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畢業後的迷亂 第一部分:待業中… 第九章:愛情拋錨
    接下來幾天我陷入了極度慌恐中。比以前沒找到工作還感到不安,茶不香,飯不思。請幾天假,只是說有更重要的事處理。婷婷還是天天上班,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到底我該怎麼辦。是我問我自己最多的一個問題,我不能問魚P,老陳和潘總,只會增加他們飯後的材料。婷婷把這個問題丟給我,是在考驗我嗎?我始終不敢承認這事真的發生在我身上。

    我對婷婷說「打掉吧,我會照顧你的將來」這話我自己都覺得很假。

    婷婷說:「你真殘忍,不僅殺死了自己的孩子,還剝奪了一個女人做母親的權利。」這話讓我埡口無言,結婚吧,我很難想像以後的日子。我抱著孩子,孩子餓得眼睛都哭紅了。然後我對孩子說「別哭了寶貝兒,你媽接完這個客人就回來給你餵奶。讓我不敢往下想,逃避吧,婷婷去過我家,幾十年之後,母子倆找到我來場滴血認親,豈不全完了。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婷婷這幾天也沒給我好臉色,獨自一人到酒吧喝悶酒,借酒消愁愁更愁,看著酒吧形形色色的男女,真幸福。這事怎麼不發生在他們身上,我還是忍不住給潘總打了電話,他風塵僕僕的趕到了酒吧。看我在喝酒,說喊我喝酒哦,我以為你在酒吧打架。我哪還有心情和他開玩笑,我把事情原原本本的給他說了。並叫他不要再告訴第二個人,老陳,魚P也不能說。

    他說:「這可能是一場陰謀,婷婷怕以後嫁不出去,專門不讓你做安全措施,她不仁,你還叫什麼義。」我知道這不是婷婷的意思,但我寧願相信像潘總說的那樣,至少我可以下一個決定。

    潘總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否則她會拖累你一輩子。」

    在我最失意的時候婷婷都沒放棄我,我有什麼資格不要她,可我還是下不了決心,潘總又叫了兩扎啤酒,這一晚我們喝到了凌晨一點。

    我回去的時候婷婷已經下班在家。

    我說:「這麼早就下班了,怎麼臉色不好?」她沒有開口,我說那早點休息吧。婷婷到床邊的時候,我抱著她開始親熱,我心裡已經做了一個決定,反正都有了。也不差這一次。

    第二天早上,我推醒婷婷。

    婷婷說:「這麼早做什麼?」

    我說:「求你了,打掉吧。」婷婷什麼都沒說,只是穿好了胸罩,內褲。我看著她,我發現我不是人,是人也是一賤人。她穿戴整齊後,轉過身來拿床頭的坤包,我發現她眼角有一絲清淚,眼神是那麼的傷感。

    我說:「我不想這樣,我也是沒辦法。」然後抱住她,她只給了我一個耳光,火辣辣的說:「韓晨你不是人,是畜牲,你太自私了,算我看走了眼。」說完便走了。我追了出去,發現我沒穿衣褲,等我穿好衣褲追出去,已經不見了婷婷的蹤影。

    我瘋狂的到處找她,手機都快打爆。對方還是關機,我每天去她以前上班的地方找好幾次,不知情的人可能會認為,真是一猛哥,一天去那麼多次,佩服。但我始終找不到她,新聞上說有一女子,跳河自殺。警方叫人去認領屍體。婷婷對我用情那麼深,不會是她吧,我帶著眼淚嘴裡叫著婷婷的名字,找到了警方,警察拿了一張死者的照片給我確認,發現不是真不是她,擦了眼淚。我說:「對不起,不是我家的,搞錯了。萬分抱歉。」

    以前婷婷上班的洗浴中心老闆娘,見我很誠心的找她,便和我說了實情。

    老闆娘說:「我告訴你吧,讓你死心。婷婷懷孕是真的。並不是做了手術以後就不能懷孕了,其實她走的時候已經做了手術,就在她走的前一天,她說她騙你,只是想看看她在你心裡是什麼樣的地位,那一晚她給了你最後的機會,她準備做了手術就轉行,是為了你轉行。」難怪那天婷婷氣色不好,我還要了她,她做了人流之後都沒拒絕我的房事要求,這種愛多重。我現在才知道我在婷婷心中是什麼樣的地位,婷婷罵得沒錯。我真是畜牲。我辛辛苦苦尋找的結果,會是這樣,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還不如隱瞞我一輩子。

    我問老闆娘婷婷的電話,老闆娘說她也不知道,可能換號了吧,一直打不通。

    我說:「你知不知道她住那裡。」

    老闆娘說:「做我們這行的那些都是保密的,你們在一起這麼長的時間你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連她喜歡什麼,愛好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自私的接受她給我的一切,什麼都沒有為她付出過。

    我謝過老闆娘後,老闆娘歎了口氣就進了裡屋,婷婷從我這裡得不到愛,或許離開我是最好的選擇,俗話說吃一塹長一智,但這「塹」也吃得太大了,無非就是要我明白什麼是愛。珍惜身邊的人,為什麼要犧牲婷婷。

