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誌X 正文 四十四章 智者背後
    楊華有了張飛砍下的那批竹子,立刻與祝融文姬一道,加緊製造神火飛鴉。他把一幹工匠按「流水線」方式分組排列,每人分工不同,各組只做某一部份,這樣,既加快了度,又對整體技術實行了有效的保密:既然當代只有祝融知道,那就不讓它過早地流傳出去,以免被別人拿來對付自己。

    時光飛快過去,這邊的「神火飛鴉」製作得有聲有色,可那邊的東風好像還毫無動靜。楊華並不擔心沒有東風之事,認為諸葛亮必然會搞定,他只管把自己的工作完成。

    周瑜這一段時間很忙,直到神火飛鴉快要完工了,才有時間到來楊華那十分隱密的製造場所,觀摩這種新型的遠程縱火器。

    他看到,原來所謂「神火飛鴉」,就是用竹蔑紮成的一種「烏鴉」,它的內部裝滿火yao與引火物質的混合物,其火yao分為驅動功能與燃燒功能兩部份,並有兩個可自行撐開的翅膀。使用時可以手持射,也可以依靠弩機射,單憑後部驅動性火yao的推動,和一對翅膀的滑翔就能飛一里左右才落地。與此同時,裝在「烏鴉」背上跟起火裝置相連的藥線也恰好燒著了,引起「烏鴉」前部的燃燒性火yao爆炸,一時烈火熊熊,無論是6地上的軍營,還是水面上的船隻都將難以倖免。

    周瑜看到具有這樣的功能十分高興,連聲誇讚,並且還重賞了參與製作的全部工匠。臨走時卻單獨把楊華叫到一邊說道:「你這裡的進展讓我非常欣慰,但東風一直未出現也讓人不無擔憂……此外,據一些人報告說,劉備方面的軍心並不穩定,有不少人認為我方不會贏,持有觀望態度,上回我們初次與曹軍交鋒,他們按兵不動就可見一斑。據說他們甚至還做好了逃往蒼梧的準備。我很擔心一旦正式開打起來他們會不會仍舊按兵不動?而我們江東軍內部也並不都是信心十足,存疑者同樣大有人在啊!對於這一切你能否提供什麼解決辦法?」

    楊華道:「歸根到底就是己方和友軍的士氣問題!而良好的士氣則來源於信心。你我二人對戰勝曹操有極強的信心,那是因為我們知道可以火攻!但這一點是軍事秘密,不能告訴普通將士,也不能向除了諸葛亮之外的友軍將領透露。這樣就難怪他們了……我有個主意!小周循滿月了吧?不如讓大喬小喬一起把你的兒子帶來,這在這裡為你兒子慶祝滿月,廣請貼,大造聲勢。將士們一旦看見你能把家眷和兒子都帶來,自然知道你有必勝把握,無所畏懼,這樣,無論是自家將士還是友軍,就都會充滿信心啦!」

    周瑜讚歎道:「想不到錦川兄還真有高招!主意倒是絕妙,只是這裡畢竟是前線,你就不擔心萬一她們有危險嗎?兒子雖是我的,可小喬其實是你的啊……」

    楊華微笑道:「看來我還要先給公瑾兄一些信心才是!我料定曹操必敗,也料定她們在你身邊絕無危險!所以我才不會擔心。再說,曹操這場南征之戰,另有一個意圖就是劫虜『江東二喬』,因此她們也理應為戰鬥在抗曹第一線的將士們做點貢獻啊!」

    「好!你說得對,就這麼辦!為將者,只有無私才能無畏!無私無畏才能勇往直前!」

    ……

    這一天夜裡,楊華與祝融文姬也都十分興奮,他們慶賀神火飛鴉的成功,並為最後的結尾工作商量著。正在這時,忽報諸葛亮攜妻子來訪!

    帶著女眷夜間來訪,原本是不多見的。楊華趕緊起身迎訝。

    卻見諸葛亮居然領進一位金女郎!典型的歐洲臉龐,捲曲的頭披散於肩,兩目深陷,鼻樑挺直,身材高挑,膚色白晰。嘿,如此異族美女,楊華簡直看呆了……

    諸葛亮見狀忙道:「唉……我這夫人容貌奇醜,不入行家法眼,所以只得趁著夜色帶她前來……倒叫錦川兄見笑了!」

    楊華大為奇怪道:「你說她『容貌奇醜』?莫非是開玩笑吧?她可是一個標準的西洋美女啊!你看她這臉型,這身材,這膚色,還有一頭天生捲曲的金,要是能走出西域萬里,人人都會爭著搶著要娶她,說不定還會動一場特洛伊戰爭呢!」

    這回輪到諸葛亮大吃一驚了:「你說的什麼『戰爭』我不清楚,不過我的夫人真是一個什麼『西洋美女』嗎?怎麼我周圍的人都說她容貌奇醜呢?」

    「唉!眼下這些人真是井底之蛙,沒見過大世面!等到將來就好啦……不如你就請人給她畫一張真實的畫像,放進石匣埋在地下,等千百年後,若被那時的人們掘出來,保證人人都會誇讚孔明之妻是個絕色美女!」

