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Y鹿鼎記 卷二 第三十章 這就叫神秘
    那農夫瞬間收拾了三個人,來到我面前,抻手將我提起,卻不給我解穴,直接上了樓,進到我跟文娟要的那間客房。

    這農夫把我往椅子上一放,轉身去關房門,我不知他要做什麼,心裡不免又害怕起來。農夫關上房門,便開始在屋裡搜了起來,將文娟帶的那兩隻包袱打開,把裡面東西一件件都拿了出來,翻了半天,似乎沒找到他想要的東西,又來到我跟前,解開我的衣帶,把我懷裡的東西也全掏了出來。

    我心中暗道:「完了完了,才出狼穴又入虎口,這人可比三郎教的那幾個廢柴厲害多了,看樣子也是敵非友,不然哪會跟強盜似的亂翻我的東西。老子身上裝的這幾十萬兩銀子可就白白便宜了人家。

    農夫將我懷中物品隨手丟在桌上,對那些銀票連看都不看一眼,又把我提起來,在我身上摸了個遍,最後往椅子上一丟,說道:「經書在哪裡。」聲音尖細,與他那張麻臉極不相趁。我驚道:「什麼經書,我不明白。」農夫哼了一聲,道:「你從太后那裡拿的經書,快點交出來。」他怎麼知道我拿了太后的經書,難到是太后派他來的?不對,太后也不知我拿了她的經書,前兩次都是吳良輔拿的,我只是跟著撿了個便宜,也就最後一次,我救出真太后時拿了一本,當時除了那個宮女,沒人知道我去了太后的房間。總不會是那個姓陶的宮女說的吧。

    想到這裡,我又仔細瞧了瞧他,心中頓時雪亮,此人正是那個姓陶的宮女假扮而成,嘿嘿,她的一對兒小腳早就把她給出賣了。

    我呵呵笑了起來,說道:「好歹咱們也是在一個櫃子裡躲過,你就是這樣對待朋友的?」這女子一怔,驚道:「你,你能認出我?」我笑道:「當然了,你身上的味道我能記住。」她抬起胳膊放在鼻子上聞了聞,說道:「你倒是機靈,能從氣味上認出我來。說吧,你把經書放哪了?」

    我說道:「你總不能封了我的穴道問話吧,我又不會跑,你先把我放開,咱們慢慢聊。」這女子想了一下,伸手拍開我的穴道,說道:「你輕功再好,只怕也難逃出去。現在穴道解開了,你說吧。」

    我活動一下手腳,說道:「說什麼呀,我不知道你要什麼東西。」那女子道:「少裝糊塗,我說的是四十二章經。」我笑道:「原來是四十二章經呀,我原來從敖拜家裡抄出過兩本,後來都交給太后了。你那天去太后房裡,難到是去找這兩本經書麼?」那女子一怔,說道:「太后手裡有兩本?」我說道:「可能還不止吧,聽說太后喜歡誦佛,說不定屋裡有幾十本呢。」那女子搖了搖頭,說道:「聽起來你好像確實不知此事,但你那天為何也在太后房裡?」我想了想,道:「我是去……跟一個女孩子約會的,你沒見那天的櫃子裡還有一個女人嘛。」

    那女子點了點頭,道:「那天有些慌亂,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那天櫃子裡還真有一個女子,只是櫃中光線昏暗,我沒看清面貌。你膽子可不小嘛,敢跑到太后屋裡會女人。」我笑道:「你的膽子也不小呀,敢去太后屋裡偷東西。」她聽後也跟著笑了起來。

    我見她放鬆了些,便趁機說道:「姐姐,你怎麼稱呼呀,為什麼要去拿太后的經書呢,那種書滿大街都是賣的,你喜歡的話,我給你買一車去。」她輕歎一口氣,說道:「我姓陶,名叫陶宮娥。」我喜道:「陶姐姐,我叫韋小寶。」陶宮娥道:「我當然知道你叫韋小寶,你在宮中好大的權勢,我怎會不認識你。」我說道:「原來你早就認識我了。」陶宮娥點點頭,說道:「那天一打開櫃子,我就認出是你,說實話,當時就想把你滅口,若不是太后趕來,只怕你的小命就……」

    我心裡一慌,忙道:「陶姐姐,我可沒做什麼事呀,那天看到你,我也沒跟任何人提起。」陶宮娥道:「我知道,那天我傷了太后,跳窗逃跑。」我吃了一驚,問道:「你傷了太后?傷的重不重,她會死不會?」陶宮娥看了我一眼,說道:「傷不重,那天我一衝出櫃子,便在她肩上刺了一劍,否則我也不會輕易逃脫。你倒是對太后很緊張的嘛。」

    我說道:「我不是緊張太后,我是擔心太后死了,皇帝會追查下來,到時候你就麻煩了。不過太后只是受了輕傷的話,我想她是不會讓皇上知道的。」陶宮娥點頭道:「你說的不錯,我甩掉太后,尋了個地方躲了起來,直到了晚上,見宮中仍是平靜,這才放下心,去你的住處找你。」我啊了一聲,說道:「你去找我了?」陶宮娥道:「不錯,我想以為你拿了太后的經書,想從你手裡奪回來的,可是見你房裡有人,門外還有幾個轎夫,便一直藏在附近,直到你跟一女子合乘一轎,命人抬了出宮,我便一直偷偷的跟著你,那位女子,便是你在太后屋裡約會的那個吧。」

