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跑江湖打打醬油 正文 錦繡之卷 第十四章 雙生子(二)
    第二更。

    團扇子定定看著雪先生他的衣服和頭都被打濕了雨水順著他的下巴落下來他低聲道:「老三你得跟我走。」

    雪先生點了點頭一個字也沒說。

    澤秀緩緩走了過來長長的睫毛上濕漉漉的他先看了一眼小蠻然後轉頭望向雪先生睫毛上的雨水滴下來像一顆淚。

    「三叔」他低聲說著「得罪了。」

    他突然取下腰間的酒囊仰頭喝了一大口跟著遞給他:「要喝點嗎?」

    雪先生搖頭:「不用了先走吧……」

    澤秀嗯了一下又喝了一口酒放下酒囊「噗」地一聲將酒液噴在他臉上。雪先生不由一愣緊跟著白眼一翻痛快地栽倒在地。澤秀從懷裡取出一副通體火紅的手銬腳鐐將他的雙手雙腳拷起來然後扛在肩上走了兩步突然回頭:「跟上啊傻孩子。」

    小蠻愣愣地點頭見他伸出空餘的那隻手她立即將手遞給他被他緊緊握住。

    「還有端慧。」她小聲說著。

    澤秀沒回頭淡道:「不管他自會有人抓他。」

    小蠻回頭看了一眼端慧一個人靜靜站在門口像一尊塑像動也不動。隔著雨幕她看不清他的眼神是不是像某天在芍葯花海前那麼痛苦。那種她永遠也不能明白的痛苦。

    湖邊有一輛馬車停在柳下而沿著湖邊的楊柳站了一排穿著紅白相間長袍的人面上覆紗。看不清容貌。除此之外這條路上半個行人也沒有村莊裡所有房屋地大門都緊閉著。門前守著兩個穿紅白衣的人一動不動。

    小蠻看到這架勢。不由有些愣澤秀把她的手一捏:「上車回去再說。」

    馬車平穩地朝杭州城駛去團扇子扶住昏迷不醒地雪先生低頭靜靜看著他。從頭到尾一個字也沒說。

    小蠻再也沒想到他們居然是回香不冷與上次她來這裡不同如今香不冷裡外都是穿著紅白衣的人大群大群地來回巡邏那些俊美地少年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一進門佳檀就迎了上來握住小蠻的手。眼眶又紅了低聲道:「都是我不好他讓我留下照看小蠻妹妹。那個下午我卻臨時有事離開了否則妹妹也不會遭了這場罪……」

    小蠻在肚子裡歎了一口氣。沒什麼精力來應付她的眼淚。隨口對付了幾句。澤秀拽著她的手一言不地往前走團扇子抱著雪先生去了正廳。裡面人影幢幢晃了一下大門便被人關上了。

    「他……」小蠻猶豫著開口了。

    「是族裡的大長輩們。不用擔心二叔會處理好。」

    小蠻哦了一聲只覺一肚子疑問不知如何開口澤秀拖著她走得飛快從後院穿了過去小蠻匆匆瞥了一眼只見滿地鮮血玄鐵門卻已經被人打開了幾個穿著紅白衣地人守在那裡。

    她心中暗暗吃驚不防他突然一拐推開一扇門便衝了進去小蠻被他帶的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一頭撞進他懷裡被他死死抱住。

    澤秀什麼也沒說只是緊緊抱著她似是方才壓抑了太久平靜的表面再也維持不住小蠻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頭都要被他勒碎。她一動不動把頭靠在他心口清楚地聽見他狂亂的心跳還有急促的喘息聲。

    可是他什麼也沒說。不說也好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說。

    小蠻低聲道:「我沒事很好真的很好。」

    他吸了一口氣緊繃的身體終於漸漸放鬆抱著她坐在自己腿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她的頭還是不說話。

    小蠻輕道:「雪先生……是怎麼回事?」澤秀沉默了很久才道:「他身體裡有兩個人一個雪先生一個無奈何彼此其實知道對方地存在只是彼此都不願承認。」

    「……你們很早就知道這件事?」

    澤秀想了想:「我隱約猜到一些二叔卻一直知道。我確定他就是策劃滅族的主使是在他離開開封府的那天晚上。在我十五歲地時候母親去世了我便離開了父親的那個支脈獨自出來闖蕩遇到了三叔他神情與往日大不相同可惜那時我沒有反應過來。他聽說我母親慘死地事情只說了一句:腐敗地家族。然後告訴我遲早會將這些人都殺了讓我等著。後來二叔來了強行將他帶走我也離開了。這件事我並未放在心上直到他來了開封府那天突然來找我說自己要離開一段時間……」

