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野人到帝王 第三卷·激烈碰撞 十四,河姆渡
    十四,河姆渡

    十四,河姆渡

    事實上。現在龍族水泥廠生產出來的水泥已經不少,不過因為天寒地凍,混凝土漿受凍會影響質量,所以還沒有投入使用,我原先的意思,是先用水泥來重新建造沼氣池的,因為三合土建造的沼氣池容易滲漏,而且承受壓力不能過大,無法對沼氣池產氣量進行適當的調峰,所以,有了大量的水泥,這種老式沼氣池也應該淘汰了,一座巨型沼氣池,至少需要幾十噸水泥,龍族各駐地,至少要修建幾十座沼氣池,所以所需水泥量也是很大的,不過,目前有了更加重要的地方,自然是優先保證這邊。

    大海中有無窮的資源等待我們去獲取,而且沒有競爭者。我自然要優先展海洋漁業了,一個是建造合格牢固的碼頭,另一個是建造船隻,鐵船耗鐵量太大,不可能多造,但是,水泥船可以啊,目前還無法生產鋼筋,至少大批量生產做不到,但是,可以用少量鋼筋加上一些彎曲的竹片做骨架來製造水泥船,這種水泥船,比起現代的水泥船來差不了多少,只要不觸礁,問題不大,至少捕魚是可以勝任了,有了大量的水泥船與木船,輔以一部分鐵船,龍族的海洋船隊很快就可以建立起來。

    不過現在氣溫太低,還不是施工的好時機,所以我將建立碼頭的條件告訴了牛伯,讓他派人去選址,除了上述要求外,還必須避風,所以,最好是在港灣裡,我自己。則在海族卸下大部分魚類,另外補給了一些生活必需品與大量淡水,繼續南下,一方面是尋找可能存在的遠方部落,另一方面,則是看看有沒有可能越過錢塘江,去寧紹平原看看。

    我之所以這麼重視錢塘江南岸,是因為那裡,是我國古代與半坡村同一時期的河姆渡文化的源地,距今已經有七千多年歷史,河姆渡人大量種植水稻,僅現代出土的水稻就達一百五十噸之多,過中國其他地區遺址乃至世界上所有古代文明留下來的植物種子之和,另外,河姆渡人已經馴服豬,狗與水牛,還明瞭大量工具,僅僅骨器就有耜、魚鏢、鏃、哨、匕、錐、鋸形器等器物,當然,現在河姆渡人可能還沒有到如此高的先進文明程度,但是。古代文明展緩慢,不可能一天到達高峰,所以,現在的河姆渡人肯定已經存在,而且文明程度要高於我穿越前各族的水平,如果能與他們展開交流,肯定是對龍族文明展大有好處的——

    因為是順風,船行很快,沿岸可以看到少量原始部落,人並不多,當然,天寒地凍,大多數肯定呆在簡陋的窩棚裡苦捱日子,等待春天的到來,出來的都是成年人,不過一個個穿著難以蔽體的草衣,露出岣嶁的身體,在海邊尋找一切可以果腹的食物,看到我們這艘大船,一個個嚇得面如土色,紛紛下跪,叩不已,我看著這情景,可笑之餘,倒想起以後要收服這些原始人,乾脆還是這樣,坐船從海上來,估計這些人一看到海船,便認為是天神下凡。無有不服了,這樣,可以省去不少麻煩。

    不過,現在我們另有任務,而且這船也載不了太多的人,所以只好作罷,一天後,船隻已經抵達錢塘江流域。

    這錢塘江出海口比較特別,是一個巨大的喇叭口,所以海潮因為上游急劇收窄的江面,形成了舉世罕見的巨型海潮,也就是錢塘江潮,這個地球人都知道,就不仔細介紹了。

    不過,正是因為海潮頂托,錢塘江帶來的巨量泥沙沉澱,所以錢塘江口形成了一道巨大的攔門沙,因為江底急劇抬高,使得潮水更加壯觀,不過,攔門沙也使得錢塘江航運受到很大影響。其實凡是大河,或多或少都受到攔門沙影響,只是因為錢塘江特殊地形。攔門沙影響更為突出罷了。

    不過這對我們今天的船隻來說就沒有絲毫影響了,而且越往南氣溫越高,錢塘江口因為海潮與氣溫的影響,只有少量浮冰,沒有大面積冰層的存在,自然不會擋住我們的去路。

    不曉得大家知道不知道,其實,電影《渡江偵察記》並非在長江,而是在錢塘江裡拍的,因為這裡的江面更加寬闊,而古代。因為很多地方尚未成6,圍墾更是沒有影子,所以錢塘江口比現代還要寬闊一倍以上,真是海天一色,浩浩湯湯,茫無際涯,船行走在錢塘江裡,就跟航行在大海中一般,讓人震撼極了。

    出海口的錢塘江面到現代尚有一百公里,這年頭因為大片6地還沉浸在海裡,圍海造田更是無從談起,所以,我們經過的這段距離至少有兩百公里以上,饒是順風,也足足航行了一天一夜之多,讓從來沒有出過海的族人一度恐慌,阿烏更是跪在船頭不停祈禱,只有小貓,只要在我身邊,倒是什麼都不在乎,不過,族人看我的目光也愈狂熱。