    萬萬沒有想到,我偷運太后出宮,原以為做的十分隱秘,卻被她將一切都看在眼裡,好在她不知真太后的身份,不然的話麻煩可就大了。

    我忙說道:「是啊,那女子是我的相好,我悄悄的把她帶出宮來了。」陶宮娥輕笑了幾聲,說道:「看不出你小小年紀,倒是個多情種子,樓下的那個波斯女子,也是你的相好吧。」我嘿嘿笑道:「什麼都逃不出你的眼睛,陶姐姐,她在下面我不放心,讓我去把她弄醒吧。」陶宮娥想了想,說道:「先把她弄上來把,我還有些事情想問你。」

    我們一同出了門,下到大堂,卻沒看到文娟,地上只有那個戴斗笠的一個人躺著,我心裡一慌,叫道:「文娟,你在哪兒?」屋裡那三個三郎教的歹人也不見了,這時,外面忽然傳來馬車的聲音。

    陶宮娥急步出了客棧,我也趕緊跟了出去,只見到我和文娟來時乘的那輛馬車,正急速向遠方駛去,陶宮娥邁步便追,我也毫不猶豫,腳下使力,箭一般的飛了出去,剎時便將陶宮娥遠遠的拋在身後。

    一轉眼,我已接近馬車,這才看清前面趕車的似是那個掌櫃,也不知文娟在不在車裡,我又加了些速度,從馬車旁飛馳而過,那掌櫃的手中鞭子剛剛舉起,正要抽打馬匹,我抻手便將馬鞭奪了過來。

    腳下收勢不住,直超出馬車四五丈的距離,這才轉過身來,看到那掌櫃正坐在馬車邊上,瞧著自已的空手發怔,我迎著馬車跑過去,在交錯的一剎那,照著掌櫃的臉上就是一鞭子,當我人到了馬車後面,這才聽到掌櫃的一聲慘叫。腳下不停,我又追了過去,幾步便趕上馬車,只見那掌櫃的正捂著臉哀號,我心中怒氣不減,抬手又是幾鞭子打了下去。別看我內力打架不靈光,用鞭子抽起人來倒真不是蓋的,只聽得鞭子啪啪做響,那掌櫃頭上手上瞬間便見了血,只見他身子一歪,從車上掉了下來,車輪貼著他的臉皮碾過,差點要了他的狗命。車子沒了車伕,馬兒跑的慢了下來,我伸手拉住馬繩,馬車便停了下來。

    我用馬鞭挑開車帷,果見文娟躺在裡面,旁邊還歪著兩個人,一個是那狼武士,別一個則是那個冒充店小二的人。這二人只是眼巴巴的瞧著我,似乎都不會動了,我冷笑兩聲,說道:「怎麼,這就要走了,著什麼急呀,爺爺我還沒好好招待你們呢。」

    那狼武士被點了穴道尚未解開,倒是沒誤了他說話,他可憐兮兮的說道:「不敢有勞爺們兒破費,我們還是回家裡吃碗炸醬麵得了。」

    想不到這小子到了這份上還挺幽默,我一樂,說道:「得,憑你這句話,今天我也不為難你,乖乖的跟我回店裡,明天一早,老子就放了你。」狼武士有些將信將疑,說道:「你真的不打我們?」我笑道:「我又不是你親爹,打你干鳥,老子才懶得費力氣管教你呢。」這時陶宮娥也趕了上來,說道:「好啊,想不到你有這麼俊的輕功,我還真是小瞧你了。」我呵呵笑道:「怎麼樣姐姐,我這輕功還使得麼?」陶宮娥道:「我看比我師父還快了些,你是跟誰學的?」我看了一眼車裡的人,說道:「咱們先回去,我慢慢告訴你。」

    陶宮娥將那正在地上打滾的掌櫃提起來,拍了他的穴道,丟在車裡,由我牽著馬車,一起回到客棧。

    我抱著文娟進入客棧,陶宮娥將狼武士他們三人一個個的提進來,丟到櫃檯後面,我上樓進入房間,將文娟放在床上,見她昏迷不醒,不知是吃了什麼藥物,便又下樓,向狼武士詢問,狼武士吞吞吐吐不肯說,兩個嘴巴上去,狼武士只得交待,他們下的是蒙*汗*藥。

    陶宮娥說中了蒙*汗*藥,只要灌些清水便會醒,我見是尋常藥物,便放下心來。接了壺清水,就要上樓,卻看到房角躺的那名漢子,便對陶宮娥說道:「姐姐,那個人不知是什麼來路,把他弄醒了放他走吧。」陶宮娥想了想,道:「我看他身形也是會些功夫的,不知是敵是友,還是先弄明白了再說吧。」

    我聽她說此人有功夫,頓時來了興趣,說道:「這傢伙戴了個大斗笠,定是怕別人認出來,咱們先看看,此人倒底是長了怎生一個模樣。」

    說完放下水壺,走到那人身邊,用腳踢開搭在他腦門上的斗笠,然後用力一蹬,那人本來是側躺的,被我蹬的翻了過來,露出了他的臉。我定盯一瞧,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陶宮娥聽到我笑,忙跑過來看,然後問道:「你認得這個人麼?」

    我笑聲不止,說道:「豈止是認得,咱們是老相好了。」——

    韋小寶歎道:「我說台下想混個群眾演員的爺們兒,瞧瞧你們起的名字,個頂個的酷,不是四個字就是五個字,甚至還有洋文,若讓你們上來,豈不把俺這男一號的風頭也蓋了下去,作者又不是真的傻,怎會做出這等蠢事。各位爺真若有心為演義事業做些貢獻,換了馬甲再來吧,很多匪兵甲匪兵乙的大好角色等著你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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