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伐利亞玫瑰 卷三,皇后的命運【上卷】 第八卷 序章、導火索+1、立場堅定新首相
    第八卷序章、導火索+1、立場堅定新相

    序章導火索

    石勒蘇益格-荷爾斯坦地區,一直是一個有爭議的地區,普魯士和丹麥為了這兩個地區的歸屬,你爭我奪了幾十年。

    維爾納※#8226;西門子曾經作為普魯士軍隊中的一名士兵,參加了1848年的普魯士-石勒蘇益格戰爭。而現在,西門子先生是普魯士議會中的一員。他不是個熱衷於戰爭的男人,當年之所以會選擇參軍,很大程度是因為這樣他可以在軍校中學習科技知識。對於從政,他也更多的乃是出自於希望借此自己的明創造能夠更好的服務普通民眾的思想。

    相比另一位徹頭徹尾的政客——俾斯麥——來說,西門子是非常單純的。他的生活中只有為數不多的幾件事情:明、經營公司,等等。

    石勒蘇益格-荷爾斯坦一直是丹麥和普魯士都想爭奪的地區,對丹麥來說,這兩個公國幾乎佔了丹麥四分之一的領土面積,從資源和人口上,丹麥都沒有理由放棄將這兩個公國併入國土的可能。

    而對於俾斯麥來說,石勒蘇益格-荷爾斯坦問題是他成為普魯士相之後的第二個重要問題。

    俾斯麥左右逢源,長袖善舞,對著各國政治領袖誇誇其談,外交口才卓絕。

    雖然歷史的進程略有不同,但是單就俾斯麥這個人物而言,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俾斯麥不是不忐忑猶太銀行家手中地把柄的。他已經準備好應付的手段了。俾斯麥並不能算是普魯士新國王的摯友,相反的,從威廉四世到威廉一世乃至於斐迪南王太子,都不太喜歡俾斯麥。他們激賞俾斯麥的能力和野心,相信這位具有凡外交能力的小貴族能夠帶領普魯士走向強盛。

    謹慎地小心的志在必得地崛起。

    奧地利一直以來,一直致力於維持一個「大德意志」邦聯的關係,從老斐迪南皇帝。到梅特涅,到索菲皇太后。到弗蘭茨,都想努力將德意志邦聯穩定下來。有些國家贊同奧地利的政策,有些國家則不。普魯士便是其中最反感「大德意志」的國家。在默默的鼓吹了小德意志的概念幾十年之後,普魯士漸漸覺得實力大增,有可能與奧地利一較高下了。

    石勒蘇益格-荷爾斯坦問題恰逢其時的出現,給了俾斯麥一個極好地舞台,來實踐理論和能力。

    如果說。在波蘭問題上俾斯麥還是獨自一人力排眾議引導了歐洲諸國,因而在國際政治舞台上艱難的站穩了腳跟;在石勒蘇益格-荷爾斯坦問題上,俾斯麥則是更加圓滑的玩弄著各國外交家們。每個人都被他誠懇的態度和真摯的感情所打動,也因為他們都低估了普魯士,因此,沒有人真的揣測到普魯士私下的動作的深意。

    這裡面,當然不包括奧地利皇后伊麗莎白公主。

    「回到過去」,或者也可以說「時空穿梭」。一直是一個迷人地話題,21世紀的作家、編劇、導演們紛紛在這個領域揮想像力,編製令人著迷的故事,來讓人陶醉其中。「回到失敗或者簡單的而說並不怎麼令人滿意的過去來改變我們曾經做過的蠢事」,這個可能性使人深深著迷。科學家以及作家們一直在提醒他們地讀者,「試圖改變歷史乃是不可能的」。這是個不曾被解決的悖論,僅僅只是「蝴蝶效應」,就足夠使人困擾了。

    在伊莉莎看來,歷史的進程已經因為她的介入,而產生了不可預知的變量。

    ****

    1、立場堅定新相

    對於俾斯麥此人,想要收服他的念頭縈繞在心頭不止一年兩年了。俾斯麥在這個時代,這一年,尚未表露出來日後的能耐,人們往往過於低估了他,表現出來的漫不經心。常常會讓這個狡猾而意志堅定的日耳曼人憤怒。

    有一種極其簡單地方法能夠讓伊麗莎白不那麼困擾:殺死俾斯麥。

    然則。這個念頭經過反覆地考量之後,似乎也變得不可行了。

    幾年前。赫爾穆特※#8226;卡爾※#8226;伯恩哈德※#8226;馮※#8226;毛奇的死亡,令得茜茜疑竇重重,調查地結果顯示,毛奇的死亡並無可疑……只是伊麗莎白怎麼都不肯承認這份死亡報告的合理性。

    歷史上的毛奇好端端的活到了1891年,而這個時空中的毛奇……屍體已經在陰暗潮濕的墓地中腐爛了。

    一想到這個事實,還是很有些快意的。

    1862年9月,在普魯士國王又一次跟議會大吵之後,6軍大臣羅恩向國王建議,任命俾斯麥為相兼外交大臣。這無疑是個冒險的提議——俾斯麥從資歷以及血統上來說,都不能被認同。慶幸的是,威廉一世接受了這個提議。

