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個姐姐當老婆 燭堡篇 深淵篇 第四十七節 選擇
    深淵篇第四十七節選擇

    大廳裡又重新沉默下來,瓊恩慢慢啜飲著葡萄酒,薩馬斯特也在喝他的烈焰酒,伴隨著輕微的咳嗽聲。

    過了半響,瓊恩再次開口。

    「如果您真有這個本事的話,那也不用明天打什麼決賽了。您只要在欣布面前現身,然後出了斷域鎮,她們肯定會追上來。斷域鎮內不能sī鬥,鎮外卻是沒問題的,您只要把她們兩個殺掉,一切麻煩就全都立刻消失。但您沒有這麼做——也就是說,您並沒有把握同時對付兩個選民,」瓊恩看著薩馬斯特,慢慢說,「是這樣的吧。」

    「沒錯,」薩馬斯特承認,「如果僅僅是論及魔法造詣,兩個欣布我也未必放在眼裡,但她們的銀火,確實讓人很頭疼。」

    「所以您來找我?」

    「正道不成,自然便行詭道,我們原本都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嘛,」薩馬斯特坦然說,「明天的決賽,我承認我沒有十成的勝算,但那枚印章我是志在必得,不容有失。既然如此,我們就做個交易如何?」

    「為什麼選中我呢?」瓊恩問,「或者說,為什麼您會認為我是個可以談論這種話題的對象呢?畢竟我們現在的立場還是敵對啊。」

    「因為我知道你的底細,yīn魂城的巫師、奧沃的學生,我們是一路人,比較有共同語言,」薩馬斯特很乾脆地回答,「或者換種說法。如果不來找你,那我應該去找誰呢?你那位聖武士情人?欣布的學生?葵lu地精靈弓箭手部下?還是你的魅魔?」

    「唔,這麼說,我確實是唯一人選了,」瓊恩點點頭,「可是我又能夠幫上什麼忙呢?」

    「你覺得呢?」

    「我可以放棄比賽,但這點對於您應該也沒有太大意義。畢竟您真正的敵人是欣布和葵lu兩位女士,有沒有我其實關係不大。」瓊恩分析,「讓我勸說她們放棄比賽?那自然是絕無可能。或者,您是希望如果我們獲勝,拿到那枚印章的話,我把它拿出來交給您?」

    「你能拿到印章?」薩馬斯特反問,「她們會把它給你?」

    瓊恩沒有透lu他和兩位選民的事先協議,「或許我可以偷出來。」他說。

    薩馬斯特搖頭。「首先,你辦不到,而且我也不需要這種完全建立在虛構可能之上的承諾;其次,你也是巫師,你應該清楚,到了我和欣布這種程度的對決,勝敗往往就是生死。如果明天我輸了,那麼最大地可能就是我當場被銀火燒成灰燼——我還會指望賽後再去從你手裡拿到印章?」

    「那麼您的意思是?」

    「我需要確保我在明天地比賽中獲勝。」

    瓊恩笑了起來。「您的話裡有一個破綻,前輩,你拿來向我許諾的條件,是讓我得到兩位選民;但正如您剛才所說,你們這種程度的大巫師對決,勝敗就是生死。那麼難道您是打算把兩具屍體給我作為報酬嗎?」

    薩馬斯特也yīnyīn笑了起來。

    「屍體又有什麼關係,」他說,「你忘了我是個亡靈師。」

    瓊恩猛然覺得身上有些發冷。

    「如果你想長期享用,但又怕不夠安全的話,我可以幫你把她們做成屍ji,」薩馬斯特一本正經地建議說,「這方面我是專業人士,保證永不腐爛,經久耐用,身體有微溫。肌膚滑嫩有彈xing。搞的時候還會潤滑……」

