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焰戰神 第四集 鷹莊揚名 第一章 初晴
    如果問起世界上永恆的是什麼?絕大多數人都會回答:世界本身││因為可以預見它毀滅的人,可能永遠也不存在。

    但世界真是永恆的嗎?

    越時空的問題,絕不是一般人要考慮的,仙、鬼、人、冥,四界組合而成的產物便是世界,但絕大多數的人只知道自己所屬的一界。

    現在,冥人第一次開始思考世界的定義,因為他們看到了另一個世界,一個如同嵌在戒指上的寶石一樣,嵌在紫月上的大6。

    除了來自異世界,冥人想不到更好的理由來解釋這樣的景致,雙月的光輝嚴重地擾亂了冥人的修煉和生活,在冥皇與紫級冥帥們的極力安撫下,整個冥人社會好不容易才稍稍穩定下來。

    冥界必有大變,這已經是冥人心中的共識,因為月在變,月中的大6在變。當一束密集如綢的月華,突然把月中的大6,與冥界西南巨鼓山相接的時候,人們知道這場巨變就要開始了。

    巨鼓山頭,冥界雙璧元蘇和布揚都憂心忡忡地望著,那束大約一丈的密集光束。

    「不知道那裡會有什麼樣的生物?」

    「也許是另一個冥界!」

    聞言,元蘇哈哈笑了起來,即使是處於困難的情況下,布揚樂天的性格也總能讓人輕松,這種氣質,在統帥冥界大軍時顯得極為珍貴。

    當然,布揚也有感性的一面,尤其是在提到那個身影時。

    「沒有武神,不知道冥界能不能頂得住?」

    他們知道,即便武神來了也未必能改變什麼,但至少在心理層面是個巨大的安慰。

    朝日城。

    赤熾也在期盼武神的出現,事態的展,已經完全越了一個人所能控制的范圍,動蕩的東海之濱將是火山噴的原點。

    傳說中,隱藏在東海外奇島的武神,會不會因此而出現呢?

    隨著黑夜的退卻,雪似乎越來越小,原本鵝毛大小的雪花變成了細碎的小雪珠,輕柔地飄散,密集程度也大不如前,而視線的距離也只比正常狀態短了一點。

    赤熾站在朝日城頭,可以清楚地看到城中密密麻麻的喪屍群,蹣跚的在街頭游蕩,不知疲倦也不知饑餓。

    「這些家伙可真悠閒,如果不是環境太臭了,這裡倒是不錯的地方。」

    赤熾美滋滋地吃著早餐,雖然只是一手拿著烙餅,一手拿著雪球,但是表情卻幸福得讓人嫉妒,簡直就像吃著豐盛的大餐。

    在他身後,堆積如山的屍體已經砌成了三道屍牆,處處腐肉的景象與早餐實在不太相襯,不過在朝日城這樣的地方,能夠擁有如此平靜的時刻,本身就已經可以說是一種奢侈。

    三道屍牆阻擋了不擅跳躍的喪屍,這一小段城牆便成了他的領地。

    雖然環境實在不怎麼樣,空氣中也還隱隱殘留著屍人的惡臭,但能夠如此悠閒地坐在朝日城頭的赤熾,說不定算得上是天下第一人。

    但城外的氣氛卻截然相反,飄零的雪花正漸漸減少著,世界之戰的布幕就要升起,空氣中甚至可以嗅到山雨欲來的緊張氣息,風雪中隱約傳來一聲馬嘶,更是把緊張的氣氛推向沸點。

    「大清早的,誰這麼勤快?來得真不是時候。」

    赤熾把最後一小塊雪球塞進嘴裡,冰冷的感覺,瞬間透過血脈浸透到身軀的每一個角落,打了兩個冷顫後,打盹所殘留的睡意便被徹底打消了。

    片刻後,四五名騎士的身影隱隱成形,雄健的戰馬朝著城牆的方向小跑而來,還不住地出長嘶;馬上之人似乎相當謹慎,不敢讓馬放開了跑,不緊不慢的度,讓這開局的第一幕透著異常凝重的感覺。

