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緊急召集,是不是生了什麼事情了?」一妖怪,問著旁邊與他同行的妖怪。
「不清楚。妖王很少聚集我們全數妖怪的,怕是突嚴重問題了。」
「什麼嚴重問題?」
「不知道。」同行的妖怪搖搖頭,指著不遠處,「快到了,一會兒就能知道。」
除了他們,其他妖怪也到場了。
「參見妖王!」齊齊跪下,拜見。
「起身。」妖王抬手,不等他們起身,便開口道,「這麼緊急召你們前來,是有緊急之事。」
場下霎時窸窸窣窣,討論開來。
「安靜!」妖王一喝。
場下一片寂靜。
「近使突染重病,在場會岐黃之術,一一上前一步。」
安靜如初,場下妖怪面面相覷,卻未見有妖站出。
妖王眉頭微皺,難道妖界真沒有能醫治近使的能人存在?
正在妖王思量之際,一襲米色長衣,翩然而至,跪在妖王的面前,「在下略懂一二。」
緩緩抬頭,烏黑茂密的長,一雙劍眉下是深邃的眼眸,光滑的皮膚,英挺的鼻子,薄薄的唇片,刀刻的臉龐,展現妖前。
此乃何妖?眾妖驚異。
「略懂?」妖王淡藍色眼珠上下移動,打量著眼前的妖怪:全身上下,只有兩隻手背有黃色的毛,其他部位並無明顯特徵。
「正是!」來妖俯回答。
「隨我走一趟。」妖王雖對此妖有所懷疑,但此刻救近使性命要緊,其他事情容後再查。
「是。」
一路上,妖王神情嚴肅,迅移動,跟在他身後的米色長衣妖,步伐不敢輕慢,片刻功夫,便來到了近使的房舍。
「哥……」玲心一聽門外有聲響,急忙跑了出去,卻見還有旁人,連忙改口,「妖王,找到大夫了嗎?」
「參見光使。」妖王旁邊的妖怪,雙手作揖。
「這是大夫?」玲心抬頭看向妖王,詢問道。
妖王輕輕點頭,「他略懂一二,且讓他看看。」
玲心一喜,伸手拉過米色長衣妖的手,往屋裡奔,來到米璃的床前,「你快看看,近使是患何種病?為何一直昏迷不醒?」
米色長衣妖坐下,輕輕拉過米璃的手,手指按在脈搏處,開始把脈。
玲心在一旁,惴惴不安。妖王坐在椅子上,背對著米璃他們。
米色長衣妖,在把脈過程中,一會兒皺眉,一會兒低頭,難道他查不出米璃的病情?米色長衣妖伸手,溫柔掙開米璃的雙眼,隨即鬆手。
「怎麼樣?近使如何?」玲心在旁邊,著急問道。
「近使可是一日未進食了?」米色長衣妖,緩緩開口。
玲心連點頭,「是是是,她一天沒吃了。」
「近使體質虛弱,一天未進食,體力不支,導致昏迷……」
「就這樣?可是近使為何遲遲不醒?」玲心搶話,她開始質疑眼前妖怪的醫術。他說的,跟老狗妖說的有何區別?
「光使,請聽在下說完。」米色長衣妖安撫著玲心的情緒,解釋道,「近使昏迷,是因一日未食;而不醒,卻有另外的病因。」
「什麼意思?近使有什麼病?」玲心疑惑,他說的,她聽不懂。
「光使勿急。等近使醒了,在下會查明病因,進而根治,請光使放心。」米色長衣妖溫柔一笑。
「近使醒了?」玲心更不懂了,米璃明明還昏迷著,正因此,她才會這麼擔心。
米色長衣妖將手伸進衣袖,取出了一個陶瓷小瓶,拔掉塞口,倒出一粒黑色的丸子,準備往米璃口裡送。
「等一下!」玲心制止了,「你要給近使吃什麼?」
「光使多慮了,這只是讓近使補充體能的藥丸。服下此藥,近使在一個時辰之內便會甦醒。」米色長衣妖,解釋道。
「真的?」玲心遲疑了。
「在下只是略懂醫術的小妖,妖術只是平平。近使要是有何不妥,妖王和光使在場,大可將在下就地正法。」米色長衣妖對醫好近使,胸有成竹。
米色長衣妖說的話,玲心聽在耳裡,妥協了,「好吧。」警告道,「如果近使有個三長兩短,我必然不會放過你!」
米色長衣妖對於玲心的警告,笑顏以對。伸手,將藥丸放進米璃的口中,輕輕一拍,藥丸嚥下了。
「一個時辰之內,便會醒,是嗎?」坐在桌子旁的妖王,冷冷問道。
「正是!」米色長衣妖緩緩站起,恭敬回話。
「近使還患有何病?」妖王依舊背對著他們。
米色長衣妖,不急不怕,聲音平緩,「在下現在只是猜測,不敢斷言,一切待到近使醒了,再行詢問。」
「你的醫術,師承何處?」妖王命令式問道。
對於身後的妖怪,妖王一無所知。此妖,從他的言行舉止看來,並不是貪生怕死之輩,語氣和緩卻不乏霸氣,全身散著儒雅之氣,他不似妖怪;再者,他的醫術,說是精通也不為過。此妖,在妖界竟能默默無聞到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