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焰戰神 第十二集 殺紫內哄 第四章 聯合
    書清言和銘博拳這幾日一直四處出遊,觀察冰刺之原,深知即便是頂級高手也很難在其中任意行走。按照地圖所示,高遠離定陽距離不近,中間又有山脈丘陵,即便策馬狂奔也要數日,赤熾說只花了七天,至少說明他輕縱跳躍能力非同尋常。

    赤熾明白眾人的感覺,聳聳肩笑道:「不必大驚小怪,其實很多人都有實力來去自如,只要準備好足夠的食物就行了。」

    眾人想到冰上無法生火,而冰體是海水組成,根本無法飲用,缺火缺水都足以致命,即便想到這些也未必有勇氣嘗試。

    讚賞的目光像溫泉一樣包裹著紅色身軀,赤熾笑得極為燦爛,年輕人的青澀感在笑容間展露無遺,人們看到笑容才意識到,這個有奪天之膽的身影竟這麼年輕。

    「大家不要這麼看著我嘛,我會害羞的,哈哈!」

    眾人不禁莞爾,氣氛也輕鬆多了,看著赤熾的目光多了一分敬意,可是目光只殘留了片刻,再次審視地圖時,所有人的臉色變得越蒼白,孤島的艱險比想像中大了數倍,指望自己打開通道將變得不太現實。

    「赤熾,你既然成功過來,對這片地域應該有足夠的瞭解,依你之見該如何面對這樣的難關呢?」

    書清言的一句便把赤熾提升到主角的位置上,赤熾也明顯感覺到各人目光中的份量不可同日而語,心中倏的一樂。

    「各位要想活著到達安全地區倒也不太難,只要有足夠的食物、水和耐心,不過幾位高大威武的朋友恐怕就有點困難了……」

    屋內只剩下赤熾那把剛性中帶著磁性的聲音,其他人除了點頭便是搖頭,很快就進入了赤熾的節奏。原本就愛說話的他,這次大大地露了手,然而從頭說尾都沒有真正指出讓難民逃到安全之處的方法,書清言等人都頗感失望。

    「不好意思。」銘博拳輕咳了兩聲,打斷赤熾口沫橫飛的演說,沉聲問道:「除了等待之外,就沒有更好方法嗎?」

    「我不知道,不過……也許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事情?」

    「東方!」

    遠東,異變正在加,似乎正在催促核心變革的到來,紫光瀑布流動的度越來越快了,除了旋轉和膨脹外,還開始朝四面八方溢出。就像是一鍋煮沸了的粥,氣泡和霧氣不斷向外面飄散,差別只不過在於天空呈現出妖異的紫色。

    與紫色狂潮彷彿一脈相承的,是冥界那道月光之橋,膨脹的度就像是吹脹的氣球,轉眼間竟然達到五十丈,可以清楚地看到月銀色的光華紋理。

    與人界迷霧重重不同,雙月奇觀加上浮月大陸的罕見畫面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每個人早有異族入侵的心裡準備,而鬼使一次次的求救,也訴說著冥界可能生的事情││生與死的洗煉。

    月橋明亮、潔白、宏偉,單看這跨越巨大空間的光橋,也許有人會以為這是冥界最偉大的建築,可惜沒有人在意它的美麗,隨著橋體膨脹,恐怖而緊張的氣氛也在急增加,尤其當一個優雅飄逸的身影出現在冥界天空時,緊張感幾乎到了臨界點。

    「仙界使者來訪?」坐鎮冥都的冥皇斷戈被打斷了苦修。

    鬼界已經陷入生死存亡的邊緣,冥界正在邁向那條道路,仙界能否獨善其身,原本一直是斷戈考慮的問題。只是如今的仙界不比從前,與冥界數十年沒有來往,而冥人也不能飛,因此無法知道閉關的仙界變成什麼樣子了。