    赤熾深深地吸了口氣,又咽了口唾沫。每當想到這場誰也不知道結局的大戲,他的血液便像是沸騰了一般,心跳也在不由自主的加。

    緊張的氣息像雪珠一樣在空中凝結,寒氣透骨,卻又能讓人沁出汗來。

    隨著馬蹄聲漸近,赤熾也直起了腰,盤膝坐在城垛中間的凹槽,冷巨平放在身後,從城下往上看,不仔細瞧很難現他的身影,而且騎士們奔來的方向又是斜角,除非早已知道城上有人,不然誰也不會特地移動位置,觀察每一個城垛。

    「但願這些家伙不是去送死就好!」

    赤熾並不是自大,也不是小看這些騎士,若只是像昨夜那些屍人,並不難應付,但沒有人知道,屍人軍團中的精英什麼時候會出現,因此他才選擇待在城牆,一旦感覺不對便立即跳下去,精英喪屍雖然強大,但跳躍能力並不比其他屍人優秀。

    殺死屍人與擊敗屍人軍團,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只有他和伐越才明白這一點。雖然,伐越也曾試圖讓龍館明白這一點,只可惜政治的壓力、權力的欲望和權位的爭斗,卻讓人們忽視了事實的重要性。

    赤熾覺得有些可笑,成千上萬的人們把目標朝向朝日城的同時,都忽視了事件的本質與內涵。他們滿腦子想著該如何靠朝日城揚名立萬,卻誰也沒有想過,朝日城內的屍人軍團,到底有什麼樣的力量。

    不過,事情也因此值得玩味,正是因為人們忽視了本質,這場大戲才會顯得分外刺激。要是人們現了屍人軍團的強大,這熾熱如火的戰意,誰敢保證能夠持續下去?

    自從看過龍館的反應之後,他便不再試圖說服任何人小心屍人,因為事實會證明一切,同時,屍人軍團也需要強大的刺激,才能誘出隱藏在不知名角落的真相。

    因此,誘出精英喪屍是必須的,只有那樣才能找到屍人軍團真正的核心,但要誘出那樣的強力部隊,僅僅靠幾名騎士實在有點困難。

    五名騎士似乎也很清楚自己的能耐,所以在離城門三十丈左右的地方便停了下來,伸長了脖子朝門內窺探著屍人動向。畢竟對絕大多數人而言,屍人還是非常的神秘。

    隨著距離拉近,赤熾忽然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籐忍、籐騎。

    「原來是他們,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沖到城裡呢?」

    他沒有現身,而是饒有興致地藏在城頭,靜靜觀望事態的展。

    裹在黑色貂皮大氅內的籐忍,臃腫的就像一只黑熊,騎在一匹白色駿馬上的他,沒有半點席參議的風采,整個人顯得極為憂郁,似乎仍被朝廷的旨意困擾著。

    大雪耽誤後續部隊的行程,導致計劃中的主力部隊才到了一半,其余都被堵在雪地裡,就算這些部隊能夠冒雪趕到也是精疲力盡,不經過三五日的休整,根本不可能出動。

    而另一件讓他焦慮的事,則是軍方的態度。從後方傳來的消息,二十萬大軍似乎已經集結,正在前進的途中,而已經到達的先遣部隊也蠢蠢欲動,大有雪停便變動攻擊的架式。

    內憂外患令堂堂的龍館席參議,也愁得幾日不展眉頭。這一戰關系重大,龍館、家族、個人的榮譽和命運都系於這一戰,他不能不緊張,然而插手的人太多了,就連老天爺也不從人願,讓他頗有些進退失據之感。

