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應的妖血有淨化功能,稱為『玄水』。」妖王開口解疑,「這樣的妖血在幽落森已經絕跡了。沒想到竟在人界遇上了這樣絕無僅有的妖類。」妖王臉上寫滿興奮之意,這對於妖界而言是一大喜訊。
軒恨楓一聽妖王的解釋,快步走了過來,上下打量著小應。「玄水」他曾在記載雲月大陸的史書上看到過。據史書記載,「玄水」在五百年前,因為一場惡疾,擁有「玄水」的妖類全數不治身亡,從此「玄水」絕跡!沒想到五百年後,竟在此處,在一個備受欺凌的小女孩身上出現了!
「淨化?」米璃聽得濛濛的。「這又是什麼?」
「擁有此血的妖怪能自動過濾不利自身的因素加以淨化,以保自己無礙。」妖王繼續解釋道,「『玄水』還能快淨化瘴氣,有治癒功能。只需小小一滴,便能讓傷口瞬間癒合。」
剛剛那滴血,一入妖王口中,妖王便感覺全身有一種清新舒適的感覺。即便沒有傷口,服此血,也能提升妖力,這便是「玄水」。
說話間,小應手臂上的傷口慢慢癒合,淡化傷口,最後恢復原樣,彷如從未受過傷一般,光滑如初。
米璃見證了這一過程,要不是親眼所見,米璃還真不敢相信。不過這個畫面怎麼有點熟悉?
「你不是也能一下子恢復嗎?」米璃想起了雁村,妖王和小小的那一戰,難道妖王也流著「玄水」?
「兩者並不相同。」軒恨楓搶白,解釋道,「妖王的妖力是整個幽落森最強的,是自身修復的能力,沒有一定的妖力,是無法做到的。相反,『玄水』無需任何妖力,它本身就是醫傷良藥。」
妖王在一旁輕輕點頭,認同軒恨楓的解說。
「原來是這樣……」小應如夢初醒,「怪不得每一次被人打得遍體鱗傷,輕傷一夜便能復原,重傷也只需要一天。」
「你的意思是你身上的傷都好了?」米璃拉過小應檢查了起來。記得軒恨楓說過,她的傷需要三天才能慢慢痊癒的。
小應拉起褲腳,對著米璃笑了笑,「姐姐,你看!」
原先腿上滿是淤青和血口,現在卻是白皙嫩滑的。米璃不得不相信了。
「我早就好了。」小應放下褲腳,「沒跟姐姐說,是怕姐姐把我當成異類,怕姐姐不敢靠近我……」
軒恨楓也總算理解為何今早給小應診斷之時,她一直遮遮掩掩的。
「大哥哥,我的血是不是很值錢?」小應輕輕拉上妖王的褲腳,一臉迷離。
「『玄水』是無價至寶。」妖王蹲下身,按著小應的頭,溫柔說道。
米璃雙唇一抿,沒想到妖王也有這一面。
「我是不是可以拿去賣?這樣我就不用一直餓肚子了……」小應小心翼翼問道。
米璃、軒恨楓妖王一怔,這是一個十四歲女孩該說的話的嗎?
妖王表面波瀾不驚,內心卻風起雲湧。一把抓緊小應的雙肩,命令道,「不可以賣!」隨即將小應擁入懷,語氣柔和了許多,「『玄水』不是商品,是你的一部分,你要珍視它。」鬆開懷抱,憐惜地拍了拍小應的頭,問道,「願意去大哥哥住的地方嗎?一個屬於你的地方,一個能讓你快樂成長的地方。」雖是這麼問,心下已打定主意將小應帶回幽落森,留在人界只會讓她備受折磨,小應必須回去,回到屬於她的家。
「那裡會不會有人打我?」小應愣愣問道。
「沒有!一個都沒有!」妖王保證道,「那裡都是和你一樣的妖,不會有歧視,不會挨餓,不會被打。」
「好!我去!」小應雙眉一展,自內心地笑了,「只要不再挨餓,不再被打,對於小應來說,就是天堂!」
米璃在一旁早已淚眼朦朧。
軒恨楓也看得滿腹心事。
小應一開始對妖王有戒備,現在才知妖王也是好人。抱住妖王,感激說道,「大哥哥和小哥哥,還有姐姐都是好人,外面的二哥哥也是!」臉上終於綻放出了屬於她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