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腦 中卷 畫皮與蓄勢 第二十六章 組建(1)
    「咯吱」一聲,走廊上森森的光線射進了陰暗的房間,帶齊一股輕微的氣旋,一股新的空氣富有界運的湧了進來,層層湧動,鐵笑天甚至問道了那股搜有樓道都共有的霉味,他伸出手來,皮膚表層的汗毛感受著氣流的旋律,腳步越來越近,嘎然而知,幾乎是同時,空氣也平靜了下來--鐵笑天點了點頭,他們的實力看來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好。

    不知道是習慣還是刻意,這幾人的腳步的震動給鐵笑天的感覺很凝重--也學這就是物理學上的共振吧?他甚至有一種荒謬的錯覺,他想起了列車行進中的聲響。

    一行七人走了進來,沒有聽到意想中的寒暄招呼,門輕輕的合上了,客廳不大甚至可以說很小,但不知道如何,進來這麼多人,卻沒有擁擠的感覺。

    陌生看到了陌生人,靜靜的互相大量,出乎鐵笑天的意料,不知道是天生的冷靜還是一切早就排演完畢,他們似乎並不驚訝自己的出現。

    鐵笑天抬起頭,一片黑白斑駁的顏色映入眼簾,七個人的服飾很相近,但絕不統一,色彩款式互有區別,唯一相同的是,都是野戰迷彩服。他們並沒有鐵笑天想像中的那麼強壯彪悍,或許是看上去有些臃腫的軍服掩蓋了真相,但絕對的健壯,裸露出來的肌肉噴張的手腕完全可以證明這一點。鐵笑天又理由相信,他們很可能是一些孤僻的人,因為從他們的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不到一寸長的頭下的酒肉僵硬務必,也許是人多的緣故,客廳裡的光線更加的黯淡。可能是因為他們更適合黑暗,靜靜地像一堆夜幕中的岩石。

    鐵笑天站了起來,期待這周路會作一些禮貌上的介紹,出乎他的意料,周路緊緊只是對著為的點了點頭:「來了客人,我們去買些菜來!」很有秩序的,沒有語言的,可以說是極無禮貌的,兩個人走進了廚房,除了為的,其他人跟隨這周路,離開了客廳。

    鐵笑天有些驚訝,但隨即明白過來,這是一次早有默契的會面,面前的這個人,就是他們的領;而這個領,則代表他們全部的態度。

    鐵笑天明白,對於這樣一個群體,收服他們,第一步就得收服他們的領,然後領則可以利用他的威望,令鐵笑天得到這一切——這也是他們所盼望的。

    這個人微微一笑,伸出手來,「您好,中尉!」

    鐵笑天心中一凜,有些機械的伸出手去,和他僵硬的握了握手,看來周路對他沒有任何的保留,連那次自己杜撰的東西都沒有隱瞞,臉上卻帶著那種格式化的微笑,「我姓鐵——現在叫鐵潤霖!」

    那人鬆開手,在鐵笑天旁邊坐了下來,「當他們還是新兵的時候,叫我連長,過了一連,變成了『頭兒』,不過現在他們都叫我『老狼』,我姓郎,郎玉。」他笑了笑,「我們都喜歡狼——戈壁灘上的那種。」

    老狼看上去很滄桑,額頭上的皺紋很深,短短的鬢角已經微微白,看上去似乎年紀不輕了,但黝黑粗糙的皮膚卻看上去極有紋理,泛出健康的顏色,也許是經常皺眉的緣故,眉心隱隱有個「川」字,看得出來,他的生活充滿了太多的不愉快,嚴重的影響了他的睡眠質量,瞳孔邊上的眼白凝滿了層層血絲,彷彿植物的根筋,已經深深的陷入了眼球而不會褪去,雖然深凹的眼睛依然保持著那種若有若無的銳利和鋒刃,但卻總也掩飾不住那一絲疲倦與無奈。

    生活已經拋棄了他,但他還沒來得及拋棄生活,因為,他還有責任。

    鐵笑天覺得,談話應該從輕鬆一點的地方開始。他微笑著注視著老狼,「您的姓氏很有意思——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您的祖籍應該是在北方!」