    瓊恩終於忍不住一口葡萄酒噴了出來。

    「前輩,饒了我吧。」他舉手投降,「我百分之百信賴您的專業技術,可是我真地沒這種特殊愛好啊,我們還是談論點比較正常的話題好不好。」

    「你不感興趣?太可惜了,我上次遇見你老師,就這個話題交流心得體會,大家相談甚歡,很有收穫的。本來以為你是他看重的學生,肯定也喜好此道,沒想到這麼眼界狹窄,真是太讓人失望了。」

    「前輩,我早就說了,我對亡靈術不感興趣,半點不感興趣。」

    薩馬斯特哈哈大笑起來,但笑到一半卻被一陣更加猛烈的咳嗽打斷,這次他整個身體都佝僂起來,幾乎要從椅子上摔下去,滾在地上。他趕緊抓起手邊的烈焰酒灌入口中,過了半響總算慢慢緩過氣來。

    「您為什麼不考慮治療呢,」瓊恩試探地問,「雖然這種身體頑疾很難用神術根除,但以您的造詣,配製一些藥水應該還是不難的吧。」

    薩馬斯特搖頭,「你不懂,治不好地。」

    瓊恩便不再說話。

    「放心,既然你不喜歡屍體,那麼我自然會交給你活人。我還不屑於對你撒謊,因為你不夠資格,」薩馬斯特慢慢喘息著說,「確實,如果讓我和欣布在擂台上堂堂正正對決,那麼勝敗基本也就意味著生死,我也沒有十分的把握,所以我才需要你的幫助。」

    瓊恩目光閃動,然後明白過來,「您是說,讓我在比賽之前用某種方法削弱她們的力量?」

    「然後我就能夠控制局面,」薩馬斯特說,「甚至……明天的比賽都未必需要再進行。」

    「下毒?」

    「她們是選民,百毒不侵,而且我不認為你有機會做手腳,她們有足夠敏銳的眼光和足夠豐富地經驗,否則早就已經進墳墓了。」

    「那我就不明白了,」瓊恩攤開手,「我能幫上您什麼忙呢?」

    「當然可以,我需要你幫我設一個陷阱。」

    「陷阱?」

    「陷阱。」薩馬斯特很肯定地說。但卻沒有再具體解釋。

    沉默再一次地降臨,然後再一次被打破,依舊是瓊恩先開口。

    「讓我猜猜,前輩,您的陷阱,想必是用凜來做you餌吧。」

    薩馬斯特似乎略略有些驚訝,「何以見得呢?」

    「既然是陷阱。那麼想必會有you餌,」瓊恩慢慢思索著。「而陷阱地針對目標,顯然是兩位選民,更準確地說,是欣布女士,她才是您真正忌憚的,葵lu女士是個沒有神術的牧師,您想必不是特別放在心上。」

    「可以這麼說。」

    「如果要yin*欣布上鉤。最適合作為you餌的,自然就是凜了,」瓊恩繼續分析,「欣布女士非常看重她這個學生,這點通過昨天的比賽就能看得出來。」

    「那你為什麼不認為我是想以那位叫凜的小女巫做人質,來逼迫欣布就範呢?」

    瓊恩笑起來,「那絕無可能。」

    欣布確實很在乎凜,這點毫無疑問。但如果說薩馬斯特抓住了凜,拿她的xing命來要挾欣布放棄比賽之類,那就純粹是妄想。欣布不會吃這一套,她十有八九會連薩馬斯特帶凜一起轟殺,毫不遲疑,眉頭都未必皺一下。這不是說欣布冷血或者絕情。勢所必然罷了,別說凜只是學生,哪怕就是妹妹葵lu淪為人質,欣布也照下殺手不誤。

    「所以凜只可能作為一個you餌,不可能作為人質。」

    「有點道理,」薩馬斯特說,「繼續。」

    「您忌憚銀火,同時面對兩位選民勝算不高,但倘若只是面對一位風暴女王,那把握就大得多了。以凜為you餌。把欣布騙出來。最好是葵lu和她分開,然後您大概會選在暗中伏擊。斷域鎮裡不能sī鬥。所以您應該是要把欣布引出鎮外……不,不對!」

