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新篇 第二卷 第178章:皇儲
    第178章:皇儲

    第178章:皇儲

    王財這種明顯推脫責任的態度布爾布隆當然不滿意,好在他與帝國皇帝也是老相識了,對於王財這種凡事要揩三分油水的性格非常清楚,要是法國不給他點好處,王財是不會賣力的去解決跑到越南去的那伙匪徒,因此兩個人你來我往裝腔作勢了幾個回合就開始討價還價起來,最終兩人商定,進入越南的太平軍由王財的帝國政府派兵征剿,並且帝國政府承認法國在越南南部七省的權益,此外由於王財極立要求法國給帝國政府的這次出兵披一個「合法」的外衣,法國政府承認帝國政府的這次越境軍事行動是一次「保護百姓」的義舉,作為出兵的回報,法國政府承認帝國政府對越南北部的權益,並將對俄羅斯施加壓力,迫使俄羅斯在東北亞問題上做出讓步。

    與王財達成協議的布爾布隆心滿意足的回去覆命了,根據這一協議實際上中法兩國把越南給分成了三部分,南歸法國,北屬中華帝國,越南的阮氏王朝只在越南中部留下了小小的一塊土地作為中法兩軍的緩衝地帶。達成這樣的協意王財認為還是比較合理的,首先法國人已經在南越站穩了腳跟,想徹底把他們趕出越南這勢必要引起中法之間關係的全面緊張,對於北疆戰事未止,非常需要和平的中華帝國來說是很不利的,其次越南歷來就奉中華為宗主國,只是帝國政府尚未統一。雲、貴、桂三省又被石達開佔著,雙方這才始終沒有聯繫,借這個機會重新確立對越南的控制無疑是非常符合帝國利益地,最後就是如果能以承認法國對南越的控制來交換法國人對俄羅斯施加壓力,這更是超值了。

    就在王財準備抽調部隊從海路登陸越南的時候張遂謀和曹偉人也帶來了石達開的好消息。翼王終於同意歸順帝國政府這讓王財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這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的三省民冊和軍部佈防圖又讓他不得不相信,王財實在不明白石達開既然要歸順帝國政府。那幹嘛還要派兵去越南,難道是想為帝國立功。弄個投名狀什麼的?把這個疑惑問了張遂謀與曹偉人,他們兩個也是莫名其妙,原來朱衣點出兵越南地時候曹偉人早就離開了昆明,一路上走走停停的用了三個多月,反而是法國人藉著電報消息靈通地多。

    也正是因為有了這樣的疑慮,王財對於西南三省的歸降有些吃不準,以前他抗拒朝廷的時候盼著他降。現在石達開真的降了,王財反而到是有些擔心了,帝國政府與石達開的西南勢力說到底都是太平天國的分支,雙方各級官員之前有很多都是相識地,真要是這些天朝餘黨降了,那難保他們之間不會互相往來,說不定就尋著什麼由頭作亂,特別是現在洪貴福還活著。雖說成了太平教的教宗,但在他們看來洪貴福卻是幼天王,想到這裡王財甚至開始盤算著是不是把洪貴福給殺了,絕了這些天朝舊臣的心思,可一想到這裡,王財的眼前就閃過了洪天姣的影子。這段時間王財一有空就會跑到洪家人的那個院子裡去轉悠,名為探望洪貴福,實際上他的眼珠子就沒離開過洪天姣。一個月前孟振生帶回了庇護九世的授權書,同意了王財此前提出地要求,還派來了十幾位傳教士擔任聖教學院的教師,只是庇護九世要求將太平教以基督教教派的形式納入基督教體系,這對於王財來說並沒有什麼損失,因此也點頭答應,隨之而來的便是整天都有一些傳教士進宮來給洪氏講解基督教教義,王財也因此常常尋個借口就跑到壽安宮去。只是洪天姣總是躲著他。這讓已經步入而立之年的帝國皇帝頭痛不已。

