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忠呂布 正文 第八章 教坊猶奏別離歌(十九)
    第八章教坊猶奏別離歌(十九)

    呂奉先已然如熾焰在腹中焚燒一般,伸手便要將那抹胸一把扯下,卻被那如玉柔荑按住,呂奉先猛一抬頭,卻見小周後艷若桃李的粉臉上,那秋水般的明眸之間,竟有濃濃霧意,眼看一滴珠淚就要奪眶而出!無盡淒涼地道:「若侯爺肯救江寧……」呂布心頭一冷,閃身離榻而起。

    背著雙手,呂布轉身不去看那佳人,他無法忍受,和一個女子相處時,她心裡卻在想著他人。呂奉先心中怒火橫張,只想到:她來潤州,卻原來是為了那小兒,卻原來不是為某而來!她這般相對,非是慕某英雄,全是為了讓某去救那昏君!

    在燭光下那小周後只見呂布背對著她,虎背微微起伏,她不禁兩行珠淚垂下,卻聽呂奉先冷冷道:「不錯,某好色,娘娘確傾城傾國。然,某豈為一女子,而回援江寧?當年溫候英雄蓋世,手誅國賊,若非為一女子之故,必能流芒百世!某鎮常、潤兩州,是為生民而戰;某若援江寧,是為江南萬千生民福址而援,娘娘,去罷。」

    呂布就這麼傲然背立,但心中卻有些惆悵,他聽得小周後收拾結束,聽得小周後黯淡離去,教他如何不惆悵?如此絕色佳人,只要是男人,哪能不惆悵?這時卻聽腳步入得帳來,入耳卻是穆桂英那仍有點沙啞的嗓音:「大哥。」

    其實,穆桂英早就在帳外了。這也是呂奉先能從那魂不守舍的狀態下脫出地原因之一,他在這世上,便如盧絳所言,依他本心,便是許堅,也不如穆桂英使他放心。因他極感穆桂英那份情意,也是心中記得這份情份。又聽得穆桂英的腳步聲在帳外停下,才讓呂奉先在那一瞬間靈台清澈。

    「賢妹。」呂布轉過身。淡然道:「你可知方才來者是誰?哼!某心中記取賢妹身影,任彼美艷傾國,豈能使某動心。」他倒也不是說謊,方才確是記著穆桂英對他的情意,才清醒的,但說不動心,卻就是男人通病了。是男人便是這般,縱是口中木訥不說,臉上也會這般作態示好的,若連這都不會,大約還是男孩,不是男人了。

    但卻聽穆桂英「呸」了一聲,臉上似笑非笑道:「大哥,你尚不知我在帳外。卻不知你如何在百萬軍中聽得遠處弓弦作響,從容避過羽箭呢?再說,呵呵,小妹還是先回轉的好。」說罷掃了呂布一眼,轉身出帳去了。

    呂奉先低頭才發現,軍帳聳立。如山不倒,饒他呂奉先花中老手,也不禁獨在帳中,面紅耳赤。連忙披掛結束,問帳外:「今夜誰當值?」帳外報道是岳風,呂布便領去傳他來。待岳風來了,呂奉先領著岳風巡了傷兵營,又去看軍帳將士,教岳風和親衛們都去憩著,又獨自上了城牆。看了四邊城牆士卒。最後才在城頭寒風冷月中和衣打了個盹。

    城頭士卒,見這堂堂武襄候爺。戰時衝鋒在前,夜來伴自己站哨,看他在這城上瞌睡一陣,天便要轉明,自己去睡,怕他還有無數公務,不禁心中感動,把肩上披著的御寒氈布輕輕給呂布披上。當呂布醒來時,身上已蓋著三四塊氈布,二十名親衛在王保帶領下,如標槍守衛在他身邊。

    「將士壯心,某必不相負。」呂奉先翻身而起,淡然自語,轉身對王保道:「點將。」

    當眾將聚於大帳之中,呂布便命武襄宣城縣候親軍馬步諸軍都虞候、雲麾將軍穆桂英為潤州節度觀察留後,以背嵬軍三千及潤州馬步軍指揮使張川所轄萬人,守潤州;以許堅為權常州刺史,命岳風權常州守將,領陷陣營及羽林軍守常州。

    教王保領了三十騎,問杜貞道:「杜郎,某援江寧,敢同往乎?」敢去不?在李煜地心眼中,他們都是叛逆,有兵在手,便還不怕,現在只有三十騎,所以呂布問他敢不敢去?

    杜貞笑道:「末將身為判親軍諸衛事,何能離君候左右?」他絲毫不提唐帝授他的天德都虞候,只論呂布命他判親軍諸衛事地差遣。意思便是任那唐帝作何般思想都好,他無論生死只奉呂奉先為主。

    呂布點了點頭,下面眾將便欲相勸,呂布虛按了一下道:「常、潤才是根本,羽林、背嵬所騎,雖為馬,實毛驢哉!何況便是這般毛驢也似之馬,江南也再怕覓得百騎了,是以橫掃大江南北,還雖步軍勁卒!某讀史,北府之兵向極強悍……」

    許堅此時出列道:「主公,然小樹不可搖根,雛鳥不能拔毛,常潤兩州,供養現在軍隊,已是極限,何能再行組軍?」畢竟地盤只有這麼大,現時戰事四起,商貿收入,極能有什麼稅收。

    卻聽呂奉先笑道:「先生迂了,先生可見狼虎耕作麼?無衣,無食,吳越有,便去搶!若不能捕殺獵物之狼,便不配為狼!某至江寧,定盡力周旋調發糧草,然切莫以此為倚靠,需知,收一倉糧草,不過增一分氣力;而劫一座吳越官倉,便增一分氣力,但吳越卻就失一分氣力!」

    許堅覺得呂奉先說的有點道理,不過還是覺得不對勁,但一時又不知從何駁起,此時一身銀甲白袍的穆桂英上前道:「大哥,我要與你同去江寧。你教他人來料理此間事務吧!」她知此去凶險,實不放心呂布就這麼帶著三十騎獨往

    呂布扶著穆桂英肩膀,沉聲道:「妹子,離是為聚,此次一別,從此永不相離。」他望著穆桂英的眼睛,他在眾人面前,不可能挑白了說,正如盧絳所言,他最信任的就是穆桂英、許堅兩人,其他時候還可遮掩這層心思,現時呂奉先簡直如走鋼絲一般,想去在如狼似虎的宋軍面前,從那關係盤根錯節的唐國朝廷都城中,謀取整個江南唐國,如無穆桂英坐鎮潤州,許堅鎮壓常州,他哪裡走得安心?

    (票數已到290,這章更罷還欠三章.各位,月票.一會還有一章,只是不知道零點前能不能寫好,但今天我一定會繼續寫地,因為手好了,債要盡快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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