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月篇第十五節鄧肯掛了
殺戮之神巴爾，大約可以稱得上是古往今來第一大種馬——是種馬，不是情聖。動dang年代的時候，諸神以聖者形態行走大地，或者戰戰兢兢以求全身保命，或者趁亂而起掀風做浪，或者深居簡出躲避風頭，唯有這位巴爾，整天忙於推倒雌xing（是雌xing，不是女人），留下了大約千余名子嗣。
巴爾這麼做，自然有其目的。身為殺戮之神，他已經清楚地預見到了自己將要被摧毀的命運，而這些子嗣就是他為將來復活所作的准備。正如梅菲斯所說，殺戮之神，只能從殺戮中復生，這些巴爾之子分別繼承了一點神力，他們彼此殘殺，便能吸收對方的神力強壯自身。當神力積累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殺戮之神便會再次降臨這個世界。
梅菲斯體內，實際上已經儲存了絕大部分的巴爾神力，如果不是提爾和黎明之石的雙重壓制，新的神祗早已誕生。據梅菲斯說，除她之外，這世界上還有四位巴爾之子，燭堡的那個少年艾格蘭特、面前的菲亞，另外還有兩人未知。
菲亞應該沒有殺過其他的巴爾之子，她體內的神力非常微弱，僅有從巴爾那裡繼承來的一份。這對於瓊恩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既然是做試驗，就應該小心謹慎些，從小做起，循序漸進，等mō清了門道再追求大的，這也是他一直隱忍著沒有碰梅菲斯的原因之一。
瓊恩慢慢進入菲亞體內，然後開始暗自運功。和上次在燭堡地倉促行事誤打誤撞不同，他這次是有備而來，所以當那股冰冷yīn寒的氣息再度從少女體內湧出時，瓊恩並沒有再度失神，而是心頭狂喜。
“果然猜得沒錯！”
考慮到當日自己不過從莎洛克體內吸來一點，結果就險些把自己給凍僵了，瓊恩這次非常小心。他盡可能地控制著。並沒有直接吸取，而是先謹慎地探索著。大致確定了菲亞體內神力的“分量”，然後慢慢吸取了五分之一，隨即立刻就從她體內撤離出來。
菲亞疑huo地看著瓊恩，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快就起身離開，難道是“不行“麼，然而還殘留在體內的感覺又說明根本不是。她隱隱約約地感到瓊恩似乎從她身體裡吸走了什麼東西，但似乎有僅僅是錯覺。
瓊恩卻沒功夫去理睬她的想法。他躺著閉目休息了一會，慢慢把那點yīn寒氣息暫時先壓制下去。“走了。”他對菲亞說，把赤luo的少女晾在chuang上，自顧自起身穿衣，啟動了寶石跳躍戒指，徑直回到yīn魂城。
珊嘉和梅菲斯正在客廳裡閒談，見瓊恩突然傳送回來，都有些奇怪。瓊恩也不解釋。借口說要去做個魔法試驗，進了實驗室，關上門，坐在椅子上開始慢慢運功消化。
有過上次的經驗，加上瓊恩又格外小心，這次消化神力地工作基本順利。當他再度醒來時。發現已經是深夜，看看沙漏，顯示已經接近零點了。從菲亞體內吸來的那五分之一地神力初步分解，散布在全身，還需要進一步的消化，但已經不會對自己構成反噬的威脅了。
按照這種速度下去，只要五天時間，應該就能把菲亞體內的神力完全吸收過來。
“可惜啊，”他搖頭感歎著，“自己偏偏不是練武的材料。內力怎麼都練不上去。”
