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俏保鏢 卷一 第190章 為愛病入膏肓
    「我錯了?你是說——」震驚,詫異,舒曼略帶飛揚的眼角,漸漸地浮現出一種自嘲的冷笑,白皙小臉上的得意也漸漸變成了尷尬而苦澀的奚落,緩緩地後退一步,眼神奇怪地打量著商可歆。

    可歆淡淡地揚了揚嘴角:「是啊,你一定以為我是來求華帥原諒的,對吧?」

    「難道你不是?」沒有道理啊,被未婚夫當面捉姦在床,難不成她竟然一點愧疚之心都沒有嗎?

    「舒曼,我明白了,我和阿聞的事情,都是你一手設計的,對吧?」看到舒曼明顯失望又疑惑的表情,可歆默默地點了點頭,「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為什麼?這話你應該回去問一下你那位高貴典雅,不可一世的母親才對。為了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就可以草菅人命,無法天,簡直,簡直就是個十惡不赦的劊子手,我——」舒曼激動起來,聲音忽然尖銳得有些可怕,她漂亮的大眼睛充盈著憤怒和淒然的淚水,身子因為激動而顫慄不已。

    「……呵呵,看來你真的錯得很離譜,我要是你的話,我就會在做一切事情之前,做一個詳盡的調查……」可歆笑盈盈地說著,柳眉一挑,意味深長地瞟了臉色漸漸難堪的舒曼,幽幽地補充說,「對了,順便提一句,我和華帥的這次訂婚,本來就是一個無法進行下去的鬧劇,我要謝謝你幫我解了圍。」是啊,因為無法面對華帥的深情,也因為不想讓自己在辛聞眼裡那麼狼狽不堪,可歆才心情複雜地答應了他的求愛。本來是試探完辛聞的反應,然後再找個借口解除婚約的,沒想到轉機來得這麼快,根本不用她費心就達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只是委屈了那個對自己始終一往情深的男子了。所以,可歆才急匆匆地一路跟著華帥要解釋清楚,不讓他再抱有任何幻想了。

    「……你說什麼?那你——」舒曼踉蹌著又後退了半步,緊抿的嘴唇漸漸地失去了血色,「你,你根本就不喜歡他還要和他訂婚?」

    「對。」回答得毫不猶豫。

    「為什麼?」

    「舒曼,你有深愛的人嗎?」可歆吹氣若蘭。

    「當然。」舒曼的眼前,那張邪魅張揚的混血面孔,似乎正在衝自己深情微笑。

    「那你會因為和他的緣分不夠,而去勉強接受別人的愛嗎?」

    「不會。」舒曼茫然而又堅定地回答說,然後腦海裡忽然電光火石般地閃了一下,頓時醒悟地說,「你,你喜歡的是那個辛聞?」

    「……呵呵,這下,你應該明白自己錯在哪裡了吧?好了,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要謝謝你,再見,希望你一路順風。」可歆莞爾一笑,一臉的輕鬆釋然。

    「……」舒曼這下真得有些暈了,想不到自己一心策劃的計謀竟然會如此狼狽場!賠了所有的勇氣,竟然不過是為了她人做嫁衣?!

    看著商可歆輕盈離去的背影,舒曼忽然不甘心地喊出了聲:「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難道僅僅就是為了炫耀一下你對一個有夫之婦的愛嗎?」

    『嘩』的一下,這一聲惡毒又充滿挑釁的喊叫,頓時吸引了不少旁邊的觀眾,大家都眼神奇怪地看著商可歆,有的已經忍不住好奇而竊竊私語了起來。

    舒曼的嘴角洋溢著冷酷的笑意,眼神堅定而決絕地對視著可歆略帶詫異,同時又不乏欣賞的目光,固執地不肯先挪開視線。

    商可歆絲毫不理會旁人的眼光,低眉沉吟了一下,復又緩緩地折了回來,走到舒曼的跟前站定,微微一笑:「舒曼,辛聞的姐姐辛瀾流產了,我想你一定知道原因吧?」

    「……」舒曼的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有些愕然地看著柔弱嬌美的可歆,眼睛裡都是不可思議的感歎,「你,你怎麼知道?」

    「這你就別管了……不過你別害怕,我並不想追究你的什麼責任,你今天可以盡情地遠走高飛。」可歆繼續著讓舒曼大跌眼鏡的華語,臉上的笑容始終明媚如春。

    「為什麼?」面對這樣虛虛實實,神秘莫測的對手,舒曼清晰地感到了絲絲的寒意四面襲來。

    「因為你和我太像了,都是為愛而活著的動物,也因為——」可歆說到這裡,嘴角忽然溢出一縷有些詭異的笑容,「我們有著共同的情敵。」沒錯,她們是太像了,像到可歆就像看到了另一個自己。心裡燃燒著飛蛾撲火般的**,卻不得不忍受著心愛之人的冷酷,甚至厭煩。可是,她們又能怎麼辦呢?天生就是為愛而存活的動物,愛就是她們賴以生存的氧氣啊!