    不過國事私事王財還是分得清的,洪貴福畢竟不是一般人想殺就殺地。左思右想之後王財還是把首輔大臣王闓運找來,這事情除了他,王財還真不知道找誰來商量。

    「其實臣此前給皇上獻過一計,只是當時洪天王成世,此計礙於洪天王且當時皇上未登大寶,此計受制者甚多,」王闓運聽完王財的擔憂之後想了想道。

    「你說過?」王財皺著眉頭回憶了半天也不記得王闓運什麼時候說過。

    「是的,皇上,當初皇上初到天京輔政,天京人心不穩,臣勸皇上迎娶天王長女洪天姣,從此洪氏成為皇親貴戚,那些天朝舊臣還能有什麼話說?只是當時洪天王回絕了此事,現在皇上為天下之主,迎娶洪天姣那是洪氏天大的面子,我料再無阻礙了,」王闓運看到王財愣了一下,笑了笑繼續說道,「至於石達開,臣以為石達開困守西南,早已是守無可守了,無論兵馬民心都無法與皇上對抗了,臣聽說西南三省的那些將領們如今早已不是當年那些能征貫戰的驍勇之士了,他們都在自己的轄地上大興土木,廣納妻妾,早就是天怒人怨,石達開向來寬待部下,對他們這些事情也都是睜只眼,閉只眼,不像皇上嚴肅軍紀,懲治墨吏從不手軟,嘿嘿,石達開一世英雄,可終究少了帝王的權謀與霸氣,做出這個決定,其實也是無奈,」說著頓了一下,王闓運看了看聽的入神的皇上繼續說道,「不過皇上,既然是石達開主動來降,再仿兩湖例是不是太寬恕了?臣以為皇上可以給他們榮華富貴,但是兵權卻不妨收回來,可以調動駐江西和廣東地駐軍開赴雲、貴、桂三省接管防務,同時將西南地部隊整編後分調各處,防止他們聚眾鬧事。」

    王財皺了皺眉頭道:「紉秋你說的在理,哦,我不是說洪天姣,我是指石達開地事情,依你之見這次石達開來投卻實是出自真心了?」

    「是真心還是無奈皇上不必管他,防人之心不可無,皇上若是不放心,可派譚紹光的121師進駐廣西南寧府以做試探。」王闓運點了點頭道。

    「譚紹光是天朝舊部,還是派李傑的119師從江西去廣西吧,」王財想了想道,「此外你說遣散西南的軍隊,這個恐怕會激起變故,他們這些人手上沒有兵心裡都發慌,我看還是按照兩湖的例子,允許他們保留四個師,另外你看派誰去西南比較好?」

    「洪仁玕此去定可周旋調解。」王闓運點了點頭道。

    「行,洪仁玕做事細心,即是我朝重臣,又是洪氏宗親,派他去最合適,此外再讓陳坤書,諸葛不亮,吳觀潮同他一起去吧,這三個人在兩湖整編做的不錯,他們四個應當是能辦好這事的,另外你跟陳坤書說,西南的那些將軍們無論開多高的價,都一口應下,此事你私下交待陳坤書,不要讓洪仁玕知道。」王財仔細想了想說道。

    王闓運微微一笑:「正是,皇上想的周到。」

    「另外……另外……這個……洪天姣嘛,即是為了天下百姓免去兵禍,我……要不就娶了?」王財眨了眨眼睛奸笑道。

    王闓運一聽哈哈大笑起來:「皇上,您知道微臣為何這些年來始終追隨皇上左右?」

    王財一愣,好奇的問道:「不知道,論天下英雄很多啊,眼前這個石達開就是一個,論仁義,論聲望石達開都是遠在我之上。」

    王闓運笑著盯著王財看了一會才道:「皇上,石達開是個將材,但是他不懂馭人之道,待人太過坦誠,不似皇上深謀遠慮。」

    「哈哈哈,紉秋,你這是撿好聽說了,」王財也是哈哈一笑,「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哪裡是深謀遠慮,無非是疑心太重,對人對事都多了個心眼罷了。」

    「臣失言了,」王闓運笑著欠了欠身,「洪天姣的事情皇上可以交給臣去辦,洪天姣如今也是二十三歲,她未婚夫鍾萬信失蹤這麼久了,難道讓她年紀輕輕守一輩子活寡不成?回頭我去找洪仁發,洪仁達說說,他們兩兄弟如今是急著向皇上表忠心,皇上就等著好消息吧。」

    「嗯,這事你先不要聲張,特別是我那兩位夫人,等事情定了我再去跟她們倆說,」王財頓了一下問道,「紉秋,有件事情我一直決斷不下,你熟知國史,正好請教一下你。」

    「皇上可是說皇子們的事情?」王闓運笑了笑道。

    「紉秋真是神人啊,正是此事,我那兩個兒子定溯、定漠如今都已經四歲了,是個什麼資質你也知道,兩位皇妃一直跟我提選定皇儲的事情,中華歷史兄弟內鬥之事屢見不鮮,我可不願意將來這種悲劇在我身上發生,不知道紉秋你有什麼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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