乜視三國 第四卷 強虜灰飛煙滅 第四卷 第一百二一章 終至牛渚
    第四卷第一百二一章終至牛渚

    難道是玩出火了於老頭子惱羞成怒要下手?六隻手嚇了一跳仗著現時滿是力氣三十六技心法綿綿而出腳下抹油想溜時於吉卻歎了一聲擊掌道:「左道兄你終於來啦!」

    左道兄者當然應是左慈無疑可不是與於吉談崩了麼?要想和這半仙抗衡當世之中除了左慈六隻手還真是想不到第二個人正還在想自己福大命大造化大眼下又免去了於吉怒之禍時左肩上之上卻給人輕輕拍了一記。這一下雖是極輕給他感覺卻似是一座泰山端端正正壓到了肩頭之上什麼走為上技分身陰擊再也使不出半點來六隻手哎喲一聲尖叫道:「老左?左老神仙不要玩我啊……我是你那頭兒的……」

    最要緊之事先把與左慈的關係拉近點再說。背後氣波湧動中一個老邁的聲音笑道:「太傅你我一別多日怎麼膽子卻小了這許多?於道兄左某所言是否映證?」

    眼前一花左慈鶉衣百結的身形現出依舊是眇目跛足在六隻手看來卻從來也沒這麼好看過興奮道:「哈哈真是左老神仙啊你們神仙碰了頭有很多話說對不對?我凡夫俗子一個就不做電燈泡啦再見再見……」胡亂搖了搖手想跑左慈樂道:「太傅公何急之有?」

    身邊強勁的氣流早已消失怪的是無論六隻手往哪邊跑總似隔著一層無形的屏障軟綿綿毫不受力若有若無卻又堅實無比哪裡跑得出去?六隻手畢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索性就什麼都不做就勢再往地上一坐唸唸有辭道:「兩個神仙欺負我一個傳出去老六我一定大有面子……你們聊著我先睡會!」

    於吉與左慈一起搖頭於吉歎道:「左道兄所言一字不虛此子雖生性頑劣一錢如命但大是大非倒清楚得很。」六隻手嘴裡說睡腦袋裡哪有半刻停頓?早將於吉這話聽個一字不漏聽這意思老於頭似乎也沒什麼惡意頓時來勁一骨碌爬起先拍拍腿上泥土歪頭看看左慈再看看於吉失聲樂道:「和我玩呢?你那什麼賭局真的假的?」

    於左二人再次對望一眼一齊聲長笑六隻手瞪眼道:「笑什麼笑?很開心麼?你兩個找我什麼事?」看這樣子大約於吉先前所說基本屬於試探之類了但居然現在於左兩個到齊鐵定有事。就不知這兩人都搞不定的會是多大個難題他六太傅大人吃不吃得消?

    左慈笑道:「太傅果然聰慧……」六隻手將手一舉叫道:「少來!我聰不聰慧問題不大你先說什麼事高帽子少戴!」欲取先予拍馬屁拍得暈乎乎之時扔個圈兒過去往往就一下套個正著這正是六大鐵嘴的獨家神功左慈想用這招畢竟還是功力淺了點。

    於吉笑道:「太傅好機警難得太傅如此坦白左道兄我們直說了罷!」兩人一齊點頭左慈看看天色先自歎了口氣緩緩道:「太傅公你看這天色可有睛朗之色?」

    六隻手抬頭看看紅日高昇碧空萬里先前還有些雲彩飄過現在卻是一望無際點頭道:「睛得很啊你們找我來不是談論天氣的吧?」

    左慈也不和他胡扯顧自道:「眼下是睛稍縱即是陰稍縱即是雨這樣的天候你可見過?」於吉信手一揮果然突如其來一團陰雲將天幕遮得嚴嚴實實左慈彈指一點空中咯的一聲響落下一聲炸雷瓢潑般的大雨隨之傾盆而下。只是左慈與於吉兩人體外就如有一層無形的熾熱氣幕雨滴落下立即化作霧氣散去濕不了二人分毫只可憐六隻手身上瞬間成了落湯雞。

