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艷囂張 正文 章 歸來
    又過了一個月,謝翟滿意的看著謝嘯天,此子果真天賦異稟,如今內功已有小成,雖然和已臻化境的謝翟比起來是小巫見大巫,但也著實難得。刀法上謝翟已經對謝嘯天不敢在奢求些什麼東西,因此著重抓住拳法這一塊,在謝嘯天主修醉拳的同時,謝翟還灌輸了許許多多其他拳法的知識予他。畢竟謝老爺子當年在少林寺也不是白混的。

    「小天,你在我這裡也呆了兩個月,也是時候該走了!」

    謝嘯天有些不知所措,「走?師叔公要趕我去哪裡?」

    謝翟同樣希望謝嘯天能夠長久的留下來,但他不是一個忸怩的男人,他不想自己心中有所牽絆,他現自己已經滿滿喜歡上謝嘯天這個小子,已經將他當成自己的孫子看待,如果再待下去,自己那顆平靜多年的心必將起波瀾。再者,好男兒志在四方,又怎可蝸居在這百平米的小地方,雖然監獄之中多有險地,但謝家向來入世磨煉,不經磨煉,哪怕是真金也要暗淡。

    謝嘯天急忙跪在地上,「師叔公,就讓我留下來服侍您老人家吧!」

    謝翟一腳將謝嘯天踹飛開來,拎起他的領子打開門一掌便將他擊飛出去。謝嘯天如斷線的風箏一般橫飛而出,嘴中噴出一口鮮血。他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可那扇門卻已牢牢關上,謝嘯天眼中噙著淚水,跪倒在地不住的磕頭。

    謝嘯天曾問過謝翟想呆到什麼時候才出去,謝翟給了他一個十分不確切的答案:時候一到,自會出去。同時謝翟囑咐謝嘯天不可將他的行蹤洩露出去,包括謝玄。

    執勤的獄警現了仍在第五分監區門口磕頭的謝嘯天,獄警眼中一片不忍,心道這小子被送進去這麼久總算是出來了,只可惜雖然活下來了,人卻傻了,竟這般不知疼的磕頭。

    獄警連忙召來另一名同事,兩人從身後制住謝嘯天,瘋子什麼都做的出來,兩人衝上去之時也一陣後怕。可出乎意料的,謝嘯天竟然不做抵抗,就那般被兩人壓在身下,如死魚一般不動彈。

    當胡國華聽到謝嘯天從第五分監區活著出來的時候,眼中波瀾不驚,只是哦了一下便吩咐人將謝嘯天送回原來的211牢房。

    白樺簡直不敢相信站在自己身前的竟是謝嘯天,與兩個月前相比,謝嘯天憔悴了不少,但卻活生生的,有溫度,第五分監區之時,白樺就已經認定謝嘯天必死無疑,老油子們對第五分監區添油加醋的描述讓白樺也同樣膽戰心驚。他拉著謝嘯天看了一遍又一遍,一度以為這個朋友已經魂歸西天,如今死裡逃生,他的情緒波動竟比謝嘯天還要誇張,直嚷嚷著:「嘯天,咱們買酒去!嘯天,咱們買酒去……」

    相對於白樺來說,劉剛的反應則冷淡了許多,僅僅是和謝嘯天握了握手,但那手上的勁兒卻是霸道無比,顯然他看到謝嘯天回來之後也激動異常,只是情緒沒有反應到面容上而已。自從上次事件後,和尚雖然也找過劉剛,但卻沒人再敢惹劉剛,再加上劉剛這人平時雖然冷漠但也卻與世無爭,因此和眾犯人們相安無事。

    謝嘯天雖然剛回來,但牢裡的規矩壞不得,吃過晚飯後,謝嘯天依舊被帶到車間做工。

    工作十分簡單,無非就是包紮一種工藝盒,看上幾遍就會,謝嘯天在班長婁波的教導下自然三兩下便學會了,他原本就手巧無比,包紮起來自然也比眾人快了許多。

    謝嘯天現他回來之後,眾人就有種躲他的意思,見了他就好像見了瘟神一般,不敢靠近。雖然白樺與劉剛依舊如此,但多少也讓謝嘯天有些納悶。

    正做活間,白樺溜了過來,拉了拉謝嘯天的衣服,「嘯天,我下午托人買了瓶紅高粱,咱仨晚上來一盅怎麼樣?」

    一提起酒,謝嘯天現在就一陣後怕,雖然現在的他已如酒桶,但那幾天喝了吐吐了喝噩夢般的經歷讓他對酒無法提起興趣。於是不jin開口問道:「有王老吉不,我好那一口!」

    白樺一臉鄙夷的盯著謝嘯天,「你還算個爺們兒不,晚上必須得給我喝上幾盅,另外晚上我還有些事情要和你說,很重要的!」

    「654319,654321,不要交頭接耳!」執勤的獄警大聲喝道。

    「不要忘了晚上喝酒啊!」白樺又叮嚀了一句,這才認真做工,不和謝嘯天搭話。

    從晚飯結束一直到晚上九點,足足忙活了三四個小時,眾人這才得以解tuo,各個班的犯人集合點名之後,然後排著隊穿過cao場,回到各自的牢房。這般一天做工下來,工資為5塊,謝嘯天想想自己的身價還真是jian,差不多每小時的時間竟然只值1塊錢。

    回到牢房,不多久牢房便已被熄燈,謝嘯天盤坐g上,嘴唇蠕動,口中默唸經文,雖然不是非常喜歡這等經文,但為了自己的生命著想,謝嘯天還是堅持每天至少心平氣和的默唸經文三遍,在謝翟那兒,空閒之餘他又將苦澀難懂的大悲咒學會,每天都試著背上幾遍。

    謝翟說過,習經文可以讓謝嘯天以禪入武,以禪止殺。果然,一段時間下來,謝嘯天愈覺得自己心平氣和,以往時常隱動的暴躁情緒漸消。

    正當謝嘯天默念道第三遍之時,白樺偷偷mo到謝嘯g上,打斷了他的修行,只聽白樺壓低了聲音,「嘿,嘯天,整兩盅啊,嘿嘿!」

    在白樺的笑聲中,他又做在謝嘯g上用腳蹬了蹬上鋪,低喊著:「劉剛,下來喝酒啊!」

    謝嘯天直覺眼前一花,一股勁風襲來,原本還在上鋪睡的安穩的劉剛已然站在地板上,落地竟如靈貓一般輕巧毫無聲音,只見黑暗之中,他的雙眼亮,盯來的方向卻是那瓶酒。沒想到他也是個酒徒。

    白樺絲啦一聲的撕開一包花生米,招呼著兩人,「來來來,我們哥仨今晚好好聚他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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