    仙界使者很快被請到宮中,直接與斷戈會面,「散仙靜不丹拜見冥皇陛下。」

    「仙界與我冥界數十年無往來,怎麼突然派使者前來?」

    靜不丹一身素色仙袍,潔淨無花,雙足也是一對素鞋,踏著白色仙雲懸浮在地面上,渾身上都透著飄逸出塵的氣質,然而微蹙的雙眉卻破壞了整個氣質。

    「小仙不繞圈子,仙界遇上亙古難見的大劫難,一股礫星風吹襲了仙宮仙島,甚至連煉仙之路也受到衝擊,內仙界的上仙們都被驚動了。似乎是有異界與仙界相連,強大的衝擊產生了礫星風,雖然眼下暫時沒有大礙,無華上仙還是派我前來,如有需要,還望冥界開放通道讓仙友避劫。」

    斷戈聽罷點了點頭,神色平靜地彷彿早已知道消息,倒讓靜不丹略感驚訝,但仙人不好事不多事,因此斂而不問,默然站著等待結果。

    「仙友應該看到了冥界已是異象叢生,雙月當空,上面還有一塊懸浮大陸,用一道光橋連接冥界與那大陸,大概用不了多久,冥界就會受到攻擊,情況不比仙界好多少。仙界如今當未見敵,恐怕是仙路必須飛行,敵人若不會飛,仙界便高枕無憂,我這裡卻不行。」

    「方纔在外面小仙已經看到了,是大幸,也是大不幸!」

    斷戈極少與仙人打交道,對脫世離塵的尋仙者並不瞭解,聽不懂滿口真言玄機的說話方式,淡淡問道:「此言何意?」

    「冥界大概是最後一個遇上敵人的地方,不幸的也正如此,你們至此還無法判斷誰是敵人。」

    「這話倒是不錯,光橋幾乎已經完成,下一步也就是大軍壓境,如今的情況岌岌可危,我倒希望一旦戰事不利,仙界能容許冥人進入其中。」

    「看來你我兩方處境相同,不過無論如何,小仙此行都算是成功了。」

    論及斷戈的大局觀和整體觀,冥界之中無人能望其項背,然而冥界的危機在於數百年的積弱,人力不足是他的心頭大患。

    「仙友留步。」

    靜不丹愕然回頭,迷惘地看著王座上的藍色身影。

    斷戈低著頭,看著用力捏緊的拳頭,眼神突然變得無比銳利。他緩緩抬起頭時,那張冷肅的面孔閃爍著奇妙的光輝。

    靜不丹感覺壓力如潮水般湧來,素來平和的心境竟然掀起了波瀾,「冥皇大人還有何事?」

    「鬼界的情況,仙界知道嗎?」

    「鬼界至仙界的道路已封了,大概與礫星風有關。那種力量實在……」靜不丹說了一半便說不下去,眉間憂心越明顯。

    斷戈輕輕敲了敲扶手,用一種無奈、同情的口吻輕歎道:「入侵鬼界的人,被鬼人稱為「妖族」,是一種前所未見的種族,來自另一個空間,擁有我們都不知道的新奇力量。

    「強大與否我不清楚,但要面對一種全新的力量是件相當困難的事情,所以他們被入侵的妖族壓得喘不過氣來,已經多次派人來求援了。」

    靜不丹忽然明白了冥皇斷戈眼中的深沉,那不僅僅是為了冥界,鬼界已經遭難,仙界和冥界正在面對危機。

    「人界呢?」

    「暫時還沒有音訊,不過估計也難以獨善其身。」

    斷戈的表情幾近冷漠,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個完全理性的管理者,並不會因為好惡改變。當年為了冥界驅逐武神便是他最典型的代表作,雖然人人都有微言,但絕沒有人說他帶有私心。

    「看來這次不是一界的事情,而是整個世界的災難。」

    斷戈突然站了起來,信步走到靜不丹身邊,伸手拍了拍仙人的肩頭,「全局皆亂,鬼界當其衝,下一步的展可想而知,仙鬼冥人四界雖說以往有無數恩怨,現在卻是同坐在一條船上。」