    「大人,前面就是朝日城了。」騎馬走在最前的龍鑲騎士丁即,指著城廓提醒道。

    籐忍默然地點了點頭,茫茫雪域中矗立著青石組建的城牆,冰冷的石頭與覆蓋在上面地積雪,訴說著此刻的滄涼,四周沒有一絲生命氣息,感覺就像是到了不知名荒原中的一座死城,然而,這座死城在一個月前,卻還是生機勃勃、充滿朝氣。

    孝悌城也會變成這樣嗎?他不禁聯想到自己,聯想到正處於沒落之憂中的孝悌。

    「叔叔,屍人好像沒什麼特別!不如讓我去試試?」

    狂妄叫囂者的角色總是由籐騎來扮演,或許這就是他的天職。屍人雖然惡心,但他們無意識的舉動與蹣跚的腳步,讓人感覺不到威脅,所以野心勃勃想地成為籐家下一任領袖的籐騎,根本沒把屍人放在眼中,腦子裡只想著立功。

    「不行!在主力沒有休整完備之前,絕對不能出擊,龍館的精英要集合在一起,才能揮出最強的力量。」

    這句話若是城上的赤熾聽到,一定會拍手稱好。龍館的特點固然在於個人強的實力,但正如一頭駱駝在沙暴中的作用,無法與一百頭駱駝的作用相比,單兵作戰對於數目龐大的屍人,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籐忍深知這是他人生最大的一場豪賭,所以無論內心如何焦慮都不可冒險,五個人挑戰屍人軍團這種蠢事絕對不能做。

    然而,往賭桌上押下籌碼的人,不只是龍館和軍隊。數之不盡的武士集團及神秘的地下組織,如同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

    就在籐忍五人到達後不久,八名武士的身影便出現在正北方的雪地上,清一色都是男子,衣著打扮相差極大,典型的在野武士小集團。

    為是一名中年大漢,身高臂長,壯得像頭熊,右手拿著一把大砍刀。

    在他身後是七名壯漢,其中一名持斧的巨漢走在最後。這名巨漢有著小山般龐大的身軀,而雙肩扛著的黑鋼巨斧也比平常人大了一倍有余。

    「有人來了!」隨侍在籐忍身邊的龍鑲衛士丁即,小聲提醒著。

    與他的上司一樣,丁即的眼神也充滿對在野武士的輕蔑,彷佛除了龍館弟子外,沒人有資格被稱作武士。

    八名武士看到五名騎士也有些驚訝,態度卻截然不同,臉上都露出笑容,數丈外便揮起大手高聲問候:「兄弟,你們來得真早啊!我還以為我們是第一呢!哈哈,你們有什麼現沒有?」

    籐忍瞟了眾武士一眼,一臉不屑地轉過頭,連哼都沒哼一聲。而籐騎更是輕蔑地撇了撇嘴,低聲罵了一句「野武士」,在他看來,普通武士連給龍館弟子提鞋都不配,更別說對他們和顏悅色。

    八人明顯感覺到五人的傲慢,好心問候卻得到這樣的回報,換了誰,心裡都有氣,立即將這種情緒變化展現在臉上。既然五名騎士無禮,他們自然也不必講什麼禮數,大踏步從五人身邊越過時一言不,只將眼角隨意一瞟,明確地表示出輕視之意。

    心高氣傲的籐騎張口就罵道:「你們這些野武士竟敢對我們無禮,真是反了!」

    一名龍館弟子附和著叫囂道:「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我們是龍館武士,皇家血脈!青龍國裡敢與龍館為敵的,都不會好下場。」