    「什麼不對?」

    「我剛才猜錯了,」瓊恩說,「如果把欣布引出鎮外,那麼她必定高度戒備,就算是您暗中伏擊也未必有什麼效果。所以恰恰相反,不應該把她引出鎮外,而是就要在鎮內攻擊。正因為是在鎮內,所以她地警惕心相對要低很多,更加容易得手,人總是會本能地依賴秩序地。」

    「但那些來干涉地惡魔士兵呢?」

    「所以您需要來找我幫忙,」瓊恩漸漸把頭緒大概理清楚了,「我們都不能在鎮內sī鬥,否則會招致惡魔的干涉,但我地魅魔助手卻可以,她有格拉茲特的邪徽,可以命令惡魔士兵退走,不得干涉,甚至有可能幫助您來攻擊欣布……莎珞克和我簽有靈魂契約,您沒辦法收買她,如果用法術控制我便會察覺——可是您為什麼不直接從她身上奪取邪徽呢。」

    「那東西我拿了沒用,」薩馬斯特承認,「格拉茲特是特別授權給她的,只有她拿著那枚邪徽才有效果,落到其他人手中都是廢物一個。否則像她這樣弱小的魅魔,早就被殺人越貨先jiān後殺了。」

    「……前輩,您能不能別總是提那個詞。」

    「不喜歡?那算了。」

    「那麼,我大致想明白了。您如果想要殺死凜,那是輕而易舉,但如果想要抓走她,拿當you餌,在斷域鎮裡就比較麻煩,會有惡魔來干涉,而我則可以很容易地辦到這點。同時我也可以通知欣布,讓她和葵lu暫時分開,讓她落入您的埋伏。我還可以命令我地魅魔助手喝退斷域鎮的惡魔士兵,甚至讓它們成為助力。最後我還可以在關鍵時刻突然倒戈一擊,讓您的勝算更增幾分——這就是我的作用,我的價值所在,是您之所以要來找我的緣故,是這樣的吧。」

    薩馬斯特輕輕轉動著酒杯,一團團細小的火焰彷彿在海水中跳躍,「你確實有點小聰明,」他最後評價說,「難怪奧沃願意收你做學生。」

    「過獎,只是有些地方我還是不太明白,」瓊恩沉思著,「我確實可以幫助您,也確實只有我能幫助您——但問題在於,為什麼我就要幫助您呢。您能坐在我面前。和我談論,將您地打算和盤托出……好吧,至少我猜測了而您沒有否認,那麼想必是有足夠地把握。這把握是從何而來呢?」

    「難道兩個選民還不足以打動你?」薩馬斯特反問,「別告訴我你對她們沒興趣。就我認識的男xing,十個中間有九個都想把她們壓在身下,剩下的一個是只喜歡男人——我想你應該沒有這種特別嗜好吧。」

    「沒有沒有。」瓊恩趕快搖頭。

    「那就是了。她們年輕漂亮、身份尊貴、力量強大,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是男xing夢想的目標。只是夢想歸夢想,沒有幾個人有去把它實現的膽量和本事罷了。但現在機會就擺在你面前,只要我們合作,她們就是你地了,這麼好的機會,你會拒絕?」

    「會,」瓊恩說。「因為我怕死。」

    ※※※

    薩馬斯特地計劃很可行,如果瓊恩願意傾力配合的話,成功率確實是極高地。凜和欣布雖然不是傻蛋,卻都屬於xing格比較衝動的類型,相對容易上當;梅菲斯肯定會反對,但她現在是虛弱狀態,什麼都做不了,至於莎珞克。瓊恩只要直接命令即可,何況她本來也就不是什麼善良人士。

    問題只在於,如何善後呢?