    蹬的一下,舒曼直接推到牆角,略帶顫慄的後背緊緊地倚靠在牆壁上,這才勉強站穩。

    「……果然,」舒曼苦澀地笑了,笑到視線都模糊了,她早該想到的,不是嗎?在馬爾代夫就應該猜到可歆暗戀辛聞這一點的。只是可歆面對藍念時大方的微笑迷惑住了。呵呵,真是可笑,自己努力了這麼久,原來不但沒有報復成藍念,還間接地成全了可歆……舒曼好笑地連連搖頭,然後笑中帶淚地望著可歆,「那你真的要感謝我了,我讓你的情敵陷入了痛苦的境地,也給你提供了良好的機會……祝你對辛聞的暗愛,能早日轉正,再見!」

    舒曼說完,冷笑一聲,然後和可歆擦身而過,大踏步地走向機場出口。

    只是,她還沒有來得及推開那轉門,就茫然地撞在了一堵厚實的人牆上面。

    「呃……是你?!」舒曼揉了揉生痛的額頭,抬眼之間,整個人似乎都被冰封住了,一絲都無法動彈。

    冷漠,輕蔑,不屑一顧的眼神,刀子般地滑過舒曼的臉頰,徐梓劍連招呼都懶得打了,一把拎住舒曼,將她拖到一旁,然後冷酷地問:「為什麼?為什麼要害唸唸?!」

    「……」舒曼緩緩地扭開了頭,咬牙不言片語。

    「說?究竟為了為什麼?真想不到你這麼一個柔弱的女孩,心裡竟然隱藏著這麼大的惡仇恨,你瘋了嗎?她肚子裡的孩子招惹你什麼了?年紀輕輕的,怎麼可以這麼惡毒?!」徐梓劍要瘋了,拚命地搖晃著舒曼的肩膀,絲毫不顧路人的異樣眼光。

    舒曼被搖晃得險些吐了,臉色白如紙片,終於承受不住地開了口:「我……因為我嫉妒她,嫉妒她對你那麼冷淡,那麼殘忍,嫉妒你對她無私的愛,這樣的答案,可以嗎?」

    「你……簡直不可理喻!」這女人一定有病!徐梓劍懊惱地甩開了手,然後又不甘地指著她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一個瘋子,一個對生活和感情都失去了信心的瘋子,徐哥,你心裡就是這麼想的吧?」舒曼留著眼淚反問。

    「……沒錯,你還有自知之明,真是稀奇啊!」徐梓劍反唇相譏。

    「呵呵,那你當初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不讓那些醜陋的惡男人把我活活生吞活剝了呢?我本來對生活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我只希望破罐子破摔,讓自己墮落得更加徹底一些,為什麼你要挺身而出,還……還偷走了我的心,嗚嗚,嗚嗚嗚……」越說越激動,舒曼忍不住傷心地抽泣了起來。

    「你——」徐梓劍一臉困惑,周圍人的指點又讓他如針芒在背般難受,忽地一把將她拉到角落裡,有些氣急拜懷地說,「你說什麼?我們以前見過?!」

    「嗯……你果然全忘了,」舒曼傷心地扭開了頭,喃喃自語,「可是,我卻從此著了魔,想著你的容顏,想著你的英姿……你知道嗎?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去跳過艷舞,我誓我要好好活著,因為我相信我們有一還會再見面的,到了那個時候,我一定要讓你好好地看我一眼,驚訝我的變化,然後賜給我一個微笑就足夠了……呵呵,我的願望多麼簡單而美好啊!可惜天不遂人願啊!」說到這裡,舒滿忽然緩緩地伸出了雙手,淡淡地說,「我跟你走,我希望,是你親自送我去警察局!」

    「你說什麼?!」徐梓劍劍眉一挑,有些不明所以。

    「我殺了一個無辜的胎兒,我是兇手……難道你不是來自己捉我的嗎?我願意跟你走,真的。」舒曼淒然苦笑,眼睛裡淚光點點。

    徐梓劍一時之間有些懵了,不可思議地看著這個奇怪的女孩,明明恨得讓人想抓狂,卻又不得不對她心生憐惜,真是……他無奈地吐了一口氣,最後淡淡地說:「你走吧。」

    「什麼?」

    「我說你可以走了,永遠,永遠!」該死的蠢女人,耳朵聾了嗎?

    「徐哥?」

    「走啊!別逼我改變主意!」徐梓劍氣憤地大吼了起來。如果是個男人,估計早就被他雨點般的拳頭砸暈了吧。

    舒曼忽然沒有來由地笑了,笑得那麼憂傷而快意:「徐哥,你心裡還是心疼我的,對吧?」

    「你……有病!」徐梓劍甩下這麼一句結論,轉身走了出去。他也不知掉自己為什麼會對舒曼這麼仁慈,更不知道如何向藍念解釋。他只知道,為了愛,他已經病入膏肓了,所以,他和舒曼就算是同病相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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