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官 第三卷: 風雷九州 第三卷 風雷九州 第二十三章 磨刀霍霍向何處
    第三卷風雷九州第二十三章磨刀霍霍向何處

    「於大人說的好!」肅順出乎意料地在一旁幫起和珅來:「皇上,於大人所言兩策正中時局,不僅可保上海萬無一失,或許還能因此牽制長毛北進,以待江南、江北兩大營建成後反擊南京。更難能可貴的是,於大人身為朝廷重臣,敢於身先士卒,實為我等不及啊!」

    「肅大人!於大人只不過提了兩策,並未說過親自前往上海啊!你那句身先士卒又為何解呢?」

    肅順話音剛落,杜翰裝著疑惑不解的樣子在一旁問道。

    「呵呵,杜大人難道忘了麼?於大人如今可是皇上所任的督辦團練大臣,上海的團練鄉勇可都是於大人親手帶出來的。如今長毛逼近上海,於大人身為一軍統帥,當然要趕回上海指揮了。更何況,於大人又為製造局大臣,剛才皇上還親口授於大人欽差之職,難道杜大人沒留意麼?」

    「有理!有理!」杜翰恍然大悟,口中嘖嘖有聲,隨著肅順的話滿口誇讚和珅,並大拍咸豐馬屁,說了一通「國有如此賢臣,某等所為不及」之類的話。

    「兩位大人的話是什麼意思?」奕訢神情不悅地站出來,出言斥問道:「於大人只不過是向皇上提了建議,而皇上授於大人欽差也不過為了方便在上海的團練與守備協調而已。於大人身為文臣,團練大臣只是督辦,而今又身在京城,眼下南下之路已斷。返回上海談何容易!況且現在上海還有一位協辦團練大臣在,與長毛戰事當然由協辦主理,於大人只需在京運籌帷幄即可,哪裡需要冒如此風險,衝破險地趕回上海的道理?」

    奕訢所說地協辦團練大臣正是肅順等人派去的鄭祖琛。肅順與杜翰的一唱一和,明裡是捧和珅,暗地裡是想要和珅好看。現在江南危機四伏,而且南京已下。從京回歸上海6路已絕,只有海道一途可行。而且太平軍一旦進攻上海,必然是雷霆萬鈞之勢,上海建城頗晚,除了在松江有城牆外,作為一個通商海港,到處都是四通八達。根本就無險可守。從地勢來看,上海遠遠比不上南京城堅固,何況以南京的如此堅牆鐵壁,太平軍都只用幾日而下,換而言之,上海哪裡抵擋得住太平軍的腳步呢?

    就算有著守備道幾千官兵與和珅幾千團練,再加上一些洋人的衛隊協助,與太平軍交戰十有**也是凶多吉少。奕訢可不想眼睜睜地瞧著自己的老師回上海去送死。更不能看著和珅跳進肅順等人設下地陷阱,當下就為和珅辯駁起來。

    咸豐剛才聽和肅順與杜翰心裡還是一陣的高興,可現在又聽了奕訢地辯駁,他又忍不住打起鼓來。要是和珅回到上海,真鬧個兵敗而死的下場話,別說和珅曾經是他的老師。光憑著把老師送上戰場尋死,如此一條,他作為皇帝就得面對天下人的悠悠之口。更何況,萬一和珅出了意外,他的愛妃蘭貴人也饒不了他,現在蘭貴人已懷身孕,一旦出事,肚子裡的龍種要沒了,一直沒有子嗣的咸豐還不得哭死?

