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世獵手 第四部 政界風雲 第七章義薄雲天《三宮六院七十二妃》拉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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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小悅輕輕嚥了一口紅酒:「很多事情已經無法回頭了……」兩人的目光剛一接觸,馬上又慌忙逃離。

    蕭宇的身子向後靠上椅背:「我一直都很害怕見到你!」

    尚小悅修長的眉毛微微揚了揚。

    「因為我始終覺著有些對不住你……」

    尚小悅溫婉的笑了起來:「這段時間,我明白了一件事情……」她用餐巾優雅的擦了擦唇角:「有些事情並不像你想像的那麼重要!」

    蕭宇點燃了一支香煙,他忽然發現改變的不僅僅是自己,他默默端詳著尚小悅美麗的面孔,這張面孔在他的記憶中始終沒有任何的淡忘,也許這世界上最不瞭解他的人就是自己。

    「如果我沒有離開!我們會不會相愛?」蕭宇忽然問出了一個連自己都感覺到愚蠢的問題。

    尚小悅長長的睫毛輕輕垂了下去,然後她又勇敢望向蕭宇:「不會!因為我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你是飛鳥嚮往翱翔於無盡的天空,而我只是游曳於一泓清泉中的魚,我們的世界永遠沒有更迭!」

    她拿起了手袋:「謝謝你的晚餐……」然後就慢慢的向門外走去,蕭宇的面前升騰起一團煙霧,他沒有說話,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一飲而下,卻發現酒杯早已乾涸。

    尚小悅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遠方的夜色中,蕭宇忽然露出一絲開懷的笑容,他拿起了尚小悅剩下的半杯殘酒一口口嚥了下去,原來自己的痛苦竟然是如此的清晰。

    蕭宇離開餐廳,獨自一人來到海邊,遠處一個流浪歌手正在撥弄著吉他,唱著一首蒼涼的情歌:讓他隨風去,讓他無痕跡,所有快樂悲傷所有痛苦統統都拋去……

    蕭宇開懷的大笑了起來,他關上了手機,買來一箱啤酒,傾聽著歌手嘶啞的聲音,一口口的將啤酒飲下。

    「她並不愛你!」芬妮不知從何時起出現在蕭宇的身後,蕭宇拿酒的手微微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將酒喝完。

    芬妮坐在蕭宇身邊的沙灘上,也拿起了一聽啤酒:「一個人喝酒太悶,不如我陪你!」蕭宇沒有同意也沒有反對,芬妮喝的很快,蕭宇喝完一聽的時候,她也拿起了第二聽。

    一箱啤酒很快就被兩人解決了,芬妮又去買來了一箱,也許是酒精的緣故,蕭宇的心情變得輕鬆起來:「你一直都在跟蹤我?」蕭宇盯著芬妮。

    芬妮頑皮的翹起了嘴唇:「不要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你離開澳門之前必須陪我!」蕭宇笑著點點頭,遠方的海面升起了一輪明月,映照的整個沙灘發出玉石般的反光,芬妮小聲的問:「她是你的情人?」

    蕭宇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曾經是……」

    「那麼你們為什麼分手?」

    蕭宇深深吸了一口氣:「聽沒聽說過飛鳥和魚的故事?」

    芬妮點了點頭:「你愛她嗎?」

    蕭宇所問非所答的回答說:「也許我沒有資格愛任何人!」

    芬妮看著蕭宇深邃的眼眸,她不知道蕭宇的內心究竟在想些什麼。蕭宇揚了揚啤酒:「你如果想知道什麼,那麼就陪我喝酒,你每陪我喝一聽啤酒,我就回答你一個問題!」

    芬妮仰首就喝完了一聽啤酒,提出了第一個問題:「蕭宇,你是不是有很多情人?」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蕭宇回答的模稜兩可。