    已經接近城門的八人突然停下腳步,龍館二字的確震撼了他們,但他們也有自己的傲氣,武士便是武士,多了一個「野」字便是極大的羞辱。

    赤熾坐在城頭上,靜靜地看著下方的好戲,嘴角不時地露出冷笑。籐氏一門若還是這樣的傲氣沖天,就算有十個龍館,也未必能在朝日城占得任何便宜。

    這是一場浩大的戰役,龍館的確擁有精英部隊,但野武士卻有壓倒性的多數,激矛盾只會弱化龍館的力量。

    「小崽子,你是哪個沒教養的媽生出來的?滿口屁話,別以為騎著馬就能裝高貴,你***還不如老子呢!細皮嫩肉的像個小娘們……」

    為的壯漢破口大罵,使整個氣氛為之一變,粗魯的聲音與他的外形一樣。

    赤熾有些無言,不過同時心下也在暗爽:一句話便把整個籐氏罵遍了。

    「無禮!」

    「無禮!」

    同樣的字眼,兩個聲音卻有著截然不同的味道,一個像被激怒的獅子出了狂吼,而另一個則如同劊子手行刑前的冷漠。

    籐騎和籐忍怒到滿眼通紅。在他們看來,祖先被辱比對方殺了他們一百萬人的罪還要嚴重,因為他們的祖先就是皇帝,青龍國正統的皇帝。

    「嘶……」空氣中傳出一聲輕響,口無遮攔的武士得到了懲罰,厚重的棉衣突然裂成上百片,無助的棉絮隨著寒風四處飄散。

    血,從他背上的傷口中慢慢滲出,凝結的血珠沿著光滑的背部滾到肋下,滴在潔白的雪地上,染成一片鮮紅。

    這名武士還沒有現出了什麼事,便倒下了。他背上的一條小筋被挑斷,一條不足以威脅生命、卻會讓人一生都駝著背走路的小筋。當然,知道這點的只有動手的人││籐忍。

    籐忍臉上露出了會心的微笑,他原可以悄無聲息地完成這一切,但最後還是選擇了挑破衣服,因為他要親眼見到,對手從驚訝到絕望的神情變化,沒有比這樣的復仇方法更讓他享受。

    籐騎張開大嘴笑了出來,就算沒有看到那一劍,他也知道是誰干的。

    但同時,他心中卻連打了兩個突,這一劍便是強者與弱者的分野,要想代替籐忍成為籐氏一族的領,他似乎還有很遙遠的路要走。

    「洛哥!」

    「怎麼回事?」

    七人目送著伙伴直挺挺地倒下來,都露出驚愕的神色,腦海中根本沒有意識到生了什麼事,那一劍太過突然,快到肉眼根本無法察覺。

    赤熾居高臨下,雖然相隔三十丈仍看得清清楚楚,籐忍從拔劍、出劍再到收劍,不過一眨眼的工夫,干淨、快捷、簡練,他的劍就像是幽靈之劍,眼睛一眨就結束了,面對這樣的度,即便是他也會大感頭疼。

    這家伙……不愧是席!

    回想孝悌城的那一戰,赤熾心中突然湧起一陣寒意,那次一直都是他主攻,對手只出了一劍便落入守勢,事後雖然感覺得到對手的深淺,卻無法精確估算他的實力。而剛才這一劍才完全顯示出籐忍的實力,如此驚艷的一劍,如果用在孝悌城那一戰,後果會怎樣還是一個未知之數。

    「我的腰……」傷者在地上趴了半天也無法動彈,只要用力,撕裂般的劇痛便從腰間傳來,斗大的汗珠滾滾而下。

    「走吧!到城門口去看看。」籐忍終於等到了對手痛苦的表情,冷漠的表情與冰天雪地的環境倒是極為相似,雙腿輕輕一夾馬身,悠然地往城門入口走去,越過傷者身邊時竟連眼都不抬。

    籐騎嘿嘿一笑,緊隨在後,性格的差異,使他做出了與族兄截然不同的舉動││嘲笑!

