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焰戰神 第十二集 殺紫內哄 第九章 小斗
    赤熾平生最敬重的人便是武神,雖未見過,但黃龍山那些奇妙的法陣足以證明一切,何況還有許許多多有關武神的生平故事,在他的心中堅若磐石,一聽此言臉色勃然大變,眼中寒光閃爍。

    那人是中年男子,四十歲左右,與伐越相若,算是參議中的年輕一輩,線眉尖額,小眼如豆,長相實在不怎樣,臉上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

    其他參議的眼中都有期待,很想看一看赤熾激怒了同僚後的悲慘下場。

    伐越著實捏了一把冷汗,赤熾的實力他也知道,但若說應付參議這樣地位的高手,還是沒有太大把握,而且即便勝了,其他人也不會輕易饒過他,這三十二名參議一一交手的話,赤熾必敗無疑。

    正當眾人猜測赤熾會否伏拜求饒的時候,這個膽大妄為的少年卻突然蹦了起來,一手叉腰指著那人罵道:「憑你這廢材,還不配給武神提鞋!」

    這一幕連龍館館主都驚得目瞪口呆,這樣與參議對罵的場面平生僅見,且不說誰對誰錯,單是赤熾的這份勇氣就讓人極為震撼。

    「你這東西敢小看我?」

    「小看你又如何,你連給我提鞋都不配,要不比劃比劃!」

    「怕你啊!比就比,來來,讓我看看你有什麼本事這麼狂!」

    龍館館主一拍地面,斥道:「龍躍堂禁止武鬥,籐騎,你在幹什麼!」

    「館主大人,他……」

    「這事由你挑起,還不坐下!」

    籐騎惡狠狠瞪了赤熾一眼,心有不甘地坐回原位。

    「言歸正傳,朝日城的屍人軍團是我們最大的敵人,而且正威脅青龍國的東海諸城,必須剷除這個威脅。」

    「館主,不用多想了,全力出擊吧!」籐騎又揮著拳頭叫了起來。

    然而,大多數人都在搖頭,伐越更是直言稟道:「現在絕不能貿然出擊,屍人的力量比我們想像中更加強大,朝日城的軍團未必是全部實力。」

    「我不贊同他的主意。」赤熾忽然搶下話題,一本正經地道:「等力量集結再出擊會白白喪失機會,必須主動出擊,立即出擊!」

    「赤熾,不可胡言,要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伐越正色道。

    「讓他說!」

    「放心,我知道是什麼地方。」赤熾先朝伐越笑笑,正色又道:「屍人軍團是什麼來歷誰也不知道,就算我們兩個進過朝日城,與屍人交過手,又能代表什麼呢?就像大家說的那樣,面對一群爛肉,殺與不殺也不可能讓他們開口說話。」

    「你的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我這個人有點小毛病,生性好奇,喜歡看熱鬧,屍人作亂可是百年難見的大事,能參與其中我很榮幸。」

    赤熾的回答不著邊際,在場的人聽了都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喂!說點有用的,你到底為什麼會認為,現在就可以進攻?」

    「進攻,不就是武士面對敵人時最應該做的事嗎?」

    「可……」

    赤熾再次站了起來,驚住了不少人。他卻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含笑道:「我不是軍人,甚至不是武士,請問各位,如果是一場戰爭,青龍國能支撐多久?」

    「這是什麼話,只要大軍一到,朝日城還不是手到擒來?」

    館主擺擺手,在權力中心徘徊了數十年,青龍國沒有幾個人比他更清楚戰爭的力量,老邁的眼睛盯著赤熾看了一陣,「你是說,這是一場戰爭?」

    「可能是一場大戰,也可能只是一次鬥毆。」

    「鬥毆?有趣,你真是個有趣的少年。」館主手捻白鬚笑了。

    伐越再次伏地懇求道:「館主大人,此刻不宜出擊,朝日城的屍人軍團並沒有向外擴張的意圖,如果主動招惹他們,一定會對周圍城鎮造成巨大的傷害,無論如何也要等到大軍集結之後再行動。」

