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官 第三卷: 風雷九州 第四卷 神州飄搖 第五十章 妙計脫身顯手段
    第四卷神州飄搖第五十章妙計脫身顯手段

    肅順這幾天可是志得意滿,大權在手的感覺讓他不由得飄飄然起來。雖說咸豐在世時,他手中的權利也是不小,可上面畢竟還有個皇帝管著,每做件事都要先揣摸聖意,權衡利弊之後方能下手,哪裡有現在來得隨心所欲?

    抬頭望了一眼行宮方向,嘴角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容。他剛接到消息,景壽、杜翰已經安然到京,並順利接管了步軍衙門。現在,小皇帝和兩宮都在自己手中,一切猶如計劃中那麼順利,接下來就是應該到正式喪回京的時候了,等回到了京城,用皇帝名義召各大臣進京,再用雷霆萬鈞手段一舉剷除所有政敵,這天下還不是他說了算麼?

    到了宮前,他整整衣帽,揮手向護衛的侍衛道:「來人!替本中堂會知兩宮!就說顧命大臣肅順特來求見!」

    這些侍衛早就是肅順等人的走狗,連忙應了一聲,就有兩人上來走在肅順前幫著帶路,一起向裡面走去。這哪裡是求見兩宮?明明就是大搖大擺地闖宮而入,下最後通牒來了。

    皇后與蘭貴妃正在一起,小皇帝由於年幼,天色未黑就早早的睡了。當肅順大步邁入宮中時,兩宮根本就沒任何準備,突然瞧見一個男子推門而入,都是索然一驚。

    「顧命大臣肅順見過兩宮太后……。」肅順進門後目光往兩宮處一掃,大步上前打著馬蹄袖磕頭請安。可行禮姿勢做的拖泥帶水,馬馬虎虎,更不等兩宮開口讓他平身,他就自己站了起來。

    「大膽!無禮地奴才!」皇后還好些,雖然氣的身子微顫,臉色白,卻依舊端坐不動。而蘭貴妃頓時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厲聲喝罵道。

    「太后,不知奴才哪裡無禮?何為大膽?」肅順不屑地看了她一眼,非但沒有半點懼意,反而故意裝做不解問道。

    「君不君,臣不臣!天下哪裡有你這種奴才?膽敢未經我等許可就擅自入宮而立,難道不是膽大妄為,無禮之極?」

    蘭貴妃一手指向肅順。柳眉豎起,大聲訓問。

    肅順淡淡一笑,拱手道:「太后!奴才乃先皇遺命的顧命大臣,受先皇之托掌管朝政,輔助新皇,並贊襄一切政務。以祖制定,顧命大臣有權攝政,在新皇未親政前一切由顧命大臣代為決斷。太后只不過是皇上生母。雖貴為太后,卻不能以後宮干涉朝政。既然如此,奴才又哪裡來的膽大妄為?無禮之舉呢?」

    見肅順氣焰如此囂張,蘭貴妃氣的雙手顫,不過她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冷笑道:「好!好啊!哀家萬萬沒想到。肅中堂除政事能幹外,居然還有如此好口才,佩服……佩服!」

    「太后如此誇獎,奴才可萬不敢當……。」肅順順著蘭貴妃的話連忙應道,可神情中卻滿是不屑,嘴邊掛著笑意,彷彿在嘲笑面前的這兩個女人。

    怒色一現而隱,蘭貴妃輕輕握住皇后顫抖地手重新坐了下來,這才平靜地問道:「肅中堂,怎麼這麼天沒見你的人影。今天怎麼突然跑到我們姐妹這來了?說吧。究竟有什麼事找我們?」

    「奴才領先皇遺命,當然要盡忠王事!這幾日一直忙於政務。怠慢了兩位太后也是無奈之舉,還請兩宮見諒……。」肅順說到這正正色,拱手又道:「如今奴才準備妥當,朝政已穩,先皇之靈可喪回京,故奴才親來兩宮之處,懇求兩宮做好安排,隨靈同回。」

    蘭貴妃與皇后面面相覷,心裡都是一沉。肅順這話擺明著就是告訴她們,一切已經都在他地掌握之中了,怎能不讓她們驚心?

