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聲沒一會兒就止住,看著那雙在黑夜中同樣晶亮的眸瞳,「南煜,他對你還好嗎?」他,好像有一段時間沒有這樣稱呼段南煜了。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該是從認識眼前的人開始的吧。
「很好,我和他……都很好。」沒了之前的輕鬆喜悅,每當說到段南煜,她都心有餘悸。
段南煜的寵愛太重,壓的她喘不過氣來,甚至讓她有些害怕。
那種感覺就像是她在水中死死抓住一顆救命稻草,但又怕那草沉下去,或者離開她,但讓她更苦惱的是,她不知道,段南煜是不是那顆救命稻草。
她總是會產生彷徨、無助。
聽出了雲雪顏話中的苦悶,鳳夕樓也不揭穿,只是伸手捋了捋衣袖,淡淡的笑,「我會盡量早些回來。」
「嗯。」點了點頭,雲雪顏也不知道再說什麼。
空氣突然寂靜了下去,鳳夕樓看了窗外的月色一會兒,才留戀的從床榻上下來。
「顏兒,我要走了,就沒有送行的話?」
「啊?」雲雪顏呆愣的抬頭,看著眼前優雅的身影,許久才從嘴裡說出四個字,「一路平安。」
「嗯,等我回來。」滿意的應著,鳳夕樓不捨的看著雲雪顏,想要上前再觸碰一下她的臉,還是作罷。
轉身離開。
漆黑的屋子裡,因著鳳夕樓的離開而變得空蕩蕩。
等我回來,相同的話,只是說的人不同,但等……等來的只會是段南煜,不會是鳳夕樓。
於他,他們的距離太過遙遠了。
身邊還有著餘溫,是剛剛鳳夕樓做過的地方,手移過去,放在上面,心裡的苦楚不禁浮現出來。
現在,她又是孤單的一個人了。
就好像剛剛的不過是一場夢,是她想的太多了。
怔怔的呆愣了片刻,重新躺回床上,再次入睡。
早晨,雲雪顏被屋外的吵鬧聲驚醒,爬起身來朝著外面看看,已經接近正午了。
她睡了這麼久?以前一直都是早晨就會醒來,這幾天都是接近中午。
是前些天在段南煜懷中睡得不好,所以這些天就格外貪睡些吧。
「紫雨,紫雨。」叫了幾聲,雲雪顏已經起身穿上衣服,看著紫雨進來,幾步走上前,「外面是怎麼了?」
「是王妃說要將玄月閣整修一下,說這裡太寒酸了。」紫雨給雲雪顏整理著衣衫說道。
神情微怔,思緒有些亂,雲溪音這是幹什麼?
「我自己來吧,」攔下紫雨的動作,手整理著衣服,耳邊嘈雜的聲音讓她心煩,腦子裡脹的厲害,「紫雨,讓他們都離開吧,我要休息,玄月閣挺好的不需要整修。」
「是。」紫雨應著,對面的雲雪顏已經將衣服整理好。
沒一會兒功夫,外面便變得清靜了起來,雲雪顏走了出去,院子裡的下人正在收拾,平時寂落的院子裡,一下子變得熱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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