    「我要明確的回答!」芬妮又打開了一聽啤酒。

    蕭宇將手中的易拉罐捏扁放在身後:「我是個不適合戀愛的人,我身邊的女孩子不是被我傷害,就是主動逃掉,這個回答你滿意嗎?」

    芬妮又喝了一聽啤酒:「你最愛的女人是誰?說!」

    蕭宇苦笑著望著她:「除了我感情方面的**,你沒有別的問題可問了嗎?」芬妮搖了搖頭:「我對其他方面不敢興趣。」

    蕭宇的目光望向遠方的明月:「這件事我從來沒有告訴過別人……」

    他壓低了聲音對芬妮說:「你一定要為我保守這個秘密!」芬妮鄭重的點點頭,蕭宇神神秘秘的對她說:「我最愛的女人是……」

    芬妮貼近了些。

    「我媽!」蕭宇大笑著向遠處跑去,芬妮氣得拿著啤酒去潑他,兩人在沙灘上相互追逐,留下一連串響亮的笑聲。

    蕭宇率先坐到在沙灘上,芬妮靠著他寬厚的肩背坐下,蕭宇向一邊讓了讓:「酒能亂xing啊!離我遠點!」芬妮笑著說:「證明我對你有吸引力!」

    「你在我面前就是一波斯貓,我壓根沒把你當女人看過!」芬妮用力拉著蕭宇轉過身來:「看著我的眼睛!」蕭宇笑嘻嘻望著她:「怎麼?就是倆藍眼珠子,有什麼稀奇?」芬妮忍不住說:「你難道看不到裡面的柔情?」

    蕭宇差點沒把肚子笑破,好半天才止住笑聲:「丫頭,別介,我除了感到有點暈,沒其他感覺!」芬妮用力咬了咬嘴唇:「你閉上眼睛!」

    蕭宇不知她又要玩什麼花樣,樂呵呵閉上了眼睛。

    芬妮的面孔緩緩湊近蕭宇,豐滿而紅潤的嘴唇輕輕印在蕭宇的唇上,蕭宇觸電般睜開了雙目,他想逃開,芬妮雙臂卻緊緊纏住了他的脖子,蕭宇就快被她的熱情溶化。

    「別這樣……芬妮……」蕭宇用力拉開了芬妮的手臂,芬妮輕聲說:「我知道你對我是有感覺的!」

    蕭宇慢慢站起身來:「你和我有一點相同,我們都不懂愛……」

    芬妮望著蕭宇遠去的背影,兩顆晶瑩的淚水順著面龐緩緩滑下,她忽然感到今晚的月光竟然是如此的清冷……

    蕭宇步行回到酒店的時候,四震仍然沒有睡覺,顯然今天在賽道上的表演讓他興奮至今。看到蕭宇進來,他指了指牆上的掛鐘:「十一點多了,泡洋妞也要節省點體力!」

    「靠!你他媽就不能積點口德!」蕭宇把衣服摔在椅子上,仰首大字形躺在了床上。

    四震看出他的心情不好,沖了杯咖啡放在床頭:「怎麼了這是?跟那洋妞吵架了?」

    蕭宇搖了搖頭,伸手關上了壁燈。

    黑暗中四震小心的問:「宇哥!遇到什麼煩心事兒,跟兄弟說一聲,別自己悶在肚子了!」

    蕭宇又打開了壁燈,他抽出一支香煙,四震為他點燃。蕭宇吐了口煙霧說:「我忽然發現自己的感情是一團糟!」

    四震也點燃了一支香煙,他若有所思的說:「我何嘗不是這樣……」蕭宇知道他一定又想起了仍然昏迷不醒的艾咪。

    四震彈了彈煙灰:「在台南的時候,我每天都會去看艾咪,現在來到澳門,無論她聽到還是聽不到,我都會準時給她打個電話……」他看了看蕭宇:「記不記得我曾經在醫院對你說得話?」

    蕭宇點點頭。

    四震說:「宇哥!有句話我一直悶在心裡,既然你始終都忘不了林詩詩,為什麼不去找她?」蕭宇拿煙的手微微顫了一下,他搖了搖頭:「四震,我痛苦並不是因為林詩詩……」

    他將煙蒂摁滅在煙灰缸中:「我曾經有過很多段感情,每段感情我都認認真真的投入過,可是我今天才發現,我的感情永遠不會有結果……」

    四震默默望著他。

    蕭宇說:「今天我見到了一個久違的朋友,她告訴我一句話:我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我是飛鳥嚮往翱翔於無盡的天空,而她只是游曳於一泓清泉中的魚,我們的世界永遠沒有更迭!」

    「我既然選擇了江湖,就不得不有所放棄,飛鳥和魚永遠不會有結果!」

    四震沉浸在蕭宇的話中,他忽然明白了蕭宇真正的痛苦所在,他不敢面對自己的感情,沒有任何人想讓自己的感情沾染上江湖的血腥。

    也許是蕭宇絕情的話語徹底傷害了芬妮的自尊,他們離開的時候芬妮並沒有前來送機,這正是蕭宇所願,他即將面臨一場空前的挑戰,感情這兩個字對他來說已經成為遙不可及的奢侈品。