    「恭王爺,於大人是督辦。鄭大人只不過是個協辦。要知道督辦、協辦雖只有一字之差,但其責卻是天壤之別。何況。於大人自己已經向皇上請纓了,王爺您說那番話又是何解呢?難道只因為於大人曾經做過您地老師,您就像忘公而私,不顧祖宗社稷安危了?」肅順微微一笑,不軟不硬地回問一句。

    奕訢聽完眉毛一豎,差一點兒就要火。肅順話中錦裡藏針,不但死死擠兌著和珅與奕訢,更拐彎抹角地提醒咸豐,讓咸豐別忘記和珅與奕訢之間的關係。

    這時候,和珅悄悄地向奕訢使了個眼色,隨後向咸豐說道:「皇上,肅大人的話有理!奴才作為督辦團練大臣,又是製造局大臣,斷然不能只顧自己安危而不回上海。何況協辦大臣鄭大人年事已高,眼下兵事凶危,奴才怕他一人難當如此大任。再加上奴才剛才所說第二策,必須還得有一位瞭解洋人,並能在洋人面前說得上話的臣子來擔任,而這等人選,以奴才來看,朝中只有奴才親自走一趟才有十足把握。所以,於公於私,奴才請皇上下旨,讓奴才返回上海,並著手準備一切!」

    「於大人……!」奕訢沒料到和珅明知肅順等不懷好意,還會親口說出返回上海的話,頓時大驚失色,向出言阻攔。

    但他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不僅是肅順、杜翰等人,就連周祖培和剛才還和肅順吵了一場的朱鳳標也都連連點頭,假意或真心地為和珅如此顧全大局而讚歎不己。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咸豐也只能同意和珅的要求,放他回上海。不過,當咸豐下旨後,還特意給了和珅加了一個兩江總督銜。如此一來,不僅同意和珅在上海多招鄉勇,更把兩江地兵權全交到和珅手裡,讓他統一調配,以保兩江局勢。

    咸豐這麼做是有深意的,如今江蘇、安徽和江西三省大片土地已落入太平天國之手,江西又是湖南門戶,與曾國藩、左宗棠等的地盤連成一線。曾國藩、左宗棠雖說是朝廷抵抗太平天國的力助,但向榮、和春、德興阿等人調回組建江南、江北兩大營後,他們手下的團練鄉勇就成了直接面對太平軍的主力。雖說咸豐對曾、左兩人地印象不錯,但他們畢竟還是漢臣,漢臣掌兵,在他這個皇帝心裡只是無奈之舉。

    咸豐不是傻瓜,至少作為皇帝搞搞平衡的帝王之術還是懂的。他把和珅提到署理兩江總督地職位上,目的就是想借和珅來鉗制曾國藩和左宗棠。當然。咸豐也知道和珅與曾、左兩人的關係,可也正是他們關係密切,咸豐才有把握只要和珅坐鎮兩江,曾國藩和左宗棠就不會對朝廷有異心。

    咸豐打著好算盤,不過也恰巧正中和珅下懷。兩江總督府歷來設在南京,如今南京已落入太平軍之手,和珅正好順理成章地把總督衙門搬到上海。並且有兩江軍政在手。以後對和珅在上海的展有莫大的幫助,這正是和珅所要的東西。

    「於老師!肅順是不懷好意。你這又是何必呢?」下朝後,奕訢特意拉住和珅,既擔心又憂慮地責問道。

    和珅淡淡一笑,先謝道:「王爺仗義執言,奴才感激不盡。」

    「仗義執言又有何用?如今皇命已定,於老師你這次回去可是凶多吉少啊!」奕訢黯然搖頭道。

    「呵呵」和珅見奕訢一副著急的樣子,心裡也不由得有些感動。左右瞧瞧並未有人靠近,他這才輕聲說道:「王爺不必擔心,上海一事並不像王爺想像地那麼凶險。奴才在上海已早作好安排,並與各國公使商談過幾次,一旦有事各國會抽調護軍、軍艦相助。就算到時候真地不敵,奴才也可隨時登上西洋兵艦從海路撤回。」

