂得甚低,輕咬著朱唇,雙手使力扭絞衣襟,便如同那情竇初開的少女一般。

    我頓時明白莊夫人會錯了意,以為我在誇她,心裡一慌,卻不知該如何解釋了。這莊家女子在屋裡守了這些年寡,想來也是過的辛苦,偶爾於她們調笑一番倒是無妨,但若真讓她們動起真格來,只怕絕不是一件易事,畢竟現在可是清代,傳統道德觀念在她們腦中那是根深蒂固,卻非一朝一夕所能改變的,一個弄不好,說不定連雙兒也飛了,我可不能冒這個險。

    莊夫人自已在那兒美了一會兒,說道:「不知韋相公途經此處,是要去哪裡?」我心中一喜,想到可以跟她討雙兒了,忙道:「我這是去五台山。」莊夫人緩緩起身,從旁邊取過一隻小布包,交到我的手上,說道:「這是韋相公您身上所帶的物品,還請收好了。」我接過包袱,猛然想起一事,問道:「莊夫人,多謝你剛才讓雙兒替我洗了身上的衣服,卻不知……卻不知……是誰……」我本想問是不是她把我的衣服給脫了的,但動念又覺著問這個問題實在是沒什麼意思,我來這兒的目的是為了雙兒,只要能把雙兒討到手,其它的事情還是能不招惹盡量不去招惹。

    莊夫人卻聽懂了我的意思,垂頭說道:「實在是對不住了,小女子本來只是想搜查一下相公身上的物事,好確認您的身份,相公身杯巨資,又有著皇上的御筆,不是韋相公哪還會是旁的人,倒是小女子多疑了。後來見相公衣物受污,便大著膽子,令雙兒幫您給洗了,還請韋相公勿怪。」

    說的倒好聽,是檢查我的物品,瞧她那春巒星動的樣兒,只怕是順便又幫我做了個體檢吧。我不懷好意的瞟了她一看,說道:「你處處替我著想,當真把我當成一家人似的,我感激的不得了,怎麼會怪你呢。」

    莊夫人微微笑了下,又道:「韋相公幫我們報得大仇,您的大恩,實令小女難以為報,有心要送相公一些薄禮以表心意,可相公在朝廷中做著大官,又會把什麼瞧在眼裡,可真叫我們為難了。」我一聽,頓時大喜,她終於要送我東西了,現在不向她討要雙兒,更待何時,立刻開口說道:「莊夫人所說甚是,我這人對身外之物是從來不放在心上的,倒是唯一有個愛好,說起來頗為不雅,倒真叫我難以開口了。」

    莊夫人一愣,抬頭看著我,說道:「韋相公但說無妨。」我向門外看了看,沒見到雙兒的身影,猶豫著說道:「我這人吧,沒別的愛好,就是見了漂亮小娘子,便有些……那個……那個……呵呵,夫人你是過來人,應該知道的吧。」說完又看看門外,心說雙兒這丫頭也不知跑哪兒了,這麼關鍵的時候也不過來聽著。

    莊夫人自然明白我的意思,呆呆的看了我半晌,臉上一紅,說道:「相公請稍候,我去安排一下。」我大喜,一揖到地,說道:「謝夫人成全。」莊夫人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韋小寶喜道:「莊夫人真不是一般的好,只要她肯把雙兒送於我,便是讓我將身上所有的票子都交出來,我也是願意的。不過我還是有些擔心,瞧作者的樣子,似乎又想在莊家搞上一次種馬,爽歸爽,可千萬不要誤了我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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