根據功法描述。如果內力鍛煉得強，不但這種“消化歸己”的過程會更快。而且體內還會形成所謂的“氣海”。這類似於一個倉庫，動用采玉訣地時候，可以把吸來的內力先儲存在其中，然後有時間再慢慢消化。瓊恩因為內力太差，怎麼鍛煉都停留在基礎階段，就是提高不上去，自然也沒辦法形成氣海來儲存神力，只能吸取一點就必須趕快消化一點，否則很容易被反噬。上次在燭堡差點被凍僵，就是因為他不知道根底，沒有及時運功消化神力的緣故。
“沒辦法儲存，只能吸一點消化一點，對付一個菲亞就需要五天。艾彌薇體內的神力，大約是菲亞的千倍，五千天就是十三年……算了，先不考慮這個問題。”
他起身出了實驗室，先去洗了個澡，然後悄悄溜進姐姐的房間。出乎他意料的是，珊嘉居然正在一邊看著那份從芙蕾狄手中借來的魔法筆記，一邊在低聲念誦咒語，似乎正准備施展一個法術。然而她地咒語念得非常緩慢，從瓊恩推門進來起，直到走到身邊，其間至少流逝了五秒鍾，很簡單的一段咒語她還沒有念完。
瓊恩暗自搖頭，正要說話，陡然一團眩目刺眼的白光從珊嘉手中爆發。他猝不及防，被晃得眼前一huā，過了幾秒鍾才回過神來。
“姐姐這閃光術用得不錯呢。”瓊恩誇獎。
珊嘉笑著搖搖頭，“別安慰我啦，小弟，施法太慢了對不對。”
確實是太慢了，閃光術不過是最粗淺的戲法，珊嘉至少huā了五秒鍾時間，真要到了實戰中，這麼沒效率的做法，早就被對手放倒了。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她畢竟沒有受過嚴格的魔法訓練，全憑自學，終究還是不成地。
“看來我確實是沒什麼魔法天賦呢，”珊嘉惋惜著，“不過也算啦，反正我有個好弟弟能保護我的，對不對。”
“嗯，我會永遠保護姐姐的。”
珊嘉笑了起來，把魔法筆記放到一邊，環臂摟著瓊恩的脖子，“今晚怎麼有空來陪姐姐啊。”
“以後我會經常有空來陪姐姐的。”
“真地？”
“真的。”
珊嘉嫣然微笑，在他臉上輕輕親了一下。“那抱我上chuang，好不好。”
※※※
抱著漂亮姐姐入睡，對於瓊恩來說是難得的享受，即使什麼都不做也非常愉快了。一番纏綿親暱之後，瓊恩戀戀不捨地離開了珊嘉的嘴chun，發現小女孩眼睛緊緊閉著，臉已經羞得通紅。
“姐姐越來越乖了呢。”瓊恩說，“好像一被親到。全身就都軟了似的。”
“因為喜歡嘛，我以前從沒想過男孩子地嘴chun也是這麼柔軟呢。”
“喜歡就以後多親姐姐，”瓊恩說，將她摟進懷裡，“很晚了，睡吧，女孩子應該在十點鍾之前入睡才對。這樣對皮膚好。”
“有你在身邊動手動腳地，怎麼睡得著。”
“我又沒干什麼……”瓊恩表示委屈。
“那你地手現在在干嘛？”
“早說過啊，是幫姐姐托著xiōng嘛。有這麼好地弟弟，姐姐你真應該感到高興呢。”
“哼，算啦，”珊嘉說，“反正你不在身邊我更睡不著，更吵。”
瓊恩怔了怔。“怎麼會更吵？”
“你不在我身邊，自然就在艾彌薇身邊啊，你們兩個經常折騰到半夜都不睡，動靜還那麼大，我怎麼睡得著。”
“不可能啊，我明明每次都布置了靜音結界地……”
“反正我就是聽到了。”謊言被戳穿，珊嘉臉上微微一紅，但依舊嘴硬，“再說，就算聽不到，想到你們肯定在一起……那樣子，自然就睡不著了。”
瓊恩啞然失笑，“可是姐姐既沒見識過，又沒親自嘗試過呢，”他*麼能想象得出是什麼情景呢。”
“猜也能猜到啦。”珊嘉哼了一聲，“就像今天。艾彌薇早上都沒能起chuang呢，直到中午才出臥室，連走路都不方便，明顯就是昨晚被你欺負慘了的模樣。”