    那個晚上回想起來依舊令人悚然。一樣的臉一樣地衣服截然不同的眼神與表情充滿了戾氣的銳利與九年前那個狂言要殺光那些人的雪先生一模一樣。

    他說:好孩子三叔沒有食言你看到了嗎?

    澤秀頓了一下沒有再說下去只道:「他一離開我立即去找二叔他通知了族裡的人我則四處打探三叔的消息。本是讓二嬸陪著你沒想到她只有一個下午有事沒在端慧便將你帶走了。好在你比較機靈三叔體內那個無奈何……十分凶殘與他平日為人大異一個不小心便可能喪命。」

    小蠻想到被關在後院的他的師父和耶律文覺不由打了個冷戰:「那耶律文覺……」

    「已經死了。」澤秀摸了摸她的耳朵「他中了死煞身上的血全部凝結成墨塊還有一個沒有頭的屍不知是誰也中了死煞。」

    沒有頭……看樣子是雲武把那人的腦袋割了帶去給天權了。那個老頭一輩子收兩個弟子一個精神分裂將他軟禁起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個處心積慮要把他殺掉。他的命也蠻可悲的。

    「端慧說你們家族裡出現雙生子是不吉利的徵兆是不是真的?」

    澤秀猶豫了一下「是有這個說法但並不是世俗理解的意思。」他吸了一口氣低聲道:「三叔這樣便是雙生子。」

    一個人的身體裡住著兩個人叫做雙生子並不是說生出雙胞胎來就是不吉利。

    「我祖母在懷著三叔的期間族中長老為她看相直言她懷的是兩個孩子。所有人都以為她會生雙胞胎可落草之後只有三叔一人。祖母因為此事鬱鬱不歡很早便過世了。他會成雙生子想必此事也是有一定的影響。」

    小蠻低頭看著自己在半空懸著的腳鞋子上一個絨球顫巍巍的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為難的很。

    「那……你們會怎麼對付雪先生?關起來嗎?還是殺掉?」

    澤秀定定望著窗外目光深邃:「我們都不會讓三叔受到任何傷害的但前提是他收斂好身體裡那個兄弟。」

    小蠻沒說話這是他家的事她不太想插嘴。

    澤秀輕道:「你怎麼不問我?」

    小蠻抬頭看著他:「問什麼?」

    他聳聳肩膀沒搭腔。小蠻笑了一下抓抓頭:「嗯我看你好像不愛說這些所以不問了而且他們看上去……怪可怕的。」這種森嚴又戒備的氣氛很容易就讓她想到不歸山本能地排斥。

    澤秀故意逗她:「什麼都不問不怕我把你賣了或者剁了?」

    小蠻眨了眨眼睛:「你要賣要剁早就可以了幹嘛等到今天。再說了我又不值錢賣我你不划算。」

    澤秀在她下巴上撓著剛好觸到她癢處舒服得恨不得喵喵叫兩聲腦袋在他胸前蹭啊蹭。

    「怎麼不值錢?你是斂芳城主人的孫女呢。身價萬金。」他笑。

    小蠻從袖子裡掏出那張紅紙上面就寫了三個字是她娘的名字。她被無奈何逼著寫信物實在沒辦法逃脫只能寫了她娘的名字。

    她輕輕將那張紅紙撕了淡道:「我不是他孫女以前不是以後也不會是。」

    澤秀摸了摸她的頭忽然將她右耳那裡的長撩起果然見到那顆新戴上去的右花海。他用手指摩挲了半晌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過了很久他才輕道:「耳釘……挺適合你。」

    小蠻微微一笑張開手去擁抱他:「我是你的。」

    他反手緊緊擁住她低頭在她面上一吻:「我也是你的。」付無良奸商就要以奸欺詐、以富逼人以掌控天下奸商為動力向著大明富的目標邊擺地攤邊前進!十一月pk請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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