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神箭無敵 第三卷 端平入洛 第五卷 神箭門 第十一章 說服
    第五卷神箭門第十一章說服

    「婺系!賈似道?」聞言余玠不由面色一變道:「難不成賢弟卻是與此賊達成協議的?」

    「正是,有何不妥?」見此我不由奇道。

    「一提起這廝我張虎就一肚子鳥氣。」不待余玠回答,張虎便悶哼一聲道:「正是這廝害死了不少崇捷崇銳軍的兄弟,鄭老弟此番若是不幫我等出了這口氣,你我這兄弟便沒得做了。」

    「鄭置使有所不知。」騎軍統領王承一步上前,拱手對我說道:「數月前蒙軍侵宋之時,崇捷崇銳軍於楚州與蒙軍大小共計三仗。儘管余將軍指揮有方,崇捷崇銳軍訓練有素,軍中士卒也個個奮勇拚殺,但結果卻是一勝二敗,最後不得不放棄楚州南撤。

    糾其原因,卻是軍士們使用的全是劣質的軍器與盔甲,其長槍戮敵而斷,大刀劈敵即折,弓箭發矢不出十枝便弦斷弓折,盔甲不待開戰已是甲片亂掉,以此裝備與來去如風的蒙軍作仗,如何又能不敗?」

    「難道……」聞言我大驚道:「難道這些軍械盔甲都是由賈似道提供的?」

    「不是這廝還有哪個。」余玠碰的一聲一拳擂在案上,恨聲說道:「此戰之後皇上雖是不曾怪罪於我,楚州也隨著韃子的撤軍而收復,但收復的楚州已是屍骨遍地、殘破不堪。余玠對不起那些枉死在楚州的將士與數萬百姓啊!」

    「可是,此時駐紮在臨安的崇捷崇銳軍不是有五萬之數嗎?」我疑惑地問余玠道。我還清楚地記得,當初在楚州之時崇捷崇銳軍還不過三萬人馬而已。

    「這其中大部份卻是將軍收編的楚州難民了。」王承搖頭歎道:「鄭置使與蒙軍作戰多時,當知蒙軍破城之後會是一番怎樣的慘景吧!是役,能夠隨將軍南撤的崇捷崇銳軍不過萬餘人,這其中還有半數以上是傷兵,如今駐紮在臨安的這五萬人的崇捷崇銳軍,實力已遠不及當初的三萬人了。」

    「竟有這等事。」聞言我心頭不由無名火起。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廝可恨,竟靠大宋軍士地血肉大發橫財!」

    「余兄可是因為此事而支持閻妃的?」頓了頓我又接著問余玠道。

    「正是。」余玠點了點頭說道:「此賊不除。日後必為天下之患,是以當閻妃通過丁丞相前來拉攏余某之時,余某想也未想便率軍前來了。」

    「鄭老弟!」張虎兩眼一瞪,湊上前來對我說道:「此番你正好可以接近這廝,以老弟地身手,不若待時機一到,便將這廝給……」

    說著。張虎便擺了一個手起刀落的姿勢,然後便與王承兩人用期待的目光望著我。

    「胡鬧!」還不等我回答,余玠便低聲罵道:「照此形勢,我等手刃此獠之日已不遠矣,又如何能讓鄭賢弟前去冒此大險?」

    「是是……」聞言張虎不由呵呵一笑,拍了拍腦門道:「張虎一時心急便沒想到此處,老弟原諒則個。」

    「余兄可曾想過。」我皺了皺眉頭說道:「這閻妃一黨比起這賈似道來,只怕有過之無不及?」

    「為兄又如何能不知?」余玠冷哼一聲說道:「『閻馬丁當。國勢將亡』,早已傳遍了臨安的大街小巷了,為兄支持閻妃,也只是權宜之計而已。」

    「那麼余兄就不當心養虎為患麼?」我搖頭說道:「如今得勢的是閻妃一黨,若余兄還支持著閻妃,那麼不出數月。想必閻妃便能盡掌朝中大權,說不定到時連皇上也要懼她三分了。唐朝的內宮宦臣掌權之禍,余兄難道還不能引以為鑒嗎?」

    「賢弟,賢弟是說……」余玠將信將疑地望向我。

    我無言地點了點頭,拔出案上的腰刀遞還給余玠,然後沉重地說道:「據鄭言所知,邊疆大軍地調遣除了丞相的文書之外,還需皇上的聖旨與虎符才成,余兄的崇捷崇銳軍能調至臨安想必也不例外吧!那麼余兄可曾想過,為何閻妃拉攏余兄。接著立時便能得到皇上調兵的聖旨與虎符?」

    「難道皇上竟已將朝政交與閻妃一黨手中?」王承大驚道。

    「還不至於到這番田地。」聞言余玠愁容滿面地說道:「因為調兵的聖旨確是皇上親手所書。但這至少可以說明閻妃已能左右皇上決策朝政大事了,那麼此時離皇上大權旁落之日。便已不遠矣!」

    「而且倘若余兄繼續支持閻妃,那麼西川與大宋聯合抗蒙一事,便隨即化為泡影,此恐非大宋之福!」我在一旁又添上一句,同時心中暗歎一聲,趙昀大權旁落終究還是不能避免的,就算今日大權不會落在閻妃手中,日後也會落在賈似道手中。不過這又能怪誰呢?是趙昀自己不要的,趙昀為了享福而不理朝政倒也痛快,只是這卻苦了他地後繼之人,最後到了趙顯做皇帝之時,甚至發展到賈似道退朝,皇上也要起身相送的地步!

    「難道我等便就此放過賈似道這廝不成?」此時的張虎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氣憤,對著我怒吼一聲道:「楚州數十萬軍民難道就這樣白死了?而且我等還要助那賈似道一臂之力?虧你還口口聲聲地說是為了大宋百姓!」

    「張統領息怒!」聞言我不由苦笑一聲道:「楚州軍民之仇自是要報,但如今形勢卻關係到大宋江山之穩固。至於賈似道,日後再與他算帳也不遲。」

    「張虎是個粗人,自是不明白江山社稷的大道理。」張虎兩眼一瞪,毫不客氣地對著我叫道:「張虎只知道要為楚州的軍民報仇,不讓賈似道這廝再有機會去害別人。倘若你生怕得罪了這廝便自走你地陽光道也罷,如今卻來勸說將軍,這又是何道理?」

    「住口。」余玠怒哼一聲,不滿地望了張虎一眼,然後轉向我道:「賢弟言之有理,我等皆被仇恨所蔽,險些鑄成大錯。如今我等該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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