    就算像薩馬斯特說的,把欣布和葵lu先jiān後殺,玩過就算,不留後患——但魔法女神的選民並不僅僅只有這兩個的。yīn影谷大賢者伊爾明斯特、深水城主凱爾本、七姐妹中剩餘的四位(希倫已經去世)。不管哪一個都不是瓊恩所能對付地。這世界上哪有不透風地牆,哪有不會走漏的消息,何況這還是個有神祇有魔法有預言術地世界,瓊恩真要這麼做的話,當時爽是爽了,事後就等著天南海北被一群選民追殺吧。

    薩馬斯特當然不在乎,因為他本來就已經這樣了,他早就已經是魔法女神選民的公敵,早就滿世界被追殺,如今都被追到深淵裡來了。還在乎什麼。關鍵在於他夠強悍。所以無所謂,只要不是身陷重圍。被一群選民同時包夾,他至少逃命開溜是沒問題的,瓊恩卻不能和他相比。

    「如果我這麼做,那麼就意味著從此之後,我就是魔法女神的死敵,她的選民、教會、所有地信徒和盟友,都會對我誅之而後快,」瓊恩搖頭,「我沒這種勇氣。」

    薩馬斯特一邊咳嗽一邊冷笑。

    「難道你認為你現在不是?」

    「唔?」

    「你出身yīn魂城,是夜女士的信徒,還有她的影火——這點我沒看錯吧,畢竟我也曾經是選民——你們的死敵身份早就已經注定了,難道你認為你和她們還能做朋友?」

    瓊恩默然,薩馬斯特說得半點沒錯……更別說,他還有個死胖子老師奧沃,那也是魔法女神選民們的死對頭呢。

    「至少現在還算和平相處……」

    「那只是因為你們現在都在深淵,她們有用得到你們的地方,」薩馬斯特打斷,「或者說只是因為你現在還不夠份量,不夠資格讓她們放在心上。但這一天是遲早會來地,而且我敢肯定不會太遙遠,你終將和我一樣,成為她們的死敵,被她們滿世界追殺。相信我,那些*子們個個都是背信棄義之輩,你就算今天幫了她們天大的忙,救了她們的xing命,改天她們照樣翻臉不認人。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先下手為強呢?殺了這兩個,至少將來你注定要面對的敵人就少了兩個,如果你夠高明,說不定還能把她們調教成你的幫手,那就不是少了兩個,等於是少了四個,這是很簡單的數學。」

    瓊恩依舊搖頭,「如果我對欣布下手,凜會翻臉的。」

    「你很在乎她?我似乎沒看出來,」薩馬斯特慢慢把最後一杯烈焰酒也喝光了,「你不是說了,她很不聽話,那正應該趁機讓她受點教訓。何況她又打不過你,你把她定住,不照樣是愛怎麼幹就怎麼幹……說起來,你真的不要學我的麻痺之觸?」

    「不用不用,」瓊恩推脫。「我在亡靈術上真地毫無天賦。」

    「那算了,但你擔心什麼呢,你會得到兩個選民,卻不會失去任何東西——失去那個小女巫對你地好感?問題是那東西它存在嗎?」

    「多少總還是有些的吧。」

    「就算存在,它重要嗎?」

    瓊恩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我還會失去那枚印章。」他說。

    「就算你們能贏,印章也不會落到你手裡;就算你能拿到。你要它又有什麼用呢,貿易優惠權?半價購物權?鎮內sī斗權?這些對於你來說都根本無所謂吧……哦。我明白了,紅se壽衣?」

    瓊恩點頭承認,「聽說斷域鎮地女主人容se無雙,我自然是有心覬覦的。前輩作為同道中人,應該能夠理解吧。」

    「那更沒問題,」薩馬斯特揮揮手,「反正我對她沒興趣。直接把這次機會讓給你就是。」

    「這也可以轉讓嗎?」

    「當然可以,反正每次決鬥大賽,紅se壽衣就等於是預先提供了一個共度*宵的機會作為獎勵,如果你拿到了卻又自己不想要,那就轉給別人就是。歷史上也曾經有女xing奪得第一名,就把這獎勵拿去公開拍賣的。」

