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妖嬈紅姬 第四卷 拔刀相向 第六章 過界
    我現思念就像是呼吸,平日裡覺得她並不重要,可是她卻在不知不覺間,掌握了你的一切。

    無法抵擋,無法抗拒,越是掙扎越是深陷泥沼,墮入名為記憶的洪流,再難脫身。

    「紅姬呢?我要見她。」我艱難的開口,聲音卻是老態龍鍾一般的沙啞,嚇了我自己一跳。

    「哦?她已經陷入了永恆的沉睡,她醒來有什麼後果你也知道,你不怕?」天空的聲音充滿了太多的不解,畢竟是初生的生命,他(她)並不理解什麼是牽絆,世界上,還有些比生命更加珍貴的東西。

    「我知道,這是我欠她的,你能做到吧,將我和她完全的分離出來,成為兩個單獨的個體。」

    我閉上了眼睛,平靜了下波動的內心,這是我欠紅姬的,我什麼都給不了她,只能給她自由。

    「哦?你怎麼知道我能?」聲音拔高了三度,看樣子是被提起了興趣。

    我的眼睛半咪了起來,看著天空,半響才張開了嘴唇。

    「因為你是崩玉。」

    天空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沉默了一下,緊接著我的前方出現了一道波紋,波紋之中,一顆晶瑩的玉珠慢慢的湧現了出來。

    「好吧,看在你將我製造出來的份上,我就答應你這個要求,你知道使用我的最低力量是什麼吧?現在的你貌似還沒有這種能力呀。」玉珠圍繞著我轉了一個圓圈,看上去很調皮。

    使用崩玉,最低程度也需要有數倍於隊長巔峰的靈壓,失去了紅姬,斬魄刀也逐漸的失去了力量,如今的我已經無法進行始解與卍解,遠遠的達不到使用他(她)的程度。

    「不,還有一個辦法,你去喚醒紅姬。」

    「原來如此,喚醒了紅姬之後,她壓制的靈壓自然會流轉到你的身上,三倍的隊長靈壓嗯,勉強來說也是夠了。」崩玉一副原來如此的說道,玉珠還上下點了一點,表示贊同。

    「不過那樣子你掛掉的可能會高達九成,幾乎死得不能再死了,你確定?」崩玉微微的把玉珠歪到一邊,就像是歪著脖子問我一樣。

    「我確定,但在那之前,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當我做出了最後的決定之後,突然有種無事一身輕的輕鬆,突然現自己並不是那麼的畏懼死亡,何況還有百分之十的機會活著不是?

    這是我欠紅姬的,與其一生痛苦,不如狠辣的下定決心。

    「切,怕死就說嘛,這裡只有你和我,我是不會鄙視你的。」崩玉用嘲笑的語氣說著,直接用玉珠撞了我一下,我白了他(她)一眼,自顧自的離開了內心世界。

    睜開眼睛,背後還是那麼的喧鬧,感受了一下靈壓,夜一他們還沒有出來,還有些時間告別。

    在這個空蕩蕩的十三番(全到了十二番隊參加婚宴。)

    我獨自一人,形單影隻的漫步,第一站是二番隊,隊長室偏房。

    我伸出手摸了摸毛絨絨的大床,上面有著夜一的味道,閉上眼睛,貪婪的嗅了嗅,歎了口氣,眼角好像有什麼滑落下來,我把它遺忘了,顫抖的心害怕去想它,我不要知道那是什麼。

    我連忙走到了夜一處理文件的書桌上,提起了筆,拿起了一張紙,千言萬語,最後只能化成八個字。

    不要等我,好好活著。

    在旁邊,我畫上了一個大大的微笑,用磨石將這張紙壓著,我留戀的看了書房一眼,然後走了出去。

    路上,我看見了三席的房間,以前是我住的地方,現在是碎蜂住的。

    鬼使神差的,我推開門走了進去,一股女孩的幽香衝入了我的鼻尖,房間不大,只有一張床,潔白的床單疊得好好的,桌子上也是乾乾淨淨,連鏡子也沒有一塊。

    房子中間唯一的裝飾物是一個真人比例的木人,木人的臉好像貼著什麼,我走過去一看,不禁苦笑,原來上面畫的是我的臉,鼻青臉腫的,看來碎蜂的惡趣味比夜一也好不了多少。

    真是可憐的孩子,從小到大,都只為別人而活,平日的生活除了任務就是殺人,什麼時候,你才能為自己而活呢?