    剛剛回到台南,蕭宇就收到了章肅風的電話,邀請他晚上參加台南市工商聯合會的一個活動。蕭宇本來已經和胡忠武他們說好晚上一起吃飯,現在只好臨時取消。

    晚上七點的時候,蕭宇準時來到會場,章肅風和他的秘書何惠嫻已經先到,正在和一幫商界名流談笑風生。

    蕭宇並不想影響他的興致,從身邊侍者那裡端起一杯威士忌,一邊品評,一邊瀏覽著會場的佈局。

    章肅風顯然留意到了蕭宇的寂寞,對何惠嫻小聲耳語了一句,何惠嫻拿起酒杯微笑著向蕭宇走來。

    「去澳門玩的怎麼樣?」何惠嫻的笑容溫婉而美麗。蕭宇友好的舉起了酒杯:「玩的很開心,就是學費太貴!」

    「不交點學費,又怎麼能充分認識到澳門的好處!」何惠嫻一語雙關的說。

    蕭宇笑了起來:「何小姐的確是善解人意,難怪章先生這樣信任你!」一提到章肅風,何惠嫻的眼神立刻流露出些許的失落。

    「章先生很器重你,經常誇你是年輕一代中最為出色的一個!」

    蕭宇淡淡笑了笑:「章先生太抬舉我了!」

    何惠嫻認真的說:「我很少見章先生這樣欣賞過別人。」

    「你跟章先生很長時間了?」蕭宇放下酒杯。

    何惠嫻點點頭,她的目光變得朦朧起來:「整整十年!」

    蕭宇沒有說話,他看得出何惠嫻對章肅風有種特別的感情。

    何惠嫻把話題轉向蕭宇的身上:「你和晴晴怎麼樣了?」蕭宇看了看她:「是不是章先生讓你問我的?」

    「我發現蕭先生對任何事情都很敏感。」

    蕭宇呵呵笑了起來。

    何惠嫻繼續問:「你愛不愛晴晴?」蕭宇掏出紙巾擦了擦額角,反問說:「你覺得我有資格去愛她嗎?」

    「任何人都有資格去愛!」何惠嫻的眼睛望向遠方的章肅風。

    蕭宇卻搖了搖頭:「一旦一個人選擇了江湖,他就再也沒有選擇愛的資格和機會!」何惠嫻的身軀明顯的顫動了一下,她忽然發現蕭宇對事情的認識比自己想像的要清楚的多,她終於明白章肅風對他的欣賞是對的,這個年輕人的身上有很多和章肅風相同的印跡。

    章肅風終於來到了他們的身邊,他微笑著向蕭宇打了個招呼,然後說:「一會兒,譚自在可能也要來這裡,你需不需要迴避一下?」蕭宇的內心微微一怔,他立刻明白了章肅風把自己喊來的真正目的,直到現在他仍然對自己存有疑心,今晚的事情無疑是章肅風刻意安排的一次會面。

    蕭宇還沒來得及回答,譚自在和龍三已經走入了大廳,他一眼就從人群中找到了蕭宇和章肅風,譚自在本來洋溢著笑容的面孔馬上變得冰冷了起來。

    他緩緩走向章肅風的面前:「肅風!為了競選你可真是無孔不入啊!」章肅風呵呵笑了兩聲:「譚公也是老當益壯,深水港的工程這麼繁忙,居然也能抽出時間來出席活動,難得難得!」

    譚自在冷笑著走向蕭宇,蕭宇禮貌的喊了聲:「譚爺!」

    譚自在沒有理會蕭宇,轉身向龍三說:「這裡允許帶狗來的嗎?早知道這樣我把黑豆也帶來了!」他口中的黑豆是他的愛犬。龍三仇恨的目光盯住蕭宇:「老安的帳我遲早會跟你算!」

    蕭宇無畏的和龍三對視著,譚自在冷冷哼了一聲:「這裡的空氣太悶,我還是出去走走!」他轉身向門外走去。

    直到他走遠,章肅風才輕輕拍了拍蕭宇的肩膀:「我沒想到今晚他會來……」蕭宇笑著說:「只要在台南,總會有見面的機會!如果我想躲開他,最徹底的方法就是離開台灣。」章肅風欣賞的點點頭:「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他休想動你!」

    章肅風提議到樓頂的天台走走,從這個角度可以俯瞰台南市區的夜景,可是兩人都沒有觀賞風景的雅興。

    章肅風說:「阿宇!我需要一個得力的助手,你願不願意過來幫我?」蕭宇和他並肩站在圍欄前,他們彼此的目光都注視著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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