    赤熾笑道:「是啊!不能衝動,所以才需要龍館出擊,聽說青龍國一半的精英都在這,你們不出擊,難道讓那些士兵出擊?豈不是死得更多?」

    眾人都愣住了,只有伐越依然堅持地道:「所以必須通知軍方和朝廷,不能擅自行動。」

    沒等赤熾回應,龍館館主突然擺擺手,沉聲道:「這一點很難做到。」

    「為什麼?」

    「皇上最近在重整朝廷,希望有所作為,在這個節骨眼上,肯定不會放過朝日之亂這麼一個大好的機會。」

    伐越徹底愣住了,茫然看了赤熾一眼,沒想到事情還真讓他說中了,龍館根本無法阻止圍剿朝日城的軍事行動,若此時不出擊,便只能坐看數十萬大軍在朝日城中浴血奮戰。

    「不過││」赤熾一聲輕喝再次改變了議堂的氣氛,「最好把龍館最強大的派出去,例如在座各位。」

    「有這個必要嗎?難道你覺得龍館的一般弟子還應付不了?」龍館館主疑惑地問道。

    赤熾擺擺手道:「我可沒看不起他們,只不過,我不認為他們可以應付那樣的場面。」

    「難道只有你行?」籐騎譏笑道「我也不行,所以才需要精英中的精英。」

    「屍人真有那麼強大?」籐忍忍不住問道。

    「為什麼你們的眼睛只盯著屍人?」

    「什麼意思?」

    「伐大人,你應該清楚吧?」

    伐越沉吟片刻後點了點頭,正色道:「我想他說的沒錯,注意力不能只放在屍人身上,事情遠比我們想像中的還要複雜。」

    「伐大人,你還是沒有明白。」赤熾搖頭道:「朝日之亂真正的問題不在於屍人,而在於地上的那些裂縫。」

    伐越想起那碩大陰森的地面裂縫,恍然大悟地點頭道:「沒錯,那些裂縫的確是關鍵所在。」

    「難道沒人想想,為什麼會出現那道裂縫?」

    「莫非是……」

    赤熾笑而不答。

    一時之間,議堂內的氣氛沉重地讓人窒息,所有人都想到了一個名詞,而這個名詞背後的意義,卻不是在場任何一個人所能承擔的。

    「鬼界,難道真是鬼界!那可是整個人界的大事了。」

    「若真是鬼界主導了整個事件,恐怕龍館全部出動也未必能佔得上風,這事太大了,必須弄清楚再下定論。」

    伐越凝視著赤熾,這番危言聳聽恐怕早有預謀,雖不無道理,但總覺得有蹊蹺。那張笑吟吟的輕鬆表情,似乎並沒有把鬼界這個字眼看得太重。

    赤熾仰起頭,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魅幽羽華麗的身影,屍人軍團對所有人而言都是一個謎,從人界的角度而言,聯想到鬼界是遲早的事情,不如率先捅了出來,讓他們去查一查。

    若是現在不說,調查的方向只會限於屍人軍團本身,此刻說出口,龍館必然會做深入調查,極有可能現潛藏在內的真正陰謀。

    而且事情涉及鬼界,龍館就絕不可能只派出那些沒有經驗的年輕人,而會把最精英的人才送到朝日城,調查的效率也會更高,這才是他的目的。

    「肅靜!肅靜!」在館主的呼喊下,喧嘩聲漸漸消失,場面再度安靜下來,只是緊張的氣氛並沒有緩和。

    「按你的意思,這件事的背後極有可能是鬼界?」

    「我可沒說是鬼界,我只是在思考,為什麼鬼界的屍人軍團會出現在朝日城而已,其他事情就只能請龍館出面調查了。」

    「館主大人,事態嚴重,我看就依赤熾所言,派出精英調查事件,及早提供準確的消息,否則會影響整個圍剿行動的決策。」

    龍館館主當然明白,調查結果的差異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正色道:「既然如此,就成立一個調查組,籐忍,你帶隊吧!這次的行動非常重要,必須趕在軍方和朝廷行動之前,查清楚敵人的目標。」