    奕訢地表情緩和了一些,不過還是有些憂慮地說道:「雖聽老師如此一說,但還是有危險啊!萬一有事地話。怎能不叫人擔心?」

    「就是再有危險我也必須得回去!」和珅斬釘截鐵地說道:「不瞞王爺,製造局與鄉勇之事重大,必須得由奴才來主事,一旦奴才不回上海,等長毛攻到後必然會有大變。協辦大臣與製造局中有不少都是肅順之人,這些人奴才可不以為能靠得住。如果到時候丟掉製造局。不僅以前的巨額投資付之一炬,更會讓製造局之物以資長毛!而且沒了製造局,對大清興復更是一個不小的打擊,這可是關係我朝命運,江山社稷的大事啊!」

    奕訢默默無語,好半天才長歎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和珅說的很有道理,上海一失就什麼都沒了。好不容易才搞起了這麼一個製造局,不僅是和珅、奕訢,就連咸豐等人都眼睜睜地瞧著靠它重振大清之威呢。這麼多的投資。這麼多日子地心血。誰也不會瞧著它落入太平天國之手。

    「老師此去可要保重啊!」分別之時,奕訢鄭重地說了這麼一句話。這才轉身而去。

    和珅望著奕訢的背影,微笑著點了點頭,隨後上了自己的轎子回到了家中。

    「相公,南面兵事凶危,您可要保重自己啊!」**一面幫和珅收拾著行裝,一面也憂心忡忡地說道。

    「放心吧!你相公命硬的很,斷然不會有事的……。」和珅愛憐地摸了摸**的長,輕聲答道。

    「相公無事最好,可慧兒之是怕……。」**的心裡從來沒有如此擔心,就連當年和珅出洋的時候她都沒有像今天那樣。不知道怎麼地,她心裡總有一個奇怪地感覺,好像和珅此去就再也不能見面似的,讓她憂心非常。

    「傻丫頭!」和珅不想讓愛妻如此為自己擔憂,故意摟著她說道:「我在上海有兵丁保護,如果長毛真的不能阻擋,我會第一時間登上洋人的兵艦離開的。所以,安全沒有問題,你就別再胡思亂想了……。」

    頓了頓,和珅瞧了一眼**已經有些凸出的小腹,伸手輕輕摸道:「倒是你!慧兒,我不在家中,你可要小心身子。你如今可不比以前,懷著我們地骨肉呢,那些操勞的事就交給下人去做,好好把身子養好,為我生個大胖小子!」

    「瞧你說的!」說到孩子,**的臉上露出了又羞又喜的表情:「這才幾個月啊!哪裡用得著相公如此小心?況且蘭貴人早就吩咐了太醫,幫慧兒準備了調理方子,相公你就放心吧!」

    說到這,**又像想起什麼似地,說道:「對了,相公。蘭貴人上次還與慧兒說,等身孕再有幾月後。就把慧兒接進宮去,讓宮裡和太醫院幫著照顧。只不過……慧兒覺得有些不妥,沒有馬上答應她。」

    「蘭貴人如此與你說過?」這個消息倒是有些出人意料,和珅愣了愣問道。

    「嗯」**點點頭。

    和珅想了想,突然笑道:「無妨,既然蘭貴人請你入宮,你就去吧。恰巧蘭貴人也有龍種在身。你們姐妹關係不錯,正好做個伴兒。只不過宮裡的規矩大。不比家中,你進宮後小心些就是……。」

    和珅馬上要離開京城回上海,雖然他在上海已經做好了準備,但心中畢竟還是沒有十足地把握。一旦失敗,他就要面臨政敵的攻擊,後果不堪設想。既然蘭貴人念著舊情,請**入宮。那麼正好順水推舟,讓妻子進一步與蘭貴人搞好關係,萬一出了事也方便向咸豐討個恩典。

    這種「曲線之道」,對和珅來講也是一種準備。凡事總有兩面,做好最壞的打算總是有用的。

    離家前,和珅還特意把張權找來,細細叮囑一番。張權不僅是他地管家,更是他留在京中地聯繫人。現在和珅在京中也算有了不少耳目。張權在京裡做的就是把那些耳目消息收集起來,接連不斷地傳遞給和珅。這個工作雖然繁瑣,但又非常重要,這些年張權雖然做事可靠,但出於小心,和珅還是要他多多仔細、小心!

