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自殘故意陷害明使的。」米璃忍著痛,繼續說道,「明使以這個為推脫借口呢?你只需說是我自己傷害自己,陷害你的。只要在我身上搜到這支簪子,大家自會信你。即使簪子被我扔了,也不用擔心。這個簪子是暗使給我的,他定會認得。到時只需驗傷,結果呼之欲出。」
軒恨楓心在滴血,為什麼米璃要做到這個程度?為什麼不讓他一掌擊斃花紫沫?卻選擇這種傷害自己的方式來解決?!
米璃看著軒恨楓,一笑。
這一笑,軒恨楓釋然了。
花紫沫不得再次驚歎,她眼前的這個人類是個瘋子。之前為了讓她殺了她,用盡方法,以致於她無法接受。現在為了保命,竟然自殘?!
「我已經做到了這份上了,難道你還認為我會跟妖王告你嗎?」腿上的疼痛,讓米璃冷汗直冒,身體輕微地顫抖著。
這交易,她做!
「好!」花紫沫答應了。
米璃抬頭,一笑,「我昨天到今天都未見過明使。」
花紫沫轉身,一抹邪笑出現嘴角。那傷口,她要好好利用!
「花紫沫!」米璃強撐著,大聲喊道,「別在我的傷口上做文章!不要做無謂的嘗試!別忘了,我可是連自殘都做得出的人。如果你真要自尋死路,你大可利用這個傷口,可你別忘了,我製造得出這個傷口,自然製造得出讓你突然暴斃的現象。明使是聰明人,自然明白其中利弊!」
一滴冷汗滑落花紫沫的臉頰,這個人類確實是一個瘋子!此人留不得!
花紫沫轉身,目露凶光。
「明使莫非想反悔?」米璃鄙夷一問。
花紫沫未答一語,眼中的殺意更濃了。
「我勸你最好不要。別說我沒有告訴你,就算我死了,我一樣可以讓妖王光使暗使知曉,是誰下的毒手。你可別小瞧了我?!」米璃緊抓著殷恨楓的手,那麼多處傷的疼痛,她撐不了多久了。
從昨晚到現在,花紫沫已經見識了米璃很多「招數」,米璃說的這話,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花紫沫嬌艷一笑,「也罷,這場交易,受益的是我,我沒必要跟你這個瘋子較真,此事從未生!」
話音剛落,花紫沫消失了。
花紫沫一走,米璃緊繃的心弦一鬆,失去重心,往軒恨楓身上倒去。
「近使……」
米璃身上的傷不是輕鬆,加之剛才的「自殘」,失血過多,雖已封住了穴位,但必須馬上醫治。
「何必要為了在下……」
米璃勉強地牽起嘴角,虛弱說道,「我答應幫你……當然是要幫到底的……況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花紫沫……惹不得的……」
「不要再說了,在下馬上送你回森谷。」軒恨楓的心在淌血。
「等等……」米璃鬆開緊握軒恨楓的手,另一隻手稍稍攤開,「你的松鼠毛……」話沒說完,米璃便失去了知覺,重重地倒在軒恨楓的懷裡。
剛剛緊緊地握住他的手,並不只是因為疼痛,更多的是因為他光禿禿的手背,怕花紫沫察覺到他的身份。即使身受重傷,卻還為念著他,甚至利用計謀與花紫沫周旋,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子?!
軒恨楓利落地將松鼠毛覆在手背,橫跑起米璃,全趕往森谷。這次是他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