    瓊恩還是搖頭。

    「您說得都對,前輩,」他說。「確實,我的身份就注定了我將來會是魔法女神選民們地死敵,但這不等於說我就得現在先下手為強——因為我現在連這個資本都沒有。既然我現在還很弱小,不被放在眼裡,既然大家暫時還能和平共處,既然成為死敵是將來的事情。那就等將來再說吧,那時候我或許也已經足夠強大,至少有保命地資本了。我為什麼要現在趕著去引起注意,自己自尋死路呢。」

    「那你想要什麼呢?」薩馬斯特反問,「有什麼籌碼,能夠讓你真正動心呢?」

    力量,瓊恩在心裡說。

    ※※※

    對於瓊恩來說,現在他最迫切需要的,不是錢財,不是名望。不是地位。不是美女——而是力量。

    自從來到深淵,勘破背後的棋局輪廓。醒悟到自己的處境,瓊恩就從沒這麼迫切地渴望力量過。雖然嘴上不說,但在心底卻無時無刻不夢想著趕快變強。沒有足夠的力量,一切終究都是虛空,連自己的xing命都旦夕不保,隨時可能被某個棋手輕輕碾碎,隨時可能會捲入某場風暴之中,死得莫名其妙,那就算給他再多的好處,又有什麼意義。

    當薩馬斯特提出幫他搞定兩位選民時,瓊恩確實動心了半秒鐘。並非因為欣布和葵lu都是漂亮美人,而是因為她們都是魔法女神地選民,都有銀火。

    瓊恩是可以吸收神力的。

    當然,正如前面梅菲斯和莎珞克都詳細談論過,神力和神力,也是有區別的,神子的神力和選民的神力,並不是同一回事。瓊恩能夠從巴爾子嗣體內吸取神力,不等於能從選民身上吸取神力,這還得去實際驗證過才知道。

    但欣布和葵lu不僅僅是選民,同時還是神子,她們是魔法女神的女兒。

    「如果能夠推倒她們兩個,完全吸收神力的話,至少魔網造詣能夠再陡然提升兩層吧,」瓊恩盤算著,「如果運氣夠好的話,發現銀火也能吸收,那就更美妙了。有這種地程度,雖然未必能破局而出,至少也不是個完全任人隨意擺佈的棋子了。」

    魔法學習也和練武功一樣,越往高就越難,其實世界上的大多技藝和學問都是如此。瓊恩目前能夠穩定聯結魔網的第六層,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以他目前的進度,估計總得二三十年才能達到魔網第八層地造詣,那就已經勉強可以算是大巫師,只差一步之遙了。有這樣的實力,不敢說能如何,總能增加幾分自保的把握。

    可惜他終究也只是動心了半秒鐘,隨即就放棄了這不切實際的想法。根據菲婭身上的試驗結果,他倘若想完全吸收消化欣布和葵lu的神力,就算不包括銀火在內,樂觀估計的話,沒有一兩年時間應該是辦不到——這麼長地時間。早就足夠他被其他選民轟殺一萬次了。

    薩馬斯特開出的條件確實很you人,計劃也很完美,風險很低,成功可能極高。兩個魔法女神的選民,欣布和葵lu,足夠讓每個男xing怦然心動。可惜再好地美人,總也要有命在才能享受。薩馬斯特難不成還會保護瓊恩一輩子?算了吧,他馬上就要忙著去折騰什麼龍狂mi鎖呢。

    足夠地力量。這才是瓊恩目前真正想要的東西,然而薩馬斯特給不出。強力地魔法物品甚至神器?這些奧沃多得是,那死胖子是一流地寶物收藏家,對瓊恩也稱得上愛護;高明的法術技藝?奧沃也是亡靈師,只怕還更高明幾分,至少薩馬斯特還得向奧沃去學那種製作複數命匣地技巧。就算說找人庇護的話,躲到奧沃的墓(穴)裡去。也比跟著薩馬斯特安全多了啊。

    這些道理,薩馬斯特不可能不懂,不可能不知道,他很清楚瓊恩的來歷、身份和師承,聽他話中的意思,對瓊恩目前的處境似乎也略有所知。既然如此,他還依舊坐在面前,那到底是什麼能夠讓他這樣底氣十足呢?