    「冥皇大人的意思是?」

    「局勢的展似乎已經走上了不歸之路,然而即便是不歸之路,我們也還有時間選擇道路的方向,讓局勢在我們的監控下展下去。」

    「小仙不明白。」

    「簡單的說,就是四界聯合作戰。」

    修煉已有大成的靜不丹,自成仙之後第二次感覺心神像風一樣飛逝,上一次也是因為冥人,不過是一個截然不同的傢伙。

    「四界……聯合……作戰?」

    「雖然我無法確認生了什麼,不過按照鬼界的經歷,大概這一次是世界與世界間的碰撞,在那個陌生的世界,有無數陌生的人和物。」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縱有萬界億眾也不過如此。」

    「仙友說的是。不過現在我們不需要擔心那個世界究竟有多少界,只需要考慮我們這四界的生存空間,如果兩個世界只是打開通道,各界都是穩定的,但如果是……」

    斷戈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如果是合併,那麼兩個世界一定會相互擠壓,那就不僅僅是如何守護家園的問題,有些空間會被毀滅,有的被改變,全新的力量進入空間,建造出新的地形地貌,各個種族也會在改變的力量中進行改變。」

    靜不丹不言不地聽著冥界領袖訴說著未來恐怖的一幕。若真是兩個世界相互擠壓合併,現在的爭鬥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因為沒有人知道哪一片領土還會存在。

    悸動的心被注入了太多恐懼與不安,縱使以修心為主的仙人也無法控制心脈的跳動,靜不丹嘗試了很長時間,還是放棄了。

    「這些話我沒有和任何人說過,包括我的戰友們。為了冥界的將來,即便知道空間會被擠壓,也要守住每一寸土地,如果有可能,還要守住更多土地……」

    靜不丹忽然捕捉到話中精髓,臉色微變,驚問道:「冥皇大人的意思是,在空間被擠壓之前,四界之間可以任意活動?」

    「仙鬼人冥,我們四界必須聯合起來才能變得強大,敵人不止是一個,但他們未必會聯合,以四界之力對付一界,我們的勝算更大。」

    「這倒也是,依大人之言,我們現在又該做什麼呢?」

    「請回去轉告一聲,鬼界絕不能敗!只是冥界現在危機太重,無法抽調力量,仙人若能憑借飛行優勢守住仙界,還望能派出一批人前往增援鬼界,即便拖也要拖下去。」

    靜不丹緊盯著斷戈,直到現在才真正明白這位皇者的宏大構想。他要把四界連成一線,把四界的邊境變成防禦線,所有人無分種族,都要在這片跨越空間的龐大戰線上戰鬥,直到世界的變化結束,直到家園得以守住。

    四界大戰至今不過數百年,而四界之間的戰鬥從來就沒有停過,無論是明處還是暗處,如今竟有人異想天開地把四界變成一界,沒有大氣魄、長眼光是辦不到的。

    「四界聯合戰線嗎?」

    「沒錯,四界聯合戰線,把四界變成一界,共同守護這個世界的邊界。」

    「我明白了,回仙界我一定如實轉達,就我個人而論,我願意成為守護者。」

    「非常感謝。」

    「不必謝我。」靜不丹微微一笑,轉而又歎了一聲,「也許是我修行不夠,居然這麼容易就被打動了。」

    斷戈難得地笑了,用力握住靜不丹的雙手。他知道一旦仙界同意,擁有飛行能力的仙人將會承擔最重的責任,而且仙界往鬼界的通道被封,只能從冥界或人界進入鬼界,對於冥界的防禦也有關鍵作用。

    靜不丹微笑頷,仙人並無野心,數十年前的那場鬧劇雖然有些出格,卻沒有對四界造成太大的影響,如今仙界返璞歸真,追求更高層次的心境,野心與慾望早已隔絕。

    斷戈親自把仙使送出了冥都,這次會面堅定了他抗擊外敵的信念和信心,然而還有一件事情讓他極為擔心。

    人界││低劣的戰鬥力加上弱小的身軀,即便擁有數量上的優勢,似乎也很難抵擋強大的敵人。如果他們遇上的是另一個人界倒也罷了,若是像鬼族一樣遇上了妖人,恐怕很難守得住。若人界守不住,其他三界的防禦體系多少會受到影響。