    「是。」籐忍恭敬地伏拜在地,領受命令。

    龍館館主沉吟道:「既然是調查,人不在多而在精,三十二名參議你挑九人同行。」

    話音未落,偌大的左議堂便一陣嘩然,孝悌城從未有過參議同時出動的先例,由此可見館主何等重視此次的行動,完全採信了赤熾的提議,眾人心裡或多或少有些不以為然。

    籐騎是其中之一,他一直覺得直接派兵攻打朝日城更加簡單快捷。

    「館主大人,是不是有點小題大作了?」

    籐騎的想法迎合了大多數人的意見,這些自信自滿的表情落在伐越眼中不禁感慨,龍館的威名太響了,這些年根本沒有受到任何挑戰,自信心急劇膨脹,著實讓他憂心忡忡。

    屍人軍團的出現,也許是龍館有始以來最大的慘敗,雖然他極力避免出現這樣的一幕。

    幸好,龍館有一位還算明智的館主,參議們的自大並沒有出在這蒼老的身軀上。

    他花白的鬍子輕輕抖動,沉著臉喝道:「不要太自信了,那是我們從未遇過的敵人,真正與他們交過手的只有面前這兩個,而且也沒有佔得任何便宜,我不想龍館在我的手上遭遇數百年來最慘痛的失敗。」

    籐忍身為席參議,地位僅次於館主,也是下一任館主的第一繼任者,而且籐騎還是他的近族堂弟。

    他一改方纔的恭敬態度,毫不客氣地駁斥道:「館主大人的意見固然中肯,籐騎說的也沒有錯。如果一個小城的得失便需要動用十名參議,朝廷和軍方都會笑話我們小題大作,有失龍館的體面。」

    館主皺了皺眉頭,沉聲問道:「依你的意見該如何?」

    籐忍抖了抖袖袍,自信地笑道:「一組龍鑲衛士足矣,你們說呢?」

    籐騎立即撫掌道:「沒錯,沒錯,席參議果然是深謀遠慮之輩。」

    大部分參議都歡笑點頭,小部分人雖然不以為然,但籐忍的勢力極大,又是下一任接班人,不敢在這種地方公然與之對抗,都選擇沉默。

    龍館館主眉頭鎖得更緊,然而籐忍的地位崇高,不能不尊重他的意見,沉吟片刻道:「既然如此就改一改,籐忍、籐騎你們二人出任正副調查使,即日帶著一組龍鑲衛士前往朝日城。」

    「是!」籐忍面有得色,連行禮也草率結束。

    看了這麼一場權力鬥爭,赤熾對這座鎮國之城已經不抱太大希望。少壯派雖然激進,但相比起老邁腐朽、不能任大事的權力層要好多了。

    「伐越!」

    「在。」

    「你這東海監政司依然坐鎮東海,引導調查組進行各種調查,並隨時把消息通報孝悌城。」

    「遵命。」伐越高興地接受命令,議堂的結論與他設想中的相差無幾。

    赤熾突然放聲大笑,笑聲驟然間掩蓋了左議堂中所有的聲音,其他人的表情在瞬間凝固,愕然看著他,鄙視之色更盛。

    「不要猖狂,出了這龍躍堂我不會放過你!」籐騎大聲喝斥。

    「現在就出去吧!我等不及了,這死氣沉沉的地方實在沒什麼好待的,走吧!」

    「走就走!」籐騎騰身而起,就欲出門。

    「站住!」龍館館主威嚴的一聲怒吼,喝停了兩人的腳步,「議事還沒結束,都給我坐下。」

    籐騎不憤地看了眼赤熾,怏怏坐回原位。

    赤熾直接在門口坐了下來,淡淡問道:「館主大人還有什麼事嗎?」

    龍館館主話鋒一轉,沉聲道:「現在開始第二道議題。赤熾,得德是不是你殺的?」

    眾人此時才想起這件事情,聚在赤熾身上的目光由鄙視變成了冰冷,甚至帶有惡意,氣氛急轉直下,彷彿是審問死囚的監獄。

    「得德?」赤熾對氣氛的變化彷彿沒有任何感覺,表情很自然。

    伐越小聲提醒道:「就是死在義道口上的那名騎馬人。」

    「哦,他啊!誰說他是我殺的?這話問得有些古怪。」赤熾聳肩微笑。

    龍館館主陰沉著臉道:「得德的糞門被擊中,因此突然竄高,又因摔落姿勢不當,導致腦袋重撞,脖子折斷而亡,死亡緣由是那塊擊中糞門的小石子。」

    伐越聽得傻了眼,想到事的情況,簡直一模一樣,不禁對館主的洞察力和分析力大為欽佩。

    籐忍一旁插嘴道:「殺人者的判斷力和力量的運用非常純熟,石子進入的角度,正好是騎馬時身子顛簸起伏唯一的進入口,這樣的能力絕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哦!原來如此,真是高明的手段啊!」赤熾面露驚歎之色,神情突然一滯,問道:「這又與我何干?」