    蘭貴妃向來有些小聰明,在未得到和珅等人音訊前,她決定盡量拖延時間。這時候,她一反前幾日強烈要求盡快回京的態度,反而擺出一副意外的表情,以未有準備為由,說什麼咸豐靈樞回京事關重大,一切當不能有半點馬虎,還是多準備幾日的為好。

    「太后,您不是一直要盡快回京麼?怎麼事到如今卻不急了?」

    蘭貴妃故意歎道:「哀家先前是因先皇駕崩而慌了心神,一心想早日回京。可這幾天靜下心後細想,覺得肅中堂當日所說的話有理,中堂是先皇指定的顧命大臣,對朝政要比我們這些女人懂得多,依哀家來看,還是不用急於一時,盡量做好安排再啟程也不遲。況且,這幾日皇上身子也有些不適,皇上年幼,回京又要長途跋涉,哀家怕一路上皇上的身子骨吃不住,還是再歇幾日才走吧。」

    說到這,蘭貴妃向皇后做了個眼神,皇后會意地點頭道:「妹妹說地是,主要還是皇帝身子不好,馬上動身怕經不起折騰。肅中堂,以哀家看,還是再準備幾日然後回京如何?」

    肅順聽了反而搖頭道:「不可!回京之日已選定,要是誤了吉時,先皇在天之靈怪罪下來奴才如何擔當得起?況且,我朝向來以仁孝治天下,皇上乃九五之尊,更當身體力行。行宮至京路上並無坎坷,奴才也會妥善安置,斷然不會有事,請兩宮儘管放心就是……。」

    「可是中堂……。」

    還未等蘭貴妃再說,肅順就插口而道:「回京一事奴才已與各顧命大臣商議過,此事不必再議。今日奴才前來只不過告知兩宮,明日一早就動身回京,還請兩宮安排,千萬不要誤了吉時!」

    說完這句話,肅順連個安都不請,轉身就走了出去。

    「姐姐!這肅順如此不把我們放在眼裡,實在是無法無天!我……我非殺了他不可!」蘭貴妃望著肅順離去的方向。狠地咬牙切齒。

    「妹妹慎言!」皇后急急道:「如今行宮內外都是肅順的人,要是這話傳到他的耳中……。」

    「怕什麼!這奴才難道還真敢造反麼?」蘭貴妃賭氣道,可仔細一想又沮喪地歎了一聲,一行清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先皇已逝,新皇年幼,權臣威壓兩宮,她們身邊又無任何可托之人。想到這些,蘭貴妃與皇后都對前途感到渺茫。她們清楚,一旦讓肅順成功,將來等待她們的只不過是枯坐冷宮,以度殘年而已。不僅如此,小皇帝在這種權臣手中,也只不過是個傀儡角色,成為肅順用來號令天下的一顆棋子。

    此時此刻。她們想到遠在廊坊的和珅等人,也不知奕譞是否已經聯繫上了他們,更不清楚他們能否阻止肅順,挽救朝政。

    「姐姐,依我看現在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就不知道七爺那邊……唉。」

    「太后!」蘭貴妃剛說到這,門外有人輕聲呼了一聲,接著就見安德海推開了門,把腦袋探了進來。

    左右瞧了瞧。見屋裡只有蘭貴妃和皇后兩人,安德海這才連忙閃進屋,小心翼翼地把門關好,再急急向她們跑來。

    「奴才小安子,給兩宮請安!」來到她們面前,安德海先是跪下磕頭。這才面露喜色說道:「太后!大喜!大喜啊!」

    「有何喜?小安子,是不是七爺回來了?」

    安德海連連點頭道:「娘娘猜地不錯,正是七爺回來了。」

    「快!快起來!」蘭貴妃和皇后聽了都是一喜,尤其是蘭貴妃連忙抬手讓安德海起身,並急急追問奕譞去廊坊帶回了什麼音訊。

    奕譞地確回來了,不僅他一個人悄悄地從廊坊趕回,而且一路上還有化妝同行的寶鋆。當到了承德後,這兩人片刻都沒耽誤,馬上分頭行動了起來。寶鋆暗自去拜訪焦祐瀛,進行分化瓦解之計。而奕譞卻按著約定地計劃找到了安德海。讓他立即入宮告知兩宮,準備計劃的實施。

