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忠呂布 正文 第八章 教坊猶奏別離歌(五十八)
    第八章教坊猶奏別離歌(五十八)

    而隨著銅陵關光復的戰報,還有一封細作的密報同時送來,那就是韓重斌已糾集重兵,準備發軍江南,宋國上下,正在對第二次南征運作起來,此時宋人已不得不南征了,如果攻不下江南一城一池,就證明宋國已不是以前的強宋,北漢和遼國,隨時可能撕毀停戰合約,兩國合力擊宋。

    所以幾乎韓重贇此次,對於江寧是勢在必得的了。

    宋國兵部令使馮繼升、神衛水軍隊長唐福、冀州團練使石普等人於開寶三年陸續向宋國朝廷所進獻的秘密武器,此次登了帝位的晉王,為了震攝北方,和宋太祖的舊部,已然把這批秘密武器盡數拔給韓重贇!

    而黃州刺史王明態度不明朗,穆瓜他們南下得到王明相助,但王明又上表向登了帝位的晉王效忠,根本弄不清這傢伙到底在做什麼。呂布苦笑道:「或彼前次被某氣得吐了三次血,這回定要故弄玄虛,使某也想得也吐血,以報此仇也不奇怪。」軍中眾將聽了無不大笑。

    但戶部官員卻笑不出來,紛紛離座匍匐在呂奉先跟前,奏道:「壯丁多被招募軍中,農耕本就有所不力,加之戰事連年,賦稅本已極重,民不聊生,還請漢王為蒼生福祉,示下章程。」呂奉先聽了,頭大如斗,他雖說武勇蓋世,曾為主薄,通文墨。但出色的也僅僅就是武勇蓋世。

    雖說再世為人,想通了許多事情。但不可能一下子就治國之才也蓋世了,經濟之術也蓋世,這絕對不可能,便是再世十次,呂奉先也不是一言興邦的角色。所以聽著戶部官員地上奏,他寧可去面對百萬敵軍,最多戰到力脫身死也不用這般頭痛。

    想到無法。呂布拍案道:「搶!去搶!如草原上的狼一樣,狼是不耕作的。餓了就去搶!」眾官員、將領聽了,面面相覷。畢竟這江南不是草原,不比草原遊牧民族,根本不需要守土之軍,鎮守城池的軍隊,怎麼出去搶?搶誰?

    再說就算軍隊能越境去搶,難道那手無縛雞之力的翰林文官也去搶?縣官刺史師父幕僚一律帶人出去搶?不單眾人苦笑。連呂布自己也在苦笑,因他細想起來,也知不過一句逼急了氣話,不禁歎氣道:「知古長於詭計,盧公長於軍略,許先生長於審勢,卻無一經濟之才!若有一個諸葛亮,某何至於此?」

    「郭枵。傳號軍中,不論出身,求有經略濟世之才自薦!」呂奉先左思右想,終於拿出一個不是法子的法子,樊知古此時也是無法,叫他擺弄陰謀詭計就行。如何經略濟世,哪裡能懂?

    但郭枵出去了半時辰,卻真的帶回了三個人。其中一個面上一道刀痕尚末痊癒,一見呂布,翻身拜道:「微臣鄭文寶,參見漢王!願漢王萬歲萬歲萬萬歲!」這就是逾制了,封王,也不能稱萬歲地,但這當口,哪個敢言?

    呂布聽了。頗有點驚訝。因為他自稱臣,便是身有官職。如果是軍職差遣,都是自稱「末將」的。但如說是文官,這鄭文寶卻又面上帶傷,身上彪悍之氣,分明就是沙場勇士。呂布命他起來,詢問出身,鄭文寶極是知禮,起身奏道:「稟漢王殿下,微臣鄭文寶,寧化水茜鄉廟前村鄭家坊人氏,承父蔭入仕,授職為奉禮郎,後遷任校書郎。」

    原來這鄭文寶從小受業於當時能詩又善工小篆地著名詩文書法大家、南唐吏部尚書徐鉉,又是出身世家,如何能不知禮?正史上宋破南唐以後,此人漸漸得以大用,但溫候再世,卻就硬不容他歸宋了。

    呂布好語問他,為何臉上帶傷?鄭文寶在軍中素聞漢王愛兵如子,今日得見,果然如此,要知此年頭禮制極嚴,上位者屈尊相問傷勢,已是極大殊榮,鄭文寶雙眼泛紅,奏道:「微臣見江寧城急,連遊俠兒也知投軍報國,臣豈能不如,是以持刀上城,無數同袍骨埋沙場,臣不過皮肉之傷,已是天幸。何敢勞及殿下動問!」

    「爾很好,某求濟世之才,爾有何策,可一一道來。」呂布淡然點頭說道。

    鄭文寶不慌不忙奏道:「經濟方略,難以一言而盡,且容臣泛泛而談……商家所求,不外貨如輪轉,此時我江南糧草無多,若多鑄幣,不過枉使物貴,是以微臣以為,不若免除泰州的到岸錢,以引商賈雲集……東方倭國,銀賤,安南,米賤,可組艦隊以謀之!」

    呂布虎目一亮,急問道:「此情當真?」

    「自唐文宗開成三年,倭國天台宗和尚來朝,據其所述,應是如此。」鄭文寶又奏道:「泰州地界,鹽稅之重也!盛唐之時,舉國之稅,十停有五停是鹽稅;十停鹽稅裡,有五停便是泰州所納鹽稅!烈祖便是因供億常饒,不知限極,方以海陵為泰州。」

    呂布深以為然,便望著郭枵尋來的另兩位,其中一人傲踞當場,呂奉先卻認得他,因他就是這江南唐國的狀元郎,郎粲。呂布看了很有點不快,但此時為了招攏人才,卻也就放下架子,親切道:「狀元郎何以教某?」

    「不知漢王可曾知曉,保大十五年,泰州已屬後周,此時泰州在宋人手中,請問這鹽稅,可是教宋人來納?」郎粲冷然道:「若漢王自領軍國,還政於帝,臣自有強國之策以獻。」在座眾人聽了,無不震驚。

    呂布亦冷然道:「某豈戀權?是為江南萬萬庶民罷了,狀元郎莫須再說。」說罷呂布不再理會他,只望向那最後一人問道:「爾是何人?有何策?何所求?」是誰?有什麼好的計劃?想要什麼封賞?眾人一聽,很為郎粲命運擔心,任誰都知呂奉先心中已有火氣。

    那人年少身長,眉清目秀,雖然一身布衣,卻落落中自有幾分貴氣,卻聽他道:「我所獻之策,也是鹽稅,泰州鹽稅!」聲音清麗婉轉,極是動聽。呂布一望他喉間,不禁啞然失笑,卻又是和明月當初扮書僮一樣的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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