    「廢材啊,廢材,野武士都是廢材!哈哈,廢材小隊……」

    嘲笑、鮮血再加上同伴痛苦的表情,七名武士頓時朝五騎士投以懷疑和憤怒的目光。

    「是你們這幾個渾球干的吧?」野武士中身材最為高大的一名壯漢站起來,一把劈山大斧掛在頸後,橫擱在肩頭上,大冷天只穿著一件灰布單衣。

    「小子!不要胡說八道,他是自己抽筋,別污蔑人!廢材的大腦果然一樣廢材。」

    籐騎嘴上掛著的陰冷笑容,根本無法讓人覺得他是無辜的。

    「明明就是你們下的黑手!」

    「證據,拿出證據來再說吧!大爺沒空陪你玩。」

    籐騎撥轉馬頭,揮著馬鞭傲然一指,咄咄逼人的姿態根本就是挑釁,武士們哪能忍受這樣的羞辱,各自拔出兵刃就欲上前。

    「你們真無聊,大清早不在被窩裡待著,偏要跑到這鬼地方來吵架。」

    突然傳來的聲音讓眾人都愣住了,紛紛朝左右張望,除了城牆便是茫茫雪原,再也沒有其他身影。

    而扛斧武士的眼角忽然掃到,城頭似乎有團烈火,驚訝的抬頭望去,赫然現青石磚城牆上的紅色身軀。

    「上面!」

    眾人抬眼上望,率先看到的卻是一把碩大無比的劍型兵刃,目光下移,一個紅色的身軀進入視角。

    赤熾坐在城牆邊上,左腿掛在城壁外,右腿屈在胸前撐住了右手的手肘,左手還拿著一塊像是烙餅的東西慢慢啃著,輕松悠閒,根本沒有身在敵境的緊張感。

    「這家伙什麼時候跑到朝日城來了?」

    一個是手下敗將,另一個則未分勝負。赤熾就像是籐氏叔侄命中注定要遇到的惡魔,每次出現都能掀動他們的情緒。

    雖然不太情願,但籐忍不得不承認,有的時候膽大妄為也是一種優點。

    傲然出現在城頭的赤熾早已先拔頭籌,成為這場大戲位踏入朝日城的武士,消息傳出去,這個男子的名字,一定如初升的旭日般冉冉升起。

    更多的驚訝來於自八名野武士,原以為自己是最勇敢的一批,沒想到先是見到了五個傲慢無禮的騎士,如今又出現一個炫麗的身影,早晨出征時那種誰與爭鋒的強烈自豪感,就像被雪怪吞了似的一點不剩。

    由於角度和距離的關系,他們看不清城上之人的面貌,然而此時此刻,能坐在城上便是強者的證明,比拿出什麼身分嚇人更有說服力。

    「居然有人比我們還快,而且還是一個人!」

    「真是勇士啊!」

    驚歎聲夾雜著讓籐氏二人極度不爽的欽佩與敬畏,龍館席參議和參議的身分,竟然比不上一個除了胡鬧什麼也不是的小子?

    「什麼狗屁勇士,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野武士而已。」

    「嚷什麼嚷,嫉妒嗎?有種你們也上去,一群高傲的廢材!」

    野武士三個字的刺激相當深,同伴無端受傷更是心靈之痛,八武士中一名看起來像文弱書生的家伙,也忍不住揮戈一擊,憤怒的眼神與他的聲音一樣凌厲。

    「赤熾,你給我下來!」籐騎的怒吼讓八人平靜下來,瞪大眼睛看著五名騎士,沒想到雙方竟然認識,態度這才有些改變。

    籐忍感覺到了,臉色更是陰沉。他知道這不是因為自己席龍館參議的身分,而是因為自己認識城頭的小子而沾上的光,這對他而言簡直就是赤裸裸的一記耳光,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從見了赤熾之後,運勢就像山崩一樣往下滑?

    「大人,我們要進城嗎?」

    留在五人最後的龍鑲衛士高資,似乎比籐忍更明白現況。並非籐氏嫡系的高資,只因為擅長騎術才被叫來,看著籐氏二人正事不做,卻無聊地與一群野武士較勁,動手傷了人還如此傲慢,實在有些看不下去。

    籐忍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把時間浪費在無聊人的身上,將淡淡的目光移向城門內的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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