    我愣愣的,心裡有種苦澀的滋味,既然來了,不留些什麼東西總覺得心裡空空的。

    手在懷裡淘來掏去,只掏出了兩條白綢,白綢的尾部是兩個大大的圓環,這是用來裝扮環形蛇鞭的飾物。

    我本來是買過來給祝賀海燕的,可是沒有送就出來了,再送過去是不可能了,扔掉怪可惜的。

    心裡突然湧出了一個想法,一不可收拾。

    興致勃勃的做到了椅子上,翻出了紙條,磨好了墨。

    {小孩子不應該整天打打殺殺的,身材扁扁的,不打扮一下,也許以後一直都是扁扁的了。}

    {你可是女孩子,至少也得花點時間妝點一下如何?}

    寫到這裡,腦海裡浮現出碎蜂滿臉狂亂的想把『環形蛇鞭』砸掉的影像,後面連忙加了一句。

    {夜一可不喜歡身材扁扁的人哦。}

    對話的最後,是我叉腰仰天狂笑的畫像。

    用力吹了紙片一下,然後將環形蛇鞭的兩條白綢放在上面,搖了搖頭,伸了個懶腰,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接著我漫步到了五番隊,副隊長室,藍染就住在這裡,空蕩蕩的房間整理得井井有條,跟夜一踢了一地棉被的房間有著天壤之別。

    什麼都沒有做,依舊是一張紙,一段話。

    平淡是福,有友情,能開懷暢飲,能肆意歡笑,雲端之上唯有痛苦和寂寞伴隨永恆。

    一句話,表明了我所有的想法,我知道藍染會懂的,即使他並沒有這樣的想法,可是身為兄弟,對這不明瞭的未來,我選擇提前勸解,以後也許沒機會了。

    十三番隊,海燕的房間,很快的,記憶中海燕和美亞子的死期就快來了吧?始作俑者的藍染現在已經有了變化,海燕會出事的可能無限接近於零。

    可我還是有些擔憂。

    大筆一揮,書寫下文字。

    永遠不要讓美亞子進入十三番隊!如果你愛她。

    放下了這最後的牽絆,我終於鬆開了一切。

    在屍魂界解放紅姬,始終會迎來不少的麻煩,我步行到了穿界門之前,我並不想給山本打招呼正規的出入。

    第一是我臉上的表情會洩露出很多事情,第二,隊長穿越穿界門會被施展封印,靈壓會壓制到很小的地步。

    穿界門之前,我轉身最後看了一眼屍魂界,想把他們永遠都留在記憶力。

    夜一的狂妄,海燕的笑容,藍染的理解,碎蜂的倔強,日世裡的彆扭,很多很多,都想記住。

    閉上眼睛,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我轉身,直接走入了穿界門,淡淡的光芒升起,等光芒散盡,我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是日,屍魂界大亂,志波海燕的婚姻帶來的歡喜,亦是被突入起來的噩耗衝擊得破碎不堪。

    十二番隊隊長浦原喜助,擅離職守,強行穿越穿界門,疑是叛逃,具體情況仍在追查當中。

    這條驚人的消息在有心人的傳播之下,很快的席捲了整個護庭十三番,最後鬧到了中央四十六室那裡。

    當追緝令被下達到每個隊長手裡,然後派至每個隊員,看著畫面上熟悉的笑臉,每個隊長包過不苟言笑的朽木都有種不可理解的錯愕。

    這條消息不是真的吧?

    夜一也在收到消息的時候,因為留言,只能帶著碎蜂四處尋找反駁的證據,可是一切的一切都在表明,他的確是私自通過了穿界門,再也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感覺上自己被拋棄了,什麼一輩子都在一起,這樣的承諾實在是太過太過可笑。

    突然間,有種大哭一場的衝動,他難道已經忘記了,從始至今,他們是彼此活著最大的勇氣。

    「不是說好了咱要生死與共的麼,你怎麼可以背信棄義。」夜一傻傻的看著天空,雙眼不由自主的模糊了起來,倔強的她直接把水霧忍了回去,她不信這是真的,他不會背叛的。

    這條消息來的太過突然,她到現在還是不能相信,心中依舊在不斷抽搐。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二番隊的,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走回了自己的房間,眼睛的餘光突然看見書桌上壓著一張薄薄的紙條。

    她心中一突,走到了書桌旁,看著那張紙條上的八個字,看著他畫下的笑臉

    不要等他,好好活著這八個字彷彿蟲子一樣扭動,對她出刺眼的諷刺。

    「我絕不會讓你如願的,我就不!」夜一狠狠的把紙條撕成了粉碎,一頭扎進了場上,被窩蓋住了全身,只留下了不斷顫抖的棉被。

    碎蜂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從接到追緝令的那個時刻,沒有哭,沒有笑,沒有懷疑,更沒有失控。

    有的,只是淡淡的惆悵。

    看著桌子上的紙條,她伸出手,不自覺的摸了摸上面的小人,心裡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她提起了環形蛇鞭,一點兒,一點兒的編到了自己的頭上,也許吧,這是除了夜一之外,唯一一個,也是最後一個讓她在意的人了。

    十三番隊,海燕沒有陪在新婚的美亞子身邊,伸出手,將紙條捏成了一團,雙臂青筋綻起,臉色十分憤怒。

    他已經說不出任何安慰自己的話了,不是說是兄弟嗎?有什麼不能跟自己說,為什麼一定要讓別人為他擔驚受怕的呢?

    「浦原喜助,如果再讓我再見到你,我要親手打斷你的四肢,讓你知道欺瞞兄弟的代價!!」

    還能再見的話

    海燕看著天空,有種哭泣的衝動。

    五番隊裡的藍染,看著留言,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久久不語,最後只是長歎了口氣。

    與此同時,其他地方或多或少,也因為浦原喜助的消失掀起了心中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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