    諸葛亮仍舊狐疑道:「錦川兄身邊固然美女如雲,卻不會是在調侃我吧?千百年之後,我等早已作古,後人如何評說,無從所知。原本人死如燈滅,難道還要留下一幅肖像讓人貽笑大方?」

    楊華歎道:「唉!看來夫人跟著你,真是有點暴殄天物!孔明兄既然如此不會欣賞她,為何當初執意要娶,卻奪走了其他有心人仰慕的機會?」楊華此話,未免有些意寓雙關。

    諸葛亮豈有聽不出來之理?卻是苦笑道:「錦川兄有所不知,她是我恩師黃承彥之女,閨中之字喚做月英,當初恩師見我貧寒無妻,主動把女兒給我,我也曾過誓要善待於她。況且,她容貌雖然不佳,卻有奇才,每逢兵之前,均可與她互相論證韜略計謀,最近她還打算替我構思製作『連弩』和『木牛流馬』,所以我對夫人之情也是難以割捨的。」

    「哦,佩服!原來如此……」楊華立時想起野史《初譚記》對於諸葛亮娶妻的一段記載:

    當時諸葛孔明與徐元直、龐士元、崔州平、孟公威同窗學藝,別人都已說上了妻子,只有孔明整天抱膝長吟,在這方面卻是高不成、低不就。於是黃承彥就找到他說道:「我有一女,黃頭深目,長肚大節,肥項少,皮膚若漆,然而論及其才卻堪配於你。」諸葛亮聽了,立即倒身拜見岳父……

    楊華想到,野史對於黃月英長像的描述其實是基本真實的,只是用詞欠於斟酌,致使後人諸多誤會!「黃頭深目」其實就是歐洲臉形的金女郎;「長肚大節」其實是指身材高挑,但古人以女子身材小巧、體態輕盈為美,遇到高個子的異族血統女孩,就缺少形容詞了!「肥項少」之「肥」似可作「白」解,白種人麼,脖子當然很白;但更有可能的是原意想說「肥胸」,歐裔女子大多胸部豐滿,而中原女子當時以束胸為美,「肥胸」言之不雅,只好以「肥項」代替了!她頭天生捲曲,自然不如中原女子之長,於是也就被認為「少」;至於「皮膚若漆」著實有點兒費解,眼前的黃月英怎麼也看不出黑來!哦,或許她幼時稍黑,也或許歐裔女子四肢有些細細的茸毛,便指這個?

    總之原本是一名絕色美女,卻在一些沒見過世面的狹隘文人眼中,成了醜八怪了!所謂「歷史記載」,真是多麼地不公平!

    不過,「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至」,黃月英如果像小喬那樣從小就被人誇讚美貌,只怕也就不會向著才智方面努力了吧?而如今看來,既有諸葛亮親口所言,黃月英的才智應是非同一般的!

    難怪諸葛亮生平事跡當中,但凡運籌帷幄則奇計驚人,但凡臨敵應變則表現一般,世人只道「諸葛一生唯謹慎」,甚至有人認為諸葛亮只是政治家而不是軍事家,其實真正原因在於,凡屬事先預謀之計,是結合了黃月英的雙倍智力;但是一旦獨自領軍在外,情況出現變化,則只有一人智力,自然相形見矬了!

    至於諸葛亮在蜀漢後期的用人路線上一直有些狹隘,或許也與女人天生的小心眼有關,畢竟不希望別人越自己的丈夫嘛!還有,世人盛傳諸葛亮喜歡將奇謀妙計用錦囊封存交給別人,這恐怕也是黃月英的傑作吧?

    想到這裡,楊華不禁呵呵一笑:「看來每個成功男人背後都有一個不凡的女人啊……我方才絕非想奪君子之愛,只是想提醒孔明兄,夫人不僅才智卓絕,美貌更是極其出眾啊!」

    這時黃月英忽然微笑著開口說道:「我長這麼大,從來沒人誇讚我美,只有楊大哥對我大加讚賞,甚至驚為天人,令小妹由衷感激!」接著又對諸葛亮說道:「我看楊大哥絕非戲言,我真想留下一幅丹青,好讓後人評判一下,也不枉此一生……」

    楊華見機,連忙說道:「其實丹青高手我這裡就有……『天一』啊,請你給這位月英妹妹畫一幅真實畫像,要注意把容貌和身材都顯現出來!」

    文姬應聲而來,與黃月英搭訕一番,隨即將她前後左右上下看過,便道:「行了,我要去作畫了!」楊華奇怪道:「咦?你不需要邊看邊畫嗎?」文姬笑道:「早已記在心裡了,如若出錯,甘願受罰!」

    黃月英接過說道:「這樣正好!就不用擔擱時間了。其實我與夫君深夜前來,是有要事請教!」

    「哦?何事但說不妨!」

    「請問,怎樣才能改變風向,獲得東風?」

    「什麼?」楊華一愣!原來諸葛亮他們竟不知道?這可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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