    神仙變化之奇妙的確是不凡六隻手愕然道:「幹嘛呢?淋我淋著玩呢?欺負我沒法術?」於吉與左慈身上的霧氣騰起所到之處暴雨瞬間平息只餘下那團烏雲仍罩在當頭之上。六隻手嘟嘟喃喃自懷中摸出一塊黃紙來擦左慈微微一笑撫鬚道:「你未修行自然躲不過天災我與於道兄法力高深天災人禍都傷不了我分毫!」

    六隻手呼的將那張濕透的黃紙遠遠甩掉沒好氣道:「這就活該我倒霉了?嗯……你們什麼意思?」本是極奢侈地伸手入懷要再摸出張黃紙來擦突的腦中一個念頭閃過一時竟是單手呆在懷中起傻來。於吉輕輕道:「翻手為雲覆手雨!」左慈仍是接口道:「天下何處無狼煙?」於吉歎道:「你來看!」

    起手一揮烏雲中暴雨再下兩人身上霧氣再起這回卻是霧氣至處雨散散盡後烏雲中又有雨下如此反覆之次自北方呼的一團狂風湧來將雨霧攪作一團悉數沖遠!六隻手倒吸一口氣慢慢往於吉左慈兩人面上看去這兩位竟都是面帶微笑那微笑之中的含意如蒼穹般的莫測高深禁不住又深深歎了口氣於吉左慈對望一眼同時哈哈大笑!

    六隻手擺手道:「笑什麼……害死我了……」左慈這天災之寓似是極淺顯實則隱寓極深六隻手卻偏偏是個有心之人兩人語中的深意在那一瞬間他竟似已瞭然於胸。左慈笑道:「太傅這風可是很冷?」於吉搖手道:「左道兄以太傅之聰慧參透此意何需你我再多言?」居然彎下腰來衝著六隻手輕輕一揖。左慈挑指讚道:「好!不枉我有此行!」一樣的彎腰一揖六隻手慢慢將那隻手自懷中伸出只覺兩肩之上極為沉重就似有千鈞大石壓上幾乎要喘不過氣來苦笑道:「這樣大的擔子我受得起麼?」

    多大個事居然要兩位半仙衝他作揖也就是沒人看見否則不又要傳遍天下?於吉長笑道:「若是你受不起天下更無人當得!」左慈接聲道:「去吧!成與不成存乎一心何必太執著?」兩人同時將大袍一晃青氣騰處居然就此消失只在空中裊裊有吟唱傳至:「十八拍兮曲雖終響有餘兮思無窮。」好個胡笳十八拍居然似是無人不會。

    六隻手一時似是聽得癡了垂頭無語。也不知過了多久身後有人輕聲問道:「爺?爺?」六隻手長歎一聲也不回頭只是問了句:「我有沒有個皇帝的樣兒?」

    這句話問得著實是古怪身後來的自然是親衛隊長鬼王了猛的聽著這句鬼王居然脫口就回道:「沒有!爺做得官卻做不得皇帝……」果然是坦白之極六隻手倒不生氣只是悶悶點了點頭又問道:「雲飛冤大頭做得做不得?」

    南宮雲飛自然也到了身後笑道:「有什麼做得做不得老六你做得還少了……咦幹嘛要問這個又撞了邪了?」六隻手仍是悶悶點頭忽的抬頭叫道:「眉兒!過來!」

    眉兒跨著小豬疾掠而至歡喜道:「老爹好像精神頭不錯哦傷全好啦?」六隻手胡亂點點頭劈手將他抓過眉兒叫道:「幹嘛!我又沒惹事……」小豬嗷的一聲叫作勢居然要咬六隻手小眼一瞪巴豆小豬畢竟是小豬見著這位主人還是有些怕的乖乖垂下頭去。六隻手把眉兒放在眼前看了又看眉兒擔心道:「爹你沒事吧?我是不是長得很像我娘叫你看了喜歡得很?」