    「分明就是你做的事情,為什麼沒有膽量承認?」

    「嗯,為什麼說我殺的?」得德的意外身亡倒是讓赤熾有點頭疼,若因此成了青龍國的通緝犯,對青龍國的行動將造成極大的麻煩。

    一直對他懷有敵意的籐騎又站了起來,冷冰冰地道:「殺人償命,你在義道殺人更是罪加一等,必須嚴懲。」

    「證據?」

    「除了你還會有誰?」籐騎大聲怒吼。

    赤熾不怒反笑,聳聳肩輕鬆地道:「天知道會是誰,在場的人又不少,樹林裡好像藏著不少人,再說,馬蹄踢到了石子高飛也不是沒有可能,憑什麼就說是我?」

    籐騎哼了一聲,轉向龍館館主道:「館主大人,一定是他,審問下去也只是狡辯,直接處置算了。」

    龍館館主緊盯著赤熾,雖然相信得德之死與他有關,但證據的確不足以指認兇手,若是他一再否認也確實無法定罪。

    赤熾平靜地迎著各種目光,審判沒有任何結果,赤熾就像一塊點不透的頑石,阻擋了一切指責與批判,也因此激怒了在場大部分的參議,都等待著他離開龍躍堂的一刻。

    伐越此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望著赤熾走出議堂,苦苦歎息,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紅毛猴子,議堂的事情讓你躲過去了,我的劍你可躲不過,你要為羞辱參議負上沉重的代價。」

    「大叔,你怎麼比女人還囉嗦!」赤熾從左議堂外拾起冷巨,大搖大擺地朝門口走去。

    身後的長廊站滿了參議,都用同一種目光望著甩動的紅色長辮,彷彿在他們眼中赤熾已經是個死人了。

    「紅毛猴子,我不會放過你,絕對不會!」籐騎大叫一聲,拔出配劍就往門口竄去,度奇快無比,眨眼之間便已追到赤熾身後。

    突然間,赤熾停下腳步,位置正好在龍躍堂的大門門口,右手把冷巨往地面一放,如同門神一樣擋住了入口。

    在場之人無不大驚失色,因為籐騎的劍已經刺到赤熾身後,若是籐騎無法及時停下,鋒劍的長劍就會狠狠刺入赤熾的背後,恐怕神醫在世也無法救他的性命。

    「熾老弟,快……」伐越想起朝日城的出生入死,心中大急,可此時籐騎已經衝到了赤熾的背後。

    千鈞一,生與死的差距那樣明顯,時間彷彿定格在這一刻,籐騎的劍尖在離赤熾背後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

    赤熾回頭笑了,白裡透紅的面頰沒有一絲驚色,反而露出揚揚得意的笑容,像是剛剛捉弄了人。

    相比之下籐騎的臉毫無血色,斗大的汗珠也驚出了一臉,嘀嗒嘀嗒地下掉,持劍的手微微顫動,劍尖也在不住的顫動。

    「參議大人,我都不怕,你怕什麼,大不了一起死唄,哈哈!」捉弄了籐騎,赤熾心滿意足地踏出龍躍堂,洪亮的笑聲迴盪在空氣中,化成了恥辱二字印在了籐騎的腦門上。

    人們這才知道赤熾有意戲弄籐騎,都忍不住咒罵起來,但也有不少人暗暗吃驚,館主與伐越都是這一類。

    赤熾這番舉動雖然看似戲弄,其實是在向所有人示威,膽識、魄力及自信皆展露於人前,無論實力上的勝負如何,這一場他已經贏了。

    籐騎臉色由白變紅,由紅轉黑,又由黑變綠,如果說言語上的羞辱等於扇了耳光,這樣的羞辱就是用刀捅心窩,更何況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籐忍臉沉得如同暴風雨前的天空,陰沉的目光狠狠瞪著令家族榮譽蒙羞的族弟,森然道:「籐騎,還站著幹什麼?不要丟了籐家的臉,別忘了,你的血液裡流淌正宗的皇家血脈。」

    「知道了,我不會讓他死得太舒服。」籐騎早已惱羞成怒,腳一點地,飛鷹撲食般攻向赤熾。

    離開了龍躍堂的範圍,生死取決於實力,籐騎能擠身參議行列,除了本身的人脈外還有強大的實力,這一點從他的劍勢便能彰顯出來,強大的劍勢矯若游龍,在空中幻出一條龍形劍芒飛射而下。

