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冤新錄 正文 第六章 危難見真情
    就在包正以為四名殺手已經伏誅準備回房安寢的時候不料對方的暗殺計劃十分周密在樹上還埋伏下最大的殺招:三名弓箭手在那裡蓄勢待在夜幕的掩飾下向包正射出了三隻毒蛇般的利箭。

    當包正察覺的時利箭已經快要及體再想閃躲已經避之不及。就在這時一支梅顯出了一個高手的風範手中的短匕連連揮動挑落了兩隻箭羽但是事出突然終於未能將三隻利箭全部挑落。

    危難之中只見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在包正的身前用自己的身軀擋下了最後一隻毒箭。這人卻原來是阿紫!

    原來她和一支梅分別站在包正的一左一右正準備和他一起回房。忽然橫生變故眼見利箭射向了包正。阿紫下意識地覺得自己應該挺身而出於是就迎了上去只聽噗的一聲利箭正中阿紫的肩胛深深地射入了她的體內露在外面的箭羽依然突突顫動令眾人的心也不由隨著上下顫抖。

    阿紫慘呼一聲身子向後一仰被包正緊緊地抱在懷中。與此同時一支梅的身體凌空飛起向圍牆邊的樹上掠去。

    樹上的三名暗殺者還沒有來得及抽身只覺得眼前人影一閃隨後脖子一涼咽喉已經被割斷。此時的一支梅含憤出手再不留情所以是一擊斃命。

    當一支梅從樹上掠下的時候三名弓箭手的屍體也隨著撲通撲通地跌落下來。一支梅看也不看又飛奔回來。

    此時包正的內心已經被痛苦站滿了絲毫不亞於阿紫肩頭上的疼痛。可以說阿紫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對待自己最親的一個和自己的親妹妹沒什麼兩樣。雖然有時候調皮胡鬧。但那正是建立在這種濃濃親情之上的。在剛才這樣危難地時刻應該是自己挺身去保護她啊!

    眾人這時也都圍攏了過來小黑看著妹妹蒼白的面容胸前一大片血跡浸紅了衣衫不由心如刀絞重重地將手中的撲到頓在地上深深地刺入到青石之中。hTtp://口中咆哮道:「馮三財好你個球囊洒家要不親手將你斬於刀下就誓不為人!」

    包正的面容陰冷無比他緩緩地吐出兩句話:「血債只有血來償。不過現在時候還不到。我們先救治阿紫要緊!」旁邊的眾人聽了不由自主地感覺到渾身冷想不到平時和顏悅色平易近人的包正。要是起怒來竟然如此駭人!

    包正緊緊地抱著阿紫顫抖的身軀走進了房中。將她平放在床上。一支梅和小黑也都隨著進屋。其他人也想進來查看卻被一支梅擋在門外只好去清理剛才地戰場去了。

    包正看到阿紫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連忙用剪刀將阿紫的衣服分開只見利箭深深地插在阿紫的肩胛如果不是阿紫從旁邊衝過來將箭勢帶偏這只利箭也許就會射入自己的胸膛。要是那樣自己的性命只怕難保。

    但是令包正最擔心地事情還是生了。阿紫傷口的周圍滲出了汩汩的黑血以中箭的部位為中心。已經泛起了一圈淡淡的黑氣這是一隻毒箭!

    包正當機立斷。伸手握住了箭桿將牙一咬用力將毒箭拔了出來。一股黑血噴射而出濺了包正一臉。阿紫疼得嚶嚀了一聲隨後又昏睡了過去。

    包正抹了一把臉然後俯下了身子趴在阿紫地肩頭開始用嘴吸允她傷口裡的污血。一支梅見狀連忙取來了一個痰盂放在床頭然後就轉身出屋去了。

    包正吸出了幾口黑血之後見傷口流出的已經是鮮紅地血液這才心中稍定。小黑見狀長出了一口氣道:「總算是沒事啦把毒都吸出來了!」

    包正搖搖頭以他的理解這殘餘的毒素肯定都被自己吸出來了但是早有一部分已經隨著血液的流動侵入了身體只怕是不易解除-小-說-網但是他怕小黑擔心也就沒有對他說出實情。

    這時一支梅端著一盆清水走了回來。然後開始為阿紫清洗傷口。包正見了詢問道:「水中可曾放些食鹽?」

    一支梅默默地點點頭包正不由很是欣慰:一支梅畢竟是在刀劍叢中打滾的江湖兒女這些簡單的療傷知識還是懂得的更為難得的是她對阿紫地關心雖然阿紫平時有些孩子氣喜歡和一支梅作對。