    這句話一說自然是要惹得南宮雲飛與鬼王偷笑的。六隻手一把將他鬆開喃喃念了兩句鬼王與南宮雲飛笑過之後接以面面相覷不知他什麼神經。居然六隻手念了兩句又得意道:「明白了!怪不得兩個傢伙非得找我哈哈!原來是沖的我兒子來的……走了!過江過江!」

    轉身就要走南宮雲飛一把將他衣服拖住狐疑道:「老六你沒事吧?不會真傻了?」本來是洛陽半途又要追呂布現在呂布跑了又急著過江了?六隻手哈哈大笑忽的轉過身來叫道:「老六我有沒做過賠本兒的買賣?」按著他的意思南宮雲飛應該答個不字可惜鬼道師想了又想搖頭道:「經常!」

    六隻手呸了一口轉向鬼王道:「他傻的不懂老蔥你來說六爺我做過沒把握的事情?」天可憐見鬼王竟是也回了個:「經常……」一見六隻手小眼又要瞪起鬼王忙又添了一句:「當然偶爾也有十拿九穩的時候爺我是向著你的不過說謊我說不來啊……」

    六隻手怒而轉身準備再問上眉兒兩句看看眉兒那眼巴巴的樣子立即想起這小子也不是絕對也不是什麼善良之輩終於還是放棄胡亂在頭上抓了兩把揮手道:「不說廢話!跟我過江去!」這次拿出當家大哥的派頭反叫鬼王與南宮雲飛再沒的多話說四人一豬就由鐵血十三鷹帶著升空往正北方向飛去想來於吉嘴中江北的那場大戰應該快開始了吧。

    也沒飛上多少時間前面開路的馬七忽的叫了一聲:「下面惡戰!」六隻手打盹打得正香猛吃了一驚叫道:「到了江北了?」一翻身居然想一躍而下還好馬大反應算快一把將他撈著回道:「沒到呢下面是座寨子……」

    寨子?六隻手揉揉眼睛算是清醒過來定睛往下一看果然一座小寨依山伴水而立那山雖不高水卻是一條大江又寬又遠也就是他人在空中看得極遠才依稀看到江水對面隱隱約約的模糊山影腦中一激靈喃喃道:「牛渚?」

    前面這座寨子就是渡江的必經之路牛渚?

    南宮雲飛叫道:「管他呢下去看看先!」那寨前正是兩軍交戰鑼鼓喧天槍戟如林打得不亦樂乎。六隻手點頭應了十三鷹壓下身形疾掠過去六隻手再看一眼變色道:「快!下去幫忙!」馬七叫道:「去那一堆?」六隻手叫道:「正中!寨子前面!」

    下面戰局竟是數萬人的大戰戰場綿延不下數里方圓。雙方士兵分作三團兩翼各有一大堆人圍著狠鬥中間那一團卻是六員大將分作三拔兒單挑看那戰況正到了極激烈的時刻!說來這六個人六隻手居然認得五個中間那一團兩將居然不動手全在那兒騎著馬練樁一邊這將手持白焰槍滿臉英氣逼人正是東萊太史慈另一邊那將則是須皆白雀翅之刀掛在馬上手中烏環弓開滿月黑星箭蓄勢待卻是神射之黃漢升!

    難怪以太史慈之能竟也要如此慎重黃忠箭前誰敢稍有放鬆?左邊兩將一邊是小霸王孫策另一邊可憐卻是個頭紮黃帶的陌生將領眼見孫策一枝大槍逼得劉磐左右支拙滿頭大汗要不了十招八招就是一槍穿心的命。右邊兩將一邊居然是軍帳宿衛打扮的全琮與他過招的卻是嚇死人的頂級之將魏延魏文長!這兩人戰局正與孫策那對相反魏魏延一口刀如雪片般四處亂飛全琮竟是連哇哇大叫的空都找不著嗆嗆嗆只聽兩枝兵器響個不停稍不留神定就是叫魏延一劈兩半!