姐姐，你冤枉我了，哪裡是我欺負她，分明是她在欺負我好不好。一夜兩三次或許還能說是享受，一夜六次那就是赤luo（裸）的虐待啊。
“不過我倒是從沒想到，我的弟弟原來是這麼強壯的男人，”珊嘉調笑著，有意無意地用xiōng口擠著瓊恩，“讓姐姐心裡都有點害怕呢。”
她的聲音又嬌又媚，瓊恩只感覺一股火氣驟然升騰上來，險些就要翻身將她按倒。“忍住，忍住，別沖動。”他在心中告誡自己，深深做了幾個呼吸，勉強平靜下來。“姐姐，別又逗我，”他警告著，“到時候忍不住，真的會強要了你地。”
珊嘉嘻嘻一笑，翻了個身，背貼著瓊恩的xiōng口，擠在他懷裡。“好啦，不逗你了，”她悄聲說，“小弟，姐姐是不是很自sī啊。既希望你在身邊陪著，喜歡你抱著，但又不讓你碰。”
瓊恩在心裡悄悄歎了口氣，“不是啦，姐姐，是我自sī才對。”
如果不是自己貪心，想著能左擁右抱，如果自己願意放棄其他女孩子，對姐姐一心一意，那麼其實早就可以吃到珊嘉了吧。
珊嘉不再說話，像小貓一樣乖巧地在弟弟懷中睡去。瓊恩抱著她，聽著均勻的呼吸聲，感覺這個房間的空氣裡到處都充滿了姐姐的味道，一時間有些悵然若失。
自己所貪求的，真的就是想要的幸福麼。
※※※
接下來地四天過得非常順利，瓊恩每天早上出門上班，傍晚去一趟塞爾吸取神力，回家後huā上四五個小時進行初步的消化，然後再慢慢吸收。煉金學院裡也沒多少事情，他原本就資歷較淺，也不會承擔太多工作；奧沃依舊還在閉關作實驗，沒有動靜，瓊恩對此求之不得，否則他還真不知道從哪裡去擠出時間來去塞爾。
對於試驗采玉訣的結果，有一個壞消息，兩個好消息。壞消息是，盡管他已經將菲亞體內的巴爾神力盡數吸取，而且大體已經化解，但他的內力依舊沒有真正的突破。內力這種東西，也是分層級地，就像小說裡經常提到，某某功法練到第幾層第幾層之類。瓊恩的問題在於怎麼練都在最基礎的第一層，就是提升不上去，就算這次吸取了神力也沒多少長進，他真要懷疑是田伯光年紀老邁，記憶衰退，傳授功法口訣的時候出了錯漏。
不過，雖然內力沒有多少提高，但體質比以前有明顯的增強，就算忙碌了一天，晚上也依舊感覺精力充沛，毫無倦意。最明顯的證據，就是瓊恩不再畏懼梅菲斯的“翻倍”要求了。這是第一個好消息。
至於第二個好消息，是除了體質明顯增強之外，瓊恩感覺自己在魔法上的造詣也進步神速，近幾次冥想的時候，已經能隱隱約約感應到魔網的第五層。魔網第四層和第五層，雖然僅僅只是一步之遙，對巫師來說卻是個關鍵，瓊恩原本預料自己可能要huā上幾年時間來突破，卻不想居然如此順利，這顯然是吸納神力地功勞。
只要能穩定地聯結到魔網第五層，就可以塑成自己地真名，銘刻在靈魂深處，對於巫師來說，這是一個質的飛躍。
瓊恩心中地喜悅自然難以言表，沒想到誤打誤撞之下，居然當真發覺了這采玉訣的效用，不再是應該束之高閣的屠龍術了。照這麼看來，等自己推倒了梅菲斯，將她體內神力吸取過來，說不定真有希望成為大奧術師。
一切似乎都很美好，前途一片光明。
不過世界上的事情總是這樣，有人得意有人憂，幾家歡樂幾家愁。在瓊恩意氣風發的時候，煉金學院遭遇了一次不小的打擊。
鄧肯先生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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