    而事實上,人界的危機比他想像中更大。

    定陽小城,經過了吳苑大會,城內的氣氛一直相當穩定。書清言和銘博拳一文一武控制著大局,二人是皇帝從小到大的陪讀兼玩伴,手上捏有皇帝賜予的金令,就連龍館也要給三分面子,地方官府自然要巴結,定陽縣內為數不多的軍隊全部交給了二人。

    吳苑大會中,定陽境內的七十八個武門幫派歃血為盟,統一號令,以書、銘二人馬是瞻。在二人的要求下,各武門極力約束門徒的行動,避免武門之間有任何衝突,同時也接管了城內的治安。

    另一個讓人心安的因素便是存糧,足夠的糧食極大程度上緩解了人們心中的不安,只要沒有下一場冰潮,朝廷一定有能力打通道路,脫離危險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雖是孤島,卻也井井有條,沒有絲毫亂象,任何人提到書清言和銘博拳都豎起了大拇指,稱讚二人的能力與手段。

    進入四月,天氣不但沒有好轉的跡像,反而再次惡化,吳苑大會那一夜後,風雪突至,沒日沒夜刮著大風,飄著鵝花般的雪花,再次將定陽送入了冰封世界。

    嚴寒加上暴雪,別說工作,就連出門睜眼看了一下都艱難,因此城內外的百姓足不出戶。幸好定陽不缺煤,人們不至於被凍死,只是沒有生氣的定陽恍若死城一般,就連書清言和銘博拳也只能留在吳苑喝酒聊天。

    唯一忙碌的人,大概只有赤熾。

    他為了鷹莊之事走了趟虎林,鷹莊被封之謎也隨即解開,正是虎林與熊谷見鷹莊勢大,便買通官府和軍隊,誣陷鷹莊為非作歹。然而悠氏父女以及莊內重要人物全都不翼而飛,誰也不知道他們去了何處,因此只得把僕人、丫鬟送到虎林盤問,卻沒什麼結果。

    悠氏父女不知所蹤,此趟定陽便失去了最主要的目標,赤熾心頭孤寂,獨自踏在風雪鎖關的原野上。

    「好大的雪啊!不會……又來一次雪暴吧?」

    東方的天空被大雪遮蓋,那動人心魄的紫色也被隱藏了起來,赤熾就像一頭紅色狐狸飛奔在茫茫雪原上,為白色的世界染上一點艷麗。

    奔走中,他總是習慣性地望向東方,雖然暴雪與狂風夾攻下,他幾乎連眼睛都無法睜開,但他隱隱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壓力正漸漸逼近。

    「嗖!」一條黑影似乎有意驚動赤熾,突然橫向閃過前方,在空中轉了一圈後落在赤熾左側一尺,與他保持相同的度並駕前行。

    赤熾被閃過的黑影嚇了一跳,腳下稍微頓了下,黑影已貼到身側,一張冷艷至極的容顏隨即映入眼中,臉上頓時露出驚訝的神色,如此度,如此身法,只有她!