    等和珅趕回上海地時候。已經是太平軍攻下南京城的一個月後了。這時候,杭州之戰已經結束,杭州城被圍幾月後,糧草皆無,兵丁餓得連拿起武器地力氣都沒有了。城中軍民之能依靠吃人來渡日,當城破之時,滿城皆是行屍走肉,處處都有屍骨遺留,號稱天堂的杭州城,彷彿成了鬼都。看得讓人心酸不止。

    太平天國打下杭州後。南京的大軍出兵南攻,兵鎮江、揚州等地。打算打通南北,連成一片。

    太平軍將領之為羅大綱,羅大綱本是殿左一指揮,南京城下後,被洪秀全擢冬官正丞相一職,是太平天國的悍將之一。羅大綱領兵二萬,沒用多少日子就先克鎮江,再打下揚州,兵鋒已到蘇州。

    太平天國南北夾擊,讓上海局勢岌岌可危。如果蘇州城下,對上海更是一個嚴重的打擊。要知道蘇州歷來都是絲綢之鄉,而中國對外出口的主要產品也是茶、絲、瓷器三類,江西戰火連天,杭州已落太平天國之手,如果蘇州再失,三類產品的產地就全沒了。這不僅對和珅地商行是個重要打擊,更會讓各國商人漸漸投向太平天國一方,導致不利局面出現。

    而且蘇州離上海只有咫尺之遙,如果蘇州沒了,太平軍一日之間就可攻到上海。蘇州是上海的門戶,又有不同與上海的高牆大門,要想保住上海,只有先保住蘇州,和珅當下決定立即調集兵馬,無論如何都要在蘇州城下攔住太平軍的進攻。

    「省三,華爾!蘇州是無論如何都要保的,給你們三日時間準備,除了留下一營外,其餘各營隨我一同趕往蘇州迎戰!」

    和珅到上海後立即瞭解局勢,果斷地下達了命令。劉銘傳和華爾早就等著這一天了,兩人根本就沒絲毫懼色,反而有著一種興奮異常的表情,一同齊聲應道。

    「要打仗了!太好了!」華爾神采飛揚地嘴裡嘀咕道:「好久沒聞到硝煙的味道了,這次在那些異教徒面前可得好好打一場!嘿嘿,相閣下似乎還說過,殺個異教徒就能有五兩銀子的獎勵,這麼好地賺錢機會可不能錯過了……。」

    與華爾在默默計算一次戰役可以撈多少獎金相比,劉銘傳卻更有點大將風度。他不僅先向和珅匯報了一下現在鄉勇的訓練與武裝情況,更主動提出了進軍路線和阻擊構思。

    「嗯,看起來不錯!」和珅順著劉銘傳的手在地圖上所指的方向,並認真聽了他的建議後點頭說道:「我不知兵,但知局勢。此戰我雖與軍同行,但大軍指揮卻絕不插手。省三是大軍統領,華爾是副統領,你們兩位都是有勇有謀之人,一切都由你們商量後決定。再直報與我就是。」

    「中堂大人如此看重標下,標下定不負中堂厚望!」華爾因為是美國人,思維和習慣與中國人有著本質不同,聽了和珅的話只不過笑笑。但劉銘傳就不同了,見和珅居然主動放開軍權,把決定權交到自己手上,頓時感動得熱淚盈眶。

    看著劉銘傳一副士為知己者死地樣子。和珅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鼓勵了他幾句。這下劉銘傳心中更是百感交際,恨不得把一顆心都掏出來交給和珅。