    「你是可以吸收神力的吧。」薩馬斯特輕聲說。

    瓊恩驚得幾乎當場站起。如果說此前他一直都還鎮定自若,有點誇張表現也更多是為了配合氣氛地話,那這次他是真的被驚到了。

    「你怎麼知道……」

    「你不用管我怎麼知道,」薩馬斯特說,繼續咳嗽,「我想說的是:你想快速擁有力量?你想不再受制於人?很容易。按我說的,上了那兩個選民,不就一切搞定。」

    瓊恩鎮定下來,「我沒有那個時間,」他說,「而且神力和神力也是不同的……」

    「這個我還需要你來提醒嗎?」薩馬斯特冷笑,「你難道不知道,我也曾經是選民,而且是有史以來對神力最有研究的選民。在我之前,那些傻蛋只知道用銀火直接去燒人。是我發明了用於遠程攻擊的銀火球、近身搏鬥的銀火爪、防護自身吸收攻擊法術地銀火盾、讓人飛天旅行的銀火飛車——你有沒有聽說艾拉斯卓會一種獨特的法術。能把銀火塑成飛行器,那是我教她的。包括伊爾明斯特那個老不死。自稱發明了雷電槍,那也是我在yīn影谷的時候為他提供的創意。要說神力地本質,這世界上還有哪個凡人比我更清楚?」

    「這麼說……」

    「只要我願意,我就能讓你在一個月內變成這個世界上頂級的大巫師,比欣布,比佈雷納斯,甚至比我當年的全盛時期都遠遠勝出,只怕比起你那個死胖子老師都未必遜se。到時候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想殺人就殺人,想破壞就破壞,想上哪個女人直接推倒,就算蘭森德爾那個小白臉多管閒事找麻煩,你也未必沒有一戰之力,至少可以逃命——我可以辦到,而且並不算特別難,但你沒這個資格,也沒足夠的籌碼來和我交換。」

    瓊恩搖頭,「如果您真有這個能力,為什麼不對自己用呢?」

    「那是我的sī事,輪不到你來干涉,」薩馬斯特說,他似乎突然開始有些不耐煩起來,語氣漸漸凌厲,再不是此前一直保持的溫和態度,「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本來也就懶得向你解釋。而且就如你所說,我既然坐在這裡,和你談論這些,那麼自然就是有把握讓你乖乖合作,至於憑什麼,」他yīnyīn冷笑著,「你是聰明人,早就應該明白,只是在裝傻罷了。」

    瓊恩的眼睛低垂下去,「艾彌薇,」他說,「這是您唯一能夠用來威脅我的。」

    凜不能作為人質來要挾欣布,梅菲斯卻能作為人質來要挾瓊恩。

    「沒錯,」薩馬斯特說,「我答應過你老師,不對你下手,你應該猜到了,所以才這麼有恃無恐。薩馬斯特說話算數,絕不食言——但我可沒答應那個死胖子,不對你的小情人下手。當然,我做事情一向講究公平,絕不只自己佔便宜讓別人吃虧,你只要幫了我,那就少不了你的好處,那兩個選民就是報酬。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也會另外做點安排。」

    「您想做什麼?」

    「「你不用知道,因為知道了也沒用,」薩馬斯特冷笑,「那兩個選民我是輕易奈何不了,別人我還不見得會放在眼裡。」

    「既然您知道她在我心中地份量,那也應該清楚,她決不會同意我這麼做地。」

    「那和我有關係嗎?」薩馬斯特反問,「這是你的問題。聽我地話,你至少還有她的人;不聽我的,那麼你就等著收屍好了,這個選擇不難做吧。」

    他起身站起,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張閃爍黑光的羊皮紙來,遞給瓊恩。「我相信你會做出正確的決定,小傢伙,」他說,身體漸漸變得透明,從空氣中消失,「按照上面說的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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