    「呵呵,是的,我是滿族,準確一點的話,應該是鑲藍旗!」老狼搖了搖頭,似乎是在尋找那塵封中的記憶。

    「哦?呵呵,女真後裔,那可真應了那句話,」鐵笑天笑道,「天生的軍人,不是麼?」

    「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還只是軍士,」老狼苦笑著說,顯然,他不太習慣象陰謀家般繞圈子,「退役的時候,也只是正好熬到少尉這個門檻上——長官!」

    「我很久以前就不是軍官了,我已經不喜歡那些東西了——雖然我曾經打算為它獻出一切!」鐵笑天的笑容忽然有些呆滯。

    老狼搖了搖頭,「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死在軍營裡。」他歎了一口氣,暗淡的眼神中彷彿抹上了一些光彩。

    鐵笑天明白,對於這樣的人,僅僅依靠金錢拉攏是遠遠不夠的,有些東西已經凝固在了他們的頭腦裡,成為了他們腦細胞的一部分,如果沒有適當的切入點,他們寧可坐在街上要飯,也不會違背那些東西。鐵笑天打定主義,暗暗調整著老三,準備著即將到來的表演,希冀能在心理上攻破他的防線,得到他們的認同。

    他看了看老狼的衣袖,堅硬的布料已經磨出了好幾個缺口,洗得白的軍服上有很多地方已經褪去了原來的顏色,看上去很像某個建築工地上的民工,當然,民工不會習慣穿這種厚重的軍靴,雖然皮革早已失去了原來的色澤,不知道換過多少次底的靴子已經扭曲得看不清原來的款式,但那凝重的靴頭,一絲不苟的扎得緊緊的褲管,依然保持著威武的氣度。

    鐵笑天點了點頭,「我明白,這件衣服,穿上去了就一輩子也無法脫掉,」他忽然有些沉痛的斂起笑容,「但是我不同,我穿西服的時候比穿這個的時候要多得多——我只是一個證件上的軍人!」

    鐵笑天看了他一眼,「但是我敢肯定,我們挨子彈的機會不會比任何人少,我們在任何時候都呼吸著生死之間的空氣,」他的神色有些癡呆,彷彿已經完全沉浸在了回憶之中,「那是什麼樣的戰鬥呵,老鼠一樣的生活,在洗澡的時候把手槍浸在浴盆底下,在睡夢之中拔槍驚起,在街頭戰戰兢兢的判斷著子彈飛來的方向,在針尖上盤旋,在火焰中舞蹈,沒有鮮花,沒有掌聲……當你筋疲力盡的倒下,卻沒有蓋國旗的機會……」他全神貫注的投入到自己臆造中的境界中去,竭力揮著自己的表演才能,通過老三的幫助,他的眼圈漸漸紅,「甚至當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倒在血泊裡,你卻不能哭泣、不能呼喊、不能挽救,你只能冷眼旁觀、掉頭而去……或許,還要補上一槍來贏得敵人的欣悅……」

    老狼有些動容,開始用一種全新的眼光看著他。

    這是戰士對戰士的審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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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沒返校,這篇是我照著自己的VIp重新手打出來的,如有很多錯漏請大家見諒!!謝謝!

    對於一本確定出版的書來說,點擊推薦已經不是最重要了,有價值的是一些朋友中肯的批評,感謝你們的批評。

    在這裡回答一下(我的帳號升級升丟了),有朋友說主角冷血卑鄙,這裡我承認,實際上我早說了沒打算寫一個好人、一個花無缺類型的男人的,在這樣的社會裡,做好人是很難的,一個有抱負的男人要做好人那就更難,冷血、背叛、欺騙等是外力壓迫形成的,靠運氣、靠實力來拼前途事業,那只是政治書的教條,我堅持認為,我寫的這個人(性格變化)是來源於生活的,是真實的、是活在我們身邊的,寫這本的時候沒想過要寫得很好、寫得紅,只是想盡量yy得真一些,有些書友看書可能喜歡不自覺的把自己代入主角,不能接受一些很卑鄙的東西,那麼,我只能對您說抱歉了。

    關於女主角的問題,我個人沒有戀愛經驗,寫得不好。但從生活來看,女人之於男人的事業,不同的男人有不同的選擇,孰輕孰重,那就難說了,依我來看,其實大多數男人並不是那麼重視愛情、而不顧一切去浪漫的。

    另:復某書友,柳在從警官大學畢業後將會以檢察官的身份再次出現,以特別的身份介入大禹的洗錢案件中來,與主角再次生聯繫。我會慢慢把章節傳上來的。

    謝謝各位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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