    這麼長時間,我的錢塘江知識也給族人講完了,因為在江海交界處,所以錢江湧潮並不明顯,族人也不是太在乎,要是他們看到真正的排山倒海一般的錢江湧潮,只怕會嚇破了膽吧,只是我們這艘船並不太抗衝擊,而且控船技術也不熟練,當然不敢駛入錢塘江去冒險了——

    早上出,直到次日下午,才在錢江對岸,日後寧紹平原的一部分登了6,卻見荒草淒淒,滿目蒼涼,哪裡有後世的繁華景象。

    寧紹平原上。靠近錢塘江邊,出產一種特殊的植物,土名席草,因為民間常用的草蓆就是用這種草編製而成,後來用以編製工藝草帽等用來出口,每年也能創匯不少。

    現在龍族的族人冬天睡的是獸皮或者麻布毯子,天熱以後睡的都是竹蓆,竹蓆雖然不錯,但是太涼,所以直到龍歷四五月也就是陽曆五六月份還要燒炕,浪費不少燃料,這次到了這裡,少不得要搞點回去。

    眾人一起力,將船抬上灘涂,潮水沖擊不到處放下,然後紮營,次日起來,我帶領智慧阿根與大個子強以及十幾名戰士往內6搜索前進,阿烏與木牛以及其餘人在船上留守,順便去割席草,編織草蓆,小貓自然不能帶,留在了船上。

    木牛也想跟去,但被我無情的否決,開玩笑,我們的船是重中之重,要是丟失了,錢塘江風急浪高,怎麼回去?難道要走幾百公里從上游回去?古代根本沒有路,尤其是原始森林,一天走不了十里路,這麼一繞道,明年的北伐大計就泡湯了。

    靠江邊因為海潮的影響,都是鹽鹼地,所以只長草,不長樹,按道理紅樹林應該可以生長,不過沒見到,想來紅樹林應該怕寒冷吧。

    這荒草足足有半人多高,很是難走,一天也很難走出二十里,這樣走,哪天可以到余姚啊,想了想,我還是放了一把火,反正現在刮的是西北風,不會影響我們,雖然有殺人放火,無惡不作之說,可見這放火與殺人一樣,屬於十惡不赦,不過這年頭,地廣人稀,而且這是草原,所謂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燒過的灰燼還能當肥料呢,至於火燒過地方的野獸與原始人,那就只有額米豆腐了,沒辦法啊,為了龍族的強大,我要盡量加快時間。

    火很快點起來了,先是幾個火頭,然後蔓延成一條火線,在西北風的推動下,向著東南方而去,雖然荒草下半部有積雪,不過上半部分燒起來還是還是很旺的,下面有的點著了,有的只是冒煙,不久就熄滅了,但是,火燃燒得越久,火勢就越大,因為走在火前頭的熱空氣會將積雪融化,並且將草上面的水分烤乾——

    很快,濃煙就形成了一道牆,各種各樣的野鳥撲刺刺飛了起來,四散逃難去了,而那些不會飛的動物只得用四條腿逃命了,開始比較幸運的,還能往回跑,後來火勢連成火牆了,就沒有辦法了,只得拚命往前跑,估計就算不被燒死,也得累死,今天寧紹平原有難了,不過我想那些原始人也不是傻瓜,應該遇到過野火,知道躲避。

    果不其然,我們馬上看到成果了,族人捧來幾個焦糊糊的肉團,看得出,這些是刺蝟,野兔子類小動物跑得快,沒有這麼快倒斃的,也罷,時間差不多了,再搜尋一些烤肉,正好拿它們當午飯。

    午飯後,我們繼續前行,這一天走了大約四十里,主要還是火燒後走的,沿途除了現倒閉燒焦的動物外,沒有別的。

    火燒過的地方一目瞭然,用來紮營自然最最合適不過了,那火已經遠遠燒到前面去了,寬度也從最初的幾十米展到幾公里,而且還在向兩邊蔓延,這讓我有點擔心,如果寬度太大,原始人可能就跑不出去了,當然,前提是寧紹平原上有原始人,不過我想應該有吧,七千年前河姆渡文化已經展到很高水平,這些原始人自然不可能是石頭縫裡爆出來的,現在肯定早已經存在了。

    這個預感在第二天被證實了,為了有所現,所以我們是形成一條散兵線,沿著火燒地往前走的,結果就在一片尚未燃盡的樹林裡現了一些被燒燬的窩棚與石器,骨器與陶器,還好,沒有現焦屍,說明這些原始人撤離的比較及時,但是肯定也是十分匆忙,因為丟下了很多寶貴的工具與生活用品。