    如果說前國王威廉四世是個不怎麼妥當的容易動搖信念的君主,那麼他的弟弟威廉一世則是個思路清晰的人,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所以在羅恩的建議下,順水推舟的任命了俾斯麥。他不怎麼喜歡俾斯麥,這一點毋庸置疑,然而比起他的哥哥,他更明白俾斯麥的價值所在。

    「我很高興,並且毫不意外的,看到你能夠舉薦俾斯麥。」威廉一世慢慢的道。

    「陛下,我是以您的臣子的身份來保薦此人的,並不是以俾斯麥的朋友的身份。」

    「我知道這一點。你一直很器重俾斯麥,我想他的能力應該是獲得了你的肯定地。我相信你,閣下。」

    羅恩略微躬身:「陛下。俾斯麥此人雖然出身不是很高貴,可是這已經不是以血統來論高低的時代了。我很榮幸向陛下您推薦俾斯麥,自然是因為他的能力卓絕——陛下一定還記得他在俄國和法國的表現。」

    「可他在維也納並沒有什麼突出的政績。」

    羅恩不安的說:「任命俾斯麥為駐維也納公使,似乎並不是一個好的命令。」

    「優秀地外交官應該在任何地方都能夠有上佳表現。」國王尖銳的說。

    「那是自然……」羅恩無法提出反對意見:「臣認為,維也納地環境非常複雜,作為德意志邦聯第二大國的普魯士的外交官,俾斯麥無法獲得預期的收穫。也是很正常的。」

    「在這一點上,我倒是沒有異議。只是。如果連他都沒有什麼收穫,那麼我的其他外交官們更不能有所獲益了。」

    「是的,陛下。而且俾斯麥也不能算沒有收穫——至少他打聽到了美麗迷人地奧地利皇后有著屬於自己的小小生意。」羅恩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普魯士國王果然被這個話題吸引了:「伊麗莎白皇后?在年輕的弗蘭茨不知道角落裡,靦腆可愛的皇后有自己的小秘密……這大概是今年以來的最好的消息了。」

    「我很驚異,這位巴伐利亞公主居然如此有生意頭腦,看來她喜歡猶太人乃是出於甘心卑下地天性。」

    「猶太人……猶太人是個問題。伊麗莎白皇后跟猶太人太過於親密了,為此不惜把馬克思公爵的私生女也送給羅斯柴爾德家。真是代價很高啊。」

    「我所擔心的,這位皇后陛下並不像我們原本認為呢,天真靦腆不問世事,實際上,現在的霍夫堡宮,伊麗莎白皇后已經成為名副其實的女主人。索菲皇太后很忌諱她,處處都避免與皇后起衝突;其他的皇室成員也幾乎都被皇后征服了——更不要說奧地利地皇帝了。」

    「他愛她——這很愚蠢。」威廉一世輕蔑的說道:「像這樣沉迷於自己的小小的**的人,怎麼能夠成為龐大帝國的主宰?這樣的人領導的帝國。怎麼能夠成為德意志邦聯的主體?」帝王們是不相信有什麼愛情的,他們迷信於控制,控制他人,控制國家,控制政治。妻子們應該乖乖地待在家裡,生育孩子。處理家務,而不是介入政治。

    「奧地利皇帝太容易被感情所左右,這是他地缺點,我想我們可以利用這點。」

    「我想……是的。嗯,這個我們可以留到以後再說。繼續說說我們地俾斯麥先生吧。」威廉一世若有所思。

    「好的,陛下。俾斯麥此人,在先王執政期間,就有很好的表現,先王並不喜歡這個過於熱情的人,有時候他會疏遠俾斯麥。但是又感到俾斯麥乃是國家不可或缺的人才。所以一直注意培養他。俾斯麥除了擁有無與倫比的演講才能之外,他能夠具有越性的眼光。能夠一眼看穿事物的本質,進而提出解決問題的方案——從這一點來說,我認為俾斯麥是一個了不起的外交家。」羅恩熱切的說。他大概是這個世界上目前來說第二個對俾斯麥的能力有極高評價的人。

    「何以見得呢?」

    「陛下,看一個人的能力如何,還有很大一部分是取決於此人的對手——如果陛下瞭解到,維也納對於俾斯麥相當的重視,就能夠相信臣所說的。」

    「維也納方面很重視俾斯麥?」威廉一世狐疑的道:「為什麼我沒有收到這份報告?」

    「這是因為……」羅恩有點尷尬:「俾斯麥相當謹慎,他對維也納的反應迷惑不解,正在做著深入的調查——而由於維也納對他的嚴密監視,想獲得更多的情報變得很艱難。」

    「我想任何一個國家的外交官們不管在什麼俄國家,身後都會有無數監視的眼睛,這點不能夠成為證據。」

    「如果是出自奧地利皇后的授意呢?」

    「嗯……」威廉一世沉吟:「那麼看起來,俾斯麥此人確實算得上是個特殊例子了。」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陛下。如果一個人能讓他地對手覺得如臨大敵,那麼此人一定有過人之處。」