    等聽了安德海帶回來的消息。蘭貴妃與皇后都欣喜萬分,當安德海說到和珅要求以兩宮名義討懿旨之時,皇后更是一口答應,當即就取出隨身攜帶地印章,準備親寫旨書,再讓蘭貴妃一同蓋章。

    「姐姐,這個先不急……。」沒想到,蘭貴妃卻擺手阻止了皇后,反而向安德海問道:「七爺除了這些還說什麼沒有?如果懿旨到於中堂和六爺手中,他們如何保證哀家與皇帝的安全呢?」

    皇后雖然老實,卻也不是笨人,聽蘭貴妃如此一問也點頭追問道:「是呀,妹妹說的是!」

    安德海連忙磕頭回道:「太后,這個七爺倒是說了。於中堂讓七爺借奴才傳話給兩位娘娘,等回京途中想法子脫離肅順之手,自有人來接應皇上與娘娘各位。」

    皇后這才笑道:「這個哀家就放心了,妹妹,我看於中堂安排的妥當,我們這就用印下旨吧。」

    蘭貴妃面帶微笑,卻依舊擺手道:「既然如此,那就用不著這麼急下懿旨。既然於中堂已經做好了安排,倒不如等我等脫身後再下不遲。如果現在就用印,萬一讓肅順察覺反而壞了事。姐姐,你說呢?」

    「這個……。」皇后皺眉想了想,覺得蘭貴妃地話有道理,點頭也就答應了她的提議。

    囑咐了安德海幾句,蘭貴妃就把他打了出去,讓他繼續充當與奕譞的聯絡人,而自己也向皇后告辭,回到自己所住的寢宮後,招來一個貼身宮女,告訴她自己現在身體有所不適,讓她立即去請夏大醫來一次。

    沒過多久,夏太醫就急急來到蘭貴妃寢宮外,背著藥箱子在門外磕頭問安。

    「是夏太醫麼,進來吧。」

    聽蘭貴妃在屋中喚了一聲,夏太醫這才站起身來推門而去。

    等夏太醫進了屋中,蘭貴妃也沒與他客套,半依躺在塌上。有氣無力地說道:「夏太醫,哀家今日覺得全身乏力,請你來幫哀家看看。」

    夏太醫連連點頭稱事,來到蘭貴妃跟前小心跪下,放下藥箱後說了一聲恕罪,就伸出兩指要往蘭貴妃腕上搭去。

    「夏太醫,你如今還是待罪之身吧?先皇此次駕崩。你們這些太醫按律都將斬,等過幾日回到京中。你恐怕就時日無多了……。」

    蘭貴妃突然地這句話,嚇的夏太醫渾身一個哆嗦,臉如土色,爬在地上又是磕頭又是求饒。

    「哀家其實心裡也清楚,先皇駕崩怪不了夏太醫,如此送命實在是有點冤枉……。」

    「太后救命!太后救命啊!」夏太醫不敢放聲,壓低聲音抽泣地求道:「小臣不是不想救先皇。實在是手邊沒有鹿血,無能為力啊!太后說地是,小臣冤枉!確實冤枉啊!」

    瞧著夏太醫三魂七魄嚇地掉了二魂五魄,蘭貴妃地嘴邊露出了一絲笑意,但轉瞬而逝,臉色平常地歎道:「夏太醫,哀家倒是想救你,可肅中堂等人卻是要你地命啊!肅中堂如今是先皇指定地顧命大臣。他的話就連哀家都反駁不了。肅中堂想要你死,你是肯定活不了的。夏太醫……可惜……可惜了……。」