    看到這些我心裡一動,就有了主意,馬上叫過大個子強來,讓他帶領人開始挖洞,其實也不算挖洞,充其量就是挖戰壕,然後將土倒入低窪地,不要讓遠處的人看出來。

    雖然已經打過很多次仗了,但是,龍族戰士還沒有挖過戰壕呢,戰壕是為了對付熱火器用的,冷兵器用不著那個。

    雖然龍族士兵絕對服從命令聽指揮,不過,大家心裡還是有點嘀咕的。

    就聽大個子強對智慧道:「智慧,你說族長讓我們挖這玩意兒幹什麼?好像燒窯不是這樣的。」

    智慧莫測高深道:「族長讓幹的事情肯定有用,估計是做陷阱吧。」

    「陷阱?切!人比動物聰明多了,最多掉下去一兩個,挖這麼大有什麼用?」阿根反駁道。

    智慧不服氣地說:「那你說幹什麼?」

    「我也不知道,」阿根老老實實說:「你自己剛才不是也說了,族長讓幹的事情肯定有用嗎?」

    我走過去說:「好了好了,趕快挖,對事情多動動腦子是對的,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阿根,你去搞點樹枝來。」

    「是!」阿根應了一下走了,智慧一副「我早知道」的樣子道:「我就說了,要做陷阱嘛。」——

    有了先進的工具,在鹽鹼土上挖一條深溝不是什麼難事,不過當我下令,所有人都跳進去時,族人猶豫了,尤其是智慧,剛才還一口咬定這是用來對付敵人的陷阱,沒想到要自己跳進去,族長的腦子沒有進水吧?想要質疑,卻又因為天神族長的話肯定是對的,如果錯的話,參照前面的慣例而遲疑,最後,咬了咬牙,領先跳了下去,族人們這才紛紛跟著跳了下去。

    我最後一個跳入,然後吩咐族人用樹枝遮住頭頂。

    雖然用樹枝蓋頂還是會引起有心人的懷疑,不過,因為這個聚居地是建在一片小樹林裡的,又有積雪,所以殘留著一些焦黃的樹枝也不是太可疑,當然,走近了看還是會有破綻,不過那時候已經不重要了。

    現在大家自然都知道了,我做的確實是個陷阱,不過是用來埋伏的。

    伏擊的對象,自然是河姆渡人。

    河姆渡人昨天撤退得太匆忙,很多生活生產用具都沒有來得及帶走,這在物質嚴重匱缺的古代損失是十分慘重的,所以,火滅後,有很大可能會回來尋找,當然,要確保火已經燒盡,所以不會這麼快。

    現在火已經燒向遠方,但是那裡因為已經是草原與森林邊緣,森林燃燒起來時間就更長了,因為除了那些千百年的大樹,地上還有積累了千萬年的枯枝敗葉,所以余火未盡,河姆渡人估計還在觀察,一直沒有動靜。

    就在壕溝中吃了當午飯的魚肉乾,水用隨身的毛竹桶帶著,不成問題,到了下午,負責觀察的族人輕聲喊道:「族長,有人來了!」

    一聽有人來了,族人們都興奮起來,刷的一下就要頂開頭上的樹枝看個仔細,我連忙喝道:「臥倒!不要讓人現了!」

    族人們還是聽指揮的,老老實實地臥在了壕溝裡,我這才小心翼翼地將樹枝掀開了一個角,朝外望去。

    喝,還真的是人,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河姆渡人。

    不過,這裡與後世現河姆渡遺址的余姚相距不遠,估計就是河姆渡人的祖宗十八代。

    只見一群披著獸皮,握著削尖的木矛,還有石刀石斧的原始人很快的飛奔過來,嘀哩咕嚕的,說什麼話也聽不大懂,這也難怪,隔著一條天塹錢塘江,兩岸不可能有什麼交流,語言不通是很自然的。

    看來河姆渡人已經接受了村落被燒燬的現實,沒工夫悲傷感慨,也沒有什麼儀式,就在燒焦的廢墟上緊張的搜尋起來。畢竟現在還是新石器時期,每一件石器骨器都是寶貴的。

    原來這些原始人根本就沒有考慮可能出現的敵人,還以為是野火呢。這樣的話,也就不用太謹慎了。我對族人做了一個手勢,族人們都爬起來,輕輕掀起樹枝往外看去,幾乎同時「嘶」了一口氣,然後臉上露出了興奮地神色。

    在我的手勢指揮下,族人們分別由智慧與大個子強帶領,從壕溝兩端爬出去,包抄這些原始人,我與阿根帶著幾個人留下來,等族人們運動到預定位置後,才猛然掀開樹枝站了起來,大搖大擺向河姆渡人走去。

    河姆渡人大約也有十二三個,比我們人數稍少,不過都是成年男女,估計這只是他們部落的一部分,要說這些河姆渡人實在是太大意了,連我們走到身邊都不知道,這時,其餘族人在智慧與大個子強的帶領下也已經形成了包圍圈,並且開始收攏,這時,河姆渡人還在嘀哩咕嚕地說著,我現,走到近旁,這些河姆渡人的話倒也有一小半可以聽懂,大意是「快點!」「不要漏掉……」「看,我現了好東西!」什麼的。

    我看得有趣,就走到一個河姆渡人身邊,伸手去拍他的肩膀——

    暈,昨天稿子明明出去了,結果卻沒有顯示,害的我今天還要加倍更新,不過大家有得看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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