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動 正文 第六卷 旒溯飛空島之冬 第十章 苦力
    也沒徵求當事人流天暗的意思大餅哥和冼哥就叫來了幾罈子白酒大刺刺的在桌子兩邊坐穩。流天暗斜眼看了下那些罈子一個大約能裝二十多碗酒。這些酒雖然劣質但是喝多了照樣會倒人。如果世俗界中人能喝下一壇都算得是海量了。

    「老規矩誰先趴下誰就輸了!」

    「就這麼定了!新來的你作個評判可要看清楚了。咱們兩個誰要是先倒下那你就跟著另外一個人走!」

    流天暗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只得點頭連連說:「是是。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大餅哥和冼哥每人拿了一個巴掌大的碗人手一個酒罈就將碗注滿。不約而同的瞄了一下對方的碗現漫溢程度相當自己並沒有吃虧後端起碗來就一飲而盡。

    「夠豪氣!兩位真是好酒量!」流天暗話音中那個「量」字的尾音還在拖呢「砰砰」兩聲大餅哥和冼哥就已經滿臉通紅的趴在桌子上嘴裡嘰嘰咕咕的也不知道說的什麼胡話來。

    旁邊幾個大漢笑著過來說道:「這兩個主席就是這麼粗的可愛兩人都是一碗倒還偏偏最喜歡拼酒朋友莫要見怪。對了剛才是誰先倒下?」

    流天暗向著冼哥一指馬上就有一群人大笑著走過來拉起流天暗就向他們那群人走去。流天暗還沒回過神來手中就被塞了一個酒碗裡面裝了大半碗的白酒。

    「今天是大餅哥贏了為了這個咱們乾了這碗!」

    「好!」

    一群人轟然叫好然後脖子一仰這麼一大碗酒就落了肚。一片喧鬧之中流天暗也不知不覺的落肚好幾碗白酒引得眾人一片喝彩聲……

    流天暗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中天棚屋裡面除了幾個東倒西歪的男子以外就空蕩蕩的沒什麼東西。

    棚屋為了抵擋冬天的寒風。東補西補的硬是加厚了一層。棚屋中間有個帶煙囪爐子裡面尚未燃盡的木炭正在散出餘熱和裊裊的清煙。流天暗聽了一下外面呼嘯地風聲一骨碌就從躺著的木板床上坐了起來。

    木板床上因為是冬天的緣故所以隨意的鋪了一床並不如何厚實的棉被而且黑糊糊的也不知道多少個年頭就洗過了。萬幸現在是冬天天氣也夠寒冷不然光是被子的異味就會讓嗅覺靈敏的流天暗受不了。

    「這麼髒地被子真不知道世上還有沒有比這更……」

    流天暗環視棚屋一圈。馬上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的很嚴重。他昨晚蓋的這床被子是整個棚屋裡面最乾淨的一床。

    正在觀察周圍的環境時棚屋的門口突然打開。一個頭有些凌亂的粗壯中年婦人推門進來。看到流天暗正在四處張望不禁笑著說道:「這位兄弟起來了?昨晚你可真是能喝看看旁邊東倒西歪地孬種都是跟你拼酒倒下的。」

    流天暗這才記起。昨晚酒館裡面氣氛大好他也就跟著猛灌白酒。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碗之後他忘記使用真元驅散體內的酒氣結果也迷迷糊糊的醉倒過去。聽到這個婦人這樣說流天暗倒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婦人進來之後。將手中提著的一個竹籃放下。掀起了上面蓋著地一層花布拿出了幾張看起來很厚實的烙餅。

    「我男人吩咐我給你弄點吃的本來以為你至少還要睡到下午沒想到這個時候就起來了……來吧自己弄的烙餅味道還過得去。」

    婦人熱情的招呼著流天暗雖然沒有必要吃什麼東西。但是卻也不好拒絕婦人的一片好意。當下拿起一張烙餅放口大嚼起來。

    流天暗到這裡來原本也是為了打聽一下現在身處什麼地方。不過為了不顯露痕跡引來對方懷疑流天暗只得旁敲側擊的向著婦人詢問。

    沒想到婦人回答地第一句話就讓流天暗差點吐血。

    「我也只知道這裡是大東礦區周圍是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了。」

    流天暗覺得這很離譜這個婦人總不會就是在這裡出生長大沒去過別的地方吧?不過又不好明說於是流天暗不得不換一個方向嘗試突破。

    「那你家男人是不是本地人?」

    「那自然不是我跟我家男人都不是本地人。當年家裡租的地被地主給賣掉。拿去起什麼工廠。生活沒了著落我跟我男人賣掉了屋子出來討生活。後來碰到了在街上招工的工頭跟著男人莫名其妙就到了這個地方來。中間坐那種不用牛和馬拉的車子東轉西轉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到了這個地方。」