    「太后!還請大後想想法子,救小臣一命吧!小臣來世做牛做馬也必將報答太后之恩啊!」雖然蘭貴妃故意這麼說,但夏太醫卻從蘭貴妃地話裡聽到了一線生機,連忙急急哀求道。

    蘭貴妃看著在面前的這位太醫院醫正,有些不滿地悠悠而道:「來世?哼!難道夏太醫一命要等來世才能報麼?」

    夏太醫聽了一愣。馬上就醒悟過來,提起手就打了自己**掌,口中連稱「改死!」同時連忙改口道:「小臣這命既然是太后所救,太后讓小臣幹什麼,小臣必將赴湯蹈火,以報太后之德!」

    「好啦!起來罷……。」蘭貴妃聽到這裡,這才滿意地抬了抬手,笑盈盈地瞧著夏太醫,隨後伸手向他招了招,示意他靠自己近些。

    夏太醫伸袖子先抹去了滿額頭地汗水。這才忐忑不安地往前走了幾步。蘭貴妃直到夏太醫近了後。這才輕聲向他說了幾句話,頓時驚得夏太醫腿腳一軟。又跪了下來。

    「怎麼?剛才還說什麼赴湯蹈火,轉眼就想反悔了麼?既然如此,夏太醫你就……。」

    「小臣領命!小臣領命!」夏太醫被蘭貴妃冷冰冰的這句話嚇得一顫,連忙答應了下來。

    夜已經很晚了,蘭貴妃的寢宮中依舊亮著燈。夏太醫在裡面呆了足足一個時辰方走,當他出來時,整個人就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恍恍惚惚,差一點兒在宮前摔了個大跟頭。

    第二日一早,裝著咸豐的靈樞正式喪回京。同行的有肅順等幾個顧命大臣,還有被咸豐帶到承德的其餘王公臣子等。當然,這裡面也少不了小皇帝和兩宮太后,一行滿身素縞,聲勢浩大,順著大道向京城而去。

    一路上,肅順瞧著這支喪的隊伍暗暗得意,因為是在路上不比行宮,為了控制局面,他特意把各人拆開,讓他們走地不急不緩,只要安然到京,一切就在他掌握之中了。

    以他們的度,從承德回京足足要走六日,當行到第三日之時,一直平安無事的隊伍裡突然出了麻煩。

    「什麼!皇帝病了?」肅順聽蘭貴妃地貼身小太監安德海突然來報,吃驚地追問道。

    「皇上病了,燒地厲害,現在還已昏迷了過去,太后請奴才來急報中堂,請中堂前去!」安德海一臉驚恐,邊哭邊說道。

    肅順聽後連忙急向各顧命大臣道:「諸位!隨我一起看看皇上去!」

    當肅順來到兩宮與皇帝的車駕時,就聽得車中傳出一陣哭聲。這哭聲讓肅順心頭一驚,要是小皇帝死在路上,他這個顧命大臣就成萬夫所指地罪人了。雖然肅順熱衷權利,但作為愛新覺羅的子孫,他卻沒有絲毫廢新皇自立地念頭。他所想的,只不過是藉著機會剷除異己。獨攬朝政而已,要是小皇帝有什麼三長兩短,他拿什麼面目去見天下呢?

    當即,他也顧不得什麼君臣禮儀了,連忙跳上車去親自揭開車簾,第一眼就見到蘭貴妃抱著小皇帝與皇后哭得傷心,而小皇帝暈沉沉地躺在蘭貴妃懷中。小臉紅地嚇人,嘴唇又白的青。滿頭全是汗水。

    探手一摸,著手之處又燙如火燒一般,就是傻瓜都能瞧得出來,小皇帝現在病的厲害,如不早早醫治,恐怕就要不行了。

    「太醫呢!太醫哪裡去了?」肅順這時候也慌了手腳,轉身連忙喊道。

    「中堂!下官在此。」夏太醫哭喪著臉跪在車邊應道。

    「夏太醫!皇上得的是什麼病?還不快快醫治?」

    夏太醫身體微微顫抖。先說了一大通什麼內邪風寒地病理,然後再道:「下官已為皇上下過針了,可皇上這病來得突然,這半路上又沒有可用之藥。雖說下官能保皇上二日平安,可一旦拖延過久,皇上他就……。」