    晚上叫來三個兄弟喝酒,他們還是各自抱怨自己的煩惱。

    我說:「我叫你們來是要你們聽我傾訴。我和婷婷分了。」

    老陳說:「你喝多了吧,日子不是過得好好的,幹嘛分手。」我也沒做過多的解釋,只是說生活富裕了,想換輛車開開。

    老陳說:「你富裕?我怎麼沒看出來,恐怕是玩膩了吧。」潘總給了老陳一個白眼,只有潘總知道內情,但我始終沒有把最終的結果告訴他。大家見我有苦衷,也沒刨根問底。我說喝酒,不管以前了,反正現在有網吧上班,不會為吃飯問題擔憂,走一步是一步,最後我還說還是兄弟好,兄弟永遠不會懷孕,他們以為我喝高了,其實我很清醒,只是開了個玩笑,不過後來他們說我那晚真的喝高了。

    沒有了婷婷,時間並沒有因此而停止,地球還在自轉和公轉,我和婷婷就像電視劇一樣的結尾收場,只不過沒有喜劇色彩,但我想也不能算一個悲劇,只能說我不懂愛別人,不懂尊重別人的愛。

    每天回到租房,彷彿又看見了婷婷的影子,我想換個環境,我不想婷婷一直成為我心中無法抹去的陰影。剛好房子也快到期了。

    網吧老闆說網吧二樓一直空著,以前準備擴建,但是由於光線不足,就一直沒弄,你可以搬進去住,我問多少房租,老闆說你給我做事就不收了,反正空著也是空著。想想有個免費的落腳點也不錯,方便上夜班。便說過幾天就搬進來。

    裡面除了一張床,一個板凳,就沒有了其他的傢俱。老闆說你沖涼可以到我那兒去沖,老闆住三樓,也還方便。我把裡面掃了掃,擦了擦。剛搬進來沒幾天。潘總打電話問我在那兒,叫我回去開門。

    我說:「我搬家了,早沒在那裡住了。」

    潘總說:「搬那兒了,搬家都不打電話通知我們聲。」

    我說:「我住網吧樓上,方便工作。」

    潘總說:「你等我,我馬上就過來。」

    潘總直接到了二樓,見到潘總的時候他左手拿著一扎啤酒,右手提著半邊鹵鴨子。

    他說:「我以為你離開這個地方了,我還準備把這半邊鴨子提回去慢慢啃呢。」

    我說:「我怎麼會走,我能走那兒去,就算真的走,我會給你們打電話。」

    潘總說:「那就好。」

    我坐床上,只有一個凳子,拿來皮箱做桌,我說我只喝兩瓶,晚上還要上班,潘總說,沒關係,今晚我就在這裡上通宵,陪你耍一晚上。這樣男人之間的兄弟情不是義氣兩個字簡簡單單可以說清楚,後來潘總也經常到我這裡來陪我擺龍門陣,喝酒,上網。

    魚P和老陳星期天有時也會來耍一天,心情最好的時候就是四個男人在擠在一張並不寬敞的床上,談人生理想,談女人,有時難得下樓去買煙,一根朝天門在我們手裡輪幾圈才扔掉。

    我現在對女人沒有那麼渴望,甚至有點怕女人,兩次感情風波都是因為我的原因造成,給我很大的教訓,我怕我一時犯了錯誤,又傷害到別人,後悔的滋味真的很難受。

    老陳說:「你變成熟了。」

    我說:「你怎麼知道。」

    老陳說:「你現在變得有點憂鬱。」

    我說:「變憂鬱就是成熟,那患憂鬱症的人不是可以熟的可以吃了。」

    魚P說:「我們現在開始存錢,2008年的時候我們去北京看奧運會,看看天安門早上升國旗。」

    我們異口同聲的說:「好。」

    只有潘總說:「沒得問題,明天就是網上泡一個北京妹兒,以後去了北京還有人管吃,管住,還管睡。「切」又是一個異口同聲。

    沒過幾天潘總真就泡到一北京妹兒,潘總坦白說自己是一個待業青年,從此那北京妹兒的QQ頭像就沒再亮過。潘總說,老子就不信找不到一個愛聽真話的人。

    我雖然找到了一個沒有前途的工作,但是為了生存必須做下去,人要吃,要住,要消費。社會就是這麼現實,如果你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當然不會為自己的前景堪憂,等你老爸雙腳一蹬,你就可以拿著遺囑繼承他的事業,同時擁有美女,金錢,奢華的生活,但是這種人往往沒有幾個值得稱兄道弟的朋友,我為我擁有這樣交際,感到驕傲和自豪。

    「因為曾經擁有了你,看見了風景……」手機響了,手機鈴聲我也換成了黃閱的兄弟,我怕又有人說我幼稚,觸景生情。是父親打來的,

    父親說:「找到工作了沒有。」

    我說:「找到了,在一家網絡公司上班,1000左右一個月,老闆對我很好。」

    父親說:「找到工作也不給家裡打個電話,」

    我說:「忙。」

    父親說:「開始工資低點沒什麼。多做段時間,就會漲的。」又問候了幾句,爸也沒問我和婷婷的事。為了不讓家裡繼續為操心,只有睜眼說瞎話,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睜眼說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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