    流天暗覺得有些頭疼。看來就不能指望從這個婦人這裡弄到什麼有用的情報了。婦人告訴流天暗給那些沒起來的傢伙留點烙餅之後。就離開了棚屋。她一出去流天暗就將手中剩下的烙餅往嘴裡一塞。然後推開門走了出去。

    今天的寒風依然很大但是周圍卻是一片昏暗。抬頭看看旒溯飛空島懸浮在距離地面大約五百米的高度上。而那個不知名地級飛空島則已經被雲層遮擋了起來。

    流天暗用真元強化目力看到旒溯飛空島周圍有一些修真盟的修真正在來回巡邏。而更多的修真則在旒溯飛空島的底部忙碌地安裝什麼東西。擔心自己站在外邊太過惹眼流天暗也不敢多看只得先回到棚屋裡面再作打算。

    「那些修真盟地傢伙到底在忙碌些什麼?旒溯飛空島被拉到這裡來肯定是有他們的目地。反正現在還不知道這個大東礦區的具體位置不如現在這裡打聽一下情況再說。」

    打定主意流天暗就在棚屋的爐子旁邊坐下望著暗紅的炭火呆。

    等到出去上工的人都6續回來的時候天早就已經黑了。雖然腦袋上又多了一個大型飛空島礦區的光線更加昏暗但是這些出賣勞力的人都沒有什麼抱怨。畢竟比起礦下的那潮悶狹窄的環境棚屋簡直就是一個樂土。

    一片粗魯的髒話聲中大家都紛紛圍著爐子坐下。沒過多久女人們就端著大盆的飯菜進來熱氣騰騰的飯菜讓大家的情緒更加高漲。大餅哥親自給大家分飯菜確保每個人都能獲得相等的份量。

    雖然流天暗還沒有向工會交錢但是大家從他的衣服還有孤身闖蕩到這裡來判斷都認為這是個可憐的落魄之人沒在意給他多勻一碗。流天暗看了一下菜盆裡面的食物一些爛兮兮甚至有些黑的菜葉加上了一點點肉末和一點點油就這麼煮成一大盆。

    「……我的飯量很小別別給我裝那麼滿……唉唉大餅哥多了多了!」

    流天暗忙不迭的擺手一再的表示自己個子不高身體不壯實在是吃不下那麼多。大餅哥看了一下流天暗的身子跟他們比起來還真是有點樹枝比樹幹的感覺。

    「新來的兄弟這樣可不行啊。」大餅哥搖了搖頭後說道:「做咱們這行的身子骨那就是本錢。沒幾個窮力氣哪裡能賺多少工錢?吃這麼少又哪裡有力氣來?」

    流天暗笑著說道:「大餅哥別看我個子跟你們比起來小那麼一點但是我的力氣可不小。」

    眾人看到流天暗那身板全都轟笑起來。流天暗也不以為意端著半碗飯菜就坐到一邊去。不過還沒坐下大餅哥就招手示意他過去。

    「新來的既然進了咱們的工會就自己介紹一下早點跟大家混成一堆去。放心咱們這裡現在都是自己人沒什麼不能說的。」

    看到大家向著嘴裡猛扒飯的時候還在看著自己流天暗覺得有點不是滋味。試了幾口那種菜葉加肉末的大盆菜他又開始對修真不用通過進食來維持身體能量的消耗而倍感激動。「我是從縈飛國來的……」流天暗話音未落就聽見許多喧嘩和咳嗽還有噴飯的聲音傳來。就算是大餅哥也放下手中的碗有點不可思議的看著流天暗。

    「兄弟你這不是說笑吧?我聽說縈飛國是個好有錢的國家那裡的人各個都住大房子吃大塊肉生活可安逸了!兄弟你既然從那裡來怎麼會窮到來礦區賣苦力?」

    流天暗眼睛一轉瞎話張口就來。先來一套什麼自幼父母雙亡家道中落。然後又是什麼傾家蕩產的把錢砸到期貨交易所裡面來個血本無歸。現在身無分文四處遊蕩最後不得不到這裡來混口飯吃。

    雖然不知道什麼是期貨交易所也不知道為什麼砸錢進去會血本無歸。眾大漢簡單的思維裡面下意識的將這個事情作了個距離事實也不算太遠的歸納——賭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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