    夏太醫說到這再也不敢說下去,悄悄看了肅順一眼,連忙把腦袋垂了下去。

    「肅中堂!哀家早在行宮就與你說過。皇上前幾日受了風寒,不宜馬上上路。可你卻……如今皇上變成這樣,讓我們姐妹以後如何……先皇啊!您在天上救救我們皇兒吧……先皇啊……!」蘭貴妃突然插話道,越說越是淒涼,說到最後泣不成聲,與皇后高聲痛哭。

    肅順被她們哭的心亂意麻。見皇帝又是這樣也忍不住暗暗後怕起來,轉眼見夏太醫依舊跪在一邊,他氣的上去就一把揪住,怒吼道:「你是太醫院醫正,無論如何都要保住皇帝!要不然,我滅你地九族!」

    夏太醫被肅順揪住咽喉,連口氣都喘不過來,要不是周圍其它顧命大臣連忙上前拉開,搞不好就被憤怒的肅順給活活掐死。

    「夏大醫,你與哀家說句實話。皇帝還有沒有救?」蘭貴妃邊哭邊問道。

    夏太醫捂著脖子咳嗽一陣。這才好不容易緩過氣來,回道:「太后。皇上之病依舊有救,可在此半道小臣卻是無能為力。除非能夠盡快趕回京中用藥,可保皇帝平安。」

    聽了這一句話,蘭貴妃和皇后同時露出喜色,異口同聲道:「那還等什麼!你與我們馬上回京,救治皇帝要緊!」

    夏太醫不敢應聲,帶著害怕地表情向肅順等人望去。

    「肅中堂!皇帝急病要盡快回京,你是顧命大臣,還不馬上讓人安排我等啟程?」

    肅順聽皇后這麼說,又見眾人一起看著他等他拿主意,心中既想答應又有不安。不打答應的話,如果小皇帝死在半道上,他擔當不起這個責任,可要是答應的話,小皇帝脫離自己手中,他又不放心。況且,扶靈回京是有規矩的,他是不能輕易離開大隊,左右為難之下,不由得露出了遲疑的表情。

    「肅順!你身為顧命大臣,難道想置之皇帝安危不顧麼?」這下,蘭貴妃和皇后都忍不住罵了起來。

    「中堂,皇帝安危要緊啊!不如由在下帶一隊,護送皇帝與兩宮先歸京城。京中已有景壽、杜翰兩位大人在,再有在下一路護送,斷然不會出什麼事。」

    這時候,同為顧命大臣地焦祐瀛悄悄在肅順耳邊說了一句,讓猶豫不決地肅順愁眉盡展。

    肅順看了他一眼,下定決心道:「好!那就拜託焦兄了。到京後就由焦兄與景壽、杜翰共同主持,耐心等待我等抵達。如果有什麼變化,你可臨機決斷,千萬不要誤了大事!」

    「中堂請放心!在下定會小心在意!」

    焦祐瀛信誓旦旦地保證道,接著招來一隊親兵,帶著病了地小皇帝與兩宮,還有夏太醫等人立即脫離大隊,快馬就往京中趕去。

    沒多久,先行一行就離大隊很遠了,回頭望了一眼,蘭貴妃臉上淚痕未消卻得意地笑了起來。見到身邊依舊抽泣地皇后,她這才輕聲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皇后聽了頓時一愣,隨後又驚又喜地瞧瞧昏睡的小皇帝,再望向蘭貴妃。

    「妹妹……這……這可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姐姐不信的話,過會我讓夏太醫上車,皇帝就可醒來了。」蘭貴妃笑著回答道。

    「先皇有靈……菩薩保佑我大清……。」皇后這才放下心來,抹去淚珠,愛憐地瞧著小皇帝,與蘭貴妃欣慰地笑了起來。

    (兩章連,六千三百字,沒有食言,請大家繼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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