    說來這位涇縣長全琮好歹也算是六隻手的老相識若是能救當然不會記仇至於孫策對面的那個六隻手雖不認得但看他給孫策修理成那個樣兒心中隱隱也有些不忍最好能一下全部解開才好。只可惜三對戰局卻都到了緊要時刻他六隻手又不是真有六隻手好一人拉上一隻當即頭上大汗淋漓而下只是拚命催促身下的馬大。十三鷹將度揮到極致劃出十三道拋物線急降下六隻手急道:「不好!我跳了!」雙手一放盡力一躍居然是直往六人戰局中間落下。

    就在那一瞬間黃忠哈哈一笑黑星箭只出輕輕吱的一響化作淡淡一點黑影沒入了氣波中去。太史慈將大槍在地上狠狠一頓喝了一聲:「開!」水氣如同爆炸一般迅往四周散去他竟要硬用真氣的流轉去探出黑星箭的所在來。他這尋箭之法六隻手當日也算是用過卻是毫無作用最後僥倖耍了個分心之術勉強過關的現在看太史慈雖是眼神亮得很但明顯脊背之上微微輕顫卻像是經了連場惡戰的對上個神完氣足的黃忠哪裡還有勝算?

    暗叫了一聲不好探手在懷中一摸伸出之時早將全身勁力全都輸入心眼匕中去天神下凡般吼了一聲:「全都住手!」

    大眼一騰爍爍閃亮場中數萬人正殺得天暈地暗喊殺聲本是震耳欲聾他竟仍是將這一吼清清楚楚傳進每個人耳中去。那隻大眼騰然欲起光茫之盛竟要連天上的太陽也要讓之三分在場數萬人之眾無不心神俱攝刀槍劍戟揮動的度不知不覺就慢了下來!黃忠脆喝一聲黑星箭的箭頭微微晃了一晃強攝心神拍的將弓弦一拍那不知射到了何處去的黑星箭上如有響應般嗡的出一聲悶鳴太史慈聞聲而動呔的一聲大喝白焰槍劃著一個歪歪扭扭的弧線甩了出去噹的一聲響終於在不可捉摸之處將黑星箭擊個正著遠遠盪開。

    若沒六隻手這聲大叫心眼匕突異光令得黃忠莫名其妙的收力這一箭下留不留得了太史慈的性命怕還真難說得很。右邊魏延哈哈一笑卻是沒受了多少影響長刀斜斬而下全琮橫刀一架竟是嗆的一聲響用了多年順手之極的長刀刀柄與刀刃的連接之處竟生生被魏延一刀斬斷。

    另一邊孫策一聲虎吼長槍奪地刺出去勢極是清晰那將卻硬就無從招架起唰的一聲直直自那將肩下穿了進去。那將一聲悲鳴通的一聲倒下馬去肩頭之上頓時血如泉湧孫策倒是挺有名將風範也沒無賴之極的去補上一槍只是順起大槍瞇眼笑道:「太傅來得正好!」

    魏延沉喝一聲嗆的一刀再次斬下全琮悶悶吼了一聲揚起刀柄去架他這一下反應也算是極快居然還讓過了魏延的刀刃也是架在刀柄上。兩刀再碰一下人家的刀仍舊半點沒動全琮自己的這刀柄卻咯的一聲響再次齊中斷開!魏延這兩刀來得快之極直等架完這第二刀先前全琮斷下的刀刃這才噗的一聲直直扎進土裡去。魏延手下不停戰馬往前狠邁了一步大刀之上青光躍起照著全琮頸嗓之處就斬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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