    其實和珅這麼做也是無奈的,他手下如今也只有這兩人可擔大任,戰事逼近,作為決策人必須要選擇一個最可靠、可行的決定。和珅懂得用人,卻不懂得軍事,雖然他可以看清大局。但要他帶兵打仗是絕對不可能的。尤其是他在前世嘗試過一次,吃過大敗仗後,更清楚自己的這個短處。所以,和自己胡亂指揮相比,他更願意把指揮權交出去,當一個名義上的統帥旁觀整個戰役。而且,他這麼做更能讓手下對他死心踏地,籠絡人心。

    「中堂。臨行前,標下有一事要報!」劉銘傳心情激動半天,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突然想到一事連忙說道。

    「說吧!」和珅淡淡答道。

    劉銘傳認真說道:「秉告中堂,近來長毛勢大,上海局勢非常不穩。標下聽聞還有洋商暗中在與長毛接觸,私下倒賣軍火獲利……。」

    「什麼!有此等事?」和珅聽了大吃一驚,急忙問道。

    「是地!」劉銘傳接著說道:「北面的長毛化妝潛入上海多次,拿著金銀向洋商購買火藥、洋槍等物,雖然交易不大,可標下認為此事重大,不能不防啊!」

    「相大人,劉地消息是真實地。我在酒館和幾個美國朋友喝酒地時候也聽到過一些。聽說是有幾個商人走私軍火賣給那些異教徒,而且賺了一大筆錢。」華爾在一旁插嘴說道。

    「這可不是個好消息……。」和珅的眉頭頓時打成了結,軍火走私對他地威脅很大。因為他清楚。不論是武昌還是南京,太平軍都是使用火藥炸開城牆攻入的。如果在這種時候。讓太平軍得到火藥甚至洋槍的話,對接下來地蘇州之戰可是個大問題。

    「中堂!此事如不制止,護衛蘇州可不容樂觀!我等鄉勇人數遠遠比不上長毛眾多,能靠的只是洋槍而已,如果長毛也有了大批洋槍,這仗打起來就危險了!」劉銘傳一臉掛著擔憂。

    「大批洋槍是不可能的!」和珅擺了擺手,自美國不能提供軍火後,他早就與其它各國聯繫過,雖然也能擠出些槍支來,但根本滿足不了需求。就連他都拿不到大批軍火,太平軍怎麼可能從洋人那裡得到呢?不過劉銘傳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一旦讓太平軍擁有這些武器,不論多少都是一個威脅,要知道和太平軍比起來,他手下的上千鄉勇實在是太少了。

    「省三,你知道長毛那邊派了誰來購買軍火麼?他們又是在何處交易的呢?」和珅皺眉想了一會,開口問道。

    「長毛所派之人暫時不知,不過聽說主事之人叫陳炳文。」

    「陳炳文?他在長毛內所任何職?」

    「聽說是個什麼……朗……朗天義。」劉銘傳回憶了半天,才把這拗口的官職說了出來。

    「朗天義?這是什麼東西?」和珅疑惑不解地問道。

    「這個……標下也不知曉,聽說是長毛所封的爵位……。」劉銘傳苦笑著答道。

    「呵呵,長毛所封千奇百怪,虧得洪逆想得出這莫名其妙地東西……。」和珅笑笑,問道:「他們在何處交易呢?」

    「據說是在松江城外,不過標下特意派人去過幾次,並沒覺。也許他們另有秘密地點吧。」

    聽到這,和珅大約心裡有了點數:「你們先下去吧,此事我知道了。」

    等劉銘傳和華爾離開後,和珅招來一個戈什哈,吩咐道:「去!把王有齡,王大人立即給我請來,就說有要事相商!」

    「喳!」戈什哈連忙應道,很快就跑了出去。

    「長毛……洋商……哼哼!只不過離開沒幾個月,就出了這種事,難道曾滌生在湘中會剃人頭,我卻只有菩薩心腸麼?看來這些洋人似乎太平日子過舒服了,想找些事來耍耍了。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不給你們面子……!」

    (本章六千三百多字,雖然沒有補齊一章,但也有平日一章半了.明後日夜深努力再多寫點,希望大家繼續支持,多多訂閱,多多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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