    黑影不是別人,正是素來神出鬼沒的夜魈,婀娜矯健的倩影依然裹著網狀黑紗,賽雪的肌膚若隱若現,側面望去甚至看到那一點粉紅。

    赤熾看了一眼連忙甩開目光,與這個尤物和平相處的方法,就是不再看她,否則不知道哪天就被那驚人的艷光所迷。

    「出事了。」

    赤熾的心猛然一震,轉眼凝望夜魈的側面,明顯感覺到常的凝重,隨即意識到生了異變,「東方嗎?」

    「嗯!」

    赤熾深深吸了口氣,冰冷刺骨的空氣沁入心肺,霎時間全身彷彿落入了冰窟,「到底生了什麼事?」

    「紫電。」

    從簡單的兩個字中,並不能刻畫出任何景象,赤熾卻感受到那尚未得見的危機帶來的巨大壓力。

    「你特意來告訴我的?」

    夜魈點了點頭,冰冷如霜的氣質並非改變,眼神卻不如以往那般銳利。如果說以前的夜魈就像黑暗中等待刺出的匕,如今的她更像是尚未出鞘的寶劍,銳氣盡斂。

    赤熾無法完全瞭解夜魈和魅幽羽的處境,卻知道兩人的力量已經無法左右時局的展,他們必須依靠人界的力量。

    「進城再說,憑我們兩個的力量幹不了什麼。」

    夜魈默然頷,緊貼在他身側一直奔入定陽城中,鬼人聽從人類的命令,這或許數十年來的第一次。

    吳苑,自銘博拳和書清言進駐之後便是定陽的權力中心,文吏武將都要往這裡跑,各武門的領袖更是每日必到,即便是這風雪寒天也不例外。

    赤熾踏入大門之時,玄陽門的天龍居士正登門來訪。

    「居士,你還真是風雪無阻啊!」

    「你老弟不也一樣,這麼冷的天跑哪去了?」

    「走了趟虎林而已……」

    寒暄了兩句,赤熾拱拳告別天龍居士,折向西院自己的住所。院內無人,都躲在房間內,他急步竄入自己的房間,剛剛關上門,夜魈已經俏生生立在窗前,那冷艷之美連窗前再次吐蕊的寒梅都無法相比。

    赤熾突然一陣心悸,這個冷美人若是肯笑一笑,只怕天下都會失色,可惜她是個鬼人,沒有感情只有利益的鬼人。

    赤熾苦笑著搖搖頭,撣了撣身上頭上的雪珠,脫下銘博拳贈的紅色披風掛在架上,隨手拿起一個酒葫蘆,灌了幾口烈酒,酒液化成一條火線燒入腹中,立時讓整個身軀都暖和多了,蒼白的臉頰映上了一層紅光。

    「這裡很安全,不必緊張。」

    夜魈回頭瞟了他一眼,漂亮的柳眉微微蹙起,這句話原本只是隨口一言,傳入她的耳中卻如同雷鳴。

    與赤熾幾次相見的記憶十分清晰,從一開始的驚艷追隨,到後來的癡迷,紅少年就像玩偶一樣任她擺佈,她如同女王一樣高高在上,任意驅使這個被自己美色所迷的紅少年,儘管每次都冷漠以對,但少年眼神中的迷戀如火一般熾熱。

    此刻的赤熾卻沒有了那股灼人的熱度,平和溫潤,讓人舒適,卻再也沒有了高下之分,親切感更像是朋友之間,而非追逐者,也就意味著兩人之間的地位差異完全消失了。從高處墜下的失落感讓她心裡多少有些不平衛,冷漠如同窗外的風雪。

    赤熾顯得滿不在乎,美人固然是好,可冰冷的美人還是遠遠看著更加合適,近了反正會被凍傷。

    「東方到底生了什麼事情?」

    話題回到正事,夜魈的心情頓時平和了許多,現實的殘酷讓她完全清醒,也意識到自己窘迫的處境。魅幽羽身為鬼界駐人界的總管級人物,尚且要前往青龍國都城依附於人界勢力。素來獨行的她身邊無一人可用,面對世界性的大變革連自保都不容易,更談何左右大局。

    赤熾見她神情閃爍,眉宇間充滿了哀氣,心中頗為震驚,而夜魈所說的十二個字,把他帶入了一片紫色的世界。

    「紫光沖天,紫氣東來,紫霧騰騰。」

    連續三個「紫」字,東方的天空彷彿只屬於這種色彩,光、氣、霧則說明了三種不同的形態。

    赤熾的腦海立時浮現一個景象。一股前所末見的龐大的力量,正在萬里冰海上由東向西推動,鋪天蓋地而來,紫光、紫氣、紫霧等各種力量釋放的形態混雜其中。天地失色,日月無光,整個世界正籠罩在大變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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