    「嘿嘿!」赤熾有意震懾在場的其他人,一出手便是強招,冷巨尖部撐著地面往前一推,身子驟然下伏,冷巨巨大的劍背壓在了他的背上,只聽當當數聲,籐騎的攻擊全部刺在了冷巨之上。

    赤熾並不只是防禦,伏身而下的他用右手撐住地面,左手在右手邊以極快的度劃出一個圓,片刻間一片烈火便竄了上來,瞬間吞噬了他的身軀。

    籐騎正好揮劍斬至他背部,龍吟三劍在巨大的兵刃上狠狠砍了三劍,心中正恥笑對手的懦弱,腳下突然傳來一陣灼熱,紅色的火焰瞬間侵佔了整個瞳孔,隨即出了一聲慘叫。

    這一幕,讓正想嘲笑赤熾的眾人勃然變色。

    「火術!」

    「自然教?」

    喧嘩聲如巨浪般掀起。

    火焰一閃即逝,空中只留下淡淡的焦糊味,被火焰吞噬的赤熾像沒事人似的站了起來,一手扶著冷巨,一手叉著腰,臉上的笑容頗為可惡,讓人看著就想踹一腳。

    在他腳邊,籐騎依然在地上滾來滾去,大叫著「好熱」,其實身上一點火絲也沒有,不過頭和衣擺處微微有些燒焦的痕跡,然而,烈焰在他的心頭蒙上了一層恐懼。

    「膽小鬼!」赤熾原本並不討厭籐騎,只想挑釁一番。試試青龍精英的能力,沒想到卻如此不堪一擊,不屑地撇撇嘴,眼角有著輕蔑。

    籐忍氣得臉色慘白,略帶花白的眉頭高高挑起,突然一個箭步衝出去。

    「領參議大人!」伐越以為他要對赤熾下手,驚得大叫。

    籐忍卻出人意料地衝向籐騎,一腳狠狠踹向他的屁股,把籐騎的身軀直踹出數十丈,撲通一聲掉落進湖水之中,濺出了一片水花。

    「這個沒用的東西,一把小火也驚成這樣,真是丟了籐家的臉面,從現在起你不是參議了。」

    眾人看了才舒了口氣,都稱讚籐忍的大義滅親之舉。

    赤熾笑吟吟地看著籐忍,無論如何這算是贏了第一場,必然會有更多人前來挑戰,而且都會全力以赴,不會像籐騎這樣不堪一擊。

    「來來來,難得進入青龍國第一的孝悌城,據說青龍精英半數在龍館,既然來了就不能浪費,讓我領教一下青龍英雄的風采吧!」

    狂妄的笑聲立刻挑起了無數人的鬥志,紛紛踏出腳步準備求戰。

    赤熾一推冷巨,趁著兵刃未倒之時右腳狠狠踹出,隨著一聲悶響,碩大無比的兵刃便飛了出去,在風中出呼嘯之聲。

    小山般的兵刃從天而降,任何人的第一反應都是閃避,無論實力如何,與這樣的兵刃相觸都需要消耗力量。

    冷巨在空中劃出一道厚厚的絃線,飛了一圈後回到赤熾面前,此時眾人才明白,這不過是紅少年古怪的挑戰方式。

    「我是龍鑲衛士利博雲,讓我先來!」

    一名身材若小山般的男子踏著沉重的步伐率先上前,赤熾也不算矮小,但與他相比就像是一個孩童,四目相交也只能仰視。

    「退下!」但籐忍突然的一句話卻讓所有人都為之驚愕。

    「大人,為什麼?」

    「籐家的恥辱必須由籐家自己洗刷,博雲,你先退下去。」

    雖不甘心,但利博雲還是回到了原位,瞪大眼睛準備觀看席參議親自出手。

    這些年,籐忍已經很少在人前展示自己的實力,做為下一任的館主繼承者,實力必然位列青龍國的最頂層了。

    「席參議啊!真是榮幸,不過我喜歡,來吧!」

    赤熾身子竄上倒插入地的冷巨之頂,笑吟吟地盤膝坐在上面,等待即將上演的一場大戰。

    敬請期待熾焰戰神精采續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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