    包正於是將小黑拉出了房間只見眾人都站立在屋外滿臉關切地看著二人。包正的心頭也不覺倍感溫暖這些人才是自己值得信賴和依靠的好兄弟啊。

    林升見到包正出來於是率先詢問道:「大人阿紫姑娘的傷勢如何?」

    包正臉上擠出了一抹難看的微笑:「我們能做到地目前只有這些啦還需要盡快找來醫生為阿紫醫治。大家都先回去安歇林大哥你帶領幾個僕人出去請醫生吧。」

    眾人應了一聲紛紛回房。只有包忠留了下來他對小黑說道:「夜黑風高咱們二人也隨著一同前往吧!」

    包正點點頭包忠考慮得還是很全面的眾人初來乍到小心行事還是很有必要地。於是小黑、包忠、林升就帶領著幾個熟悉當地情況的僕人出了望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之中包正的心頭湧動著一股暖意。他在外面清醒了一下大腦盤算起如何應對馮三財已經動的挑戰來。

    直到拂曉時分小黑等人才趕了回來。包正藉著熹微的晨光看到小黑和包忠一前一後抬著一把椅子在椅子上面穩穩當當地端坐著一位四十多歲的先生。之所以如此安穩是因為他的上身被綁在椅子背上兩條腿也被牢牢地捆在椅子腿上。

    包正見了不由心中詫異:看此人的打扮。大概是一個郎中不是一名罪犯如何可以綁進縣衙?真是胡鬧哪裡有這樣請先生的!

    這時小黑和包忠將椅子落地小黑一邊給他鬆綁一邊氣呼呼地說道:「你看好嘍。這裡就是縣衙不是強盜窩!你一個治病救人的郎中綁架你作甚?」

    包正心中暗笑:「看來是半夜三更地這個郎中不肯前來結果。就被急著為妹妹治病的小黑給硬請了過來!」

    小黑將郎中從椅子上拉起來然後攙扶著他就往屋裡走。不過看他的那副架勢怎麼瞧都像是在押解犯人。

    包正於是上前說道:「有勞先生了實在是因為傷者病情危急。這才在深夜之中去叨擾先生本縣在這裡給先生賠罪因為包正穿著便服。那個郎中聽包正口稱「本縣」看來就是新任的縣太爺了不由仔細打量了他一番見他年紀甚輕滿臉和氣。於是連忙施禮道:「大人恕罪小人也實在是有難言之隱啊!」

    包正聽了不由一愣於是問道:「先生何出此言?」

    那郎中看了小黑一眼。欲言又止。只聽小黑氣呼呼地說道:「這東莞的郎中也不知道都犯了什麼毛病一聽說是來縣衙看病連門都不給開好像是來抓他們坐牢來的一般真是氣煞洒家了!多虧林大哥機靈。謊稱是給家人看病這才誑開了這位王郎中的家門。可是他知道真相之後。也是推三阻四。最後就被洒家和包包忠將他弄到椅子上抬了過來。王先生你不用擔心我們少不了你地銀子!」

    包正聽了卻暗暗皺起了眉毛:看來這個馮三財在東莞是一手遮天啊這些郎中只怕早就被他吩咐過了不許到縣衙來為人醫治所以才會如此。

    於是又對這位王郎中拱手道:「先生不必多慮有什麼後果自然由本縣承擔!」那郎中聽了心中暗想:「既然來到了這裡也只有硬著頭皮來診病了。這兩面都是硬茬子誰也得罪不起。只是我們這些人夾在中間就不好做人啦!」

    包正偷偷察看了他的神情大致猜測出了他心中的想法這才將他引到了屋內。並吩咐剩下的幾人趕緊回去補上一覺畢竟已經是一夜沒有合眼啦!

    包忠和林升依言回去小黑惦記著妹妹的傷勢執意留了下來包正知他是手足情深也就不勉強他了。

    王郎中走到了床前只見阿紫面色潮紅鼻翼極地顫動著額頭上敷著降溫地濕布正處於半睡半昏迷之間。

    一支梅見請來了大夫於是就搬過來一把椅子放在了床前。王郎中在椅子上坐了然後將手搭在阿紫手腕的寸關尺上開始為她把脈。

    漸漸的他的臉色越來越凝重了起來。旁邊的幾人見了不由都提心吊膽緊張地注視著他地一舉一動。

    王郎中忽然對一支梅道:「可否方便察看一下病人的患處?」

    包正搶先說道:「病不瞞醫先生但瞧無妨!」他這個現代人是深深知道不能諱疾忌醫的而且古代地中醫最講究望、聞、問、切四門功課為了阿紫的病情現在也就顧不得那麼多了。

    一支梅聽了連忙將阿紫身上蓋著的床單掀開只見阿紫雪白的肌膚上開了一個黑乎乎的血洞依然滲出淡黑色的血水傷口沒有一絲癒合的跡象。

    王郎中面色沉重地點點頭對包正說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這位姑娘確實是中了劇毒。看情形是利箭所傷箭頭上一定是煨上了蛇毒。這種蛇毒取自本地的一種毒蛇名為銀環蛇毒性最是猛烈。唐代柳宗元在《捕蛇者說》中提到地永州之野產異蛇黑質而白章就是言此物也!」

    包正等人聽了不由都倒吸了一口冷氣一顆心又都提到嗓子眼了。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