    威廉一世點頭:「言之有理。」沒有能說出口的原因之一,大概還有俾斯麥成為普魯士相之後,人們的矛頭會直接指向這位有時候顯得過於富有漏*點的年輕新貴,他會成為威廉一世與議會之間的緩衝地帶,使得雙方的矛盾有個新的宣洩點。這樣,國王陛下能夠躲在俾斯麥身後。安全地僅僅作為一位支持者出現。這其實是皆大歡喜的事情。議會也可以從直接指責國王地困窘狀態下解脫出來。

    俾斯麥終於能夠逃出陰鬱壓抑的維也納,心裡很是鬆了一口氣。日耳曼人儘管過分拘謹。但這個理論不適用在俾斯麥身上。他向來是以漏*點澎湃的演講家聞名的,並且在法蘭克福作為低級外交官員的幾年間,逐漸形成了自己的外交風格,以及對奧地利的深惡痛絕——不僅因為奧地利外交官倨傲地態度,還因為他越來越清晰的明白,要想達成「小德意志」的願望,奧地利必然將會成為普魯士的最大敵人。

    「你好。我的朋友。」俾斯麥充滿敬意的擁抱了6軍大臣羅恩,後者也同樣有禮的擁抱了俾斯麥。

    「很高興你終於可以站在我們的國王地御座之前了。」羅恩微笑。

    「對我來說,只有得到國王的全部信任,才有可能從目前一團亂麻的情況下,選擇出最適合普魯士的路線。」

    「我親愛的朋友,你會得到國王陛下的全部信任地。」羅恩信誓旦旦的說:「這位新國王顯然要比他的哥哥聰明的多,或者至少他明白能夠信任誰,而不去玩弄他的所謂天分。」

    「先王……」俾斯麥難得的露出苦笑:「他根本不喜歡我。」

    「我想威廉四世很難會喜歡什麼人。這跟你無關。」羅恩在威廉四世治下也沒享受到什麼好待遇。

    「他們畢竟是兄弟,我能看得出來,新國王也很不喜歡我。」

    「只要他能明白,你將會使普魯士達成一直以來的目標,那麼請相信我,他一定會把相應該有的權利都給你。並且會堅定的支持你。」

    俾斯麥倒是有點猶豫:「我的朋友,我不懷疑你對我地能力地信任,但是……我深恐國王陛下會因為太想迅看到收效,而對我的策略失望。」

    羅恩搖頭:「奧托,盲目自信固然是個很要不得地毛病,像你這樣顧慮重重,也不是什麼好習慣。」

    俾斯麥釋然:「你說的很對,我的朋友。究其原因,還是因為我對這個新的職位有太高的期許:從此以後,我將盡我所能。實現德意志人一直以來的願望。」這個願望。自然就是德國的重新統一——並且,很自然的拋棄了奧地利國籍的那部分德意志人。

    ****

    威廉一世召見俾斯麥。親自宣佈了相的任命。議會自然免不了一片嘩然,很少有人能夠想到,威廉一世能夠突然任命一位代表了容克貴族的年輕外交官成為王國的第二號人物。俾斯麥對議會並不陌生,他經常有機會在議會大廳表慷慨激昂、富有煽動力的演講,大部分年輕議員們都很容易被他的漏*點蠱惑,就連那些年長的保守派封建貴族,也對俾斯麥逐漸表現出來的強硬態度很是讚賞。

    只是他們沒有想到,這位不失為極有個人魅力的地主貴族,會飛站到相的位置上。

    大概除了俾斯麥和羅恩,沒有人覺得他能夠勝任。

    威廉一世甚至抱著「如果新相無法勝任不排除再換一位新相」的想法,懷著小小的不安,放手讓俾斯麥進行他的偉大計劃。

    俾斯麥上任之後,恰逢其會的生了幾件事情,使得人們終於看見了他的實力:波蘭紅黨起義,及石勒蘇益格-荷爾斯坦爭端。

    威廉一世對維也納的動向很是關注,專門研究了俾斯麥返回柏林之後交上來的報告。在這份述職報告中,俾斯麥談及了有關奧地利的幾個問題:皇后、經濟、武器。

    因為有了羅恩之前透露的一點情況,威廉一世對伊麗莎白皇后的個人經濟沒有給於關心,而是將奧地利皇后與猶太財團之間的聯繫反覆琢磨;至於武器,由於瑞恩斯坦的保密工作做的實在不錯,俾斯麥只隱約聽到了一些有關英國火炮的話題。不過英國火炮已經不是新聞了,普魯士國內的克虜伯企業也開始加緊研究開。更大的炮管、更優質的鋼材成為兩家歐洲最佳兵工廠競相比拚的目標。

    奧地利採買武器的代理人也趁機一再壓低價格。

    1862年底,克虜伯企業以當初購買價格的四倍的高價,向伊麗莎白皇后的控股公司收回了自己的股份。

    這似乎是一樁很划算的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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